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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一个多么自恋的人呢？”曹莹莹心里问着。
黎母气得从嗓子眼儿往外冒烟，实在不乐意再答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就咬着牙问黎小雪：“你给我说，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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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神经兮兮（）
黎小雪无言以对，只能，又极力恳求着钟友诚说：“你走吧！”
钟友诚看了看黎小雪，又看了看黎母，看了看黎母，又看了看黎小雪，眼睛里渐渐就带出了迷茫的颜色。
这样的迷茫，黎小雪曾经在钟友诚的眼睛里看到过，而今又见，尽管处于如此的情境，一颗心还是微微地颤了一下。
黎母倒没有在钟友诚那里看到丝毫的可怜之处。
一个男人的这样的目光，早打动不了黎母这样一个真真正正苦了二十几年的人。
黎母只是倍加厌恶眼前这几乎就要毁了她女儿一生的钟友诚。可以的话，她不仅希望这么一个男人在她并黎小雪面前消失，她更想钟友诚干脆消失于这个世界。在她看来，钟友诚实实在在地就是一个祸害。杀人不偿命的话，她真想为民除害。
不，只要黎小雪不再被没完没了地纠缠，黎母情愿和钟友诚一起消失。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恶心的家伙，黎母真怀疑造物主为什么会弄出这么一个男人来。这么一个男人，死缠烂打地纠缠着的不是她的黎小雪的话，她真可以权把钟友诚当小丑来看，来笑。但，事情偏偏就发生在黎小雪身上，她看不下去，更笑不出来，只有恶心的份儿了。
钟友诚迷茫的眼神儿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的工夫，黎小雪又说了一声：“你快些回去吧。”
钟友诚还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见黎母的眼睛直要吃人一般，嗓子眼儿里一涩，到底还是点了一下头。
黎母见钟友诚多多少少地还识一些趣儿，目光也就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了，只是嘴上又说：“记着我说的话，我们不欢迎你。”
钟友诚不听则已，这么听了，不禁，就把胸脯往起拔了拔，再看着黎母，眼睛里已经露出了一些不屑。
黎母实在没有料到钟友诚会是如此的态度，觑着钟友诚，眼睛一点点地也眯成了缝儿。
黎小雪始料未及，更慌了，伸手就推钟友诚：“你走啊！走啊！”
钟友诚却依然和黎母紧张地对视着。
曹莹莹也不好只在一旁看着了，上来也劝钟友诚：“你过了，快走吧。”
“等等！”黎母却不依了，“有什么话，叫他在这里都说出来！”
“妈！妈！他没别的意思。”黎小雪又反过来劝黎母。
黎母把黎小雪推开，瞅着钟友诚，说：“你还想怎么样，你说！我还从没看到过你这德性的！”
“姨，”钟友诚仍然对视着黎母，郑重地说，“我钟友诚现在所差的，就是钱。但，我从小就有志气，我要靠我自己获得别人靠爹妈才拥有的一切。您是黎小雪的妈妈，我非常地尊敬您，在您身体不好的时候，我才拿出自己省下来的钱，买东西来看您。我的礼物，我知道不重，可咱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我的心意总是好的。不欺少年穷，姨，我真不想您因为我现在的拮据而瞧不上我。我和黎小雪都是真心相爱的，我……”
“得得得！”黎母先时还云山雾罩地听着，见钟友诚又说出什么真心相爱的话来，把手一挥，接着说，“管你怎么样，你没有钱，我就瞧不起你了！你赶紧走！赶紧走！”
“姨，您不能这样说！”钟友诚还争辩着，“现在不代表以后，我钟友诚总不能就这样穷一辈子。我知道努力，我总会成功。我成功之后，多少钱还……”
黎母直觉得钟友诚比秋天里的苍蝇还要粘人，挥手又轰着：“你努力去吧，你成功去吧，我们不希罕！成功？做梦的时候吧。画画？”
钟友诚还说：“姨，您怎么说我都可以，您不能这样说我的事业。再说了，一个成功的画家可以卖到多少钱一幅画，姨，您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我的成功指日可待，这一点，黎小雪最为清楚。”
话头再一次指向了黎小雪，黎母不禁也把目光投在了黎小雪的身上：“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黎小雪哪里有话来回答。
“黎小雪，你和姨说。”钟友诚又催起来。
“小雪，你和我老实说，怎么回事儿？”黎母的一双眼睛都要瞪裂了。
“我的画，黎小雪，你是知道的，我的成绩，黎小雪，你也是看到过的。你快些和姨说呀。”钟友诚更显得着急。
黎小雪左一声右一声地听着，脑袋先是乱了营，而后就要炸开了一样，实在忍不住，抱着头，就跑。
“黎小雪！”钟友诚喊了一声，随后就追。
黎母看着，嘴唇都气得一个劲儿地哆嗦。
“您别着急，您别着急，我去追他们！”曹莹莹和黎母说着，也要跟了过去。
黎母却一把拉住了曹莹莹的一只胳膊，上下牙直打着架，就是说不出话来。
“您怎么样？先回屋，我喊大夫过来？”曹莹莹紧张地问。
黎母勉强地镇定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话：“追，追她回来！千，千万别让人看到他们在一起！特别，别让韩家人看见。韩家人再看到他们在一起，和海涛的婚事，真的就要，要泡汤了！”
“我还是先扶您进屋吧。”曹莹莹还是着急地说。
黎母又推了曹莹莹一下，火烧眉毛一样，急不可待地说：“没事儿，我没事儿，你快，快给她追回来！不的，她，她就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曹莹莹还是不放心黎母：“小雪不会有事儿的，我先扶您进去，就给小雪打电话。”
“现在打，现在就打！”黎母哆哆嗦嗦地说。
“好，好好。”曹莹莹说着，掏出手机，就打了出去。
黎小雪接通电话时，从听筒里，曹莹莹就可以听见黎小雪的哭声和钟友诚的说话声，怕黎母再听到了，赶忙，就把话筒紧紧地贴在耳朵上。
“小雪，你先回来！”曹莹莹命令似地说。
“我怎么了？干什么都这样对我？”黎小雪还委屈着。
“你傻了？先回来，再说！”曹莹莹恨恨地又说。
黎小雪又抽泣了两声，答应了。
曹莹莹吐了一口气，挂断电话，又和黎母说到：“她正往回走呢。”
黎母点了点头，还自言自语着说：“她，是要气死我呢。”
曹莹莹眼看着黎母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也放了一些心，扶黎母往回走。
“厕所，厕所。”黎母又说着，“让这闹腾的。”
曹莹莹应了一声，先扶着黎母去了卫生间，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黎小雪通红着眼睛，也赶了回来。
见黎母没事儿，黎小雪也就耷拉着脑袋，站在了门旁。
黎母也只看了黎小雪一眼，朝里又躺在了床上。
曹莹莹知道这母女俩又要别扭一阵，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意思，就和黎母又说了两句话，借口还要回公司，再次告辞了。
黎小雪实在不想曹莹莹这时候留她自己和黎母独处，只是，已经让人家陪了半天，总不好再耽误了人家的工作。还要送曹莹莹时，黎母忽然就翻身起来，忙不迭地问：“又要干什么去？”
曹莹莹想黎母都叫黎小雪弄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了，就和黎小雪使了个眼色，轻声地说：“又送我干什么？还是陪着伯母吧。”
黎小雪也只好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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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试问（）
曹莹莹正走着，就叫曹母给叫住了。
曹母把曹莹莹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之后，还四下里瞧了瞧，才压低着声音问曹莹莹：“小雪和老韩家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你急急忙忙来找他家的男人，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后来，他们女人回来了，脸色苍白得真就和一张纸似的，嘴里叽里咕噜地，就只是骂着谁一样。小雪两个人处得一直不都很好的吗，这是怎么了，把家里人都整成这样？”
曹莹莹没有必要和曹母隐瞒什么，就干脆地说：“小雪他们怕是要掰了。”
“掰了？”曹母这一声说得大了一些，连忙地，又往两旁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又问曹莹莹，“怎么弄得？”
“小雪有了别人。”曹莹莹仍旧是丝毫不加掩饰地说。
曹母显然是吓了一跳，生怕曹莹莹的话又叫哪只耳朵听了去：“小崽子，小点儿声！这要是叫人听到了，成什么？”
曹莹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至少小雪妈那一层的病人连家属，都知道个**不离十了。”
曹母还是向曹莹莹摆了摆手，示意曹莹莹说得再轻一些，而后，又一脸疑惑地说：“不应该啊，小雪先就不是那样三心二意的人，这老韩家这小子看着也实在不错的。难不成，黎小雪傍了大款了？我早就说，非得一个有钱人，才娶得起小雪这样的大美人儿。”
“大款？真就找了一个大款，也就没有这么多的戏剧性了。”曹莹莹心里面这样说着，实在不想和曹母讲钟友诚，这么一个钟友诚，怎么就癞蛤蟆吃起了天鹅肉，别说曹母听了会派生出又一大堆的问题，她自己首先都搞不清楚，也就，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妈，您闲着没事儿，净寻思这些干什么？我还要上班去呢，你也赶紧回去照看韩奶奶吧。”
“是不是富二代呀？小雪也不至于找个老头子吧。”曹母还是又问着。
“我也不清楚呢。别再说这些了，我真的要回公司了。”曹莹莹说着，又看了看表，就往外走。
曹母还一面跟着曹莹莹，一面说：“真要找一个有情有义，知冷知热的有钱人，也是小雪的福气了。如果光图意着人家的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实在就不值得了。女人的青春真的是有限的，再怎么漂亮，也不过是几年的事儿。我什么时候见着小雪，也和她说道说道。”
曹莹莹却说：“您还是省了吧。感情这事儿，谁也说不明白的。何苦讨人家的厌呢？”
曹母叹息了一声，又说：“我也看了小雪这么些年了，实在也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总不想她走错了步。日后后悔，可真就没有地方买后悔药。”
曹莹莹摇了摇头，说：“恐怕，小雪这个南墙是要撞定了。”
曹母也摇了摇头，说：“人总不能吃了亏才明白事儿，特别是这样的，关系一生的大事儿。靠脸蛋儿想赢得富贵，最终会把自己弄得一文不值的。”
曹莹莹禁不住一笑：“妈，您这又都是从哪个爱情片里学来的话？”
曹母白了曹莹莹一眼：“我也是说给你听的。”
“我谢谢您老人家了，”曹莹莹还是乐着说，“您女儿哪里有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傍得着什么大款？”
曹母在曹莹莹的脑袋上就戳了一手指：“你呀，嫁得出去，我就烧高香了。自己的事儿，从来也不往心里去。都多大了，给你说对象，不是不看，就是应付着看上一眼就拉倒。你这小脑袋瓜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你真心只想找一个有钱的，妈也叫人给你拉姑得着。只是，并非我老了，不开化，有钱人靠谱的真就不多。这也不是说有钱人心就不好，实在，是诱惑太多。多少个小姑娘都盯着有钱人呢，用那个前赴后继来形容，都不为过。男人女人其实也都一样，身边的追求者多了，也就很难专一。你爸怎么就从来没有出过轨？就我还拿他当个人似的，谁有心招惹他？你说，你真就找个有钱的，和你好个一年半载，让哪个小姑娘再一勾搭……”
“哎呀，妈！”曹莹莹不高兴地打断了曹母的话，“谁又说找有钱人了？您说得就和真事儿似的。”
“行行行，”曹母板着脸，认真地说，“也只当我提醒你一嘴。”
“提醒我一嘴！”曹莹莹学着曹母的腔调，说着，一乐，又想到了黎小雪的事儿，不由得，问曹母，“您只说有钱人不靠谱，没钱的，您以为怎么样？”
曹母真的就想了一想，说：“当然就更加地不靠谱了。”
曹莹莹又笑着问曹母：“当今可流行着一句话，叫做宁可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坐在宝马车里哭。这话，您觉得怎么样？”
曹母把这句话在心里头寻思了半天，才品出了些许的滋味儿，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就有些紧张起来：“莹莹，不开玩笑，你这话，怎么说？难不成，你……”
曹莹莹看着曹母，憋着笑，强作正经儿地问：“我真就找个一分钱也不挣的，您觉得怎么样？”
曹母更加紧张起来：“你可别吓唬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