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凤喜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和她的关系只会维持在上下级的层面上,至于私底下我想应该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竺梵音眉头微微一紧,面带不悦地说道:“白素英的儿子,就这点志气?”
“嗯?”竺梵音这个反应让陈凤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竺梵音面色平静地看向了群人:“你们先出去。”
一干人等谁也没有敢说个不字,包括叶梓伊、李南枝、竺非竹三人在内,皆是在第一时间退出了竺家祠堂。
待祠堂里只剩下竺梵音和陈凤喜二人的时候,竺梵音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酷起来,用一种近乎逼问的口吻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给你父母报仇吗?”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天天都在想。”
竺梵音冷声说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还那么说话?”
陈凤喜面带苦涩地笑道:“以我现在的情况,我只能那么说。”
竺梵音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而不是去想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以非竹在一干佛学子弟心目中的地位,她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反倒是呆在你身边还能够保护你的安全。我还以为你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要把非竹要到身边,原来是我想多了。”
“呃……这个……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直说……”陈凤喜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八苦害怕这个竺梵音了,她何止是个怪物,简直是个妖孽,看待事情的角度简直达到了神一样的地步。
竺梵音缓声问道:“你是不是觉着做为非竹的姑姑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陈凤喜何止是好奇,简直是惊奇!不过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打死也不敢说出口。
竺梵音喝了口茶,慈声说道:“我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非竹,还有你。”
“我?”陈凤喜吃惊地指着鼻子。
竺梵音缓声说道:“你不必紧张,我和素英从小一起长大,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姨。我打小体质就差,若不是素英天天拖着我打拳练剑,恐怕我现在还得捧着药罐子过活。素英的性格太过刚烈,这也是她会跟南生私奔的原因。当年他们夫妻二人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帮上忙,深感惭愧。所以这次得知你回北京了之后,我就赶了回来。”
陈凤喜干巴巴地眨了眨眼,这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倒不是说没想到竺梵音和白素英的关系,而是没有想到竺梵音今年竟然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就这模样,说二十都有人信!
竺梵音面色平静地说道:“我听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你这个年纪,能有这般本事,也算逆天了。不过,你现在的本事还不足以帮你父母报仇。我担心你会贸然动手,所以特意回来叮嘱你。战家的可怕之处并不是武学上的造诣,而是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影响力。知道97年索罗斯会狙击泰铢吗?”
“这也跟他们有关系?”陈凤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竺梵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战家之所以可以横行无忌地发展,就是因为他背后深不见底的金融影响力。与战家比起来,陈家就好对付多了,他们就是靠着那几个天天依靠他们家的药苟延残喘的老家伙而已。人老了,就该死,你不死,子孙后代永远没有上位的机会。所以关于陈家,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你只需要等到合适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就可以了。”
陈凤喜一脸疑惑地问道:“但是这战陈两家的关系不是不错吗?要是动陈家,战家会不动弹?”
竺梵音郑重其事地说道:“陈家在战家眼里只是一只哈巴狗而已,战家唯一稀罕的就是陈家的药方,等到那些老东西死了,恐怕战家会先你动手好拿到药方。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等!”
陈凤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妈让乌姨给我带话让我等。”
竺梵音眉头蓦然皱紧:“你刚刚说什么?”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哦,前天我妈让乌月阿姨给我带了句话,意思也和您一样,让我不要急着报仇。”
竺梵音神情凝重地说道:“难道巫门终于按捺不住打算开始拜月了吗?”
第190章 天地一轩辕,武门一公候()
“您说什么?”
没有听清竺梵音说什么的陈凤喜一脸茫然地望着她,竺梵音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什么,既然素英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更应该收一下心等待更加合适的时机了。”
陈凤喜苦笑着说道:“道理我明白,可是应该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是离弦的箭,收都收不回来了。”
竺梵音悠然起身,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你的箭,只有一支。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如果你没有办法收回这支箭,那你将永远失去报仇的机会。我走的时候,再让非竹去找你。”
扭头望着竺梵音那近乎完美的背影,陈凤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老妈的朋友都是这种逆生长的妖孽?
叶梓伊和李南枝在第一时间走进了祠堂,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首先站到轮椅后面的并不是叶梓伊而是李南枝。
“别人不在乎你的身体,我不能不在乎。”李南枝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坐在轮椅上的陈大官人无地自容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梓伊幸福地笑道:“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在身边更幸福的了。南枝,谢谢你。”
李南枝一脸关心地说道:“别走了,留下来,让四先生帮你调理调理。”
叶梓伊的脸上满是小女人的幸福,笑眯眯地看着陈凤喜说道:“他在哪,我就在哪!”
“该你说话了。”李南枝没好气地给了装聋作哑的陈凤喜一句。
陈凤喜无限温柔地看向了叶梓伊,声音不大但是却能给人极大信心地说道:“放心,只要我活着,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离开我!”
“嗯!”叶梓伊使劲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能够听到陈凤喜说任何话,都是一件值得高兴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是对于陈凤喜来说,叶梓伊脸上的笑容越是甜蜜,他就越感觉自己这个男朋友当的失职,而他也想到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他现在重中之重,应该是先治好叶梓伊的病!
陈凤喜的狂言和叶梓伊的笑容,令李南枝不得不重新审视“爱”这个字的含义,两个明明知道随时有可能生离死别的人,却还能表现得这般淡定从容,这种境界,恐怕不是单纯依靠抄写佛经就能够体悟的。
三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走出了竺家,走出了香林庄园,庄园外面的大路上时才停了下来。
李南枝什么也没说,将轮椅交到叶梓伊手里后就默默转身离开。
叶梓伊也什么都没说,因为她从李南枝的脸上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不错吧?”待李南枝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叶梓伊眼神极其暧昧地蹲在了陈凤喜身前。
陈凤喜面带不悦地说道:“有你这样的吗?老是想着把别的女人往自己男人怀里推。”
叶梓伊笑眯眯地说道:“啧啧啧,陈同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南枝不是普通的女孩,我们这一代人当中,她是唯一一个能够静下心来抄写大藏经的人。在李爷爷心中,最值得信赖的不是他政绩卓越的儿女,也不是那些前途不可限量的孙子,而是这个安安静静在阁楼里抄佛经的孙女。我记着羊公在世的时候,李爷爷带着南枝去给他老人家祝寿,他老人家看到南枝的第一眼就说了李家前六十年靠李爷爷,后六十年要靠南枝。京广沪三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这个被羊公称赞的女人呢,要知道,羊公当着众人的面只夸奖过三个人,一个是三十年前叱咤风云的轩辕夜,一个是当今中国的大脑,另一个就是南枝了。所以,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陈凤喜一本正经地看着叶梓伊说道:“叶梓伊,和我说实话,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从实招来!”
叶梓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这算什么秘密,都是一些你只要动动口就能得到的信息而已。”
陈凤喜温柔地摸着叶梓伊的脸颊,一脸心疼地说道:“傻丫头,不要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刻意委屈你自己。”
叶梓伊一脸享受地将脸贴在了陈凤喜的手上:“没有,我不像南枝那么爱动脑子,我更喜欢当一个小女人,就这样呆在你身边,比什么都好!”
“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陈凤喜再一次做出了保重,这一次,他并不是单纯地在说,而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做!
回去的路上,叶梓伊一直小心翼翼地依偎在陈凤喜的怀中,看着叶梓伊幸福的笑容,陈凤味道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北京的夜晚很压抑,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这种压抑和自身的心情无关,完全就是北京这个城市特有的压迫感,道路两旁临立的高楼,前后左右拥挤的车辆,还有路边叫卖着的小贩等等这一切,都是令人心情烦闷的根源。
陈凤喜就像是那些站在公交站牌前候车的年轻人一样,都是怀揣着梦想来到北京,可是无情的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未自己的将来做一个选择。这些年轻人选择咬牙切齿地在这里活下去,陈凤喜不想这么做,对他来说在这里忍气吞声的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在这里慢慢等待机会,还不如回到青云慢慢发展等着重新回到北京的机会。
对于司马了无来说,家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儿。
与现在这个空荡荡的四合院比起来,他更喜欢以前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农家小院,只可惜,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俗话说,君子不独饮,并不是说君子应该把好酒与人分享,而是一个人喝酒容易喝醉,从而做出很多有失风雅的事情,但是今天,司马了无却是不由自主地走进了自己的储藏室,从里面取出了一坛已经落满尘灰的酒坛。
揭开坛封,酒香瞬间就在房内弥漫开来,闻着这醉人的酒香,看着坛中的半坛酒,司马了无的脸上露出了无尽的伤感与苦涩。
“睹物思人的事情见得多了,睹酒思人的事情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蓦然响起的女声吓了司马了无一跳,他并不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吓到了,而是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到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慢慢转过头去,当他看到乌月那张美艳之中尽是冷酷的脸时,整个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司马了无惊讶地叫道:“夫……人!”
乌月慢步走进了屋内,随意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古董碗就递至了司马了无的面前:“很长时间没有喝‘梦’了,给我来一碗。”
司马了无不假思索地给乌月倒了一碗,乌月举碗便饮,整整一大碗酒一滴不漏地饮进了腹中。
喝完酒,乌月神情落寞地看着手中的碗呢喃道:“往昔,苦酒入肚,甜上心头。而今,辣酒钻心,愁上加愁。”
“扑嗵!”
“夫人,是老奴无能,不能保护主人……”
司马了无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向乌月磕头请罪。
乌月不动声色地拾起了司马了无身旁的酒坛,提坛、仰头、倒酒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表现出来的豪气恐怕会令古往今来的很多英豪都自愧不如。
半坛酒入肚,乌月轻轻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似笑非笑地说道:“霸王提坛,就像夜哥一样,令人望而生叹。四先生,你怕死,我不怪你。可是你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武老爷子自寻死路!”
司马了无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夫人,老奴……认罚!”
乌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夜哥的仆人,我没有罚你的权利。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已经错过了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要再错过第二次了。”
“恕老奴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司马了无一脸茫然地看向了乌月。
乌月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你们司马家的盘古诀传给陈凤喜!”
司马了无闻声之后不觉一震,面带难色地问道:“老奴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乌月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能!”
司马了无点了点头:“明白了,老奴谨遵夫人的指示。”
乌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门外若隐若现的月色,一脸向往地说道:“夜哥最喜欢在这种夜晚和武老拼酒了。武老……走得可好?”
司马了无深深低下了头,哽咽地说道:“公候大哥回京之后趁着六宗开会之际闯入议事厅,在连杀六宗七十六人之后,被乱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