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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紧车门。
安辰负责开车,郁一潼一手拎着人质,一手拿着枪,注意着后视镜的同时,还仔细聆听是否有摩托车的声响。
五分钟后。
迟迟没听到声响,吉普车也开的越来越远。
“她能追上来?”郁一潼拧着眉,不确定地朝安辰问。
安辰紧紧抓着方向盘,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能。”
“这么坚信?”郁一潼继续问,有点怀疑。
没有真正见过那人的实力,就无法相信,那人会强大到何等地步,这是人之常情。
安辰没吭声,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军校,强者数不胜数,在诸多强者中,墨上筠还能被称为“未解之谜”,自是非等闲之辈。
能够展现最大实力的,只能让人仰望;留有余力从未露过底的,那就叫恐怖了。
墨上筠是后者。
平时成绩并不突出,但她跟强者杠上时,从未见她有失败记录。
半响,安辰坚定道:“她会来的。”
郁一潼微微凝眉,没有再说话。
这时——
忽然听到后座上传来轻微的声响。
郁一潼不知想到什么,背脊登时一僵,一股寒意从骨子里层层蔓延开。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阵慵懒的声音,“困了,赶着回去睡觉。你们是想打一架,还是直接把人质给我?”
------题外话------
我墨威武。
另,对于我墨的出现,在下会给个合理的理由,但是,这其实也是开了金手指的。→_→其实,最合理的理由,还是——我爱我墨。
057、怎么,想叙旧?()
“困了,赶着回去睡觉。你们是想打一架,还是直接把人质给我?”
这慵懒的声线,分明就是墨上筠的!
安辰一惊,脚下一滑,一脚踩下了油门,吉普车瞬间朝下坡冲去。
前方正是拐弯,车速过快,吉普径直对准一棵树飚去!
安辰连忙踩下刹车。
由于惯性原因,人直接往后冲,好像被一股强大力道压迫似的,身后也传来一阵撞击的声响。
心一沉,安辰暗叫一声不好。
车,在道路上滑过道明显痕迹,总算在迎接大树时,停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到松口气,安辰就觉得脖颈一凉,整个人神经绷紧。
“妈的,你找死呢?!”
背后响起冷冷一声。
一把出鞘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
“抱歉。”透过后视镜,安辰只见到一顶牛仔帽和半张侧脸,他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烦躁地皱眉,墨上筠的匕首贴着他的脖颈而过,安辰只觉脖子一凉。
继而,听到墨上筠冷冷一声,“你死了。”
安辰眼含担忧,没有沮丧与失望,顿时偏过头,想看她有没有伤势。
没想,却见到墨上筠的另一只手,也拿着匕首,正好对准郁一潼的脖子。
“刚刚有机会,你怎么不动手?”对郁一潼,墨上筠的态度好很多。
“赢不了。”郁一潼一字一顿道。
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自墨上筠出现在车上开始,她和安辰就注定没有逃脱的机会。
墨上筠有很多机会向他们下手。
就算她反抗,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她这人,很有自知之明,不喜欢做无用的事。
停顿了下,墨上筠倏地笑了,“挺上道的啊。”
郁一潼眉头一动,透过后视镜去看墨上筠,结果感觉脖颈一凉。
保险起见,墨上筠还是用刀背“结束”了她。
郁一潼也不觉得意外。
她主动将人质递了过去。
人质是年龄小的“弟弟”,五岁左右,携带方便,墨上筠拎在手里,不费吹灰之力。
“问个问题。”
在墨上筠想拉开车门之际,郁一潼忽然偏过身来,朝墨上筠冷静道。
墨上筠拧开车门,问:“我怎么上车的?”
“嗯。”郁一潼点头。
“自己猜。”
墨上筠狡黠地挑眉,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外面冷风阵阵,夜色朦胧,雪花漫天。
“墨墨!”
伴随着一阵喊声,驾驶座的车门发出响动。
墨上筠身形一顿,可始终没转过身,拎着人质便往回走。
然而,身后却传来跑步声,一转眼,安辰已经跑到她跟前。
“墨墨。”
安辰伸手想去拉她,但还没触及到她的手背,她的手就避开了,他抓了个空,手停顿在空中。
“能换个称呼吗。”墨上筠皱了皱眉。
安辰微微低头,凝视着她。
神色淡然,眼眸冷清,如同以往,冷漠而疏离。
她站得很直,腰杆笔挺,穿着单薄,帽檐、肩上染了雪花,明明立在跟前,却像隔得很远,远到让人难受。
半响,安辰道:“听说你去了侦察营。”
墨上筠玩味地勾唇,“怎么,想叙旧?”
安辰一怔,有些尴尬。
是他对不起墨上筠在先。
本就,没理由再接近她。
“被缠上了?”
安辰沉默了,墨上筠的耳麦里,却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墨上筠抬手,摸了摸耳朵,眉目染笑,“在哪儿?”
“上坡。”
简单回应,声音沉稳。
闻声,墨上筠一抬眼,就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响,看了两眼,就见一辆黑色的摩托如箭一般冲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安辰也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男人,开着墨上筠先前开的雅马哈r,径直朝这边冲来。
速度之快,让人下意识想避开,偏偏,那辆雅马哈r,在距离他们一米远处,稳稳地停了下来。
墨上筠径直走了过去。
男人将头盔递给墨上筠,动作默契,随后打开护目镜。
安辰仔细看了两眼,发现并不认识他。
“回去,有人接你们。”
阎天邢丢下一句话,又将护目镜盖上了。
与此同时,墨上筠取下牛仔帽,戴上头盔,搭住阎天邢的肩膀,整个人在空中一跃,便坐在了他身后。
一股难掩的情绪从胸腔冒出来,却堵在了喉咙口,安辰张了张口,想要跟墨上筠说点什么,可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车,开走了。
安辰静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那抹远离的身影,直至消失,视线也未曾收回来。
“前女友?”郁一潼来到安辰身边。
安辰有些艰难地出声,“算……是吧。”
本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得到了肯定答案,郁一潼遂讶然打量着他。
“不像吗?”安辰问。
郁一潼摇了摇头,“不像。”
安辰自嘲地笑了下,良久,才道:“也是。”
“你觉得,她怎么上的车?”
“不知道。”
郁一潼轻敛眉目,眸底燃着兴致和趣味。
随后,她问:“她叫什么名字?”
安辰字字顿顿道:“墨、上、筠。”
墨上筠。
一个他永远探不到底的存在。
郁一潼挑了下眉。
墨上筠,很期待能再会一会。
雅马哈r在山间小道行驶。
阎天邢没开一会儿,感觉到有什么在敲他的头盔。
于是,他停了下来。
阎天邢回过头,正发现墨上筠欲要收回的手。
果然是她。
“做什么?”阎天邢问。
既然被发现,墨上筠也不装,将手缩回,把护目镜打开,肯定道:“脏。”
停顿片刻,阎天邢遂笑了,阴森森地问:“谁把它丢泥坑的?”
墨上筠视线往上瞥,毫无愧疚之意地解释:“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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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墨有前任?!
不!
这不可能!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好了,在下把你们的话说完了。
058、对,就是找茬()
墨上筠在等候的时间里,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
五分钟,足够她摸清红砖屋附近的情况。
虽然天下着雪,但积雪不厚,加上他们自己将雪地踩得满是脚印,墨上筠在附近走一圈,他们不仔细的观察的话,自然发现不了。
当初墨上筠没废话,逼着他们迅速行动,也是怕被发现脚印。
摸地形时,她注意到吉普车的位置,且发现后车窗没有关,于是在一分钟之内,把六人解决,再开着雅马哈r绕了点路,还是比第三拨的两人先一步赶到吉普车旁。
她能不被发现,还得处于两个原因。
一、对方太匆忙,没来得及查看脚印。
二、对方没经验,如果是阎天邢,她肯定得改变方案。
不过,阎天邢短时间内猜到她的行动方案,还把她丢的雅马哈r找到,也超乎了她的意料。
“换个头盔。”
阎天邢觉得有趣,伸手就去取墨上筠的头盔。
不曾想,手刚伸到一半,墨上筠的匕首就掏了出来,先一步抵住他的后背——靠近心脏的那一块。
“你试试?”墨上筠威胁道。
“……”阎天邢眉头一抽,“谁弄脏的?”
“你有洁癖?”墨上筠反问。
“没有。”
墨上筠被气笑了,“你这叫找茬。”
“对,”阎天邢顺着她的话点头,“就是找茬。”
微顿,墨上筠反手将匕首收回来,继而挑衅地问:“不然,打一架?”
阎天邢的视线从她的右肩扫过,“你确定你的肩膀能打架?”
“……”
墨上筠一时无言。
这男人眼睛怎么长的,这都能发现?
阎天邢轻笑,将她的护目镜盖上,趁她不注意,敲了敲她的头盔。
墨上筠嘴角微抽。
随后,听到阎天邢的声音,“抓紧我,走了。”
墨上筠犹豫了下,抓住了他的肩膀。
酒店。
墨上筠下车时,身上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这天,着实冷了点。
再看一眼腕表,快四点了。
墨上筠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阎天邢,“你给我请了多久的假?”
“小时。”阎天邢随口敷衍。
事实上,他也没说具体时间。
墨上筠半信半疑。
两人一起进酒店,还是先前订的那间套房。
墨上筠有点冷,于是去拿了浴袍,泡了个热水澡。
难得有能泡澡的时候,墨上筠整整半个小时后,才穿着浴袍,一脸慵懒地走出浴室。
听到开门声响,阎天邢偏头看过来,“超时了。”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泡完澡,发现肩膀更痛了。
那一撞,真是没轻的。
进卧室之前,墨上筠忽然想到什么,偏过身,“我睡床,你睡沙发。”
她一说完,阎天邢就提着个袋子朝这边走来。
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是药,估计是刚买来的。
“抹了药再睡。”走至她跟前,阎天邢挑了下眉。
墨上筠下意识拉了拉浴袍,冷淡地回道:“没必要。”
阎天邢懒懒问:“前任撞的伤,想多留几日?”
“……”
墨上筠犹豫半响,最后疲惫抬眼,随他了。
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药,阎天邢却避开了。
打量着她,阎天邢质疑,“你能自己抹?”
“……”
三分钟后。
墨上筠和阎天邢都进了卧室。
墨上筠趴在床上,右肩的浴袍被扯下,露出光洁的肩膀、半寸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却是青紫一片,触目惊心。
里面没穿内衣,更方便抹药,可细腻皮肤与隐约轮廓,却让阎天邢瞳孔一缩,有点迟疑。
“还抹不抹了?”
等得快睡觉的墨上筠,不耐烦地朝阎天邢问。
一偏头,注意到阎天邢诡异的神色,墨上筠顿时意识到什么,欲翻身坐起,结果被阎天邢冰凉的手指摁住肩膀。
“靠!”
墨上筠肩膀一疼,骂出一声脏话。
“忍一忍。”
叮嘱一声,阎天邢也不再迟疑,低头给她抹药。
药水跟结冰似的凉,触及到肩膀肌肤的瞬间,墨上筠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接下来,墨上筠都一动不动的。
阎天邢以为她睡着了。
将药抹好,阎天邢想把睡袍给她穿上,结果刚掀开一点,就注意到几道很浅的伤疤。
都是刀伤,集中在背部,应该有些年头了。
墨上筠动了,抬手揪住衣领,把右肩的睡袍穿上,顺势坐了起来。
“哪来的伤?”阎天邢盯着她。
墨上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