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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睨了一眼孙宁,哼了一声,道:“哼!她自己来往?她平素出府,与你们搭上线,就已算不易了。还有办法,自己去认识素未谋面的李楚楚吗?”
云澈的话,倒也提醒了孙宁,看来,他确实忘记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过些日子,我自会给王爷一个交代。”孙宁俯身作揖,恭敬的道了一句。
云澈又哼了一声,问道:“你所谓的交易,难道只是一个人名而已吗?”话语里,不乏几分不耐烦和不快的意思。
提到交易,孙宁又哪里会如此马虎?孙宁立刻回道:“自然不是单单如此!”从袖中又取了一封信,恭敬的递交给云澈,说道:“信中之事,请王爷过目。”
云澈接过那封信,信封上还盖着一枚特别的蜡封,孙宁此举,分明是怕信中内容为别人所知。沉敛下目光,正准备打开,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王爷,王妃说,她要见你。”护念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有些急促的样子。
云澈听了也顾不上信里的内容,一边往书房外走着,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儿?王妃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小憩着吗?”问话的当儿,书房的门便已经打开了。
护念瞧了一眼云澈,回道:“王爷,王妃用过午膳后确实小憩了一会儿,可是今日意外的比往常睡的沉了些。兰香在一旁伺候的时候,发现王妃睡容间竟频频皱眉,忧心王妃有事,她便唤醒了王妃,王妃醒后,好一阵不言不语,只是喝了许多的水,像是压惊。过了阵子,王妃突然就问起王爷,说是有事要见王爷。”护念回答的倒是详尽许多,只是,这样的回答,反倒是让云澈更加忧心了:
“你没有给她诊脉吗?卓一呢?没有让卓一去看看吗?”云澈眉头深锁,一边问着,一边就要出了书房。
孙宁见了,忙拿起桌上放着的信,追了两步,说道:“王爷,既然有事,我此时不便再叨扰,但这封信,还请王爷妥善保管。”
孙宁这么一说,云澈倒是想起了刚刚过于急躁,反倒是把那信草草的放在了书案上。转身拿过信,正要走,又问了一句:“本王如何找你?”
“王爷不妨再看一遍我给王爷的第一封信,那上面,便有王爷要的答案。”孙宁倒是兜了个圈子。
云澈皱了下眉头,倒也没再说什么。“云绝,送客。”吩咐了一句,便带着护念往紫凝冰的住处走去。
“王妃的脉象如何?”虽然被孙宁打岔耽搁了,云澈倒是没有忘掉这件事情,刚走出没多远,就又问了一遍。
“我为王妃诊过脉,并未有什么不妥。”
听了护念的话,云澈倒也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她大概是没什么事情吧!这样想着,云澈面色也稍软了一些。不再多言,只是加快了脚步。
云澈赶到紫凝冰的卧房时,她乌黑的长发只是随意的挽了一下,垂落的散发到了腰下一寸的位置,总觉得最近,她的头发比以前长了许多。见她赤着脚在地上信步,云澈不悦的上前,打横将她抱起,斥责道:“兰香,王妃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这些寒凉?”
“兰香知错。”兰香也是有些委屈的,不过,这次云澈教训的却让她无法反驳,只能点头认错。
“王爷切莫怪兰香,是臣妾觉得身体好了许多,欢喜之余,兰香又如何能拦得住臣妾?”紫凝冰纤细的手臂环着云澈的脖颈,巧笑焉兮的说着,与护念所说受了惊吓,是全然不同的。
云澈刚要皱眉,却不想紫凝冰的手指便按在了他的眉心,说道:“王爷,总是这么皱眉,会老的很快的。”
紫凝冰的举止,着实让云澈吃惊。虽然亲昵了许多,让云澈欢喜,但更让他不安。紫凝冰平素里与他相处,分寸得当,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得?“去把卓一请来。”云澈小心翼翼的将紫凝冰放回了床上,便命令了一句。
护念倒是没答话,只是直接出了门,兰香见他离开,自己则往前走了两步,看那样子,大概也是觉得紫凝冰有些奇怪吧!
听云澈让人去喊易濯,紫凝冰倒是‘咯咯’笑了两声,道:“王爷,你把濯喊来干嘛?臣妾身子真的好了!”说着话,像是为了证明一样,紫凝冰又起了身。
云澈见了,忙将她按了回去,说道:“躺好。”言简意赅的命令,倒是让紫凝冰眉眼间笑意更深了:
“王爷,臣妾真的没事了。”紫凝冰将自己的手放进云澈的大手里,有些撒娇的说道:“今天午膳后小憩,臣妾睡的很香,等醒了之后,便觉得身体比往日轻松多了,也不觉得乏力。是真的好了。”
云澈见紫凝冰的脸色,确实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倒不像是假的。不过,这突然就好了,还是让他觉得不踏实。正考量着,护念和卓一便进了门。
“濯。”紫凝冰瞧见易濯,便轻唤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字,倒像是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易濯瞧一眼紫凝冰,倒真是如护念所说,像是没什么事情。他应了一声,走到床边,云澈便坐到了床上,易濯对云澈这样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的了:“王妃,把手给我。”
紫凝冰一边伸手,一边说道:“濯,我真的没事。王爷不信我,你怎么也不信我呢?”
易濯听了,笑着应道:“王妃说的,我哪里会不信?只是为王妃诊脉,看看是不是该换药方了。”他说的这名头,倒是更聪明些。
紫凝冰听了又笑了起来,颇有几分赞许的说道:“濯,你这借口,可是比我家王爷高明了许多。”云澈在一旁微皱了下眉头,紫凝冰倒是赶紧换了个话题:“濯,我看这次就不用换药方了吧?我的身子该是用不着再喝药了吧!”
易濯笑了一下,说道:“瞧王妃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王妃的,是毒药呢!”
第245章 先后中了两次毒()
现在云澈最不想听的,就是‘毒药’二字了。紫凝冰在府中,满打满算,还不过一年,先后竟然中了两次毒,还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如何不忌讳?易濯这话,倒也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说完了,还要看一眼他。“王妃的身子,到底怎样?”
这些日子,他与王妃言谈间颇有些亲近,云澈在一旁便总会打断了,易濯倒也猜得到各种原因,倒也从不戳破:“王妃身体并无大碍,脉象平稳沉实,倒是比先前更好了。想来是先前王爷传给王妃的真气,已被王妃自身融汇,故而强实了王妃的身体底子。确实不用再喝药了。”
听易濯这么说,云澈总算是松了口气,紫凝冰听了,倒是满脸期待的追问了一句:“那是不是说,现在我也有内功了?是不是也会像兰香那样,跟人对打了?”
易濯见紫凝冰满脸的期待的样子,倒还真是不忍心打击她,反倒是云澈听了这些话颇为不满,道:“对打?怎么,你还想着出去打架吗?就那些真气,你以为你打得过谁?”阴阳怪气的语调,果然是扫了紫凝冰的兴致。
“王妃,王爷的真气浑厚,你的身子哪里受得了?早前为了压制赤戈的蔓延速度,才传到你的体内,前阵子已经将那些真气打散了。这几日的汤药里,我也放了些散去真气的药物,你又哪里有那些真气留着?只不过是余了些微的散气,意外的让你吸收了而已。能把身子底子调好,就不错了。”易濯的说法,虽然繁琐,但是可比云澈温婉许多。瞧紫凝冰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更容易接受易濯的话。
入夜深了,云澈看一眼窝在怀中已然熟睡的紫凝冰,又想起白天与孙宁见面时,还未拆开的信,便轻手轻脚的起身,从放在衣架上的衣襟里,取了信笺。害怕吵醒紫凝冰,他没有点灯,靠近窗前,借着月光,将信上的内容读完。为了亲自惩处云竹,孙宁的手笔倒是不小。冷哼了一声,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护念,查出孙宁住处,本王要现在见他。”
并没有回音,只是屋外一道人影晃过,黑夜便又沉寂了下来。
云澈穿好衣裳,坐在床边看着紫凝冰睡的香甜,脸色红润,倒真是好了。坐了大概一个时辰,东方的天,都有些发白了,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王爷,他说今日午时,在琉璃阁月华厅恭候。”
云澈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意外的没有说什么。护念在外面立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传来声响,便自觉的退下来。云澈抬头看一眼窗外,时辰早了些,不过,已经不值得睡了。想了想,便出了门。
沿着府里蜿蜒的回廊,走到了赤戈平日里练武的院子里。意外的发现,他竟然这个时辰,已经在练武了。
赤戈正练得入神,觉察有脚步声,手中的长剑挽着花回身往后指向云澈,见是云澈,他的动作微滞了一下,正打算收回,却不想云澈一个侧身竟然轻巧的夺了他的长剑。一招都没过,就败了下来,赤戈好看的小脸,尴尬羞恼的模样更明显了。
“你这样,如何能成大业?”云澈将剑扔给了赤戈,冷冷的质问了一句。
赤戈眼疾手快的接过长剑,不作应答,只是不服输的瞪着云澈,像是在下战书一样。
云澈倒是不予理会,径自坐到一旁的石凳上,说道:“王妃中毒之事,由你而起,所以,本王要你将此事解决妥当。若是你办不好此事,本王就把你,作为送给青北的禹王子的大礼。”
赤戈冷哼了一声,道:“哼!闲王原来是个糊涂人,像是给邻国的附属小国送去一个微不足道的死人这种无利可图的事情,竟然也做。”话语里,倒是自有一分傲骨。
云澈发觉,自己越来越欣赏赤戈了。年级虽然不大,却能在残酷的权术之下脱身。尽管中了赤戈之毒,为自己所救,但那之前的日子,却都是他自己扛下的。没有母妃,他只有老青北王的宠爱。可是,王上的圣宠,招揽的不过是各种灾祸。他竟能凭借自己的才学胆识,得以生路。便已看出,他绝非池中之物。“无利可图,确实是亏本的买卖。不过,本王身边不留废物。”云澈倒是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赤戈冷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我是废物,我也比某人好的多。起码,若是我,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到如此损伤。”
赤戈倒是一语中的,让云澈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不过,若是单单这么一句话,就能惹得他大怒,他好像也太容易糊弄了些。“你最近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云澈白了一眼赤戈,说道:“被云栖调教的比以前聪慧了不少。那么王妃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话落,便起身要走。
赤戈眼疾手快的拽了一下云澈的衣角,云澈回头皱眉看着赤戈,赤戈抿了抿唇,说道:“我要帮手。”
云澈听了,唇角边勾起一弯弧度,回道:“本王的人,你可以随意借用。”语罢,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赤戈,竟笑的有些奇怪。
“王爷,皇上下旨,急召您入宫。”云绝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正厅,而此时的云澈正紧盯着紫凝冰,看着她吃下许多的饭菜。
“等着。”云澈回的倒是极快,只是,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云绝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太监。
“闲王爷,还请王爷速速进宫。”那个身穿藏青色宫服的太监尖细的声音里,有些急促。
云澈微皱了下眉头,往云绝的方向看去,才看到竟然还有一个太监站在他的身后。“什么事情?”习惯的询问方式,他倒是没有觉得不妥。
那个太监恭敬的答道:“西林传来国书,说是西林陛下驾崩。皇上…”太监的话还没说完,饭桌上的易濯听了,惊诧不已的问道:“什么?西林陛下驾崩?”
太监楞了一下,他有些不快的瞧了一眼易濯,戴着个面具,却能与闲王同桌吃饭,想来身份不一般,犹疑了一下,还是恭敬的回了一句:“是。”然后继续说道:“皇上得知消息后,便命奴才来传旨,召闲王入宫,商议此事。”
云澈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虽然易濯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现在不是追问此事的时候,起身离席,往外走了两步,问道:“尊亲王和云王呢?”
云澈的意思,太监当然是明白的,恭敬的回道:“也有人前去传召。”
云澈驻了脚步,对太监说道:“你先回宫复旨,本王换了朝服,便进宫。”
“既然如此,奴才先行告退。”云澈的话,当是情理之中,更是得体仪容的事情,就算再急,太监也不敢说就这样进宫。便恭顺的应了一声,云绝便往外送送太监,顺道还不忘,塞上一锭银子。
“王爷,臣妾去伺候你更衣吧。”紫凝冰见云澈像是要回卧房,便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