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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令,这么大的事怎能就这么定下?”
听着众臣的指责,老宗人令满腹心酸。
这些傻子难不成以为皇上找他商议了?他才是第一个被知会的那个!
也有机灵的大臣凑了上去,对郁谨抱拳道:“恭喜燕王了。”
郁谨淡然谢过,由內侍陪着去给皇后请安。
鲁王伸手在湘王眼前晃了晃:“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老八至于受这么大打击嘛,到底还是年轻。
“走吧。”齐王声音发涩,竭力不表现出异样。
几位皇子随着人流走出去,尽管都想去各自母妃那里打探一下消息,却明白眼下不是好时机,只得压下迫切的心情回府。
王府坐落在一条街上,几人自然顺路。
一路上气氛有些诡异,快要到时湘王轻声道:“四哥,我想去你那里坐坐。”
齐王一怔,微微点头后强笑着问秦王、鲁王与蜀王:“要不要都去坐坐?”
“不必了。”蜀王率先回话,拱了拱手往蜀王府而去。
鲁王本来就不待见齐王,当然不会凑这个热闹,而秦王最是低调,自然也推拒了,最后只剩湘王跟着齐王到了齐王府。
支开下人,湘王重重一锤桌几:“四哥,老七那个混账算计我!”
齐王面色微变:“八弟何出此言?”
没了旁人在场,湘王情绪有些激动,好一会儿用力抹了一把脸道:“昨日……父皇召了我与老七一同进宫,皇后也在——”
齐王扬了扬眉,满心震惊。
湘王闭闭眼,咬牙道:“现在看来,明显是为了今日的事。”
“老七怎么算计你的?”
湘王有些难堪,可眼下被郁谨涮了一把,再无一步登天的可能,只能寄希望于齐王替他出了这口恶气,于是说出了郁谨的挑拨。
“四哥,以往我们都低估老七了,他才是你的心腹大患!”
齐王把湘王恨极的神情看在眼里,轻叹口气:“是啊,老七没有那么简单。将来还要八弟助我,咱们兄弟齐心,莫要让老七得意。”
湘王立刻抱拳:“四哥放心,弟弟定然竭尽所能助你一臂之力,定不让老七好过!”
齐王与湘王前所未有齐心把郁谨当成了眼中钉,一时连蜀王都只能靠后。
湘王足足喝了四杯茶才失魂落魄回了湘王府。
景明帝退朝后准备前往坤宁宫,想看一看母慈子孝的场面,潘海小心翼翼提醒道:“皇上,燕王的事是不是要知会贤妃娘娘一声?”
景明帝脚步一顿。
咦,他把这事给忘了。
第725章 体贴()
景明帝停了那么一瞬,继续往坤宁宫走去。
罢了,反正已经忘了,早点过去与晚点过去区别不大,还是先去皇后那里瞧瞧吧。
景明帝十分想看一看关系变化后皇后与郁谨第一次见面是个什么情景。
他还记得当年宫人领着他去见太后,忐忑、慌乱,又带着说不出的兴奋与期待。
那时他还小,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老七就好运气了,想必不会如他当初那般煎熬。
景明帝大步赶往坤宁宫,半路上遇到了郁谨。
“你还没过去?”
郁谨很是恭敬行了一礼,道:“儿子有些紧张。”
景明帝乐了:“紧张什么?”
老七这么大人了,原来也会紧张?
这么一想,老皇上无端心理平衡了一些。
“不知该如何与母后相处才合适。”郁谨坦然道。
景明帝越发愉悦了。
他当初也担心过这个。
作为被选择的那一方,总是担心最多的。
能不能得对方喜欢,倘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会不会把他送回原处,另选他人?
他甚至还做过噩梦,梦中他不是被其他兄弟艳羡的皇后养子,依然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原来老七也是一样的。
景明帝长舒了口气,露出微笑:“对你母后,你只要真心孝敬就是。好了,随朕一起过去吧。”
皇后那边得了消息,已经站在殿外石阶上等待。
景明帝大步走过去,笑呵呵问:“皇后怎么在外边呢?”
皇后余光扫一眼郁谨,回道:“我担心皇上被为难——”
景明帝放声大笑:“皇后多心了,那些臣子都是懂事的,怎么会为难我呢。”
皇后:“……”皇上真爱面子。
潘海:“……”皇上真爱面子。
郁谨:“……”皇帝老子真能吹。
当时在大殿上跑得飞快的也不知道是谁。
这般腹诽着,郁谨面上却半点不露,郑重给皇后行了一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后唇畔含笑,注视着躬身作揖的年轻人。
眉目隽秀,风姿潇洒。
以后这就是她儿子了,一个容貌上依稀有贤妃影子的大儿子。
对此,皇后不但不觉得膈应,反而觉得痛快。
能生又如何,血脉相连又如何,自己不惜福,这个福分终究会落到旁处。
说起来,贤妃似乎还不知道此事?
对于景明帝能如此迅速把事情定下来,皇后是有些吃惊的。
吃惊过后就是欣喜。
快刀斩乱麻,才能免去许多变故。
皇后凝视郁谨的时间有些久,而郁谨依然保持着恭敬行礼的姿势。
“进去再说吧。”皇后终于开口,语气温和。
进了屋子,帝后落座,郁谨则老老实实立在二人面前。
皇后含笑道:“站着干什么,坐吧。”
早有宫婢搬了一个小杌子来。
郁谨扫量一眼小杌子,规矩坐下。
皇后再次开口:“以后咱们就是亲母子了,谨儿莫要拘谨了。”
郁谨险些从小杌子上摔下去。
他这么大个人了,皇后是怎么面不改色喊出“谨儿”两个字的?
谨儿——郁谨忍不住想甩头。
他是个奶娃子的时候都没人叫过他谨儿……
看一眼嘴角噙笑的皇后,郁谨第一次服气了。
到底是皇后,这份功力旁人望尘莫及。
景明帝见郁谨发呆,轻咳一声提醒道:“傻愣着干什么,没听你母后说话么?”
好歹是他给皇后挑出来的大儿子,万一被皇后嫌弃了,他的面子往哪搁儿?
“母后说得是,在您面前儿子不会拘谨的。”
皇后笑了:“这就对了,一家人可不能生分了。回头你带王妃过来,我把福清也叫着,咱们一起吃顿饭。”
“咳咳。”景明帝突然咳嗽一声。
皇后忙道:“皇上到时候若是得空也过来。”
景明帝矜持点头:“再说吧。”
说了一阵子闲话,算是母子正式见过,景明帝带着郁谨一道离开。
站在岔路口,景明帝停下来,看着郁谨道:“以后常来给你母后请安,你母后也不容易。”
郁谨笑道:“父皇放心,儿子会常来的。”
“那你回去吧,你媳妇恐怕还不知道呢。”
“儿子告退。”
等郁谨走远了,景明帝才往玉泉宫走去。
刚刚他其实犹豫了一下,想带老七去见见贤妃,可转念一想这母子二人本就生分,如今又连母子名分都不存在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玉泉宫这时候还没得到消息。
一声“皇上驾到”令贤妃颇为意外,忙迎了出来。
“皇上过来了——”
景明帝点点头:“进去吧。”
贤妃怕冷,玉泉宫比坤宁宫还暖和些,景明帝有些不适应,微微蹙了蹙眉。
算时间,此刻刚刚散朝,本该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时候,贤妃拿不准景明帝过来的意思,却不好开口问,于是继续先前在做的事——泡茶。
大周人饮茶不似前朝那么繁杂,可也需要些耐心。
看着贤妃动作优雅把茶叶投入盛满沸水的茶壶,再倒入白瓷盂中,继而再倒入壶中,景明帝心中已有些烦了。
他向来不耐烦这些,哪怕鼓捣得比花还要好看,还不就是一杯茶,有这个闲工夫他情愿翻一翻话本子或者给吉祥顺顺毛。
“皇上请喝茶。”贤妃把新泡好的茶递给景明帝。
景明帝接过来很给面子啜了一口,这才把白瓷茶盏放在一旁,开口道:“那日老七惹了爱妃生气,后来有没有来玉泉宫?”
一听景明帝提起郁谨,贤妃脸色登时沉下来。
来什么玉泉宫,那畜生眼里哪还有她这个生母!
当日与郁谨扯破脸,不孝子却没得到皇上任何处置,贤妃一口气还憋着呢,眼见景明帝问起,当然不愿错过这个收拾郁谨的机会。
贤妃轻叹口气:“没来过。许是妾没这个福分,不敢指望老七的孝心了。”
景明帝跟着叹口气:“老七那混账总惹爱妃生气,朕是知道的。”
贤妃唇角不由弯起。
皇上这是良心发现了?
景明帝拍拍贤妃的手,宽慰道:“所以朕就把他记在皇后名下了,省得爱妃为了个混账东西气坏了身子。”
第726章 喜事()
景明帝神色温和,语气体贴,就像以往说“爱妃身子不舒服,好好休养”那般随意自然。
贤妃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老脸,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竟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爱妃,你说这是不是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贤妃下意识点头,直到指尖无意识碰到温热的茶壶,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雪白:“皇上说什么?”
她如果没听错的话,皇上把老七记在了皇后名下?
不可能,绝不可能!
景明帝一脸关心:“爱妃是不是头疼症又犯了?”
贤妃死死盯着景明帝,神情扭曲,苍白干裂的唇剧烈颤抖着,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她要抓花这老东西的脸!
手刚抬起,锥心刺骨的头疼袭来,与波澜起伏的情绪撞击,令贤妃一下子承受不住,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娘娘!”殿中伺候的宫婢大惊。
景明帝镇定摆手:“无妨。”
老话说得好,见多才能识广。宫中女人多,几十年积累下来,景明帝见过的昏倒的女人可不少,对此已经相当有经验。
他伸手猛掐贤妃人中,片刻后贤妃就悠悠转醒,只觉唇上方火辣辣得疼。
可现在贤妃完全顾不顾这些,一把抓住景明帝衣袖:“皇上刚刚说什么?”
景明帝悄悄甩了甩手:“爱妃怎么昏倒了,是不是又头疼了?若是这样,可不能轻易动怒着急,需要好好静养才是啊。”
被加重语气的“静养”二字令贤妃心头一凛,猛然清醒过来。
她眼前的是皇上,一国之君,可不是一个普通男人。
天家无父子,更别说帝王对妃子的宠爱之情了。
她刚刚要真由着性子抓花皇上的老脸,等着她的恐怕就是冷宫。
贤妃一阵后怕,脸色越发苍白,脆弱如纸片一般。
景明帝见贤妃冷静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女人还真可怕,往日瞧着端庄贤淑的贤妃,刚刚那模样好像要弄死他。
他是皇帝,当然不怕一个妃子如何,可真被那长长的指甲抓一把,老脸岂不是丢尽了。
这般一想,景明帝默默往远处挪了挪,咳嗽一声道:“爱妃的头疼之症让朕很忧心啊,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朕才把老七过给皇后的,省得那混账东西总来气你,让病症更严重了……”
贤妃嘴角抽搐,又开始没法冷静了。
合着她生的儿子白白给了皇后,她还要对皇上说声谢谢?
“爱妃放宽心吧,什么都没身体重要。”景明帝轻轻拍了拍贤妃,觉得该说的都说了,留下来徒增危险,当机立断决定走人。
“你们照顾好娘娘,娘娘若是不舒服立刻请太医,耽误了病情唯你们是问!”
趁着宫婢们应下的工夫,景明帝抬脚走了,留下一屋子人战战兢兢看向贤妃。
在这些目光注视下,贤妃只觉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
老七成皇后的儿子了?
如此一来,她想要借着磋磨老七媳妇让老七服软也不能够了?
老七记在了皇后名下,以后老七媳妇进宫请安根本不必往玉泉宫来,她连恼怒的资格都没了……
贤妃越想越怄火,很快就想到了更严重的事:记在皇后名下的皇子算半个嫡子,老七岂不是有了当储君的资格?
这样一来,作为老四的同胞兄弟,老七不但没给过老四丝毫助力,还成了老四最大的对手,说不定还要踩着老四上去。
贤妃几乎不敢想象这样的情景发生。
如果老四争不过,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