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间让你一点点地尝试,一点点地熬。别以为一步登天就不切合实际了,有人在后面推上一把的话,未必就是什么难事儿。”
到底也在职场打拼了几年,想着职场里明争暗斗,委委曲曲,黎小雪的心还是不由得一动。
“可以的话,我现在就给我朋友招呼一声。”韩母不失时机地说。
黎小雪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她知道,天上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掉下馅饼,把自己已经恨到了骨头里的韩母,又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善心?
韩母见黎小雪摇头,也就不再绕什么圈子,正经儿地,又说:“你一定心里面嘀咕,我怎么会想到要帮你这个忙。其实,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在帮海涛,在帮我们韩家。我给你这样的机会,自然也是有条件的。我的条件,就是你从今往后再不能见我们海涛一眼。哪怕是在什么地方偶然地遇到,我也希望你只和不认识我们海涛一样。”
黎小雪心里面庆幸自己到底没有自取其辱:“伯母,如果您还纠结于此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马上,我和韩海涛可能今生今世也不会见上一面了。”
韩母没有听明白:“你说什么?”
“我和我妈很快就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生活了。这个城市里的一切,我都不想带走。”黎小雪说完,绕过韩母的身子,脚步坚定地,向医院里走去。
本文来自看書罔小说
第249章 爱的追逐()
黎小雪回到病房,把买来的饭才撂到黎母跟前的餐桌上,黎母就把脸往一旁一拧,没好气地说:“你这是打饭去了,还是种饭去了,就这么大半天?”
“去得晚了,食堂里也没什么正经儿的菜了,我就去超市买的。”黎小雪说着,就打开了餐盒。
黎母闻着倒还香,却看也没看,就说:“你倒是挺有心情。我才吃了两块儿佳佳带来的绿豆糕,也不饿了,你自己吃吧。”
黎小雪把餐盒又往黎母跟前推了推,说:“有您最喜欢吃的小炸鱼。多少,你也吃一些。”
黎母又把身子拧开,不耐烦起来:“你哪怕现在给我来一桌满汉全席,我也没有什么胃口的。你吃你的好了。”
“真不想吃?”黎小雪有些玩笑着一般,又问。
黎母倒给问得火了:“不想,不想!我什么也不想吃!”
黎小雪撅起了嘴,故意说着:“就您,妈,还说什么要去外地呢!拣着您爱吃的,您都没有胃口,再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水土不服,真怕您呀,受不了,再大病一场。”
黎母只听黎小雪讲到“外地”,就已经竖起了耳朵,直把黎小雪的话听完,好像,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黎母问着,不经意地,就向黎小雪转过身来。
黎小雪耸了耸肩膀,说:“没什么啊。我不过就是担心您。还是身体重要。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黎母确认自己这一回没有听错,心里面一下子就敞亮了许多,嘴上,却还嗔着:“死丫头!别叫你妈着急!你总算寻思过味儿来了,是不?”
黎小雪哪里是寻思过什么味儿来,话所以说到这里,倒好像全给什么一步步地,紧紧地逼着一般,心里禁不住就一酸,再没说什么,双手捧着,把一份儿饭送到了黎母的面前。
黎母绷着一脸的严肃,把饭接了过来,还只是催促:“你既然想通了,这就给佳佳打个电话,告诉人家一声,免得人家惦记着。”
“干什么就这么着急了呢?吃完了饭,再说吧。”黎小雪说着,就端起另外一盒,转身坐到黎母的对面,大口地吃起来。
黎母很久都没有看到黎小雪把饭吃得这么香了,竟好像,又找回了自己曾经的“乖乖女”,和黎小雪又说:“既然这么着,我这身子也不觉得怎么样了,明儿,就出院吧。”
……
给黎小雪撂在了医院门口的韩母,满肚子里的气儿正没处撒,就看见韩海涛丢了魂儿一样,耷拉着脑袋,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心还只念叨着黎小雪的韩海涛,完全出于一种感应似的,走到离着韩母十几米的地方,头虽然也没抬一下,却忽然站住了脚。
看着韩海涛这么一副要死的样子,韩母肺都要炸了,正想着上前训斥几句,韩海涛倒先转了身,朝一边快步地走开。
“海涛,海涛!你给我站住!”韩母叫着,就追了上去。
韩海涛也憋着火,见韩母追来,脚步却是越来越快。
“你个不长脸的东西!还不站住!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气急败坏的韩母,哪里还在意什么轻重,气喘吁吁地,一面追,还一面嘀咕着。
韩母的声音虽然不大,韩海涛却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尤其听到韩母又说到了“死”字,当头挨了一闷棍一般,两条腿猛地就收住了。
韩母又紧赶几步,来到韩海涛跟前,喘着大气,还没有说出话来,一个巴掌,“啪”地,就拍在了韩海涛的后背上。
韩海涛挨了这一巴掌,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只怔怔地,还想着什么。
“你一定要把你妈给气死了,才可以罢休吗?”韩母痛心地说着,老泪就纵横。
又是一个“死”字,韩海涛的眉头微微地一皱,也只是瞬间里,倒又舒展了开。
韩母见韩海涛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就转到韩海涛的面前,苦苦地说:“海涛啊,海涛,妈真的没有想到,一个黎小雪把咱们家都祸害到了这样,你却一点儿也不知道醒悟,一点儿也不懂得悔改。妈早也提醒过你,看人,可千万别只看外表。外面看着好的,里面往往就很毒。那些专门吃昆虫的花儿,就是这样。它们一个个都有着妖娆的形体,和艳丽的色彩,而这一切,全为了吸引来它的猎物。它就那样不动声色地绽开,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把一只只昆虫变作它的口中肉,腹里餐。海涛,咱们可不能那样傻啊。咱们可不能飞蛾扑火,把自己这一生给白白地葬送了。以你的条件,以咱们家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个踏踏实实和你过日子的好姑娘。像黎小雪这样三心二意的女孩儿,咱招惹不了啊。”
韩海涛想着什么高深的命题一样,韩母说了半天,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看他的神情,已然不认识了眼前这个女人,或者,完全就把这个苦口婆心的女人当成了空气。
韩母气得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迅猛地涌着,再不把全部的火儿都发出来,可能,就要步韩老太太的后尘,躺在和韩老太太一般的病床上。
“她真的不爱你,海涛!她已经都要离开这个城市,永远永远都不要见着你了!你还傻傻地痴着这一片心,干什么?你真是要急死了我!我这份儿心已经给你操到如此的地步,你倒也说一句话,行不行啊!”韩母连声地嚷着,直要喊醒自己这个情种也似的儿子。
韩海涛果然“醒”了过来,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韩母的胳膊,瞪圆了眼睛,又急切,又恐慌地问到:“什么?您说什么?”
韩母见韩海涛总算有了反应,重申着:“她就要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谁说的?谁告诉您的?”韩海涛就要把眼睛瞪裂了一样。
“是她亲口和我说的!”韩母愤愤地回答。
韩海涛摇了两下头,又问:“她亲口跟您说的?她说她要去哪儿?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韩母见韩海涛还是这样地不开窍儿,恨恨地,咬着牙说:“她一个人?你怎么就知道她一个人呢?她当然是和她那个艺术家走了!她只想甩一个包袱一样,甩开你,怎么还会告诉我们她的去向!她倒好像善人一般,还说着冠冕堂皇,一心只为着我们着想的话。实际上,这也是她的狠毒之处!她纯心地,就是叫我们觉得亏得慌。海涛,你可清醒着些,别上了她的当!她真是香饽饽的话,也喂猪喂狗好了,咱们又稀罕她什么?天底下,不就她黎小雪一个女孩子!你到底阅历的少,你总看不出来,她表面谦恭,实际盛气凌人。好像,没有了她,咱就娶不上媳妇了!争一口气,行吗?把她臭狗屎一样撂在一边,行吗?她压根儿也就没想过真和你好,你就别再往上贴股了,行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且,她又是一片烂叶。你哪怕把自己的视线稍微地从她那里转移一下,你都会发现,比她好的女孩子多得是!”
不是还有着一点儿的理智,还认得出面前的是自己的母亲,韩海涛真不知道会对如此羞辱他心爱的黎小雪的韩母,做出什么样的过激的行为:“您胡说!您胡说!”
“我胡说?”同样,不是韩母的胳膊还死死地给韩海涛攥在手里,挣不出来,一个耳光,也就扇过去了,“不用说别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天晚了一点儿,她就各种理由地要回去,你说她心里面有你?三番五次,咱们诚心诚意地和她提起婚事,她只是一再地往后拖延,你说她心里面有你?”
“您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小雪在感情上绝对是认真的!”韩海涛疯了一样地喊着。
“是认真!可不是对你,对我们韩家人认真!是对那个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家伙认真!她就要和那家伙远走高飞,过人家两个人的日子去了!”韩母说到这里,嗓子已经冒烟。
韩海涛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可韩母这样的构思:“不对!不可能!一定是您又和小雪说了什么!您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雪所以辞去了工作,全是因为您!这个时候,您又逼着她离开这里,她一个女孩子,你让她背井离乡,到哪里去?”
韩母也无法接受也是一时学霸的儿子感情上的弱智:“可要我再怎么和你说,你才能相信?你妈我说什么也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人家是过人家的幸福日子去了,怎么叫一个人背井离乡!你把你妈看成什么了?”
“您不用再说下去了!我这就找小雪问个明白!”韩海涛也咬牙说着,松开韩母的胳膊,转身就走。
“去吧去吧!不撞南墙不回头!”韩母这么喊着,已见韩海涛一阵风似的,远远而去,伤心地,又在嘴里面说到,“死崽子!真撞了南墙,可就知道回头了吗?一个黎小雪,当真是要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家给整散了。”
……
韩海涛一根筋似的,一溜烟,就到了黎母的病房,门也忘了敲,直接,就推了开。
黎小雪和黎母还吃着饭,忽然就叫人推开了房门,黎小雪一惊,手里的餐盒,“吧嗒”地一声,直掉在了地上。
韩海涛见黎小雪给吓着,才发觉自己的冒失,两只脚却已经站在了病房的中央。
黎小雪看着韩海涛脸上满满的痛楚,知道自己准备离开的话,已经叫韩母传给了韩海涛,还是,淡淡地问了一声:“有什么事儿吗?”
韩海涛的心给一把刀子不住地戳着,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肚子里翻江倒海,有千言万语,嗓子眼儿却紧紧地,不能说出半个字来。
一边的黎母见韩海涛这个样子,心里面也一阵阵地难受,到底,不知细处,关切着,也问了一声:“海涛,怎么了?”
韩海涛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黎小雪,好像,稍微溜号,稍微眨眼,黎小雪就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彻底地消失。
“有事儿吗?”黎小雪又明知故问。
韩海涛竭尽了全力,终于才开了口:“我们谈谈,好吗?”
看书罔小说首发本书
第250章 禁锢()
黎小雪知道韩海涛要和她谈什么,更可以想见,两个人真的谈了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
韩海涛的脾气秉性,她太了解了,——比了解她自己的脾气秉性,还要了解。
也是出于这样的了解,她又不能不答应韩海涛。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目睹自己的“绝情”,以及韩海涛的“绝望”。
“妈,我们出去一下。”黎小雪轻声地,和黎母说。
这样的轻声的言语,两个年轻人交往的时候,黎母不知道在黎小雪的嘴里听了多少回了。
每每韩海涛来家里,想和黎小雪出去走走时,黎小雪又像征求,又像告之地,总要和黎母这么说上一句。
黎母那时的回应,自然是满足而且欣喜的。这个对自己的女儿百依百顺、百呵百护的韩海涛,她实在是太满意了。
而今,这样的一声,带给黎母的,就只有言说不尽的哀伤了。
几番的努力,到底也没把两个年轻人重新拧到一起,反倒为了黎小雪跳出这一洼生活的泥潭,却要行远走他乡的下策,实在,叫她始料未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