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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队,你们俩不走吗?”
走出几步,见到还在原地的阎天邢和墨上筠,楼西璐又折回来,朝他们问道。
阎天邢和墨上筠都没有搭理她,倒是楚叶将楼西璐拉了一把,直接把楼西璐给拉了过去,再次加入撤退的队伍。
临走前,楼西璐朝墨上筠、阎天邢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多少有些不爽。
她好歹也给了他们最关键的信息,跟他们里应外合,结果这个阎天邢……真是不识好歹。
果然跟墨上筠是一对。
墨上筠跟阎天邢一言不发地对枪的人进行火力压制,枪林弹雨,血肉横飞,两人的动作却有条不紊,越到关键时刻越不会犯错,一番纠缠下来,萧初云等人倒是安全地撤离了。
一离开据点,萧初云就朝阎天邢汇报情况,希望阎天邢能尽快撤离。
“你们先走。”阎天邢简短地丢下一句话。
“走了?”
听到声音,墨上筠朝阎天邢问。
“嗯。”阎天邢应声。
墨上筠将步枪拿起来,“那我们也走吧。”
阎天邢看了她一眼。
他的计划里没有陪墨上筠一起压制火力这一项,虽有后续的撤离方案,但想必墨上筠也有安排后路,不妨按照她的路线撤离。
——毕竟,墨上筠虽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可制定计划的功夫一流。
于是,当墨上筠朝后院去的时候,阎天邢很快提枪跟上。
同时,让卫南盯紧后院。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一前一后进行防范,而那些想放冷枪的全被卫南一一解决。
有了相互的配合,以及背后的狙击手,撤离无比顺利。
顺利到墨上筠有种错觉——陆洋压根就没来过,她是跟阎天邢一起来的。
这样的错觉让墨上筠偶尔有恍惚的不真实感,于是枪法也会偶尔打不准。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
很快,他们就借助这些人垒起来的沙袋翻过围墙,在敌人开车追击的时候,墨上筠找到小黑事先给她和陆洋安排的摩托车,她拿出钥匙上了车。
她负责开车,而阎天邢则负责对后面的攻击进行防御。
事实上,能跟上来的人已经不算多了,在他们自家院子里,这些人就损伤大半,若不是他们的大当家惨死在阎天邢手上,他们怕是很难花费经历来追捕阎天邢和墨上筠。
这是他们最后的拼死战斗了。
墨上筠将车开得很平稳,速度加到最大,差不多到后面第一辆车的射击范围后,冷不丁一个拐弯,直接将摩托开上了一条小道。
“抓紧我。”
墨上筠朝阎天邢提醒道。
不知道墨上筠想做什么,阎天邢干脆将手里的步枪给丢了,左臂揽住墨上筠的腰,右手拿着手枪,眼睛微眯,把第一辆车里冒出头的人给崩了。
接下来,越野车在小道上颠簸,车速下降不少,墨上筠借此机会与他们拉开距离,然后冲进了有树木遮掩的丛林里。
一段距离后,墨上筠将车停了下来。
“前面是雷区。”墨上筠道。
阎天邢朝前面看了一眼,不用墨上筠说出具体的安排,根据仅有的信息就能联想到墨上筠是怎么安排的。
他下了车。
墨上筠下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拍了拍墨上筠的肩膀。
墨上筠身形微微一顿。
“接下来交给我。”阎天邢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嗯。”
墨上筠淡淡应声。
她走进小道左侧的灌木丛里。
几分钟后,她站在一棵树下,等着从月光中走来的阎天邢。
同一时间——
在截然相反的方向,响起了断断续续的爆炸声,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血腥和硝烟的色彩。
墨上筠卸下了所有的武器,只留下强哥给她准备的那把匕首。
她晃动匕首的时候,阎天邢走到她跟前。
墨上筠抬起头,眼睑一抬,眼底便落入阎天邢那张脸,经过一场战斗,两个都是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可笔直站在眼前的阎天邢,于月光里,依旧是刚见面时那般的妖孽。
只是,这个妖孽,此刻多了点血性,与众不同的魅力。
“接下来该你指挥了。”
墨上筠轻声说着,手往下一落,匕首插到刀鞘里。
而,她话音刚落,就被阎天邢抓住手臂,往前一拉,便落入阎天邢的怀抱里。
墨上筠没有动,没有挣扎,也没有顺从。
“私自出境,孤身冒险。”阎天邢紧紧抱着她,低声在她耳畔道,“墨上筠,没有下次了。”
“嗯。”
墨上筠轻轻应声。
随后,她伸出双手,环住了阎天邢,每个字都很轻,语气平静道:“阎天邢,陈叔死了,陆洋也死了。”
跟陈路最后一次见面,陈路说下次找他,到时候给她做好吃的。
她觉得下一次随时能来,于是轻轻松松地告别了。
跟陆洋行动之前,她让陆洋跟陆地好好过日子。
她觉得只要陆洋愿意,这兄弟俩就能过好日子,陆洋牵挂的那些总会有个了结。
可是,总是这样。
每次都这样。
她觉得轻而易举的事,一个转身,就永远办不到了。
她恨这样。
------题外话------
本经过一年多的连载,总算完结了。(?)
接下来就可以好好准备新了,新于月日挖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神志不清的瓶子如是说道。
晚安。
337、告一段落()
撤退很顺利。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墨上筠和阎天邢二人,就顺利跟阎天邢的队伍汇合。
同时另一边在边境处交易的结果也出来了——两个团伙被全部抓获。
因阎天邢等人出境是上面默许的,墨上筠出境必须得瞒下来,而阎天邢需要及时赶回去汇报,所以他们直接被直升机借走,墨上筠则是原路返回。
让墨上筠庆幸的是,陆洋也被阎天邢他们一并带走。
当天晚上。
刚回来的墨上筠,被脸色阴沉的岑沚接回了酒店。
经过一天的奔波,墨上筠又在岑沚跟前有些心虚,回到酒店后,干脆洗了个澡,两眼一闭就去补觉了。
索性,她去做什么了,两人都心知肚明,岑沚倒也没有问她,只是等她睡了后,跟墨沧打了通电话,告知墨沧她女儿四肢健全的回来了。
足足睡了个小时,墨上筠才醒来。
一睁开眼,她就被岑沚拉去了机场,直接登机赶往京城,去参加陈路的葬礼。
墨上筠一直等飞机落地后,才想起给阎天邢打个电话。
但,因跟岑沚坐在一起,她退而求其次,将被岑沚顺上车的背包找出来,再找到电量闪红的手机,给阎天邢发了条信息,交代她现在的情况。
阎天邢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嗯。陆洋的事交给我。
墨上筠回了个好。
刚一发送过去,手机就没电关机。
她将手机丢回了背包里。
岑沚斜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墨上筠的出差时间到号截止,但墨沧给侦察营打了通电话,说墨上筠被他调过去有点事,于是推迟了两日。
这两日,墨上筠以陈路亲人的身份,给陈路举办了葬礼。
葬礼并不热闹,陈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曾经的战友都已退役,早就联系不到了,冷冷清清的。
很自然的,墨上筠想到前不久参加过的——郑村的葬礼。
鲜明的对比。
后来,墨上筠又想到陆洋——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弟弟。
葬礼是由安逸办的。
同样的冷清。
安逸也好,陆地也好,谁都不知道陆洋是为什么而离世的,而褪去军人的身份,陆洋的离世还算不上牺牲。
墨上筠忽然意识到,一个英雄的离去,多几个人惦记,竟然是一种奢侈。
陈路送入火葬上的时候,墨上筠想到很多人,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烈士”,有的留下了名字,有的被人记住了,但更多的,她都想不起名字,只知道在各种各样的报道上牺牲了很多人。
最后,他们只留下一个数字。
多可笑,只留下一个数字。
陈路的葬礼办完,墨上筠没有在家休息,直接赶去了安城。
在路上,她给阎天邢打了通电话,问了他几个问题。
——楼西璐为什么会成为卧底?
——枪大当家是谁杀的?
——陆洋是从几楼摔下来的,有什么人察觉到吗?
能给的答案,阎天邢都给了她。
楼西璐成为卧底的经过,阎天邢说的简明扼要,并未一一相告。
枪大当家是阎天邢下的手,当时大当家跑到了二楼,阎天邢是在那里解决的他。
陆洋是从三楼摔下去的,但他们没有人在三楼,对陆洋的情况一无所知。
半响,墨上筠问:“当时楼西璐在哪儿?”
停顿了下,阎天邢道:“不知道。”
“知道了。”
墨上筠声音淡淡的。
跟阎天邢挂了电话的那一刻,墨上筠看向车窗外,见到霓虹灯下行走的人群,来来往往的,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陆洋的身影,人群中回过头时,柔和的眉眼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
只是,再定睛去看时,发现不过是错觉。
墨上筠便收回了视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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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咱能耐,但咱低调,咱不计较()
月底,东海舰队,海军陆战队。
墨上筠盘腿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一边晒着头顶倾泻而下的太阳,一边望着在泥潭里挣扎的蛙人们。
坐得久了,她换了下姿势,将左腿弯曲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拖着下巴,视线在一个个骁勇善战的蛙人身上扫来扫去,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最后,还是指挥蛙人们训练的某年轻军官受不了了,用手抹了把脸,怀着紧张地心情朝她走了过来。
“墨长官!”
军官走近后,朝墨上筠打了声招呼,但腰杆挺得笔直,满脸的严肃,看墨上筠的时候,犹如看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他脸上有汗水滚落下来。
“有事?”墨上筠抬起头,挑了挑眉。
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真不像是个正经军官。
年轻军官内心绝望,但面上却客客气气的,“快到中午了,您不去吃个饭什么的?”
“你们不是还没解散吗?”墨上筠好笑地问。
“快了。”军官牵强地笑了一下。
“那就一起。”墨上筠摆了摆手,一副“按照你们规矩来”的态度。
年轻军官差点儿给她跪了。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内心踌躇。
见他迟迟没走,墨上筠干脆将嘴里的草扯下来丢到一边,然后似笑非笑地问他:“还有事?”
“那个,长官,”年轻军官抓了抓脖子,只觉得心跳不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地道,“您晒太阳能不能换个地儿?我们这些战士们比较害羞,这一个个都光着膀子的……瞅您坐这儿,都心不在焉的。这不,今个儿上午的训练量,他们还差一大截没完成呢。”
“哦……”
墨上筠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过,干扰人家训练,总归是一件缺德事儿。
拍了拍手,墨上筠从地上站起身。
年轻军官松了口气。
“那,”耸了耸肩,墨上筠朝他笑了下,“再见。”
年轻军官脸色一红,结结巴巴地挤出两个字:“再见。”
墨上筠转身走人。
走了几步,她抬眼看了看头顶烈日,甚是无奈地挑了下眉。
中午。
墨上筠坐在牧齐轩的办公室里,占据着唯一一台座机,跟远在安城的侦察营二连连长朗衍打着电话。
听着她描述着这里枯燥无味的日子,朗衍非常不厚道地在电话那边幸灾乐祸,嘲笑她这是丢下他们跑了的报应。
墨上筠无话可说。
三天前——
从京城回到安城后,墨上筠就全身心投入侦察连的训练。
当然,也不止侦察连训练,还给她自己制定了整套的训练。
有了她的训练量来刺激二连,效果显著得让指导员感动不已,后来甚至都惊动了营长钟儒,也不知道谁给钟儒出的馊主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