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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春无力地起身,神情落寞地走出了房间。
吴长春走后,陈凤喜便是将视线移到了那沿墙一周的书架上。
是书影响了陈凤喜,也是书造就了陈凤喜,所以陈凤喜对书的敏感程度都已经超过了女人。
虽然只在这屋里呆了那么一会儿,但是陈凤喜就已经深深记住了封万里书籍的排列方式。
像所有外表邋遢、精神干净的人一样,封万里在书籍摆放方面也是分类明确,但是现在这些书的摆放,明显已经被人打乱了。
原本是按照三洞四辅十二类排列方法依次由上至下、从左到右摆放的《道藏》,现在却是已经打乱了排序。
应该在最上排最左方的洞真部、洞玄部还有洞神部,此时却是挪到了最下排的最右则。
而原本应于其它十二类书籍摆在最下排的本文、神符、玉诀、灵图四类书却是被挪到了最上侧。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原本摆放在左边书架中间那本厚重的对折翻页的《道德经》没有了,它并不是被人偷走,而是被人烧毁,这一点从墙角的那堆纸灰和没有烧干净的书封就可以看出来。
很显然,烧书的人不是给封万里剥皮的人,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完成这一切,再加上他是晚上给封万里剥得皮,如果他在之前或者之后在这里烧书的话,肯定会引起人注意。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陈凤喜眉头紧皱地蹲到了纸灰旁。
封万里绝不会凭白无故地做这种事情,无论是烧书还是摆书,绝对有着什么特殊的用意在里面,只是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还需要陈凤喜花时间去解开。
沉思了片刻之后,陈凤喜跪倒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前面,神情凝重地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答应了你得事情,我肯定会做到。至于杀你的人,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他百倍尝还!师父,请恕徒儿不警!”
说罢,陈凤喜便是蓦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一直蹲在楼道里抹眼泪的吴长春一看到陈凤喜出来就起身迎了过去。
“把我师父的尸体和人皮装好,我一会让人来取。”
“你要做什么?”
吴长春一脸惊恐地看着陈凤喜。
陈凤喜面色阴沉地说道:“我得查明白,我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吴长春一脸茫然地看着陈凤喜,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查吗?
陈凤喜不容质疑地说道:“和你说也不懂,按我说得做就好了。还有,找具尸体来替代师父他老人家,然后再报警。”
“我知道了!”吴长春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从陈凤喜的话语中也能看出来,陈凤喜是要查明白封万里的死因。
回家的路上,陈凤喜的牙根一直紧咬着。
虽然与封万里的师徒之情只有两天不到,但是对于陈凤喜来说,这也是他难能可贵得有亲人的机会!
恨,咬牙切齿的恨。
恨了一路子的陈凤喜,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中。
苏牧瑶、韩素、赫连银环三个女人正在逗苏雅馨开心,见到陈凤喜的时候,三人本想打个招呼,可是看到他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是,都十分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回到了房间,从抽屉里拿出电话发了条信息出去之后,就安静地躺到了按摩椅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也从东边移到了西边,晚霞映红天际的时候,手中的手机总算响了起来。
“说!”陈凤喜迫不及待地接听了电话。
“手法是已经消失多年的抗是战争时期的鬼刑剥皮,当时东三省一带不少汉奸都是这种死法。另外,通过分析检测,我们发现用来剥皮的工具并不是刀。”
“不是刀?”陈凤喜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色,如此精细的事情竟然不用刀就能完成,难道对方真的是鬼吗?
“嗯,不是刀,根据综合资料来看,对方像是用锋利的玉器完成了整个过程。这也符合鬼刑剥皮的特征,根据有关传说,玉刀是专门用来斩鬼的。”
“我明白了,给我把有关鬼刑的所有资料全部找出来!”
第067章 夜()
放纵、颓废,孤独、忧郁,这两组词语是时下年轻人的夜生活,同时也是夜的特色。
夜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时而看看那些在舞池里摇头摆尾的人,时而看看那些趴在吧台上醉生梦死的人,他既希望可以像舞池里的人那样肆无忌惮地宣泄一下自己的压力,也希望像吧台上的人那样用酒来暂时遗忘痛苦,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如同对待那一个个前来搭讪的女人一样,就那么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看着,直到桌上的老款飞利浦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才露出了奇特的表情,如同那初为人父的男人一般,既兴奋又手足无措。
在最短的时间里,夜赶到了东湖别墅。此时的他,就如同第一次到女朋友家吃饭的男人一样,既忐忑又紧张,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
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前。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他是在等手机屏幕亮起,而现在是手机屏幕已经亮起过了。
一连做了三次深呼吸,夜这才畏首畏尾地推开了院门。
好容易哄睡了苏雅馨的苏牧瑶、韩素、赫连银环三个女人正围坐在吧台前,喝着张长弓给调的酒,向彼此倾诉着自己的心事。
当客厅门被人推开的时候,三个脸泛红潮的女人的脸红得愈加厉害了。
修长健美的身型,宛如雕塑的五官,就连那令不少女人嗤之以鼻的络腮胡,看上去都是如同一望无垠的草原,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女人皆是因为这个阿拉伯大帅哥的出现而暂时忘记了痛苦。
“上来吧!”
当陈凤喜冷漠的声音在二楼响起时,三个女人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惊色。
夜礼貌地递给了三女一个微笑,慢步上了二楼。
走到房门前时,尽管那房门开着,夜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娇情。”
夜一丝不苟地说道:“我现在已经知道娇情是什么意思了,我这并不是娇情,而是尊重!”
陈凤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懒得跟你瞎扯,有正事让你做。”
夜安静地坐到了陈凤喜对面,静等着他发出指令,或者说,静等着他解开自己身上的枷锁。
陈凤喜从打印机里取出了三份资料放到了桌子上,声音低沉地说道:“帮我调查这三个人。”
夜拿起了文件,认真地看着上面记录着的武温候、陈悬壶、卜青天三人的资料,将所有一切都印在脑海中之后,他才轻声问道:“要杀了他们吗?”
陈凤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调查,不是刺杀!我要知道他们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还有,这里是中国,不是阿拉伯,别动不动就提‘杀’这个字。他们三个都在北京,到了北京之后你更要注意你的言行。还有,这事儿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完的,为了方便你活动,你到了北京之后最好先到你们大使馆去一趟。”
“去大使馆。”夜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陈凤喜悻悻地说道:“怎么,还怕别人认出你来?别杞人忧天了,现在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你爹你妈来了,都认不出你来!”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它吩咐吗?”夜轻轻点了点头。
这回,轮到陈凤喜的眉头紧皱起来了,他发现,无论自己表现的多么有亲和力,自己与这个家伙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无法拉近。
犹豫片刻之后,陈凤喜从抽屈里拿出了雪茄,一番修剪之后便是将其递给了夜,而自己则是继续抽烟缸里的小半截。
夜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有些受宠若惊,雪茄拿在手中之后迟迟没有将其点燃,直到陈凤喜将火递至眼前的时候,他才有些慌张地吸着了雪茄。
“怎么,还在恨我?”陈凤喜似笑非笑地问道。
夜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陈凤喜不悦地说道:“不恨我干嘛老是对我这副表情?好像我杀了你全家似的!”
夜苦涩地笑道:“好像……我全家确实是你杀的。”
陈凤喜尴尬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把那种人也当成亲人的话,那只能说是你的不幸。我已经让人调查了,不过你也知道,虽然联合酋长国不大,但是想要查一个失踪儿童的难度还是比较难的。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目前的线索看来,你有可能是在阿治曼或者沙迦出生的,因为根据你的年龄来推断,在那一年这两个城市的失踪儿童比较多。”
夜轻轻点了点头。
一看到夜这不冷不热的态度,陈凤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这有气也没有办法,俗话说得好,哀莫大过于心死,对于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来说,他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听你说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到了北京小心一些,那边不像青云,大街上打马路的都有可能是国安局的特工。你这次去主要是调查一下这三个人,不用做其它的,所以就把你的家伙留在青云好了。”
“听你的。”
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点头,饶是陈凤喜的耐性很好,也是被他这一连串冷冰冰的回应给搞纠结了,陈凤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就不愿意搭理我,该干嘛干嘛去吧!”
夜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朝着陈凤喜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说道:“像我刚刚说得那样,我对你没有其它心思,只是尊重,单纯的尊重,像尊重长者一样尊重。在阿拉伯,长者说话的时候,年轻人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陈凤喜没好气地说道:“你要脸吗?怎么着,难道管我叫长者就显得你年轻了?告诉你,没用,你比我打五岁是铁打的事实!”
夜态度坚决地说道:“这个尊重与年龄无关!”
“行了,别说了,快走吧。”
“嗯,我走了。”
“哎……”
“怎么了?”
“到了北京,小心点!”
再次听到这话时,夜不再像刚刚那般面无表情,而是露出了一个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的笑脸说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还没有感受到过其它危险!我走了。”
尽管很想留下来多听陈凤喜说说话,但是夜还是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离开。
走的时候,他依旧是礼貌地递给了客厅里的三女一个笑容,不过在面对张长弓的时候,他却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又一个呐!恩公,我怎么感觉少爷就和您的医术一样,深不见底呢?”
第068章 陈凤喜的棋()
“张伯,陪我下盘棋。”
陈凤喜苍白的声音传进耳中的时候,张长弓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自打成为陈凤喜的仆人以来,陈凤喜总共找张长弓下过三次棋。
第一次,他向张长弓吐露了自己悲惨的童年遭遇。第二次,他向张长弓坦白了自己的复仇计划。第三次,他向张长弓介绍了医生之外的自己。每一次下过棋后,张长弓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以张长弓对陈凤喜的了解,这一次,他要说得事情,绝对会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范围。
屋子里的气氛让已经微醉的三女感到紧张,犹豫了片刻之后,韩素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什么,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俩送送我呗?”
“好!”苏牧瑶和赫连银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张长弓朝着三人递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微笑着说道:“改天我再请你们喝酒。”
“嗯。”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后,便是疾步走出了房门。
三女一走,张长弓便是紧忙从柜子里找出了那黄花梨木的棋盘,一丝不苟的将那由他亲手雕刻而成的天然玛瑙棋子摆在了棋盘上,待最后一个棋子摆完的时候,陈凤喜也缓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陈凤喜习惯性地坐到了红方前面,面无表情地将“帅”向前移了一步。
看到他这步棋,张长弓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他笔直地坐到了陈凤喜对面,并没有动棋子,只是那么神情凝重地望着陈凤喜。
“知道我为什么要当战地医生吗?”
沉默片刻之后,陈凤喜开口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张长弓还是被陈凤喜这话给问住了,因为陈凤喜所问的问题,正是他苦想数年的问题。
“在政客眼里,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