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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而言,墨上筠还挺佩服楼西璐的定力的。
就算是墨上筠,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不当场爆发,也会直接开怼。
让楼西璐和徐立硕陪着折腾了半个小时,墨上筠看到楼西璐几次变脸的架势,心情实在是妙不可言,拍了拍手,便放过了楼西璐。
还有二十来分钟,她得赶去开会了。
于是跟他们俩告别,墨上筠摆摆手离开。
楼西璐神情阴郁地看着墨上筠离开。
心想这几天不要再碰到墨上筠才好。
但很显然,她这想法等同于白日做梦。
因为墨上筠刚一走,徐立硕就告诉她,明天开始墨上筠等人会实地参观他们的军营,到时候负责讲解介绍的任务就落到楼西璐头上了。——理由是,徐立硕经过刚刚的观察,发现楼西璐替墨上筠介绍的时候,讲得确实还挺不错的,应该要比三个连长更能言善道,这个任务由她来最为合适。
楼西璐:“……”
098、线索【04】商量谈判()
墨上筠踩着点抵达的集合点。
其余人都提前到了,甚至连阎天邢都比她提前到。
有了早上的事件,墨上筠和阎天邢格外受瞩目,阎天邢依旧端着神秘高冷的派头,极少发言,但其他人却给了墨上筠更多发言的机会。
墨上筠有些汗颜。
不过,除了胡利和周未迟二人,其余的人都愈发相处得融洽,墨上筠倒也没有什么压力。
……
与此同时。
远在京城的别墅内,熬夜到天亮才睡着的梁之琼,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恍恍惚惚地从床上爬起来。
窗帘睡前并没有拉上,一睁开眼就见到窗外刺眼的阳光,梁之琼在混沌中迟疑了两秒,然后迅速去拿自己的衣服,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然后,她顿住了。
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开着空调的房间凉丝丝的,毫无想象中的炎热,身上穿着舒适的睡衣,隔音质量良好的房间里,甚至都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没有准点起床的要求,没有持续刺耳的哨声,没有燥热的空气和炽热的温度,没有熟悉的宿舍和训练场上的训练动静。
这种安静而舒适的生活,本该是她二十余年最熟悉的,可她却觉得陌生,心里空落落的。
梁之琼往后跌坐在床上,发疯地想念那枯燥无味、让人吐槽的部队生活。
她想留在部队。
不是因为澎于秋,而是因为她自己。
她迫切地想告诉她爸。
踩着拖鞋,梁之琼来到衣帽间,看到满目琳琅的衣服,挤得满满当当的。
春夏秋冬四个衣柜,每一个都放着不同季节的衣服,下面的鞋柜也是按照四季摆放的。有的是她以前买的,有的是这两年不在家她妈给买的。
拿了一套搭配好的衬衫短裙,梁之琼去浴室泡了个澡,然后将衣服给换上。
早上有人敲门给她送早餐,但因为她刚睡着,所以直接把人给轰走了。
门是从外面锁的,她手上没有钥匙,打不开,自己敲门也不管用,门口的保镖也只是询问她要不要吃饭,她便气呼呼地去找手机了。
因为昨晚睡不着,就一直在玩手机,早上睡觉的时候手机就没什么电了,现在一拿起手机,发现手机都关机了。
梁之琼赶紧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电,迅速开了机。
结果,一开机就看到澎于秋发来的消息。
澎于秋:?
澎于秋:手机关机了?
澎于秋:我待会儿过来。
澎于秋:你还没睡醒?
梁之琼一看时间,发现澎于秋从早上七点就开始联系她了,最后截止的时间是九点多。
现在都已经中午了。
她眨了眨眼,然后没有犹豫地把电话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听了。
“睡醒了?”澎于秋刚一接听就询问道。
“对啊,”梁之琼迫不及待道,“你现在在哪儿啊?”
“在你家附近,想等你醒了再过去。”澎于秋道。
“你等了很久了吗?”
“还好。”
“我怕我爸又不准你进门。”梁之琼沮丧道。
“先试试。”
“我想先跟我妈沟通一下。”
“可以,我去找你爸。”
梁之琼点了点头,深吸口气后,鼓足勇气道:“那行,我们分开行动。”
其实很想跟澎于秋见一面。
尤其是刚醒来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分享自己想回部队的心情。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诉说这些的时候。
她也不想给澎于秋增加多余的负担。
再者,她要先解决掉眼前的事。
自己鼓起勇气来解决,而不是依靠他人的力量。
跟澎于秋挂断电话后,梁之琼给她妈打了一通电话,表明了想跟她妈聊一聊的意愿,她妈有些惊讶,错愕于她没有发飙、撒娇、抱怨、求情……而是用一种在料想之外的平静态度来跟自己沟通。所以,在愣了一会儿后,她妈才点头答应她。
梁之琼挂断了电话,然后慢慢地吐出了口气。
她第一时间想到墨上筠,本想着给墨上筠发条信息什么的,但是一点开跟墨上筠的对话框,她又给忍住了。
算了吧。
她更希望到时候告诉墨上筠好消息,而不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抱怨。
不过这个时候,身为同寝室友的唐诗,却给她发来了询问消息。
唐诗:之琼,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梁之琼仰头倒在床上,给唐诗回着消息。
梁之琼:正在努力,进度条1%。
梁之琼:你现在怎么有时间玩手机?
唐诗:跟纪先生来拿心理调查的资料,我在等他,顺便就问问你。
梁之琼:有奸情。
梁之琼:有没有发现,最近纪先生做什么都喜欢拉上你诶。
唐诗:应该是墨队吩咐的。墨队走的时候跟我说,会让纪先生带带我,多熟悉一下队里的事务。
是吗?
梁之琼持有怀疑态度。
在大床上舒服地翻了个身,梁之琼继续给唐诗发消息。
梁之琼:你问过他了吗,送那雨花石是什么意思?
唐诗:没有。
唐诗:他出来了。我晚上再跟你聊。
梁之琼:好。
回完后,唐诗就再也没了消息。
梁之琼一边充电一边无聊地玩着手机,顺带问问澎于秋到达的时间,同时跟澎于秋聊上两句。
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之琼?”
门外是她妈、尤洳温和的声音。
“妈!”
梁之琼高声喊了一句。
很快,就听得门锁被打开的动静,梁之琼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时,见到门被推开,她那个温婉可人的母亲就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饿了吧?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蒸蛋和酸菜鱼。”
尤洳一走进来,就将饭菜放到茶几上,把饭菜一样样地从端盘里拿出来,又一一摆好。
“妈,你这就像探监了啊。”梁之琼咋舌道。
尤洳叹了口气,“没办法,你爸铁了心不让你出门。”
“妈,你就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吗?”
在尤洳身边一坐,梁之琼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你啊你,”尤洳伸手戳了戳梁之琼的眉心,但看着比记忆中瘦了不少的梁之琼,又心疼地抓着梁之琼的手,“你爸满心欢喜地等你退伍回来,上个月都跟所有亲朋好友说了,你这么一折腾,能不让他生气吗?你这是瘦了多少啊,在部队太辛苦了吧,都只剩骨头了。”
“没有瘦,我还胖了呢。”梁之琼说完,又觉得不对,认真地说道,“不不不,那叫强壮。我现在扛起两个你都不带费劲的。妈,你要不要试试啊?”
“……算,算了。”尤洳深感无奈地说道。
她好像跟女儿沟通愈发地困难了。
“妈,我身体素质比以前好多了。”梁之琼道,“就是我不乐意,我要真想出去啊,门口那俩保镖都不够瞧的。”
“你还嘚瑟上了!”
“那是,我可学了好多技能呢。”梁之琼扬了扬下巴,“爸那几个朋友的儿子,不是都喜欢去靶场装一装嘛,我跟你说,我现在枪法不说百发百中,秒杀他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还能给爸长脸呢。”
“可别。”尤洳忙道,“你爸要知道了,指不定多心疼。这几天他可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就昨晚,他整个晚上都没睡,他现在的白头发,都是这几天给愁出来的。你千万别给他显摆这些,他可不稀罕,就希望你安全健康。你这一入伍,他在家看的最多的就是军事频道,看人家在部队的生活,跟亲戚朋友各种打听部队的事。看到电视里那些女兵,就念叨着你,不知道你过得咋样。你呀,得替他想想。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家庭条件又不错,干嘛非得去部队里受苦啊?”
梁之琼愣了愣,然后低下头,“妈,我心甘情愿的。”
“家里不比部队重要吗?”
“妈。”梁之琼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就算我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当个废物,你们都觉得安心。但是我活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我什么活着。虽然我是为了澎于秋进的部队,可是我不是为了他才留下来的。实话说了吧,我跟他在一个部队就是个意外。妈,我只有在部队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真的活着,你知道吗?那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我还有靠自己能做到的事,我还可以凭借自己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099、线索【05】配角戏,勿戳【二更】()
梁之琼满怀期待地看着尤洳。
尤洳拍拍她的手,却避开她的视线,“你在外面,也可以做有意义的事。”
梁之琼低头咬唇。
尤洳继续道:“你要帮助人,家里可以给你提供条件。你在外面能做的好事,可能要比在部队里做的更多。”
“这不一样。”
梁之琼倔强而坚持。
不一样的。
她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看到太多的虚伪面具,他们虚与委蛇,圆润周到,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笑眯眯地给你捅着刀子,太多人为了自己利益而活,不知不觉间就给自己戴上无数张面具,多数时候连他们都以为面具就是真实的自己。
无法做纯粹的事。
他们压抑着天性活着。
这个圈子是这样,这个社会是这样,这是梁之琼入伍前最讨厌的,但在部队后,尽管她慢慢地开始理解这种现象的存在,却也发现原来世界还是有单纯的角落,原来并不是所有圈子都是这样的。
在外面,她体会不到经过一整晚夜训时,跟一群人躺在草地上休息,等待着太阳升起时的那一抹舒畅和惬意。
那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景色。
在外面,她体会不到在荒山野岭饿了几天几夜甚至都要靠吃树根野菜充饥之后,尝到热乎乎的白米饭时的心情。浪费一粒米都觉得肉疼。
那是她吃过的最好的饭菜。
在外面,她体会不到跟一群人没有利益地为同一个目标拼尽全力的充实,享受不到所有人都为你加油、为你的进步而欣喜、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只为了给你带点吃的的温情……
还有在生与死之间,所有人默契的配合,放心将背后交给战友的安全感。
纯粹的战友情,生与死的过命交情,都是在外面无法体会到的。
但是,她无法将这些真实的经历,感动于心的画面一一同尤洳说。
正如尤洳所说,她会担心,父亲也会担心。
他们不想听到这些,因为这些往往会跟危险程度挂钩,会让他们时刻惦记着,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发生什么危险。
这也是她回来之前,墨上筠再三跟她强调的,也是一路上澎于秋再三叮嘱的。
这些事,不能说。
“两年没见,你是真的长大了。”尤洳叹息着打破沉默的气氛,拉着梁之琼道,“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先来吃饭吧。你不吃饭,我和你爸都担心。”
“……嗯。”
梁之琼没有迫不及待地想劝说尤洳,而是附和着尤洳点了点头。
想了那么多,她忽然觉得无力。
她意识到在尤洳看来,她所做的一切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做这些的可能是很多人,千千万万的人,但不应该是她。
可她却觉得,普通的义务兵只是单纯地体验部队生活,而她费劲千辛万苦抵达的地方,才是真正可以做实事的地方。
尽管危险,但必须要有人来做。
而她想成为其中之一。
她想参与其中,而不是由其他人替代。
她接过尤洳递来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