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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茗只觉得这样的夜晚好生奇怪,在圣诞节的夜里,稀里糊涂地跟着关以彤跑到钟晓欧家里来吃火锅,她其实还是很饿的,这么晚没有吃东西,而且钟晓欧做的东西确实也挺好吃的,虽然她没吃几口,她望着这一屋睡的睡,喝的喝,吃的吃的人,这一室的温暖好让人陌生,这样的热闹和温情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了。
钟晓欧端出一碗姜茶来,“趁热喝吧。”
顾茗没接,只闻到那一股姜的辛辣之气就皱眉,“好难闻,我不喝这个东西。”
“我知道难闻,可是这个效果会很好,你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几秒钟的事情。”
顾茗捂了捂鼻子摇头。
“还行不行了,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呢,都要腻成糖渣了好吗?”关以彤靠在迟蔚
肩头意兴阑珊。
“还有那个顾茗啊,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一个别扭的小孩你知道吗?小秘书特像一个老妈子,追你屁股后面说,来,乖了,好好喝下去才会好,就差叫祖宗了啊你。”
迟蔚一双手把脸蒙上,已经不忍再看,只好拿着酒杯继续和关总喝酒,就没什么能堵得住她的嘴了是么?
人钟晓欧好不容易才把顾总给捉了回来,再这样呛又呛跑了怎么办。
就见顾茗果然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或者是被关以彤说得太窘了,只好真的捏着鼻子把那恶心的姜茶给喝了下去,末了,钟晓欧接过碗,还又递给她一颗糖,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她才不要接。
茶几上一片狼藉,迟蔚和关以彤还在吃,还在喝。
“你饿吗?看你刚才也没怎么吃东西。”
“还好,有一点。”
“那我给你去煮个面条?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才吃的火锅,弄的稍微辣了一些。”
“不要,太麻烦了,这不还有菜吗?你弄的挺好吃的。”刚才,刚才不过是自己情绪不好罢了,顾茗酸溜溜地瞧了瞧沙发上的王玲,所以,她这是在做什么啊?自己这是在吃醋?疯掉了吧,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清醒吗?回上海休息了一个星期,回到成都每天忙工作忙到故意不和钟晓欧说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哪里怪怪的,昨天钟晓欧辞职,这种奇怪的情绪更是达到了峰值。她是一个理性而克制的人,也是一个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怎么会一看到钟晓欧和这个叫王玲的人在一起,情绪控制就那么难了呢?她摇了摇头,有些苦涩,隐隐中,她知道自己在隐藏那个真实的自己,她多么心灵通透的人啊,不过是不愿承认,不愿面对自己罢了。
那顿晚饭吃了好久好久,钟晓欧坐在顾茗身旁,迟蔚和关总已经把钟晓欧家的所有酒都给喝完了,或许是被感染,顾茗也喝了些,只是钟晓欧没让她喝白酒,只喝了少量的红酒,钟晓欧因为之前喝太多,现在已不能再多喝了,她怕再多喝一些,自己就会醉,醉了就怕情难自已,她不想强求,也最怕强求。
“休假你准备去哪里玩吗?”可能室内□□静了,顾茗还是开口问道。
钟晓欧一手托着腮,“不去哪里玩。”
“那你要做什么呢?”
“找工作啊,这样开年后才有新工作可以去上。”
顾茗抿了抿唇,忍了忍,压低嗓音说道,“所以我给你说的让你休假你没听进去,找什么新工作?我同意你辞职了吗?”怎么这事一说及就是气呢。
钟晓欧也是醉了,天天在她眼前晃她又那么冷淡,想着她不自在,自己才提出辞职的啊,这辞职,也不对,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顾总的心思尤其是。
“你就那么不想呆我身边了是吗?”顾茗可能喝了些酒,极力克制的理智就快要灰飞烟灭了。
“不,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想辞职,明天就来公司办离职手续吧。”顾茗看到睡在一旁的王玲,心里梗得慌。
。。。。。。。。。。。。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行不行?你想我走,我就走,你不想我走,我就先休假,你别生气,你一生气,我这心里慌得很。”钟晓欧这完全踩不稳顾总的节奏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以前挺温柔的啊,最近这是怎么了?
顾茗一张脸涨得通红,钟晓欧太温顺了,这么温顺显得她特别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她以前不这样,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这样无理取闹过,在父母面前,她一直是听话的乖乖女,在石磊面前,她以前是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她捂了捂胸口,凝望着钟晓欧,又有些歉意却又不想道歉。
第70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还能再讲什么呢?顾茗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又这么尴尬,现在要怎么下台?要不说点胡话装醉好了?这样钟晓欧是不是就可以把自己刚任性说的话当做酒话,自己也好有个台阶下。
有时,太理性太聪明的人,也会因为用脑过度而暂时性的智商下限的,比如那天晚上的顾茗,为了让自己的计划实施得更像样一些,顾茗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红酒,钟晓欧刚想拦呢,她就咕噜一下全喝下去了。
“喂~”
顾茗顺势就倒在了沙发上,王玲躺那头,她就倒在这头,可这醉酒哪里有这么快就直接倒下去的?没有装过醉,技术实在是太生疏了,好在再怎么生疏钟晓欧也看不出来。
“顾总~你还好吗?”钟晓欧有些焦急地问到。
顾茗一手搭在了自己额头上,喃喃道,“钟晓欧啊。”
“嗯?顾总,怎么了?不舒服吗?都让你喝酒不要喝那么急了,你这胃还要不要了?难受吗?我去给你拿颗解酒药好不好?”
顾茗只是捂着额头摇头,“钟晓欧啊,你真的是很没有道理呢。”索性无理取闹就装得更厉害一点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孩子脾气呢?说辞职就辞职,你怎么可以刚向我表白完转身就和其他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呢?你没有责任心,你幼稚,故意气我。。。。。。。”要让一个逻辑清晰,思维敏捷的人装醉来说这样没条理的胡话也是蛮难的。
钟晓欧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就确信顾总是喝多了,这人,老不听话,一点也不善待自己,她挨她旁边坐着,却在不声不响中被顾茗拖住了手,虽然明知道她喝醉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有故意要气你,我从来都不想你生气的。”
钟晓欧顿了顿,见顾总闭着眼,想她喝醉了,自己这才更放松地说话,“你一生气,我心就很疼,不是精神上的疼,就是身体,心脏这里,感知得到,像是有个人住在心里,一直拧着你的心在叹息,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王玲都是清白的朋友关系,王玲是个好女人,可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我到这个公司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来从来都不曾变过,顾总?顾总?你睡着了?睡着了也好,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我也可以和你说好多话了,我最近都快憋死了,不对,是死过好多回了,居然活过来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钟晓欧瞧顾茗没动静,关以彤和迟蔚仰躺在地毯上,王玲沉睡的没有一点反应,也不知道这一屋子都是些什么人,这一个多月来压抑狂躁的痛苦终于像找到了出口,她把脚搁了上来,靠在了顾茗的大腿上,反正顾总也醉过去了。
顾茗有些不习惯,可这装醉已经装了一半,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你知道你不理我的时候是我最难过的日子吗?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每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冷若冰霜真的能把人给冻伤好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之前都好好的,还经常说晓欧,进来给我调杯咖啡,好困了,要不然就是钟晓欧,我们晚上去吃什么?再不济,还会直接让我干什么活呢,那好歹还是把我当人来看呢,可那后来,你就把我当空气,不对,空气都不是,空气还有点价值,没法形容,就是明明看到还要装作陌路,你这个太狠了,杀得我都差点回不过气来了,所以我只能想着辞职了。”
她一口气把这段时间该说的全都说了,说出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见顾茗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手。
“你在梦里也不愿意和我拉着手吗?”钟晓欧向是在对顾茗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她指腹轻轻刮着顾茗的手背,“你放心,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不是那样的人,而我更怕讨你嫌,只是我却有些想不通,不是有些,是非常想不通,你的行为,你说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喜欢我呢?”
钟晓欧一下说了好多话,说的都有些累了,她见顾茗没反应,胆子更大了些,倾下身去仔细凝视着顾茗那张脸,她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人长得这样好看?睫毛这样长。”
正说着呢,顾茗已经忍不了,睫毛动了动,打了个喷嚏,可这关键时刻,不知怎么的,她却没敢睁眼,是不敢面对钟晓欧,还是不愿面对真实的自己吧。
钟晓欧被她那喷嚏给吓到了,没敢再造次,担心她着凉,又起身回卧室拿了毛毯搭她身上,见王玲一双手露了出来,也给她用另一张毯子重新盖上了,至于脚下那地毯上蜷着的两个人,钟晓欧是不打算管的了,她蹲在沙发旁,头轻轻靠在顾茗的手上,暖洋洋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梦境,她感觉顾总的手有在摸她的头。
一定是幻觉吧,或者自己也醉得不轻,是梦也好,是醉也好,永远都不要醒就好了,可事实是,望着一屋子的狼藉,钟晓欧还是强撑着起来收拾,好一顿在厨房忙活,这才把屋子重新收拾得干干净净,已经是凌晨了,这一屋的人今晚都是不打算回家的吗?钟晓欧踢了踢睡在地毯上的迟蔚,吃了就睡,还老说别人是猪。
那天晚上,都没有人回家,似乎,在那么晚的深夜把人叫醒都不是什么礼貌的事,只是钟晓欧那出租屋,小,小套二,书房迟蔚最近过来住,那张床都只能睡的下一个人,可怎么也不能让这么些人就这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里吧。
“怎么睡啊?这。”钟晓欧有些发愁道。
“随便吧。”迟蔚打着哈欠,刚被叫醒,眼睛都只睁开了10度,迈开脚步,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差点摔她一个跟头,“靠,什么啊这是。”
关以彤正睡得香,被人莫名其妙踩了胸,心里鬼火起,她本来起床气就不要太严重,一张脸皱皱巴巴,快拧成字,迟蔚清醒过来,忙退到了一旁,好在关总连眼睛都没睁开,应该也不知道是谁踩了她,“我进屋去睡了。”迟蔚覆在钟晓欧耳边轻声说,“这三个人,我就只能帮你解决王玲了,我和王玲凑一晚,其他两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迟蔚说完在沙发上拍了拍王玲的脸,“这姐们,喝了酒这么安静,睡得这么沉。”半推半嚷地把王玲拖进了次卧。
这时,顾茗觉得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了眼,迷糊道,“几点了?我们该走了。”
“快要1点了,这么晚别走了,折腾回去你又该睡不好了。”
“没事的,关总要走吗?”顾茗直了直身。
“外面还下着雨呢,你睡我那屋,我睡沙发,听话吧,这么晚折腾回去好累的,你又喝多了。”
顾茗软软地又趴在沙发上,她其实也已经累得懒得动了,今天工作了很久,这一晚,又觉得特别特别的漫长,刚装醉那么一会儿,其实她也有些困了,钟晓欧牵着她往卧室去,顾茗因为对地形不熟,撞上了床脚,痛得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床上。
“怎么了?”
“疼~”顾茗蜷着身,一双手抱着腿,被撞过床脚,茶几脚的人大概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钟晓欧也是醉了,牵着她也能撞上,她跪上床,想看看她腿撞到哪里没有,借着灯光,瞧见膝盖骨下面破了些皮,估计明天再看就有些淤青了,钟晓欧从常备药箱里拿出红花油,放在手心里,“我轻一点啊。”
顾茗一手蒙着眼,忍着痛,钟晓欧十分温柔地用掌心在她膝盖下轻轻揉着,怕她太痛,又吹了吹,顾茗有些羞赧,想把腿缩回来。
“别乱动,嗯?”
顾茗哪肯听,一双腿“嚯”的一下就张开了,钟晓欧本就是跪着的姿势,一只手还拿着红花油,一个重心不稳,扑在了顾茗的大腿根,好在顾总的裤子并没有脱掉,隔着一层布料,顾茗还是僵住了。
同样僵住的当然还有钟晓欧,又是相同的画面,那次在浴室里出格的画面又一次跳了出来,顾茗呼吸都凝滞了,像是长久不知该怎么呼吸。
钟晓欧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这诡异的姿势,她忙莽莽撞撞地起身,拨过顾茗的膝盖,又揉了一会儿,“好了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出去了。”
钟晓欧把门给拉了过来,顾茗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