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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付出的是什么?跟着他,你一辈子的幸福,就会让你彻底地给毁了。毁了的幸福,可是你再花多少的钱,无论如何也都买不回来的啊。”
又是幸福。
黎小雪十分郑重地,又摇了摇头,好像,这两个字压根儿就不应该和她存在着任何的关系。
“你真的就连这一点儿账也都算不清楚了吗?钱算什么呢?佳佳也不差你那点儿的钱,什么时候还得上,什么时候再还,就好了,何苦把自己的幸福就这样葬送进去呢?”曹莹莹又这么说着,俨然,已经忘记了她当初是怎么撮合着黎小雪和钟友诚这一对冤家聚到了一起。
黎小雪不以为然,分辨着说:“我也知道佳佳不着急,可,我能因此就不抓紧吗?三五百的话,谁又会介意?而那实在不是一笔小钱儿。我这么长时间里,都不好给佳佳打什么电话了。一想到她,我先想到的,就是欠了她的钱。”
“看来,也是要怨我了。”看着黎小雪如此地难做,曹莹莹也显得后悔起来:“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我断然不会和你说这画展的事儿。我当初也是看着你们那样的难,才……,实在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步。怪我了,真的怪我了。”
曹莹莹真的有错在里面,黎小雪怎么又会怪什么呢?毕竟,没有谁按着她的头,一定要她走这一步。而就算有谁强行着让她这样,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无益,责备就更没什么意思。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好。”黎小雪诚恳地说。
“就算是吧,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曹莹莹才这么说着,黎小雪的手机竟响了起来。
黎小雪看了一眼,心就跳得和兔子一样,悄声地,和曹莹莹说:“他打过来的。”
曹莹莹听了,还是又惹起一肚子的火来,气哼哼地说着,就抢黎小雪的手机: “他还想怎么样?拿来,让我和他说!”
黎小雪赶忙躲闪到旁边:“事情还没有一个法子,先不要和他说什么吧?”
曹莹莹又伸手抢了一下,仍抢了个空,和黎小雪,更甩下了脸:“好心全当作了驴肝肺,没人再管你的破事儿!”
黎小雪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机,就好像抓着自己的世界一样。
直到手机的铃声停了下来,黎小雪紧张了的神经,才一点点地松弛了一些,和曹莹莹只惭愧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曹莹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真不知道还可以和你说些什么了。”
“我……”黎小雪才又一开口,钟友诚的电话又响在了她的手机上。
一时间,黎小雪和曹莹莹的视线禁不住,在空中拧到了一处。
“你别再这样地看着我!我说了,你们的事儿,随便你怎么样,我不管了!”曹莹莹冷冷地说了,转身到一边。
到底也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了,特别是听韩海涛又说和钟友诚动了手,黎小雪心里面其实也一直惦记着。
而且,她也知道,这个电话如果还不接起来的话,钟友诚只会把她的手机打爆。又犹豫了犹豫,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钟友诚有些齉齉的声音,才从黎小雪手机听筒里传了过来:“小雪,你在哪儿?”
只这一声问,黎小雪的眼泪,就又在眼框里转了起来。
她似乎给什么冲动着,想答应一声,嘴角也只微微地动了两下,并没有吭声。
“小雪,小雪,你怎么不说话?”钟友诚的声音艰难起来,重症的人一样。
黎小雪不知道钟友诚何以如此,又究竟怎么样了,越发紧张,曹莹莹跟前,倒也只能轻轻地问了一声:“有什么事儿吗?”
“我,小雪,我好难受。”钟友诚的声音越来越沉重。
黎小雪的心更提了起来,惊叫到:“你现在在哪儿?你怎么了?”
“我在,在家里,我好冷。我,我不行了!”钟友诚痛苦地说着,带着抽泣。
黎小雪更没有了主意,又禁不住地看向了曹莹莹时,曹莹莹也已经给黎小雪刚刚叫声惊到。两个人的目光,再一次交织于一处。
“小雪!小雪!”钟友诚又在那边竭力地叫着,“你在哪儿?我怕,怕是不行了。我好想见着你。小雪,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动手,我该死。可我,我所以那样,完全,也都是出于对你的,你的爱。小雪,你在哪儿?回来,好吗?我不想我就这样地离开这个世界。回来吧!”
黎小雪虽然也弄不清钟友诚所说的是否属实,心也长了草一样,答应了一声“就回去”,撂了电话,就往外跑。
“小雪!小雪!你还能不能好了?”曹莹莹叫着,也赶忙地跟在了后面。
第426章 身体和灵魂()
钟友诚把仅有的被子叠作了两层,压在紧紧地蜷缩的身上,抖似筛糠。
他确实是病了,虽然不轻,倒也不像他在电话里和黎小雪说的那么严重。
——
给韩海涛丢弃一只狗一样,撂下了的他,边哭边骂,在冰冷的街面直躺到了将要僵硬了整个儿的身体,才在一些路人一再的劝说下,起了身。
起了身之后,他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前所见的景物都在不住地晃动,一股股的寒气更往皮肤里肆无忌惮地扎着,毫不留情,直刺到骨髓。
他不由自主地把身子骨往一处缩着,全部的干巴巴的筋骨,给什么一点点地往里捆扎着一般,挣也挣不开。
“喂,还好吗?去医院吧?”有人和他提议。
他的牙关却给胶粘合了一样,只死死地咬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又有几个人附和着让他去医院的声音,他也不做任何的理会。
“他怎么声也不吭?该不会是一个哑巴吧?”
“看着不像。倒是瘦得了这么一个样子,应该有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吧?”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造成了这样呢?”
“可能身体不好吧?”
“身边怎么也没有一个人?这大冷天的。”
“干点儿什么,也总会有一口饭吃吧。”
“……”
议论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着,大概,把他当了流浪汉了。
“小雪,小雪……”他终于可以说出了话的时候,嘴里面也只冒出了这样的声音。
“小雪?”有人诧异着看了看天空,“明明是大好的天。”
“他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天气吧?”
“是他的什么朋友吗?”
“是和他一起的什么猫或者狗吧?”
他听得“猫或者狗”的话,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向着做出如此猜测的人,目露凶光。
气氛紧张而且尴尬。
直看得对方一脸的没趣儿,他才渐渐地消除了敌意,把目光一点点地移开。
“年轻人,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呢?”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人,又问了一声。
他摇了摇头,转回身就要离开,才迈出了两步,腿一软,身子一歪,又摔在了地上。
几双手一起抓住了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他却把胳膊用力地挣了一下,嘴里面嚷着:“你们起来!别管我!我不用你们来管我!”
所有的手都缩了回去之后,他似乎又“呵呵”地笑了一声,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
看着他脚底下还不稳,刚缩了回去的手试图着,又要再伸过来,却叫他拿着两只胳膊,划开到一边。
再一次躲开了的手,还小心翼翼在他的周围,随时准备搀他一下。
“别管我!谁也别管我!我用不着你们管!”他摇晃着,走出了四五步,膝盖往前一弯,又要往前扑倒。
几双手及时地抓住了他的上身,没有让他再倒下去。
“说了!不要你们来管!”他又这么嚷着,把身边的人再一次推开,顺着推出去的自己的力气,到底,又摔了下去。
没有人再向他伸出手来,给予他的,只有不解的目光。
他又冷冷地笑了两声,使足了力气,起了身,踉踉跄跄,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了出租屋,他才躺到了床上,身体里就翻江倒海,身体外就酸痛异常。
他的脑子里也一阵阵地忽忽悠悠,好像,魂魄就要出窍儿。
他向出租屋里四下地看着,竟有灰蒙蒙的影子在眼前不住飘动。
灰蒙蒙的影子飘了一阵,就幻化出黎小雪的形容。
“你这是怎么了?”黎小雪缥缥缈缈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我好难受?”他痛苦地回答。
“你哪里难受呢?”
“我浑身都难受。”
“怎么个难受呢?”
“我也说不好。就是,就是冷一阵,热一阵的。”
“就好像你对我的一颗心,是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对我的心,不也是一阵子冷,一阵子热的吗?”
“不!我对你从来也都是一样的心。我对你的爱,从来也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你干什么要骗我呢?我已经知道,你心里面已经有了别人了。我说得不错的话,她是叫悦悦吧。”
“她和你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爱着的人。”
“男人原来都是喜新厌旧的。难为我们女人把一颗心都给了你们。”
“就算是,我钟友诚绝对也是一个例外。”
“你是说你喜新而不厌旧吗?”
“不,我和她根本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如果,你真的这样以为,就更让我失望了。我真不想你是这样的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她也已经把她作为女人最重要的部分给了你,你怎么就可以持这样的态度呢?”
“我和她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就说得非常明白了。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可,我不会让她取代哪怕一点儿的,你在我心里面的位置,她那边,同样也没有想要取代的意思。”
“你的意思,你要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了?”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又怎么可以?”这样的声音,来自两个女人。
“怎么?”他惊声地问着,再定睛地看时,面前也只是泛黄了的墙。
他出了一身的汗,冷得冰水一样的汗。
他哆嗦了两下,又缩紧了一身的骨骼。
“小雪,小雪,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你才是我的最爱,我心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他又这么说着,喘了几下的粗气,悦悦一声声地哭着,到了跟前。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悦悦哀怨地说。
他实在是不明白:“你?你又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是什么呢?”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可把什么都给了你。”
“为什么,你嘴里面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一起之后,做女人的,就总像是吃了好大的亏呢?”
“这一点,作为男人的你,或者永远也都不会明白。我也不求你能明白,只是不想你这样无视于我。”
“我不是无视于你。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把话都说得非常地清楚。我们的关系,只能到现在这一步。”
“你不能这样。”这一声,不约而同,又一起出自了黎小雪和悦悦之口。
钟友诚在两个女人面前,竟觉得了自己的孤立:“你们……”
黎小雪倒和悦悦相敬如宾:“我在先,我就叫你一声妹妹吧。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要为了一个男人伤了彼此的和气。我一向也都是与人为善,我看妹妹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就不知道,妹妹可不可以听我一句。”
“你说就是。”悦悦也客气着。
“你我虽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但,我觉得,我们对这一个男人的爱也都不一样的。可以说,我们在这一个男人的身上,只是各有所需。”
“各有所需?”悦悦想了想,还是点着头,说,“姐姐说说看。”
“我所看重的,其实是他的灵魂,而妹妹你想要的,却是他的身体。当然,我这也是相比较而言。”
“可以这么说吧。”
“各有所需,当然,也就各取所需。”
“姐姐的意思,我取身体,你要灵魂?”
“你以为怎么样呢?”
“不!”不等悦悦回答,他先惊恐地喊了一声。
没有了灵魂的身体,是行尸走肉,而没有了身体的灵魂,又极有可能成为孤魂野鬼。这两样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而无论是黎小雪,还是悦悦,几乎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悦悦有些激动地说:“姐姐的办法,实在是好极了。你就勾了他的灵魂,余下的身子,就是妹妹的了。”
黎小雪答应了一声,张开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