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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知道。”她又干了一杯,把红酒当白酒喝,果然,有些话,藏在心底,要不是有酒精的助力,是永远永远也说不出口的,现在知道结果了也好,不用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还演得那样煞有其事。
“对不起,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让你觉得有负担,我很抱歉。”也谈不上是破罐子破摔吧,只是钟晓欧一直以来也算是一个真性情的人,要么一直隐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说,既然已经抽风让顾茗知道,那就索性都说开了吧,“迟蔚总说我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说我喜欢你是飞蛾扑火,得不到一个好结果,我也知道,可是却管不住自己,贪心总是一点一点地被放大,像是深陷沼泥,离你越近,陷得越深。”她说得很快,一字接一字,都不带换气的,只是害怕一停下来,就再没有勇气把后面的话全部说完了,“起初在策划部的时候,每天见你一面都好难,然后每一次见到你,我就好开心,却还得装着很淡定的样子怕你看出来,有一两次,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你走路好像没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出现的时候,我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脸被烧得滚烫的时候,只能等你走了以后跑到洗手间去洗脸,还有那次你在餐厅喝醉后,我突然在餐厅门口,陪你在三环路上兜了一圈,我看到你以后到家了又专程来那里去找你的,现在再想起这么多事,真的是好丢人,像个白痴一样,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说的过程中就连自己都听出了她的声音抖成了筛糠子,今天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她再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想。
顾茗不知道这些事情,情之一脉,好多时候,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她又怎么能知道呢?那个时候她身陷囹圄,又怎么会想到频繁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原来还是用了心的,“我不知道。。。。。。。”她话起了一个头,就只见钟晓欧已经又喝掉一杯了,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仿佛也只有喝酒了,夜里八点多,深秋的风被餐厅的落地窗阻隔在了门外,只11月的树枝,看起来特别单薄,风一吹,叶子也就掉完了,没有几天,仿佛一瞬间,谁能想到一向胆小谨慎的钟晓欧会在这样的夜里把自己豁出去呢,这才11月的天,成都的阴冷就彰显出它那令人恶心的风度来,餐厅里也没有北方那样舒服的暖气,只开着空调,调高温度,所有人的呼吸搅合在一起,好像这就代表我们就有了关系,红酒喝了两瓶多了,却似是越喝越清醒,她脸上渐渐起了红晕,顾茗也是,红扑扑的,让人特别想咬一口,就这样想起那个吻来,26岁的初吻会被好多人嘲笑的,她望着顾茗深深的眼窝,怎么可以这样喜欢一个人呢?喜欢得这么快乐,又这么难过,那些想她的日子变得多么珍贵起来。
“顾总,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可能喜欢女人的话,你会喜欢我吗?”她一定是喝醉了,醉了就醉了吧。
“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她托着腮,也有了些醉意,那醉意让人眼睛一热,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看见钟晓欧这个样子会有些让人想哭呢?“前段时间沐瑶给我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我说那不过是那电影的宣传台词罢了,在她给我说这个事以前,在关以彤来以前,我对同性之爱相知甚少,我怎么会去想自己有一天喜欢女孩子呢?”
“那倒也是,其实我觉得性向这个东西,包括喜欢一个人这个事情,它不应该是变化游离的吗?喜欢的不该就指定是那个人吗?不因为她是什么,是怎样的人,而是因为她就是她啊。”她说得愈发放肆。
顾茗一个劲地摇头,“不是这样的,喜欢男人的就是喜欢男人的,喜欢女人的就是喜欢女人,这怎么还可以变?”
钟晓欧没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喝酒,一切都完蛋了,完的这样彻底,所有的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场痴心妄想,她突然扣下了顾茗的酒杯,“别喝了,今天晚上你还吃了这么多辛辣的东西,一会儿胃又疼。”
顾茗有些晕,但也还好,不是特别醉,只是一手撑着头,放下了平日的盔甲,随意地问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钟晓欧没做声,只不让她再喝,而后醉意朦胧,小声说道:“因为喜欢你,因为在意你啊。”越说越小声,最后停下来的瞬间,有一种空洞的伤感,像这破天,踩着路上的枯叶,嘁嘁喳喳的破碎,反反复复,如她的心意。
点多了,两人根本没怎么吃菜,光顾着喝酒去了,就连打包也没了心思,剩下来的红油,尴尬又干冷,她买了单,起身的时候才觉有些晕眩,却还是回头等着顾茗,没曾想要喝酒,现在两人都喝了,车怎么开回去,她站在路边,给代驾师傅打电话,顾茗站在夜风里有些站不住了,这风一吹,她不由地眯了眯眼,钟晓欧不知她是否喝醉,只好一手拉着她的衣袖,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许是有过了身体接触,顾茗有些尴尬,兀自没动,没一会儿,代驾师傅来,取了钥匙,将顾茗的车开过来,钟晓欧说了顾茗小区的地址,两人坐在后排,中间的距离还能坐下一个人。
讨厌的冬天就要来了,钟晓欧偏过头去,眼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就一直这样偏着头,拼命掐着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只好不动声色地张开了嘴,呼吸混合着哽咽,在这深秋被雾气笼罩的成都,走过了一条条街,一条条小巷,路过一家水果摊、一个卤水店、一碗甜水面,一盘老妈兔头,她从老天手里抢来的和顾茗朝夕相处的日子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扼杀了。
她想的难过,手臂一沉,有个软软的东西靠了上来。
第57章()
她偏过头来,顾茗软软地躺在了她身边,头挨着在她手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师傅将车停在车库,把钥匙扔给了钟晓欧,顾茗撑着头,太长时间没喝酒,酒量都不行了吗?其实她酒量一直也不怎么行,以往的应酬太多,没办法,必须喝,反正喝多了就吐,吐了也得继续喝,胃也就是这样给弄坏了,可今晚喝的还是红酒呢。
钟晓欧陪她一起乘电梯,直接按了她家的楼层,顾茗退缩在电梯的角落里,两个醉女人,满脸通红,就连呼吸都全是酒味,到了门边,钟晓欧这才把她车钥匙、包递她手上,“早点休息,我走了。”
顾茗怔了怔,拿过房门钥匙开门,没来得及开灯,挪了几步,就只听“噗棱”一声,已经背转过身的钟晓欧听到动静又折了回来,在玄关按了灯,“怎么了?摔倒哪儿了吗?”
顾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指了指身旁的箱子,钟晓欧弯身上前扶她,顾茗捂着嘴,没忍住,吐了出来,钟晓欧急忙把她扶进了卫生间,好一番折腾,顾茗这才吐完了,钟晓欧给她顺着背,“你怎么无声无息喝了这么多?”
顾茗摇了摇手,她也是今天状态太不好了。
“哪条毛巾是洗脸毛巾?”钟晓欧问到。
顾茗指了指蓝色那条,钟晓欧取下来,弄上热水,给顾茗擦脸,心无旁骛,只担心她的身体,“你把酒戒掉算了,以后都不要再喝了。”
擦干净脸,又拿了热水给顾茗喝,拿拖把弄干净玄关处刚吐脏的地方,待收拾干净,顾茗已经歪在门边看了她半天,手里拎了一件干净的睡裙,“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吐脏了,你去洗个澡吧。”
“我没事,你还很难受吗?”
“吐出来就没事了~你去洗吧,我这身上也脏,我也洗澡去了。”顾茗说完,把干净睡裙扔她手里,径直往主卧的浴室里去了,钟晓欧也没多想,去了浴室,快速把脏衣服脱了下来,洗澡洗头,擦干了身子,看到悬挂在衣架上的顾茗的睡裙,为什么要给她睡裙?这是要留宿她吗?想到今晚一晚的尴尬,也没了欣喜之情,她暂时将顾茗的那条睡裙穿上了,然后在浴室里开始洗污渍,外套和衬衣都弄脏了,她洗好之后又开始拿吹风机吹干,想着今晚自己还是回家吧,等把衣服弄得稍微干一点就回家,可能是在浴室里呆太久了,顾茗敲门,软软地靠在门边,见她在吹衣服,也没做声。
钟晓欧怕她不舒服,把吹风机关了,说道:“顾总,你先去休息吧,就快要干了,干了我就走,把门给你带过来就好了。”
顾茗看了她两眼,着实也有些站不住,回到客厅,瘫软在沙发上靠着,钟晓欧衣服弄得差不多了,这才换上自己的衣服,来到客厅,见顾茗那件灰色大衣也弄脏了,又折回去把顾茗衣服也给洗了,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她都有些出汗了,仿佛事情越做越多,想得就会越少,一直忙一直忙,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她来到沙发旁,见顾茗半依着身靠在那儿,紧闭着眼,她只穿着那件衬衫,外套拿在手里,将顾茗的睡裙放在一旁,见她就这样睡着,又有些不放心,顷身喊了喊,“顾总,我走了,你上床去睡吧,沙发上小心着凉。”
顾茗本没有睡着,喝了酒心跳好快,她半躺在那儿,洗了澡,头发散开来,露出好看的锁骨,那睡裙领口敞开,胸口一大片雪白,隐隐灼灼间,都能看到那诱人的胸来,这幅尊容像藤蔓缠着她的脚,迈不开步,她有些不想走了,这个样子她又怎么还想走呢,可样子已做足。
顾茗偏了偏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一刻钟就12点了呢,忙了一整夜还又得打车回去,太不安全了,“你睡客房吧,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她手里外套松了松,像是某种暗示,即将从指缝里滑落出去,她也没再坚持,只坐在沙发旁,喝了点水,顾茗撑着头,有些头疼。
“头又疼了?”
“最近没怎么睡好。”
“需要我帮你揉一下吗?”
这次,顾茗出乎意外地竟然没有拒绝,钟晓欧绕到她身旁,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她指腹贴着她肌肤,不急不缓,顾茗眯着眼,身子还是有些僵硬,但也没抗拒,脑海里突然跳到了那天在办公室开灯看到沙发上关以彤和沐瑶裹在一起的画面,她皱了皱眉,那两人事后的表情给人留了太多白,所以那一整晚,两人都在沙发上那什么?顾茗陡然睁开眼,为什么自己在跳频想到这样的事?置身其中,同样是沙发,身后还在给自己按摩的女人,那天晚上那个吻,顾茗只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心里似乎有一个怪兽在驱使她靠近,亲昵,一定是酒精的作用吧,她想,还是最近寂寞太久,可又怎么说得通呢?她对性之一事从来不太热衷,不觉得好,反而有一种负担,可尽管这样,身体的原始本能总是有的,她稀里糊涂地想着,突然觉得沙发好像有些晃,她神经敏感,问道,“你在抖?”
钟晓欧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感觉墙体都有些摇,她立即起身,拉过顾茗,“地震了。”拉着她往卫生间跑,两人蹲在角落里,挨着很近,钟晓欧揽着她,刚进来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也一直没放开,等了好一会儿,又仿佛没了动静,顾茗不由偏过头来问,“是地震吗?”
“感觉有些像。”
自从汶川大地震以后,成都也基本开启了震动模式,余震小震不断,有时也分不清,有时有人在抖腿,也会觉得是地震在晃,感觉没什么事了,要么是感觉错误,要么又是哪个地方的4;5级左右的小震,两人虚惊一场,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感觉特别傻,相视而笑,顾茗见钟晓欧眼角处有一根眼睫毛,不由地靠过来,大拇指滑过她的眼角,把那根眼睫毛给抹掉了,她靠得那样近,近得好像一呼吸都能碰到她的脸,她怎么能这样呢?钟晓欧屏住呼吸,近在咫尺的人,睫毛轻颤,暧昧的情愫萦绕在周遭,她贴了贴脸,就亲了上去,又来了,钟晓欧与她的唇轻轻触碰在一起,可顾茗却连退的样子都没有,像是某种期待,那种感受以前从未有过,兴许今夜,两人都喝了酒,那唇齿间,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那舌探了进来,那一下顾茗脑子里“嗡嗡”地就炸开了花,如果说那天晚上的亲吻只是小试牛刀,那这,就已经是完完全全和一个女人接吻了,顾茗身上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根本没有意识去推,朱唇轻启,不知何时,柔软的舌缠绕在一起,无名火从脚底往上乱蹿,顾茗整个已经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那血液的温度从四面八方灌进胸口,温温热热的,让人舒服,又让人难受,卫生间的灯光印在两人身上,那身影重叠在一起,缠绕在一起,那样亲密。
莽撞,冲动,丧失理智,什么原则,什么直还是弯,都已经顾不上了,此时的钟晓欧只想和她亲近,只想和她纠缠在一起,这一吻下去,她整个人都像泡在了酸菜坛里,酥软到快要站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