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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那一点西山腔都没有的标准的普通话,刘奇瞬间就把陈凤喜定位在了京城公子哥的身上。
不怪刘奇会这么想,这些年,京城的公子哥来大望镇的是真不少,大望镇有几个矿就是京城公子哥的,所以为了小心起见,刘奇还是决定把这事儿给陈凤喜说一下。对他来说,这完全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如果陈凤喜是京城贵公子,那自己这么做也算是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
如果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了这事儿要是没本事活下去,那就死吧。
刘奇神情凝重地说道:“李秀花不在矿上工作,是金源酒庄的小姐。具体为什么会死在矿里头谁也不清楚,看正她死的确实是挺惨的,下面都被人给捅烂了。本来她的尸体是要被封在矿里的,不过被人给发现了,这才抬了出来。”
“什么!”李大山听到这话登时就傻眼了,一脸茫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刘奇沉声说道:“大叔,我知道你是李秀花的父亲,本来这话我不想守着你说。但是我不得不说,你闺女……玩大了。做小姐这行当,就是完事之后拿钱走人。可是李秀花却常常拍下与客人的照片来勒索客人,去年为了这事,金源都差点让人给砸了。估计这一回,她是碰到狠人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玩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嗵!”
眼急手快的陈凤喜在第一时间就给了李大山一记手刀将其砍晕在地,对于这个饱受沧桑的中年男人来说,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陈凤喜又点了根烟,若有所思地问道:“照你这说法,应该立案调查才对吧?”
刘奇笑道:“立什么案啊,大望镇就是个三不管,死个人随便找个旧矿一扔就得了,谁会去花心思查?来大望镇的外地人,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谁也不愿意在这些垃圾的身上浪费时间。大哥,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李秀花的表哥,我就跟你透个实底吧。李秀花就是想钱想疯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弄死。大望镇这地方,都是凭本事吃饭。你要是想动歪心思,李秀花这样的还算好的。很多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鬼。”
“听你这意思,你知道是谁干的?”陈凤喜试探性地问道。
刘奇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个是真不知道,我也是按照旺哥的吩咐做事儿而已。不过,我以前去金源的时候听那里的小姐说过,李秀花跟卓哥走得挺近乎的。”
“卓哥?”
“嗯,卓哥。卓哥跟旺哥是把兄弟,听说旺哥能当上这所长,还是卓哥给使的劲。”
“他是干什么的?”
“呵呵,大哥,一看您就不了解大望镇。在大望镇,真正挣钱的人什么也不干。拿卓哥来说吧,他每天就是到处吃吃喝喝,甭管去哪个矿上,那矿老板都得小心翼翼侍候着,走得时候还得给送上金条。卓哥这人有个毛病,不收现金,只收黄货。所以在大望镇也有个黄金卓的称号。卓哥每天都去金源洗桑拿,在金源长包了几个女人。后来李秀花跟他搞上了,正是因为有他,去年的事儿才平了下来。”
“一个肯为小姐平事的男人在你们这里就这么吃得开?”陈凤喜一脸狐疑地看着刘奇,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找小姐,能理解。可是这为小姐平事儿,就让人有些糊涂了,难不成这黄金卓是他们的老板?不对啊,要是老板的话还谈什么搞在一起,那还不是他想搞谁就搞谁吗?
刘奇苦笑着说道:“要不说这人操蛋呢,自己老婆孩子不管,天天跟这帮小姐腻在一起。”
这个时候,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几秒钟之后,三个身型消瘦的男人走进了房间。
一看到这三个男人,刘奇的脸色瞬间变至惨白。
紧随着三个男人走进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矿东派出所所长吕旺。
吕旺瞥了一眼刘奇和地上的下属,冷声说道:“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利落,要你们有什么用。”
陈凤喜似笑非笑地说道:“吕所长,我还以为你的手段能有多高明呢。原来不过就是白的不行上黑的啊!”
吕旺阴声说道:“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小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个能人。可惜,你来错了地方,大望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陈凤喜不慌不忙地说道:“听你这意思,是打算把我也随便找个矿埋进去啊!”
吕旺朝着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在第一时间就掏出了带有消音器的手枪。
陈凤喜收起了笑容,沉声问道:“吕所长,您这么无法无天,就不怕早报应吗?”
“报应?呵呵,要是有报应的话,先受罪的也不是我!”
“噗噗噗!”
吕旺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被溅了一身血。
这血不是陈凤喜的,而是那三个枪手的。
子弹从前脑进、后脑出的三个枪手倒在了地上,看着他们那拳头大的伤口和墙上的弹痕,吕旺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滋啦……”陈凤喜从容不迫的用他们血肉模糊的脑袋当烟灰缸熄灭了手中的香烟,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得没错,就算有报应,也不会轮到你身上。相对来说,我个人觉着我更应该受到报应,毕竟我比你还要无法无天!”
话落的时候,陈凤喜捡起了枪手手中的手枪,饶有兴致地对着吕旺说道:“虽然没有天报,但是这人报还是可以有的。吕所长,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你算因公殉职吗?”
第036章 自寻死路()
狙击手这个词对吕旺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出门带着狙击手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在大望镇横行乡里的吕旺,在陈凤喜的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可是你非得把事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吕旺胆颤心惊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替我表妹讨个公道而已。我听说,你后头还有一个叫卓哥的人?”
吕旺眉头蓦然一紧,紧张地问道:“你是奔着卓哥来的?”
陈凤喜瞥了吕旺一眼,歪头瞅着倒在地上的李大山说道:“李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闺女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管李秀花做了什么,总得给人一个像样的交待吧?不能说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吧?”
吕旺犹豫不绝地说道:“这事儿……还真赖不了别人。要不是卓哥帮忙,估计……李秀花就真就被埋在矿里了。”
陈凤喜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你放心,我绝对不敢有其它想法,我不想和他们一样。”吕旺紧张地说道。
陈凤喜平静地说道:“嗯。刘奇,你背上李大山。”
吕旺打了个电话后就带着陈凤喜从旅馆后门离开,对于屋里的尸体和刚刚发生的打斗他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上车后,吕旺直接将车子驶出了大望镇,在一番颠簸后驶进了一个落后的村庄里。
很难想象,在大望镇一个如此富裕的城镇,竟然还有这种堪比黄土高坡的村庄,而在这村庄的不远处就有拉煤的矿车。
“让他俩在车上吧。”车子停在了一户连门都没有的房门前后,吕旺便是跟陈凤喜打起了商量。
陈凤喜不置可否地推门下车,吕旺紧随其后,带着他走进了这个破败的由黄土垒成的小院里。
吕旺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被挂着三副链子锁的客厅门。
门一打开,刺鼻的臭味便是扑鼻而来,只见一个胳膊上满是牙印的中年男人正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角落里。
“王八蛋,你再晚点来……我就要死了!”话一说完,男人就愣在了那里,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吕旺会带人来这里。
吕旺沉声说道:“他是为了秀花的死来这里的。你手下那三杆枪都被他给灭了。他就是卓哥!”
“为秀花来的?我怎么以前没有听秀花提过有这么号子朋友?”卓哥一脸怀疑地看着陈凤喜问道。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说道:“不是朋友,我和李大山只是有缘而已。卓哥,看你这样子,是打算强行戒毒?”
卓哥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虚弱地说道:“我就说嘛,要是有这号子猛人,秀花不可能不介绍给我认识。怎么,是想帮李大山强出头?”
陈凤喜点了点头:“算是吧。”
卓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有这想法了。秀花的事儿,如果但凡占着一丁点儿理,我也不会坐视不管!你杀了我三个人,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不过,如果你要是管秀花这件事,那我可不能不管。”
“什么意思?”陈凤喜有些糊涂,眼前这个卓哥不像吕旺那样一看就是个流氓,这个家伙有几分儒者气息,并且在提到秀花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出来说吧,屋里脏。”卓哥走出房门后直奔那水缸而去,老牛饮水般灌了一通后才说道:“秀花这次是玩火自焚了!”
李秀花对金钱似乎有着偏执的欲望,跟着卓哥之后,卓哥每月给她的钱至少都在十万上下,可是她还是不满足。
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钱,她借着跟卓哥的关系傍上了几个土豪。如果她只是喜欢钱,这没什么。大望镇的土豪啥都缺不是不缺钱,可是她竟然还想要权,正是她这种永无止境的贪欲把她推向了死亡。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对方要给秀花一个科员做她不干,她非要当官。如果人家不给这个官的话,她就把黑材料递上去,所以最后才造成了这种下场。这事儿说到最后也怨我,要不是我的话,秀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兄弟,还没请教,怎么称呼?”卓哥很从容也很淡定的向陈凤喜讲述着这为了权财而迷失自己的故事,说实话,陈凤喜有些怀疑,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对自己的怀疑提出质疑。
“陈凤喜。”陈凤喜不动声色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卓哥眉头不觉一紧,好奇地问:“陈凤喜?安南那位?”
陈凤喜轻轻点了点头。
卓哥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吕旺的肩膀,道:“我就说嘛,这西山地界上啥时候出过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合着是把西山市搅翻天的陈主任啊!”
“就是他?”
“还能有谁!”
吕旺登时就有些欲哭无泪地说道:“陈主任,您这直接跟我报上你的名字多好,咱们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意外。”
陈凤喜皱眉说道:“我不觉着这事和报不报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卓哥笑道:“当然有关系,而且还大着呢!裘三香是我姨!”
听到这话,陈凤喜也有些傻眼了。
“合着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得,既然你是自己人,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李秀花不知道怎么跟西山省的老书记搞到了一起。老书记今年都七十好几的人了,人家对她也算可以了。要钱给钱、要房给房甚至都说了先让她从科员干着,回头再慢慢往上提。可是她不干,死活要当官。这才把人逼得没办法,下了黑手。她的尸体是我自己作主弄出来的,不然的话,就被永远埋在矿下面了!这不管做什么,都得有个分寸,这一次李秀花没了分寸自寻死路,谁也帮不她。陈主任,你现在还想管这事儿吗?”
第037章 炸弹()
像卓哥说得那样,人不管做什么,都得有个分寸。李秀花如果能够稍微掌握一下这个分寸,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不过,有件事陈凤喜十分想不通,那就是李秀花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姐怎么和老书记混到一起去的,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他们竟然都能擦出火花来,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事已至此,陈凤喜想管也没有办法管了,因为他再也没有管这事儿的理由。如果他真管了,那他在西山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可是如果不管,那自己今天不就白忙活了吗?
陈凤喜沉思了片刻,沉声说道:“你们大望镇,是归高新区管吧?”
卓哥狡黠一笑,道:“我就知道,你陈主任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如果能搞的话,我跟叶狗早就动了,也不用等到你来。”
陈凤喜皱眉问道:“你跟叶狗很熟?”
卓哥大大方方地说道:“还行吧,叶狗这人很仗义。现在他正为了你的事儿四处忙活着呢,我也被他给拉进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你的人。所以,这次是真正的大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