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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旁边的丁镜,见墨上筠开口,心里还想着墨上筠没准可以反击一把,结果满怀期待地等着,却等来了墨上筠的沉默,一时明白了什么,大失所望。
——就不能给单身汪留一点活路吗?!
刚在一起谈话的时候,这两对就凑在一起挤眉弄眼的,现在墨上筠一个人,也能给人喂狗粮?
丁镜咬咬牙,心想自己是怎么想不通,才会跟他们一起过来的。
“得嘞,你们秀恩爱去吧,”丁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我去山上找地儿午睡。”
“先吃点东西。”墨上筠叫住她。
“带着干粮呢。”
丁镜一拍衣兜,露出鼓起的压缩饼干。
“我们待会儿去陪你。”苏北倒是说了一句良心话。
“切。”
丁镜万般鄙夷地离开了。
这俩别跟她跟前腻歪、膈应她,就已经是积德了。
谈个恋爱而已,至于么?
牙酸得慌。
*
步以容在篱笆外做门,苏北夫唱妇随,虽然没有出劳动力,但在一旁待着,跟步以容聊天解闷。
墨上筠索性就回了木屋里。
一枝花本就是个勤快的姑娘,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们就算想帮忙,也做不了什么事。胡乱整理,没准还把人家的东西放错了,好心办坏事。
她便没再想着收拾,而是直接进了卧室。
本以为阎天邢会休息,没想一进门,却见他还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笔,桌上摆着纸张,似乎是在研究地图。
他的那一套衣服,实在是不怎么合身,外衣都是破损老旧的,跟他的气质不搭,多少有些违和感。
但,纵然穿得跟老农民似的,头上还绑着绷带,他的气场也能撑得住。
一眼就知是不容小觑的那种人。
窗外的阳光很灿烂,窗户打开着,室内也是明亮的,他坐在那里时,低垂着眉目,身上笼着一层浅浅的毛边,气场稍有收敛,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
“忙完了?”
没有抬头,阎天邢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她。
“嗯。”应了一声,墨上筠抬腿走了过去,调侃着问,“你这是生怕自己的伤好得不够慢?”
“嗯。”
“嗯?”
拧着眉头,墨上筠已经到他身侧来。
她手指往桌上一摁,捏着那张纸,把其从阎天邢手下抽了出来。
干脆将笔放下,阎天邢抬起眼来看她,理所当然道:“好太快了,怎么有你表现的机会?”
视线从纸绘地图上移开,落到阎天邢那厚颜无耻的脸上,墨上筠惊了,“你不会做着‘我在你病床前嘘寒问暖’的春秋大梦吧?”
阎天邢倒是坦然,不跟她绕弯子,点头道:“还真有。”
睡得昏沉那几日,每次睁眼看到的,都是那陌生的小姑娘。
好几次都错认了。
打心底,他是希望见到墨上筠的。
“行。”眉头动了动,墨上筠妥协道,“回去伺候你。”
她也不是爱抬杠的人。
当时阎天邢出事的消息传来,她想的是只要他能活着,做什么都行。
眼下人真的活着,好端端在她跟前,还是个没缺胳膊断腿的正常人,她……能怎么办,随他呗。
心里念叨的那些承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也并非不作数。
坦诚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要周到。”阎天邢得寸进尺。
“周到。”
这一点上,墨上筠只是敷衍地点头。
瞥了眼图纸,怕阎天邢一时兴起直接把染坊开出来了,她痛快地将图纸往桌面一拍,“你画的?”
说是“图纸”,那还是称赞了。
这哪里叫地图?
这根本就是场景素描啊。
真要是阎天邢画的,她得怀疑阎天邢的业务能力了……
阎天邢笑了笑,“她画的。”
墨上筠乐了,“你拿着人家的画来看,莫不是睹物思人?”
“他们的住所图,她照着记忆画的,我了解一下结构。”
“阎天邢同志,这能真得了?”
墨上筠曲着手指敲桌面,甚是痛心疾首。
“最起码……”停顿了下,阎天邢道,“外观上是没错的。”
“……”
“几间房也画出来了。”
“花里胡哨。”
墨上筠冷冷一笑。
“所以,就靠你了。”阎天邢笑笑地看她,眼神柔柔的,一派从容地用磁性的声音喊她,“侦察连连长。”
“……”
不知怎的,墨上筠被他喊得一噎,没脾气了。
左耳不自觉地染红了些。
172、了断【15】生个女娃【二更】()
墨上筠低头摆弄了下那张图。
片刻后,她倒也不再针对了,敛了眉目的张扬,肯定道:“还别说,画的挺好。”
阎天邢点点头,也认可道:“听说没学过,靠的是天分。”
能靠直接画得这样逼真,挺不错的了。
据说上过几年学,学了一点基本功,之后就靠自己琢磨了。
古怪地打量阎天邢几眼,墨上筠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知道你现在的口吻像什么吗?”
“嗯?”
阎天邢不明所以地抬眼。
手指在桌面轻轻扣响,墨上筠唇角挂着淡淡笑意,她一字一顿地道:“……炫女儿。”
看得出,阎天邢对那一枝花还挺有“好感”的。
不止是对方救了他的命,他心怀感恩。
但是,也肯定不是心怀不轨的那种好感。
墨上筠在他身上看到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肯定、欣赏。
“……”
这答案让阎天邢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微微一顿,他倏地问:“你给我生一个吗?”
“……”
这次轮到墨上筠自己愣住了。
一转眼,倒是跳进了自己的坑里。
墨上筠没吭声,仿佛没听到阎天邢的话,直接忽略了他的话题。
这事儿吧,她真没想过,也不愿意想。
退一万步说,她连写结婚申请的事都想过了,但往后的事,只有她和阎天邢,没有其他的角色。
毕竟她也好,阎天邢也罢,能让自己好端端的,就挺吃力了。
没想阎天邢并未放过她,反倒是将她的迟疑看得一清二楚的,阎天邢的语调倏地往下沉,一寸一寸的,“墨上筠,再容你浪几年,劳资都三十多了。”
“男人三十一朵花,您这不年轻着呢吗?”墨上筠恭维道。
“……”
眼眸一转,墨上筠倏地问:“你哥是不是还单着?”
“……”
阎天邢简直懒得搭理她。
说到她不想提及的话题,就喜欢找其他的话题来转移……
都不稀得说她。
墨上筠不死心,又问:“我回去帮你催他,给你找个嫂子?”
“你能不能想点儿你自己的事?”阎天邢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后,他又颇为不爽地道,“他连儿子都有了。”
“哈?”
少顷,阎天邢又补充道:“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
眼睛眨了下,墨上筠花了几秒,才接受他用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如此离奇的事来,她微微弯下腰,匪夷所思地盯着他,“那请问,您这个小叔子是怎么知道的?”
“……”
一言难尽。
阎天靖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见阎天邢没说话,墨上筠估摸着故事很复杂,便没有追问,她右手手肘撑在桌上,身子前倾,似是好奇地朝阎天邢询问:“诶,小孩儿可爱吗?”
认真想了想,阎天邢点点头,“可爱。”
“好养活吗?”墨上筠又问。
“……”
这个就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对,你也没孩子。”墨上筠遗憾地站直身子。
阎天邢:“……”
她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他跟谁生去?!
手指抵着下巴,指腹漫不经意地摩挲着,墨上筠想了片刻,说:“如果跟佛祖一样好养活的话——”
“你当养宠物呢?!”阎天邢简直想冲她翻白眼了。
“……差不多吧。”她又没养过。
“佛祖都是阮砚在帮你养。”
提到这个,阎天邢对“养个娃”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
“说起佛祖——”墨上筠朝窗外看了一眼,“它好像跟着我来了。”
阎天邢抬起手指捏着眉心,叹息道:“看到了。”
早在清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鹰旋高空的叫声,隐隐有些熟悉,心里便有“墨上筠可能来了”的预感。
没想,是真的。
刚刚墨上筠他们在外面弄篱笆墙的时候,佛祖还钓了一只老鼠在外面扑腾,后来步以容一打开窗户,它朝桌上一丢老鼠便离开了。
身为主人的墨上筠,听着阎天邢讲述着这离奇事件,竟是有几分愣神。
她是跳伞的时候,听到鹰唳声,恍惚间好像见到了佛祖。
她感觉到佛祖一路都跟着她。
但是,她没有招呼佛祖,佛祖也没主动现身。
不过,她偶尔能听到鹰唳,有时一觉醒来,会见到一些小动物的食物,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她没时间也没心情陪伴佛祖,就一直都没有管它,随它献殷勤、陪伴。
却没想到,它竟然会来给阎天邢送老鼠。
良久,墨上筠叹了口气,“它肯定比你娃聪明。”
“……”
阎天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怼她。
有她这么说话的吗?
什么心情都没了。
想到佛祖,墨上筠就想到前些天的事,也没心思再跟阎天邢开玩笑,她神情的轻松和愉悦收敛了些,问:“这些天的事,步以容跟你说了吧?”
“嗯。”
“本来……算了,回去再说。”墨上筠话到一半,干脆摆手道,“先把手头的事给解决完。”
她本来想自己跟阎天邢说的。
但是事情太多,她不知从何说起。
跟别人说,自然是:哦,参加了一场地震救援。
可阎天邢不是别人,她无法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那就只是已经翻篇的过去,什么都没有在她这里留下。
这场地震留下很多东西,她记得太多的细节,所以什么都想说。
这需要时间。
但很显然,他们现在没有足够多的时间。
抬起手,放到她搁在桌面的手上,阎天邢说:“我们很快就回去。”
“嗯。”
墨上筠笑着应了一声。
这一路,太长了。
好像上次一起待在基地享受日常,都像是上辈子的事。
……
调侃归调侃。
光是那一张素描画,墨上筠和阎天邢也能分析出不少东西来。
这里的房子虽然都是自家建的,不是统一的格局,但大体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光是从那画上的几间房,每间房的朝向,再根据一枝花的经验推导出每间房的功能……
这些消息,就足够墨上筠和阎天邢制定一个初步的进攻方案。
从哪个位置接近不容易被发现,从哪里突破更能降低风险,团队之间的配合……种种,都能推测出个大概。
两人一时倒是入了神,没注意到苏北和步以容已经做好篱笆的门,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们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最初还以为是苏北或步以容,等人进了屋,才意识到脚步声有些不对劲。
墨上筠下意识转过身,一眼就看到穿着红衣站在卧室门口的一枝花。
“你是——”
一枝花满眼的错愕,用当地的方言发出疑惑。
173、了断【16】心理测评()
一枝花直接愣在原地。
今天回来的有些晚,意识到时间的时候,匆匆忙忙跑回来的。
没想到刚一回到熟悉的家,就见到外面围着的篱笆,让她有种走错屋的错觉。后来确认再三,一枝花才怀着疑惑的心情进屋,没想客厅被打扫得干净整洁,而卧室里出现了一位“田螺姑娘”。
这场面让一枝花有些回不过神。
“你好,我是他的朋友。”墨上筠用本国的语言跟一枝花自我介绍,“谢谢你救了他。”
她听得懂一些方言。
但是,她的方言说得四不像,干脆就没有说了。
但是她对这门语言掌控得还行,主要在发音这一块,挺标准的,于是一枝花听懂了她的话,并且意识到跟她可以无障碍地交流。
“没,没事。”
一枝花的黑眼珠转着,视线在墨上筠和阎天邢身上扫来扫去,两只手绞在一起。
有些不安,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