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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吃饭吃着直接往人家卡车上跳的?!
叹了口气,牧程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老陈啊,在局里不?”电话一接通,牧程就端着老熟人的态度。
“在。”回答之人一点儿都不给面子。
“我是来报警的。”牧程客客气气地说道。
“哟,您还至于报警啊,有个劫匪什么的,自己不三下两除二给解决了?”陈军阴阳怪气地调侃。
“各行管各业,我就算解决了一堆的劫匪,还得靠你来拉人不是?”牧程笑笑地说道。
“别扯犊子,有什么事赶紧说。”陈军没好气地催促道。
“阎队上了辆货车,估计有情况,我把车牌号给你。”牧程终于把话给扯到正事上。
“阎队?!”
陈军的声音猛地抬高起来。
“……别激动。”牧程淡定地说道。
冷静下来,陈军一改先前嫌弃的态度,忙道,“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牧程说的一派坦然。
可心里,却着实叹了口气。
阎爷啊阎爷……
真是到哪儿都有你老人家的粉丝啊。
卡车上。
墨上筠跟阎天邢举着手机,大概浏览了下车厢内的情况。
一堆的箱子,上面都是土特产的标志。
“我们似乎没权利查。”
墨上筠耸了耸肩,可手中的军刀已经拿了出来。
“……”阎天邢无语地瞥了她一眼。
墨上筠则是默默地看着他。
有长官在,她当然是听长官的话。
并且——
有责任的话,那也是长官担着。
墨上筠并没什么心理压力,反正主要也是得看阎天邢的决定。
“动手吧。”片刻后,阎天邢做出了决定。
“嗯。”
墨上筠毫不意外地应声。
然而,刚往前一步,一只手就从身侧伸过来,一把把她捞到了怀中。
手中的军刀往上一抬,还没碰到他的要害,墨上筠就感觉自己脑袋被拍了拍。
尔后,阎天邢微微低头,来到她耳边,低低地嘱咐,“跑的时候,记得避开摄像头。”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痒痒的,耳朵莫名的有些发红。
“……”墨上筠控制住想砸开他的手肘,然后眉眼挑起抹笑,“希望长官到时候不要拖后腿。”
“放心,”阎天邢邪魅地挑眉,语气分外笃定,“向来只有别人给我拖后腿的份。”
“……”
一个男人能自恋到这种份上,墨上筠也是不得不服。
两人都是行动派,已经做好决定了,当下就拿着军刀开箱子。
按理来说,一个见到军人就慌乱的人,就算他们再怎么觉得对方可疑,也不该偷偷摸摸的做这种事。
可——
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他们都习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观察。
两分钟后,墨上筠从角落边的箱子里,翻到了能证明他们猜测的东西。
“藏羚羊皮毛。”
身手从里面翻出样东西来,墨上筠用手机屏幕照了照,继而耸肩道。
阎天邢收了刀,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扬眉道,“我左你右。”
“行。”
墨上筠毫不犹豫地应了。
同样把军刀收了回去,墨上筠从两个叠起来的箱子上跳下来。
刚想朝外面走,结果手腕忽的被抓住了。
“小心点。”
阎天邢低着头,朝她叮嘱道。
“放心,”墨上筠眯眼笑了笑,将他的手给推开,然后学着他自恋的语气道,“向来只有别人在我面前小心的份。”
“……”
阎天邢嘴角微抽。
“走了。”
摆了摆手,墨上筠唇畔含笑,直接朝车厢的门走去。
阎天邢跟上。
车厢的门,在行驶的过程中,被他们俩推开。
货车已经驶向郊区,道路比较颠簸,附近也没有摄像头。
正好方便他们俩行动。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一跳,攀上了一左一右的门,继而纵身来到车顶。
墨上筠这算是第一次“实战”。
可她的动作,却完美的跟阎天邢保持一致。
车头。
“你能把车再开快点儿吗?!”
粗嗓门红着脸,催促着司机。
他坐在中间,司机坐在左边,还有个坐在右边的一整天的车,正趴在窗口昏昏欲睡。
“这里的路不好开!”司机没好气地说了句,紧随着又嘟哝,“而且刹车也不太好了,开得太快容易出事故。”
“我刚遇见的那两个人已经是事故了!”粗嗓门气急败坏。
“不就是俩大头兵吗,”司机轻描淡写的,完全不将这事放心上,“我们这档子事,轮不着他们出马。”
“屁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粗嗓门完全压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他可是第一次做这行,万一被发现了——
那就亏大发了!
“……”
司机压根没有搭理他。
见他这优哉游哉的死性子,粗嗓门哼了哼,只能自己消化满肚子的怒火和不安。
“咚。咚。咚。”
忽的,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敲门声。
粗嗓门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抬眼朝四周环顾了一圈。
最后,视线定在了右边的车窗上。
只见一张眼熟的脸,正从头顶探了出来。
并且——
还很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啊——”
心猛地一沉,粗嗓门下意识地大叫出声。
我擦!
她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惊醒了趴着睡觉的人,也吓到了正在开车的司机。
而,司机跟熟睡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两边猛地撞击声跟玻璃碎裂的声响。
熟睡那位刚起身,就感觉到脑袋被狠狠一撞,眼前顿时黑了黑,可强忍着没有晕过去,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右边的车门忽的被打开,然后——
整个人就被强行拉出了副驾驶。
他下意识抓住车门。
一抬眼,就撞上一张漂亮的笑脸。
“太挤了,麻烦你下去等等。”
清冽好听的声音,伴随着寒风吹入耳膜,让他不由得愣了愣。
然而,下一刻——
他从车上飞了出去。
“狗日的,我艹你祖宗——”
031、栽大发了()
“狗日的,我艹你祖宗——”
伴随着一阵怒吼声,男人重重的倒在地上,顺便还打了几个滚。
墨上筠把人丢出去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然后就顺利霸占了他的位置。
挤在中间坐的粗嗓门,见到同伙被强行拉出去后,他才反应过来,随手拿起事先准备的防身匕首,就朝墨上筠挥了过去。
虚张声势的动作,墨上筠瞧都瞧不上,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就疼的粗嗓门惨叫一声,手腕一弯,抓住防身刀的力道一松,刀就顺利落到了墨上筠手中。
与此同时——
阎天邢将无所畏惧的司机制服。
“停车。”
“我不停,要死一起死!”司机豪气冲天地朝他吼道。
阎天邢无奈地赏了他一个手肘。
司机顺利的晕了过去。
唯一清醒着的粗嗓门,慌张地看着他们俩,脑子里想着能逃脱的对策。
可——
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招数来对付这俩能上天入地的军人。
“刹车失灵。”
慌乱中,忽然听到左边那个男人冷静的声音。
话音刚落,粗嗓门看到前面即将拐弯的道路,不由得睁大了眼。
“跳车吧。”
墨上筠淡淡地提议,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慌乱。
“嗯。”
阎天邢淡定地应声。
“……”
粗嗓门惊魂未定,错愕地看着他们。
眼看着货车要撞上路旁的栏杆,阎天邢跟墨上筠一把揪住一人的衣领,再往车门外一推,两个人伴随着警车的鸣叫声,圆滚滚地掉了下去。
“这边。”
阎天邢抓住了墨上筠的手腕,一把拉着她,直接往马路边缘的山坡跳下去。
货车撞击栏杆的剧烈声响,跟警车鸣叫声混杂在一起,原本的震耳欲聋,在下一瞬就像是忽然远离了一般。
两人滚落到山坡上。
山坡并不高,可却遍布着杂草碎石,墨上筠落到草地上的时候,胳膊被碎石磨得生疼生疼,可很快的,一起坠落的阎天邢便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护在怀中。
寒冷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如刀子一般划过皮肤,带来阵阵寒栗。
男人的臂膀很结实,她的脑袋被摁在他怀里,除了最初在冷风的刺激下紧闭双目后,她眼睛很快便睁开,可映入眼帘的只有陆军迷彩的颜色,好像那片深沉的颜色,烙印在眸底。
山坡算不上高,不一会儿,两人便结结实实地滚到了山脚。
等稳住时,墨上筠被阎天邢压在身下,而她的脑袋,还垫着他的臂膀。
墨上筠给了他三秒钟的时间。
阎天邢却一动不动。
疼得缓过神来,墨上筠被压得有些难受,皱起眉头朝他道,“起来。”
“磕到了?”
阎天邢看着她的眼睛,脸又压低了几分,两人的鼻尖似乎触到,他哑声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而下,带着莫名地暧昧意味。
“没有。”墨上筠平静地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答着,眸底没有丝毫波澜。
勾了勾唇,阎天邢翻了个身,手肘一撑,便坐在了她身侧。
墨上筠在他起开的瞬间,双手撑地,就坐起了身。
活动了下手臂,墨上筠抬眼看了看山路,然后朝阎天邢挑眉,“我们得溜了。”
“溜?”阎天邢饶有趣味地问。
“不溜,您拉着我往这里滚?”墨上筠半眯着眼,悠然反问。
阎天邢唇畔笑意加深。
真聪明。
虽说军警是一家,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打脸,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怎么着,那都是兄弟,得给人留点颜面才行。
阎天邢先一步站起身。
尔后,绅士地朝墨上筠伸出手。
刚想起来的墨上筠,瞥见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眉头微动,倒也不磨蹭,直接抬手抓住。
阎天邢手腕稍稍用力,就将她给拉了起来。
墨上筠检查着身上的手机、钱包、匕首,虽然滚得有些狼狈,但部队的衣服保质保量,兜很深,一样都没丢。
检查完,冷不丁听到阎天邢低声问,“第一次?”
顿了顿,墨上筠觉得有些冷。
这歧义……
装作没听出来,墨上筠抬手正了正迷彩帽,耸肩道,“如果这也算实战的话。”
阎天邢忽的笑了笑。
抬手放到她头顶,拍了拍,紧接着往下搂住她的肩膀,笑道,“走了。”
听得头顶嘈杂的声音,墨上筠也没有久留的心思,跟着阎天邢朝树木茂密的山林走去。
雪,越下越大。
地上、树枝、枯叶、杂草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山林的暗沉颜色,与皑皑白雪相衬,景致壮观亮丽。
稍微平坦的地里,墨上筠坐在一堆篝火旁,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偶尔往篝火里拣点柴火。
四个小时前——
她跟阎天邢走进了山林里。
山路崎岖,天寒地冻,这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阎天邢陆军出身,只要有土地的地方,任何地界他都能轻易踏过。
墨上筠身份比较特殊,海陆空三个军种的技能她都会点儿,这种山地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障碍。
然后,两人商量了一番,皆是同意走路回军区。
倒不是他们存了心给自己添堵,而是这里信号不好、打不通电话,根本联系不到跑腿的牧程,更不用说让他过来接他们了。
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也有,找条路可以爬到公路上去,但他们同样需要面对没信号、运气这两样不确定的东西。
理所当然的,面对各种不定因素的选择,两人几乎默契地选择了这条——
呃,看起来比较艰难的,实际上,却比较……
不,是肯定别有居心的道路。
看着那跳跃的火光,墨上筠不自觉地扶额。
啧。
这次,似乎栽大发了。
032、你,杀过人吗?()
篝火大概燃了十来分钟。
阎天邢便拎着一只剥了皮的兔子和两条肥嫩的河鱼现了身。
听到脚步声,墨上筠丢了手中的树枝,顺着声音朝右侧看了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抹高大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