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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濯听了眉头紧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带王昊是为了确认消息,但听徐华的话,留下罗四又似乎不妥。可眼下这里,怎么能一下带走两个人?
“少爷,属下留下。”最终,罗四出声道。
“没问题吗?”易濯多少有些担忧的看向罗四。
“属下可以。”罗四抿了抿唇,回答的倒是果决。
“罗四,你…”徐华瞪了一眼罗四,他又是何苦呢?
“那么就这么定了。王昊,你立刻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易濯扔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间。
王昊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冷冷的说道:“徐华,你以为留下我就能助你吗?”冰冷的语调,带着几分惯有的嘲讽。
徐华当然知道,以他们俩的关系,王昊绝对不会助他。可是,那也好过让罗四亲眼看着罗三受苦,却无能为力的好。
面对徐华的沉默,王昊倒是毫不在意,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徐华这才起身,看一眼依旧跪着的罗四,无力的说道:“罗四,你应该猜得到,我迟迟不用的原因。又何苦要留下?”
罗四跪直身子,紧抿着唇说道:“徐华,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眸光闪烁着懊悔,却是徐华看不到的。
徐华听了一愣,久久的最后,却只是一声叹息,再看一眼床上的人,也离开了。偌大的房间一刻过后,只剩下一个躺在床上痛苦昏迷的罗三和依旧跪在地上的罗四。
易宣阴恻的眸子微眯看着跪在面前的刘玄,冷冷的说道:“你说那个中毒的人,是谁的手下?”
“是一个名为卓一的商人。”刘玄不知道为什么易宣听了这个名字,反应会如此之大。恭敬的跪伏在地上,只敢偷偷的用余光去观察易宣。
卓一,卓一!易濯,难道是你吗?易宣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点点沉了下去:
烈日当头,西林皇宫的冰宫里,有三个**岁模样的小皇子在里面乘凉偷闲。
身着玄青色长袍的小皇子从软榻上站起身,抻着懒腰转身看向坐在圆桌前正摆弄着桌上那盆已经枯萎没救的月季花的小皇子,懒懒的说道:“宇良,这盘棋你代我下吧。跟玄安下棋太浪费时间了。”看过去的目光,倒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狂野不羁。
被叫作宇良的小皇子转过头看了向软塌这边,那张稚气未褪的小脸跟说话的小皇子倒是一模一样,当然,这可要除去那双温柔的眸子。“淳羡,听你这话,就知道玄安可比你好多了。下棋讲究的就是耐性,你也该好好练练自己的耐性了!”
淳羡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那个我想要就有了。”见宇良没有起身过来替自己的意思,他也只好又坐了回去,再看一眼聚精会神思考着下一步棋要怎么走的玄安,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了了,便道:“玄安,要不然你认输了嘛!”
“不要!”淳羡的话语刚落,便被玄安斩钉截铁的回绝了。然后执子落在棋盘上。
淳羡看了一眼棋盘,稚嫩的脸上满满的惊诧。最后,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玄安反应过来,淳羡早就已经没了踪影。他看一眼棋盘,不解的说道:“宇良,淳羡怎么了?”
宇良刚刚也听到那话,也是一愣。见玄安也是一头雾水,这才起身走到软榻前,看一眼棋局,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宇良,这是怎么了?”玄安见宇良的神色也变得微妙了许多,却根本就弄不明白。
宇良叹了口气,说道:“玄安,你这盘棋是赢了。但是,这样的手段,以后都不要用了。”
玄安眉头拧在了一起,宇良伸手将棋子搅乱,说道:“这盘棋,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父王。”然后,也离开了。
一子落,三人成一人。玄安看着早就被打乱的棋发呆。
第182章 只有你最了解我()
易宣将思绪抽出,敛了眼眸,对刘玄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让所有人停手,不准再查下去了。”
“是。”刘玄听了满是诧异,却见易宣的神色阴恻,不敢多问,只是应了一声。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交代你的事情,立刻去办吧!”易宣威严的声音里隐约透着疲惫,随意的冲刘玄挥了下手,示意他出去。
“是,属下领命。”刘玄的记忆里,易宣只有面对紫凝冰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语调,这次意外的听到,他满腹疑惑,却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是恭敬的应声退下,关门前见易宣低沉的目光里,竟流露出无奈的情愫,这无疑是让他心里的疑惑又价码了!
刘玄走后,易宣在书案后不知道坐了多久。敛下的眸子突然直直的盯着桌上摆着的玉如意,抬手按了一下玉如意中间金玉的芯,身后的书架竟然挪动了,片刻后,一间暗室在易宣的身后出现。
易宣站起转身进了暗室,暗室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红木的圆桌和一个软塌。软榻上有一个被一块华绸盖着的东西,那大概是一张桌塌,桌塌斜对着的两角各凸起一个小圆坛的形状,然后是中间似乎还有什么,只是被华绸盖住,看的并不真切。
易宣的目光落在桌塌上,眉头微皱了一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到软塌在一侧坐下,伸手将盖着桌塌的华绸掀开,下面竟是一盘玉石棋!他从一旁取出一颗翠绿色的棋子,摆在了棋盘上。然后一直看着棋盘,最终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残棋虽破,却全盘无用。想不到,竟如此狠戾。”眸光里,闪现出某个人影,低声将这话重复了两遍,嘴角的苦涩又多了几分,道:“淳羡,易濯,结果那时候你就看出了,我藏起的狠戾了!这世间,只有你最了解我。却也是这辈子,永远走不上一条道的人。你我,果然只能是敌人。”声音越来越低沉。
易濯和王昊不眠不休连续赶了四天四夜,总算是到了墨翰。他们到墨翰的时候,已是深夜,纵使心中万分焦急,易濯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出入闲王府,只得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好好休息一下。
或许是太累了,易濯难得的睡了一个很沉的觉。但是,稀奇的是,他梦到了十岁的自己和易宣:
“玄安,你这是在干吗?”年少的易濯一身玄青色的长衫,将他白皙稚嫩的小脸衬得格外刚毅俊秀。那双狂野不羁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易宣手中笼子里的小白鼠,眉头微皱着。
“淳羡,你觉得它可爱吗?”年少的易宣将笼子举高,送到易濯的面前,看那样子,好像是对这个小白鼠极为喜欢的。
“你哪来的这种东西?”易濯没有回答,反倒是眉头皱的更紧,质问的语调毋庸置疑。
易宣见易濯的样子,好像非常厌恶,便放下了高举的手臂,问道:“淳羡你讨厌它吗?”与刚刚兴致冲冲的语调截然不同,明显低落了许多。
“嗯。”易濯简单的‘嗯’了一声,或者说,他讨厌的不是小白鼠,而是人类用它们做的事情。这样的白鼠,在冷宫的一个角落里,有许多。都是宫里人养的,为了用它们试毒。
易宣听了,毫不犹豫的将笼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木质的笼子承受不了猛然的撞击,落地滚了几个圈,就散架了。笼子里的小白鼠似乎受了惊吓,落地后便逃窜的无影无踪了。
易宣的举动让易濯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易宣竟然会做出这番举动。一时间,只是眉峰高耸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本来是打算送给淳羡的。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么留着它也没什么用。”易宣温和的冲易濯笑着,云淡风轻的话语,倒是完全没了刚刚摔笼子时的那股子狠劲。
“玄安,我不是不喜欢它,而是这种白鼠在宫里的命运只有一个,试毒而死。自己养的,又要自己杀死它。不是很残忍吗?”易濯狂野的眸子里,若隐若现几分不忍。
易宣听了,却并不认同的说道:“命是人给的,再把命还回来,这不就是所谓的付出和回报等价吗?”
易濯眸光闪过惊诧,话语冷硬了几分说道:“如果所有的付出都要回报,那么不过是自私。”话落,便甩袖离开了。
等到易濯醒来时,已经快到巳时了。他下了床榻洗漱,脑海里却不住的回想着那个梦,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梦里,重复那件事情?
王昊早就收拾好了,醒来时见易濯还在睡着,便先与眼线联络过,再一次确认事情。这才折返,见易濯的房门紧闭,以为还没醒,打算敲门叫醒易濯,却听到屋内传来洗漱的声音,便轻轻的叩响了门扉,说道:“少爷,属下已经确认过症状了。”
“王昊,进来吧。”易濯醇厚的声音里还有半醒时分的惺忪,威严倒是丝毫不减。
“是。”王昊恭敬的应了一声,这才推门进了房间。也就是进了房间,王昊才发现,易濯住的这件客房里有一张红木落地屏风。而易濯也正是在屏风的后面,透过白纱看去,倒像是在更衣。
“你的手下所说的,有几成的可信度?”易濯整理着衣衫,见王昊进门,便问道。
“十成。”王昊倒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此看来,他所谓的眼线,也是他培养的得力助手。
易濯听了,倒也没再问什么,只是继续专心的整理衣衫,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绕过屏风,与王昊打了个照面,说道:“那你就回房休息。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办就可以了。”
“是。”王昊爽快的应下,倒像是本来就没有跟去的打算。这一点,换做是罗三罗四,都是办不到。
得到王昊的应声,易濯便出了房门,往闲王府的方向走去。本想像以往一样,悄无声息的潜入观察,却意外的被护念拦在了府外的某个角落。
“护念,怎么了?”易濯每一次潜入,多少有护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对于他这次拦下自己,易濯的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云栖少爷在府里,就算我不拦着你,你也不可能轻易地接近王妃了。”护念倒是开门见山的说道,“而且,最近王爷的一些举动,让我怀疑,王爷对云竹的所作所为,是别有用心。”
易濯听了护念的话,面具下的眉头微皱,闲王对云竹究竟是何用心他不想知道。护念口中所说的云栖是谁,他也不关心。他现在只想确认她是不是还好,也必须要拿到她曾经给夜煜轩的那份解药。“护念,我在外面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这次回来,不像以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救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见她一面。”
护念见易濯眸子灼灼真诚,倒是不是骗人的话。而且,以他这几次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可信的。“今天王妃会在午时去琉璃阁与长公主等人用餐,你若想见,可以在琉璃阁附近,与王妃一见。”
“好。”易濯简洁的应了一声,正打算离开,却被身后的护念叫住了:
“卓一,若是王爷对云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王妃,那么,我不会帮你带王妃离开。”
易濯听了这话,身形一顿,立在原地,温和的回道:“护念,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简单的希望她更快乐。不过,如此看来,你跟我,还是不一样的。”
第183章 王妃,好久不见()
“我虽然不认为我跟你一样。但是,我想要守护的,也只是王妃的快乐。”护念冷冷的回应,话语倒是没了往日的轻佻,显得极为果决。
易濯却对这话并不赞同,摇着头说道:“不管闲王是为了什么,他的方式让她伤心,对我而言,这也是无法接受的事情。闲王的方式,最终也会导致她的离开。所以,我会一直等,等她想走。护念,那个时候,就算你,也拦不住我。”
他最后几句,多少有点强势的语气。但护念不得不承认,他的功夫,在众人之上,至少,王城里没人有这等本事拦得住他。就算是现在在闲王府里的云栖,跟他过招,也不过是一败。护念紧握着拳,却不知道是因为紫凝冰的事情,还是易濯的事情。
易濯温和的笑着拍了拍护念的肩头,说道:“护念,不管以后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会感谢你。因为,你是为她好的人。”话落易濯便如以往,消失在角落的阴暗处。
感谢吗?护念抬眸看向易濯消失的地方,唇边却挂上了苦笑。
紫凝冰特意稍微早些时辰到琉璃阁,让兰香去后厨叮嘱几句,自己先进了朝雪。可是,当她将房门关上,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那张久违的面具,那个好久不见的‘故人’。“濯?”紫凝冰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