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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琼倒也就罢了,苏北和丁镜这般“强者”竟也沦落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
一言难尽。
“墨队,上车吗?”
许排长开车一辆越野车过来,朝墨上筠招呼了一句。
墨上筠应了一句,拉开车门坐上车。
车辆迎着夕阳开,却追赶不上夕阳下山的速度,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许排长一路将车开到食堂门口。
打开车门,墨上筠落地的一瞬,瞥了眼食堂大门,然后微微侧过身,同许排长问:“许排长,能帮个忙吗?”
*
晚上,十点。
本是该熄灯的时候,但一楼的某间宿舍没有休息。
在游念语发布命令后,短短三分钟内,宿舍里所有属于她们的物品,都被清扫一空,整理完毕塞入背囊里。
“墨上筠呢?”苏北问。
“一晚上都没见人影。”丁镜回答。
梁之琼望着墨上筠空荡荡的床铺,以及不见踪迹的背囊,心里嘀咕着:不会是为了几个地瓜跑路了吧?
“出发!”
游念语没有掺和她们的话题,而是简单明了地发布命令。
当即,一支队伍鱼贯而出,消无声息地离开宿舍。
两辆越野车已经在场地上等待。
昏暗的路灯光线里,其中一辆车的驾驶位置处,有一只手从窗口伸出来。
朝她们招了招,催促“迅速”。
当即,游念语推了下苏北、丁镜、梁之琼三人,示意她们仨都上墨上筠的车,自己也随后跟上。
其余几人见抢夺座位无望,都自觉选择了隔壁的车辆。
梁之琼选择副驾驶,一开车门,就闻到一阵浓浓的烤地瓜香味。
她顿时惊讶地开始寻觅出处。
“卧槽,还真有啊。”
“烤的这么好,你怎么办到的?”
丁镜和苏北一人一句。
后座上有四个地瓜,都用纸张包起来,没有灰尘和黑炭,不见丢入炭火烤的痕迹。
墨上筠道:“每人一个。”
她直接找的许排长帮忙,烤地瓜的过程是直接在炊事班进行的。
可惜炉子太小,无法一次性做够全队吃的量,只能先满足她们几个了。
车门一关,地瓜一分发,墨上筠脚踩油门,走人。
……
另一间宿舍里。
毫无睡意的尚茹翻了个身。
隐隐的,她听到隔壁宿舍有些微动静。
听不清晰。
睁开眼,见到有身影行动的光影掠过,她盯着窗户看了几眼,却始终没看出个什么来。
手指摸索到枕头下的手机,尚茹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自从昨早关机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
明天连续几天都碰不到手机……
轻轻咬唇,尚茹的手指移开手机,将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脑袋,只留下小半张脸。
还是睡觉吧。
*
翌日凌晨,紧急集合哨声响起,代表着营里这场演习的开始。
阵仗浩荡,气势磅礴,严谨有序。
基地里弥漫着明显可见的紧张、刺激、期待。
尚茹作为医生,也跟这场演习沾一点边。
天还未亮,就收拾包裹,跟着其余的医生,上了一辆坐满了人的卡车。
她挨着卡车挡板坐着,怀里抱着一个医疗箱,视线落到行驶过的道路上。
黑漆漆的,道路上满是杂乱堆积的碎石、车碾压过的痕迹。
一片荒凉的场地。
从暗到亮,所见之景,千篇一律。
倏地,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在眉眼处,她被刺得微微眯起眼,然后顺着初升的太阳看去。
远处有连绵不断的山峰,苍苍郁郁的树木,连接成一片,阳光洒落满地,在宽阔的天地里笼上薄薄一层光,照得光与影的界限分明。世间万物,好像就在这短暂的一刻里,忽然被涂抹了颜色。
色彩鲜明亮丽。
车辆颠簸行驶,侧面拂过路边一棵歪脖子树的枝丫。
感觉到动静的尚茹收回视线,目光落到摇曳的树枝上,她看到树叶反射着光,浓绿的叶面被照得熠熠生辉。
连清晨里的空气都伴随着丝丝的清甜。
心旷神怡。
242、请教【10】蓝队不会是墨队她们吧?【二更】()
一个营,三个连队,足有三百来号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应对的对手,不到三十人。
演习的战争刚一拉响,红队的多个据点就遭遇袭击。
都是挑选他们力量薄弱的地点,打的是游击战,炸毁后就迅速撤离,有时等据点的人得知“自己牺牲”的消息时,都难以见到袭击者的身影。
一场仗打完,自己依旧糊里糊涂的,半天摸不着头脑,只能跟战友们面面相觑,回味过来后再骂两句娘。
前方战力交织,一开始就陷入紧张的状态,而,同一时间,医疗支援部队也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虽然是演习,但连训练都会受伤,这种碰撞上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磕着碰着还算是小事,有时候还会有各种突发意外情况,情况严重的话需要医疗部队及时抢救,所以医疗部队不可大意。
“医生!医生!”
“医生,我手断了!”
“我的腿划了一道口子,能给我止止血吗?”
……
临时建立的医疗救助点,求助声接连不断。
尚茹感觉从演习开始,自己就忙个没停。
医院有意培养他们这批新人,派来的人数不多,这次跟部队一起合作,除了他们外,就只有一个随军的老军医坐镇。
然而,老军医并不轻易出马,就在救助点附近转悠着,偶尔指点一下,稳定他们的情绪,但一般都不会出手帮忙,在旁看着,任由他们处理。
他们这群“新人”,虽然基本的技术过关,在医院也可以挑起大梁,但这里的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
首先医疗设施就无法跟医院相比,这里环境简陋、狭窄,没有护士和帮手,一切都得靠自己来。此外,还有偶尔响起的爆炸声、枪声、大炮声……
场面太混乱了。
他们鲜少有在这样场合里实际操作的经验,虽然战士们伤得都不重,但他们这一个个的,也忙得焦头烂额。
不多时,就汗流浃背。
一点都不比在前线战斗的战士们轻松。
忙完手头最后一个,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尚茹舒了口气,确定没有伤员等待后,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累瘫了……
这两个小时,精神高度紧张,加上外面时不时的动静,都让她有种置身于真正战场中的错觉……
就这点时间,疲惫程度等同于在医院做了一天的手术一样。
“尚医生,累着了吧?”一个面熟的排长走过来,递给尚茹一瓶水,“第一波战斗告一段落,下面可以休息会儿了。”
“谢谢。”接过水,尚茹擦了擦汗,不由得问,“你们每次演习都这样吗?”
望了眼满地颓废的战士们,那排长眼睛都瞪直了,“当然不!我们平时都不这样。”
诶?
“每次都这样,谁都遭不住啊。”排长无奈地抱怨。
“那……”尚茹愣了愣。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次也是见鬼了,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排长摇了摇头,提及这个也忍不住抱怨起来,“演习一开始,不到三个小时,直接被淘汰掉五分之一的人,简直闻所未闻!史无前例!”
现在,整个营的人都在骂娘。
每个连、每个排,甚至于每个班,都受到了波及。
以往的演习,临近尾声的时候,怕是才有这个结果。
但这次……战况惨烈到让人无法想象。
也不知请来的这批蓝队是什么情况。
他暗自在心里骂了声:瘪犊子玩意儿。
“这样啊……”
尚茹附和一声,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理解不了排长的愤怒,因为她没有对比概念去衡量这次演习的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部队。
而——
她的视线落到在场的伤员身上。
他们都是被淘汰的战士。伤得都不重,多数都是磕着碰着了,休养几日就能好。也有出血的,有几个需要缝针,其余的包扎一下就行。还有一个,不知伤势怎么造成的,两只手手背上的皮都破了,包得两只手都成了粽子,但现在正靠在战友身上睡觉。
最严重的就是有个摔断手的,这里医疗环境简陋,处理不了,被他们的班长开车送回去了。
他们都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青春年轻,朝气蓬勃。
在某一刻,他们跟她所想的“军人”,奇迹般的重合。
场面很吵闹,他们都气不过,一个个都在骂——
“他奶奶的,我就冒了个头,连人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就直接被狙了!狙了!气得我一头扎进自家挖的陷阱里,被班长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是不是傻?这智商还是回去种田吧!”
……
“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啊!以前哪次演习有这么恐怖?就拿上次来说吧,我们班什么事都没做,就那么熬了三天,演习就宣布结束了。”
“这次不爽快了吗,演习一开始,宣布结束。全军覆没!”
“妈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在挂了后,好像看到一支四人队伍!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两把枪!而且都有一把狙击枪!”
“不是吧,全员狙击手?!你看清楚了吗?!”
“我就认识88狙,他们的狙击枪我就看了一眼,没认出来!但绝对都是非常‘有钱’的那款!”
……
“我们才惨好吧,演习开始不到五分钟,激情昂扬地去巡个逻,结果整支队伍全灭!艹,五分钟啊!特么的什么概念?!”
……
“我其实见到他们了。不过不敢确定。”
“你看到那群鬼了?长啥样啊?是人的样子吗?”
“……我被淘汰后,下山嘛,不小心给滑倒了,扭到脚不说,还给滚坡下去了。他们的人给我救起来的。”
“然后哩?”
“俩男的,长得老帅了!而且,我总觉得……”
“啥玩意儿?”
“反正我不敢确定吼。你们还记得昨天跟墨队挥手的那个人吗,就最先冒出头那个逗逼,就他!我感觉,其中一个长得跟他还挺像的。”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听人说,他们被淘汰后,听到了蓝队的谈话声,是俩女的的声音。”
“我勒个去,说起来,今早一起来,就没看到墨队他们?!”
“蓝队不会就是他们吧?!”
……
243、请教【完】第一次见到帮我哭的医生()
趴在草丛里的梁之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直流。
“睡会儿。”
澎于秋将手压在她头盔上,把她想要东张西望的脑袋给压了回去。
梁之琼用衣袖抹了把眼泪,然后仰起头,精神亢奋地说:“我还能奋战三天三夜。”
“”打鸡血了。
澎于秋叹息一声,“我的话都没有墨上筠管用了。”
闻声,梁之琼的心思终于转移到澎于秋身上。
“也跟墨上筠没关系啦,就我们赌人头。”梁之琼为墨上筠辩解,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澎于秋的脸色,瞧得他没高兴起来后,只得妥协地说,“好啦好啦,我眯会儿,你看着点哈。”
澎于秋颇感无奈,说:“有目标再叫醒你。”
“好嘞。”
梁之琼一乐,赶紧趴下了。
澎于秋捡了些落叶垫在她身下。
演习进行两天一夜,时间过去一半,正值白热化阶段。
梁之琼第一天跟了很多队伍,在撞见澎于秋后,澎于秋就让她跟着自己行动了。
本以为让梁之琼跟着自己,可以让梁之琼多休息会儿,没想梁之琼跟自己组队后,愈发地兴奋,势必要冲在最前线。只要发现敌人的踪迹,肯定会乐哉乐哉冲上去扫射,而他只能被迫在后面进行掩护。
一天一夜扫荡下来,连他都觉得有些撑不住,可梁之琼纵然困得直打瞌睡,只要稍微听到一点动静,依旧能第一时间蹦跶起来。
完全入了魔。
成天计算着“人头”,大抵是在跟丁镜、苏北她们争高下。
澎于秋只能陪着,尽量给她找“人头”。
眼下,瞧见梁之琼安分地趴下了,澎于秋才松了口气,靠在灌木丛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因为演习之初,巡逻队伍都被扫荡得七七八八,现在红队的人已经鲜少有出来巡逻的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