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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如今的身价在这部电影里,片酬已经上了一千万。但和那些动辄就三千万一部戏的一线巨星来说,这笔钱还不多。
只不过,对沈鹤而言,一千万的片酬,远不及调查出转到肇事司机手里的那笔四十多万的不义之财。
陈大少并没有辜负沈鹤的期望。
作为富二代,人脉是很关键的事情。沈鹤很少在挑剧本或者商业代言一类的事情上用到他的人脉,富二代陈大少表示有些小气馁。这种感觉就好像周星星的电影里,主角看到了美女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拼命地挥手,结果美女擦肩而过拥抱住在主角身后的帅哥。
悲凉。这是陈大少搜肠剐骨才找出来的形容词。
这次沈鹤能甬道他,别说陈大少了,他爹的动作都比他更快。
拿着从老爹手里拿到的资料,陈大少一抹脸,推开了健身房的门。
沈鹤回燕城后,就爱上了健身房锻炼。公司里的健身房白天全天开放,沈鹤只要没有通告,就会待在里头,时间久了,想跟他套近乎或者想借机问点盛伯雍事情的后辈就经常摸进健身房。
看到又被几个新人女演员围在中间的沈鹤,陈大少咳嗽两声,提起手里的一提奶茶,喊了一声:“沈小鹤,奶茶到了。”
沈鹤和盛伯雍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那些女孩子们有的单纯是想和前辈多亲近亲近,有的则是抱了上位的心。沈鹤如今天天冷着脸,也不见这些女孩从身边散开,时间长了便学会了无视,雷打不动锻炼完身体就和盛伯雍发几条短信,了解一下对方新近的情况。
听到陈大少的呼喊,他抬头,挥了挥手臂。
女孩们不要意思再留着,各自退回到自己刚才的健身器材上,但仍旧时不时回头看上两眼。
“我不喝奶茶。”
避开陈大少递过来的奶茶,沈鹤伸手拿起了自己带过来的水杯,里头装的是沈良臣专门找人开的药茶。
“先不管奶茶了。”陈大少猛吸了口管子,被烫得舌尖快着火,拍了拍斜跨的包,压低声音道,“肇事司机账户里的那笔钱查到来源了,我们要不要回去看?”
用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资金来源终于查出了眉目。沈鹤没有再等下去,盖上水杯盖子,直接去更衣室换衣服。很快,又和陈大少出现在了停车场。
停车场外不少记者候着,好像在等谁,看见沈鹤的时候也并没有围上来。然而,等沈鹤走到车边,那群记者像是突然看到了目标,哗啦一下一拥而上。
沈鹤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从吉诃影视大楼里走出来的明黛。
有段时间没碰面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沈鹤没在意,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沈鹤。”
明黛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来。
沈鹤微微蹙眉,回头的时候脸上淡淡的,并没有多少表情。
“听说盛哥出车祸了,最近我身体不太舒服,也不能过去探望探望,你和盛哥关系好,盛哥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见沈鹤并没有直接回答,明黛捋了捋耳边的鬓发,有些不太好意思:“你也……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和盛哥关系好到经常同进同出的,应该知道这事呢……”
“最多半个月。”沈鹤开口,视线扫过明黛平坦的小腹,重新落到她的脸上,“苹果肌做的不好,左边高了。”
他说完话,还没等明黛回过神来,转身就上了车。开车的陈大少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才踩下油门,从停车场飞驰出去。
后视镜里,能看到回过神来的明黛尴尬地捂住自己的左边脸孔,而周围的记者已经重新将她围拢在中间,闪光灯不停地亮着,好像在追问什么令人尴尬的问题。
“沈小鹤,今天你不太对劲,怎么突然对她这么狠?”
陈大少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坐在后排的沈鹤往后靠着,正面无表情地翻看从包里掏出来的东西。
“被人利用了那么多次,总是要讨点回来的。”沈鹤没有抬头,像是随口在说,“今天她会来公司,是为了公司准备拍摄的新戏,打算在剧里饰演女一号。角色还没定下来,消息就先放出去了,不然那些媒体记者怎么可能会这么聪明地守在公司门口。”
他翻过一页纸,视线扫过开头的一行字,微微蹙了蹙眉,嘴里依旧说着明黛的事:“而且,我听说,闫宁已经彻底没有了寰球的股份,明黛想跳到吉诃,目前正在让经纪人和唐穆风商量。”
“咦?那她会不会真的跳过来?”
“不会。她再过几个月就没办法拍戏了,到时候还要在家里休养,吉诃现在就算签了她,也不可能马上给那么多资源捧。捧她一个人,大概要比捧公司其他新人更费力气。”
陈大少眨眼,表示不懂。
沈鹤沉默,直到看完所有内容,车子在书吧门口停下,他终于抛出一枚炸。弹:“她怀孕了。”
第86章 出院(下)()
明黛怀孕了。
这个消息在沈鹤告诉陈大少的第二天,登上了各家媒体的头条。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肚子里孩子他爹身份的猜测,尽管不少人都觉得孩子十有八。九是闫氏集团那位的,但依然不能阻止网友列出候选人名单进行投票。
在网友们忙着进行投票竞猜的时候,属于候选人中票数最低的沈鹤,沉默地将手里的资料递交给了警方。
警方拿到资料才翻阅了第一页,脸色依然变了。
“这些……”
“肇事司机账户里突然多出的那笔四十多万的来源。”
“沈先生,你这样做,涉嫌到违法,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我们警方调查取证,而不是由你个人……”
“我相信警方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所以我把这个交给了你们。”沈鹤坐着,仍凭进出的其他人时不时找自己这边看,依然不动如山,“之前一直强调证据不足,不足以以涉嫌故意杀人来立案调查,那现在呢?从一开始,肇事司机的账户上就多了一笔来源可疑的巨额款项,在调查过程中警方似乎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们……”
“我相信警方是公平公正的,也相信警方不会让一个退伍老兵寒心。”
“……”
沈鹤的神情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态度上也保持着平和。警方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之前负责案件的老警察送沈鹤出门的时候,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不是我们忘了,而是有人要我们忘了。”
沈鹤迈出大门的脚在那一瞬间停住。他回头,看着身边的老警察,和蔼的脸上挂着令人亲近的笑容,眼底却藏着无奈。
沈鹤没有追问什么,只微微颔首,轻轻说了声谢谢。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会。”
“那你要怎么办?”
“找到源头。就算不能让肇事司机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入狱,也要把源头揪出来,暴打一顿解气。”
开车的陈大少:“……我以为你会有更高端的解气方法,比如制造一堆罪名把人送进监狱什么的。”
知道陈大少心里头想的都是什么,沈鹤不语。
他只是个演员,没有通天的本领,尽管想要以牙还牙,但同样牵涉到人命的事情,他不会做。更何况,影响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家庭。
想起当场死亡的司机,还有至今只能躺在床上,被医生判定可能下半辈子会残疾的小郑,沈鹤闭上了眼睛,压下喉间的血腥气。
他不是神仙,不是超人,能做的大概只有让那个该死的主谋吃点苦头。
他想着,多嘱咐了一句:“帮我去买一张手机卡。”
“干什么?”
“有用。”
病房里只有盛伯雍一个人在。
盛父盛母刚刚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被邀请代表国家参加一次国际交流活动,盛伯雍让葛晖直接把二老送去了机场,自己一个人留着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听到背后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以为是护士进来,盛伯雍扭头便道:“你好,能不能帮我叫辆出……沈鹤?”
看到站在门口的瘦高青年,盛伯雍显然愣了下。
就在昨天晚上,两人还通过视频聊了两个多小时,为了给沈鹤一个惊喜,他甚至没准备告诉对方今天自己出院,可昨天还要隔着屏幕才能见到的人,这会儿却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阳光照进窗户,正好照亮了半间房间,也洒在了盛伯雍的肩头。
四目相对。
沈鹤忽然弯了弯嘴唇,反手锁上门。
盛伯雍像是接收到了什么讯息,把手里的手机往床上一扔,双臂向前伸出,笑道:“要庆祝一下我出院吗?”
病房是单人间,宽敞的附带着完整的一套家具。
沈鹤锁上门,丝毫不去理睬门外陈大少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喊疼的动静,慢慢往前迈出一步、两步,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加快速度,直接扑进了盛伯雍的怀里。
男人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却牢牢抱着怀里瘦得都能摸到背后骨头的青年,长长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从出车祸到住院这段时间让青年担心了很多,男人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低哑的声音就贴在耳边说话:“辛苦你了。”
他话音才落下,青年忽然抬起头,抓着他的衣襟往下一拉,亲了过来。
他俩的身高差距并不大,只是体格上的差异,让沈鹤看起来要比盛伯雍瘦小很多。两人接吻的时候,从来只需要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的距离就足够了。沈鹤的这一拉,力气有点过,直接就撞到了嘴巴上,牙齿咬破了点皮,血珠子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破了。”盛伯雍捧着沈鹤的脸,大拇指擦过他的下唇,刚擦掉血珠子,又有新的冒出来。殷红殷红的,烧得他眼睛发烫。
“不疼。”沈鹤弯了弯唇笑。如果陈大少这时候在旁边,大概会惊呼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看到的一个笑容。
沈鹤很久没这么笑过了,眼神里满满都是暖意,只稍稍低头,舌尖就扫过了盛伯雍的拇指。
刚准备抬头,捧着他脸庞的手突然向下,直接将人抱起压倒了病床上。
病床“吱呀”一声,原本一直在敲门的声音突然没了,转而变成了陈大少和护士的一问一答。
“哦,里头有点事,马上就好。”
“嗯嗯,我知道,谢谢美女护士啊,回头请你喝咖啡。”
沈鹤仰面躺在床上,听着门外陈大少的应对,再看着两臂撑在自己身边,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忽然笑得侧过身去。
“别笑了。”男人的手掌顺着沈鹤侧身的时候微微露出的腰线,往衣服里头摸去。等沈鹤再度仰躺的时候,俯下身,将人抱在怀里,用力亲吻。
被锁上的房间里,风吹着长长的落地窗帘,阳光照射在男人的背上,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旖旎缱绻。
两人吻了很久,分开的时候,沈鹤的呼吸几乎是紊乱的。不过环境不合适,再想继续,也只能各自忍着。
今天回燕城的机票已经是买不上了,三人从医院出来后订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盛伯雍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陈大少从房间里踢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麻烦帮忙买一下明天十二点以后回燕城的机票。”
为什么十二点?陈大少表示不解。
“沈鹤起不来。”
陈大少:“……”
求爱护单身狗!
这一晚上,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办过事的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才停歇。
一整个晚上自然也不是全都在办事,做过了就抱在一起各自说着各自的事,有的明明已经在视频的时候互相说过一次,也毫不介意地靠着再重复一遍,就好像已经忘记了一样。说着说着,精神头起来了,就继续办事。
沈鹤爱干净,盛伯雍也不差。这一次却有些没顾忌,从房间门口到床边,两人的衣服丢了一地,大概第二天起来这些衣服都要皱巴巴的。
到了快一点的时候,沈鹤这才撑不住,靠着盛伯雍很快就睡着了。
盛伯雍躺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沈鹤的睡脸,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掀开被子,把人抱起来送进浴室擦身体。
再出来的时候,他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持着上身弯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挂好。
他其实知道,沈鹤心里装着事情。但是沈鹤不说,他也不会去过问。这份感情好不容易才完完全全握在手心里,他不愿因为多问造成两人不必要的麻烦。
只要是沈鹤想做的时候,他都陪着,就够了。
而比这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