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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天!我现在要休息了!”钟友诚嚷着。
“那就对不起了,希望不要惊吓着钟先生。”门外的人话音未落,钟友诚房门的钥匙孔里“咔擦”地响了一声,门随即就开了。
两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出租屋的门口,把整个儿的出租屋又笼罩在了更加紧张的气氛中。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要报警了?”钟友诚喊出了类似于太监的动静。
“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想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还是刚才门外的那个声音说到。
“我如果不呢?”钟友诚勉强地问。
回答钟友诚的,是一道寒光。
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钟友诚的脖子上。
钟友诚脖子上的动脉一个劲儿地蹦着,再看已经站在身前的两个人,整个儿的脸都好像泥塑的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钟友诚很快就给带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才上了车,对方又拿出了一块儿黑色的眼罩:“还要委屈钟先生一下。”
钟友诚已经不知道了反抗,一动不动地,让对方戴上了眼罩。
一路的黑暗,让钟友诚已经担忧到了自己的性命。但,一切都掌控在对方的手中,任何的想法,也就只能平添内心里的恐怖。
下了车,钟友诚又给两个人夹持着,走进了一道门。
钟友诚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室内,但,脚下的路还和走不完一样,上百米都出去了,还是一直地走着,弯都没有拐一个。
钟友诚真的不愿意再去想什么,但,他还是把这里想成了小时候在电影里看到的阴森的洞穴。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哪一个地方就会成为他的葬身之所,可,究竟又是谁想要他的命呢?
他果然短命,最令他觉得惋惜的,就是他的抱负未酬。
他不止一次地想问夹持着他的两个人究竟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但,他的喉咙就好像给什么紧紧地勒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就算他真的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回答。
终于,又走过了一道门,钟友诚的眼罩给摘下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依然身在梦中。
哪里是什么洞穴,完全是一座宫殿,如果,这样的规模,还可以用宫殿来形容的话。
光线柔和而又有些幽暗,不知道是什么照明出来的效果。钟友诚只往两边看了看,并不能看到边际。
“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是从哪儿发了出来。只这一声简单的问话里,还夹杂着钟友诚和黎小雪恩爱时,黎小雪偶尔会发出的那样的娇滴滴的声音。
“来了。”钟友诚身旁响起的回答,更显得训练有素。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娇滴滴的声音更显得急促,直至,嗓子眼儿里似乎给什么东西顶着,发出了一声尖叫,一种满足的声音,又成为了缓缓退却的潮水。
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又亮出了几处的光,整个儿的房间,顿时又亮如白昼。
钟友诚这才又四下看了几眼,不等他用眼睛丈量出房间的大小,一件件堪称奇珍异宝的摆设,已经勾出了他艺术的灵魂。
“还好吗?艺术家。”女人的声音在钟友诚的眼睛还流连在奇珍异宝时,响了起来,钟友诚不由得循着声音看去。
在一张几乎是金子铸就的床榻,钟友诚终于看见了一个身着粉色睡衣的,四十左右的女人。
女人容颜虽然不再,体型倒也姣好,慵懒地靠着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这男人,五短身材,厚厚的肌肉直往外挣着,让钟友诚看了,活像一只狗熊。
女人冲着钟友诚笑了笑,从男人身上坐了起来,又给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从床榻下来,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要喝点儿什么吗?”女人和钟友诚说着,已经先举起了一杯红酒。
钟友诚把自己的心从富丽堂皇中收了回来,也没有了先前的恐惧,直接了当地问:“你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晚了吗?我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女人不以为然地说着,抿了一小口红酒。
“你有什么事儿吗?”钟友诚再一次问到。
女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话了。”
钟友诚哪里会掂量这话里的深浅,又问起来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女人微微一笑:“你可爱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告辞了。”钟友诚说着,转身就走。
还不等钟友诚走到门口,“吱嘎嘎”一阵响,足足五米高的两扇大门,就合于一处。
钟友诚再回过身时,女人已经从床榻下来,摆动着身躯,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瘦?”女人到了钟友诚跟前,又绕着钟友诚看了一圈儿,啧啧地问。
“你找我来干什么?”钟友诚仍旧问着。
女人“呵呵”地笑了起来,开心至极。
钟友诚好不容易等得女人停止了笑声,又正色地说:“我觉得,你并不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为什么?”女人笑着问。
“我什么也没有。”钟友诚干脆地说。
“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了。”女人柔情地说着,又把一只胳膊轻轻地搭在了钟友诚的肩上。
钟友诚把女人的胳膊推了下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人又拿笑眯眯的眼睛看着钟友诚,嘴里轻柔地说了一声:“拿上来吧。”
女人话音才落,不知道从哪里就转出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端着方方正正的一个盒子,垂首来到跟前。
“打开。”女人又吩咐一声。
女孩子轻声地答应了,打开盒子之后,呈现在钟友诚面前的,正是他唯一卖了出去的黎小雪的画像。
不同于那个时候的,画像已经镶了金色的边框,整个儿的画像,增色不少。
“是钟先生的大作吧?”女人又笑着问。
“怎么会在你这里?”钟友诚禁不住地问着,又来到画像前,在上面轻轻地摩挲起来。
“真想不到,这世间真有这样的美人儿。”女人只感慨地说。
“你要怎么样?”钟友诚敏感着,转身向女人问到。
女人又“呵呵”一笑:“你紧张什么,我一个女人,又会打她什么主意?”
“你究竟找我来干什么?”钟友诚又问起这样的问题。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只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了一个女孩子,当地里踱了两圈儿之后,仰着头,感慨起来:“我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这一切,二十几年下来,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一个人最为宝贵的东西。而我这最宝贵的东西,很快也就从我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了。如果,它可以用什么来兑换,我宁可用我现在的所有来换取,但,它真就不能。我说的这个最为宝贵的东西,你一定也听明白了吧?”
“我知道,你是在说着自己的青春。”钟友诚直接答到。
女人的表情,立时沮丧了起来:“你为什么就说得这样直接,这样轻松?是因为你青春尚在吗?”
钟友诚正色地说:“不!老天给我们的青春,都是公平的。”
“公平的?”女人又冷笑一声,就有些激动起来,“哪里又有什么公平?你的青春在干什么?我的青春又是怎么度过的?只为了能活下来,我付出的,何止青春呢?”
钟友诚又看了一眼这里富丽堂皇的景象,真不明白女人所说的只为了能活下来是什么意思,淡淡地,又说:“只能说,每一个人的青春各不相同吧。”
“对,这话说的对。”女人似乎也由衷地说着,终于,就道出了找钟友诚来的意图,“记得有人说过,绘画是时间艺术。它可以把一段时光永驻人间。我找你来,为了什么,不用我再说得更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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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噩梦制造()
“你是想让我给你画像?”钟友诚反问了一声,又不屑地一笑。
“怎么?你笑什么?”女人也笑着问。
“我是一个画家,不是一个画匠。一个画家不会随意就给人画什么像的。”钟友诚认真地说。
女人又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真不应该是你所持有的态度。”
钟友诚高高地扬起了下巴:“这就是我的态度。”
“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女人说得洋洋自得。
钟友诚完全不被其所动:“对不起,我不稀罕!我绝不会为了金钱,出卖我艺术的灵魂!”
“艺术的灵魂?”女人这一回笑得实在开怀,笑过之后,又问两个女孩儿,“你们说一说,我往日的火气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和他发不起来呢?”
两个女孩儿倒好像给吓着了一样,慌张地退了两步。
“平常里叽叽喳喳的功夫都哪里去了?叫你们正经儿说话的时候,就都蔫巴了!”女人怒斥了两个女孩儿,转而又问钟友诚时,还是一副可亲的模样,“你自己说,这是为了什么?”
钟友诚只觉得自己被女人耍弄着,向一旁扭过了脸,不吭一声。
女人似乎又费心地想了一下:“可能,你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你调皮的劲头,是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的。对,对对,你是个特别特别坏的坏孩子。”
钟友诚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谈话:“你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我的态度,也已经向你表明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还是我睡觉的时间。”
“他这样和我说话!”女人一脸惊异地,又和两个女孩儿说着,竟说得两个女孩儿都哆嗦了起来。
钟友诚实在搞不懂,两个女孩儿怎么怕这女人就怕得见了猫的老鼠一样。
“你不怕自己会后悔吗?”女人又问钟友诚时,丝毫没有让钟友诚有惧怕的感觉。
钟友诚所以可以振振有词地说:“我钟友诚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后悔!”
女人嘴角依旧上扬,微微地和钟友诚点了点头,缓步又走到黎小雪的画像前,轻声地说:“多么漂亮的脸蛋儿,只是,我倒又觉得,这上面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钟友诚并没有听懂女人的意思,倒认真地问:“缺了点儿什么?”
“是呀,”女人又回身向钟友诚问到,“大艺术家,我正想问你呢。你说说看,这上面到底少了什么呢?”
钟友诚又把黎小雪的画像仔细地看了看,老实地和女人说:“这其实不过是我的一幅画稿。不过,它还是比较完整的。”
女人带着几分的恭敬,问钟友诚:“我不自量力,可以给钟先生添上一笔吗?”
钟友诚不解其意。
“献丑了。”女人说着,右手一晃,竟闪出五寸长短的一把匕首,照着画像就刺了过去。
直看着匕首插在了“黎小雪”的眉心,钟友诚方知女人的意思,扯着嗓子,就惊叫了一声:“你不能胡来!”
“胡来?”女人不以为然,“就好像钟先生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我的字典里,也并没有胡来这两个字。”
“现在就画吗?” 终于领教了一些女人的凶残的钟友诚,不得已地说着,心中却满满的憎恶。
“哦?”女人叫了一声,又说,“你的眼睛里怎么全是敌意。这样,钟先生,你怎么会画出好的作品来呢?”
“作品?”钟友诚不禁又苦笑了一声,“画画而已。不是每一幅画,都称得上作品的。”
女人恍然大悟了一样:“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不亏了?”
钟友诚又把脸扭向了一边:“你还想怎么样?”
女人却看着黎小雪的画像,有些抒情地说:“我当然是要你把我画得和这画上面的女孩儿一样的美。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钟先生作这一幅画的时候,和这画上的女孩儿已是你侬我侬,款款爱意。不是这样的一种情感渗透着两个人的心,哪里又有钟先生笔下,这女孩儿如此迷人的眼神?她的眼神,加上她那犹有腼腆的微笑着的嘴唇,简直可以征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可以征服男人的女人,真的就是最大的赢家。男人的财富,她于是可以轻易地占有……”
钟友诚越听,越觉厌恶,不客气地说:“恕我无能为力。”
女人倒说:“你可以,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钟友诚不假思索地说。
“要不,还是再让这个女孩儿的脸上少一些什么吧。”女人说着,又在黎小雪的画像上摩挲了起来,“只是,又让她少一些什么呢?这样标致的一张脸,真的是多一笔嫌多,少一笔又嫌少了……”
“你胆敢动她一根头发,我都和你没完!”钟友诚又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