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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秋云玉牙紧咬着嘴唇,委屈的眼睛里头都泛起了泪花。
“你别激动,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我先走了!”
见到茶秋云想哭,陈凤喜逃命似的跑出了她的家门。
一从茶秋云家出来,陈凤喜就不解地看着李早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和你们说得好像不太一样啊!”
李早知无可奈何地说道:“陈主任,您别生气。这事怎么说呢,她也是被骗怕了。”
“被骗怕了?”陈凤喜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早知。
李早知一脸为难地说道:“嗯。陈主任,我这人糙,我就直说了。你也看到了,茶秋云都这岁数了,身材、长相还是保养的那么好,她年轻的时候更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她不是安南人,她是上海人,是当年王哥在上海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她,也是个文化人。王哥死了之后,她一直想给王哥证名,所以就四处托人。可是这嘴上说能帮忙的,基本上都是惦记她身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陈凤喜默默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对了,你弟弟没事儿吧?”
李早知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儿,那小子除了脑子软点哪都硬。倒是我,得谢谢你手下留情。”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谢不着我,要谢也应该谢你爷爷。”
李早知面带自嘲地笑道:“哎,我也就是贪了个好爷爷,不然的话,啥也不是。说实话,我挺嫉妒你的,我嫉妒的不是你年纪轻轻就能当官,而是嫉妒你这么有本事。我要是有你这本事,我爷爷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看到李早知这副模样,陈凤喜还真是有些同情他,同样都是军三代,看看于雅莹再看看他,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关于这一点,估计是遗传,那李老爷子应该也不是当官的料。
“其实只要认真完成好上级交给的任务就行了,像我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完全就不应该出现在党的队伍里,我只不过是特殊时期、特殊使用而已,你也别放在心上。既然出来了,就别回去了,走,我请你们哥俩喝点儿去!”
李早知诚惶诚恐地说道:“怎么能让你请,要请也是得我请!不过……都这点儿了,正经的地方都关门了,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就在镇上的烧烤摊喝点,他家的羊肉都是每天现杀的,新鲜!”
“是吗?那敢感情好!”陈凤喜欣然接受了李早知的建议,不得不说,这个李早知还真是王虎牛说得那样,除了没本事之外别没啥毛病,一个连不三不四的地方都不敢去的干部,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李早学的身子也确实够皮实,陈凤喜那一脚虽然留了劲儿,但换一般人也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可是这家伙没两小时就又活蹦乱跳了。
见识到陈凤喜本事的李早学彻底老实了,自始至终都乖巧的像个小绵羊,除了敬酒、上火之外就没干别的。
而这酒品出了名坏的李早知,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喝酒骂街,而是和陈凤喜掏心窝子的聊起了家常。
李早知这个街道办主任,完全就是个挂牌而已,下面的人干什么他根本就不懂,每天开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书记讲话,他也就是跟着附和附和。不过好在他做事认真,虽然很多事情不懂,不过他也会多个心眼的有人让他签文件的时候先放着,找人看过之后再签,这让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至于李早学,更是个废,都已经二十四五的人了,成天竟然只喜欢打网络游戏,所以李早知就给他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李早学倒也乐意,毕竟这样他就能自己赚钱买装备了。
这哥俩,真是对不起李半斗给他们起的名字,不过没办法,这就是命,不认不行。
通过闲聊,陈凤喜也对王虎有了个认识。
王虎是西大王庄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个考上复旦大学的高材生,毕业之后本来有机会到更好的城市任职的,不过是靠着镇委资助才读完大学的他,毕业之后一心想要回家建设家乡。没出事之前,这西大王庄在他的带动下各种建设也是搞得有声有色,特别是这镇上的大学生,一年比一年多。就是因为出了那么档次事儿,才逼得王虎走投无路选择了自杀。
李早知恨恨地说道:“说实话,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虎哥会自杀。那会儿我刚参加工作,在镇里头对我最好的就是虎哥了。虎哥是个有大志向的人,他说过,早晚有一天要让我们西大王庄的人家家户户都住上楼、都开上车。没想到,后来被那帮缺德玩意儿给逼死了。”
“说是自杀,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两说着呢。”小脸喝得通红的李早学听到这个问题,也阴阳怪气地发表起了意见。
“为什么这么说?”陈凤喜好奇地问道。
李早学看了哥哥一眼,得到李早知的示意后他才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庄里头有个老光棍,当时死活不肯搬家。天天拿着把猎枪在门口呆着,这玩意谁敢拆他家的房子?虎哥死的第二天,他也死了,是被工程车碾死的。听说这他中午头喝酒的时候跟人说他看到了王虎他们回来。这事儿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真假。”
“真的,我爸还说那天老王头来我家赊帐的时候还念叨过这事儿呢。那会儿不就我们家和老王头他们几家搬得最晚嘛!老王头说是看到了两辆轿子车拉着王虎回来的,当时还说要把情况给镇里说说呢,下午这不就死了嘛!”烧烤摊的老板在上肉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拿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我爷爷也说听老王头念叨过这事儿。”
“王四他们家不说也看到王虎当时跟人回来了吗?”
“这事儿啊,十有八九是被人灭口了。”
这一聊起当年的事儿来,周围的食客纷纷来了兴趣。
这大夏的没啥事,大家本来就在路边打牌、下棋,这三弄两弄的,人越围越多,都针对当年的事儿发表起了意见。
基本上有一件事儿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王虎是个替罪羊,俗话说哪死哪了,所以这事儿基本上查到王虎这儿也就断了。
虽然这西大王庄的人都知道王虎没有坑村民,但是谁的心里都迈不去这个槛,毕竟他们的家是因为王虎才被拆的,要不是他四处游说,这西大王庄的人也不会搬的那么痛快。那年头,钱多值钱,房子拆了又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拉下了饥荒,有些困难点儿的,到现在还没还上当年盖房的钱。
陈凤喜越听,越觉着这事儿有些诡异。
按照常理来说,这搞经济开发区这么大的事情,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断然是轮不到一个镇长去跑的,这又不是镇里头自己搞开发,这可是国批的省级重点项目,哪轮的到王虎一个镇长去找工程队?
再一个,在那个年代,地方政府受骗的事儿确实经常发生,基本上都是像开发区一样最后内部消化了,没办法,这种事情要是闹大了,别说是开发区了,就连安南市委都得受到牵连。可问题是,你不管再怎么内部消化,总不能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吧?可这事儿还真就全推到王虎身上了,谁让这建筑工司是他找来的的呢。
最最让陈凤喜感到反常的是,就是王虎的死。
按说,这开发商卷了政府的钱跑了,那么纪委应该第一时间把王虎控制起来才对,怎么还会让他四处活动?
各种各样的迷团向陈凤喜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件事儿绝不是王虎被老同学骗了那么简单。
特别是那个李满堂,都说人走茶凉,可是他却把南环路的KTV几乎以赠送的形式给了茶秋云,这又是为什么?
这男人聊这种事情的能力,丝毫不压于女人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本事,整整一晚上,这人非但没少,反倒是越来越多,到了早晨的时候,那些早起的老爷子都跟着掺合了起来。
出来进去就是那些话儿,没什么新鲜的,这听个两三遍还有点意思,听的多了陈凤喜也就有些烦了。
正当这时,他看到打扮利索的茶秋云拎着菜篮子走向了菜市场。
现在的茶秋云,完全就是一副农村妇民的打扮,只能用干净利落来形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不过那被她的胸部高高撑起的蓝色碎花衬衣,倒是为这夏日的清晨带来了不少趣味。
陈凤喜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决定开车跟上去。
“上车。”
听到陈凤喜声音的时候,茶秋云不由就是一愣,很快她的脸就拉了下来,冷冰冰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说道:“要是你想帮你老公证名就上车!”
茶秋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进了车里。
陈凤喜直接就开着车拉着茶秋云来到了市招待所,看到来的地方是招待所的时候,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的茶秋云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情:“怎么,你陈主任也缺女人吗?”
陈凤喜歪头扫了茶秋云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在外头的原因是我家里有七个女人,其中有两个是我未婚妻,三个跟我有直接关系,论年纪,比你年轻。论身材,比你性感。你的胸部虽然不小,但是和慕容美比还是差点。你觉着我找你会是为了什么?”
茶秋云眉头不觉一紧,怀疑地问道:“那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吃早餐!”陈凤喜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她的问题就下了车。
陈凤喜一走进招待所大门,大堂经理就一脸谄媚地走了过来,说明来意之后,他二话不说就给了陈凤喜一摞盖早餐卷。
陈凤喜也没有拒绝,毕竟这些早餐卷也值不了几个钱。
在招待所吃饭的大多是市政的人,这里离单位近,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餐卷。
这个点儿上班的人,能够认识陈凤喜的不多,但并不是没有。
所以陈凤喜进入餐厅的时候,不少人都起过来跟他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
从大堂经理到这些市政工作人员的举动,都让茶秋云吃惊不小,她只知道陈凤喜在开发区厉害,没想到这到了市里头还是这么吃得开。
陈凤喜直接把那摞餐卷给了茶秋云,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来碗米粥再来两个荷包蛋和一笼小笼包。”
“哦……”茶秋云二话不说,拿着餐卷就奔着餐饮区而去,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端回来了陈凤喜要的东西。
“你的呢?”陈凤喜见到她没有给自己买饭的时候不由就疑惑地起来。
“老人和孩子还在家呢,我一会儿回家吃。”茶秋云不假思索地答道。
陈凤喜不以为然地说道:“在这吃吧,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给她们带点就行了。”
茶秋云客气地说道:“我不饿,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他们带点就行。”
茶秋云这么坚持,陈凤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有听不明白的,我会问你。”
“嗯。”茶秋云轻轻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后,她才情绪低落地讲了起来。
苏茂林,茶秋云和王虎的大学同学,是学建筑的,毕业后就到美国,发展了几年后就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建筑工司。
西大王庄改造的时候,王虎想到了苏茂林,就托人几经辗转在找到了他。
为了确定他有这个能力,王虎还特意去美国实地考察了一趟,这才带他回国。
苏茂林的团队很专业,一回来就让开发区以及安南市上上下下十分满意,而且他还主动提出了先垫资两亿,所以这合同很快就签了下来。
苏茂林确实垫了两亿用来暂时安置村民好先拆迁,第一批工程款他也用来了购买材料和找施工队上,可没想到,第二批工程款接近十五亿的款项一下来,苏茂林就跑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为这儿王虎还跑到美国他的工司去看了看,去了才知道,他早就申请破产了。回国后,王虎就被带去调查了,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老宅子里。
事情基本上和村民讲得差不多,但是茶秋云对李满堂的事情支字不提引起了陈凤喜的疑惑,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李满堂是怎么回事?”
茶秋云眉头不觉一紧,本就面无血色的她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李满堂是老书记介绍我认识的,说是他能帮王虎,我就信了他。他要我的身子,我给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他怕我把事闹大,就把太古KTV送给了我。我当时还留了个心眼,签的是买卖合同。没想到,还是被他骗了。”
陈凤喜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复旦大学毕业的,这合同合不合法你看不出来?”
茶秋云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会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