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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说好的“试试能不能瞒住她”呢?!
说好的“抓住黎凉不依不饶”呢?!
逗二连玩呢!
“不是,”朗衍苦恼地皱起眉,“你怎么知道的?”
墨上筠笑了,不答反问:“这么多人知道的事,你觉得,能瞒得住吗?”
一个秘密,就她知道,只要她不愿意说,谁也不会知道。
一个秘密,全连都知道,只要她想,他们半点破绽都能被抓到。
毕竟范围太大、空子太多了。
当然,这一次知道,是他们的漏洞太大。
让俩见到她就慌张不已的人当哨兵,真当哨兵的存在就是跟他们通风报信呢?
“行吧。”朗衍倒也爽快,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的,“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说什么?”
“去办公室说。”
掀了掀眼睑,墨上筠朝鬼鬼祟祟的藏着两人的灌木丛扫了眼。
隐藏的过于明显,也不知他们的潜伏伪装练着是干嘛用的。
朗衍似乎也察觉到了,点头道:“好。”
两人一路都没吭声,不紧不慢地回了宿办楼。
至于身后的小尾巴,见“偷听无望”,也只得就此作罢。
一进办公室,朗衍就把门给关了。
“说吧。”
朗衍把件夹放到办公桌上。
墨上筠走向饮水机,拧开保温杯的盖子,接了点热水后,又走了回来。
“这件事,我会当做不知道。”
将保温杯放电脑旁,墨上筠慢条斯理地出声。
“……哦?”朗衍颇为惊讶地看着她。
墨上筠走到办公椅前,随手翻了翻近几天的训练资料,“我知不知道,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事情因她而起,但,根源却不在于她。
朗衍沉默了。
渐渐地,神色有些沉重。
过了片刻,他问:“你想说什么?”
“知道三月的军区考核吗?”
朗衍点头,“知道。”
年底的时候,他从上面得到军区考核的通知,近期内,上面就会采取方式从侦察营选拔一定的名额出来。
听营长说,墨上筠早先就被定下了,成为这次军区考核的人员之一。
“我问过了,”墨上筠抬眼看他,“时间定在假期结束。”
下午,她就跟阎天邢打了电话。
当然,日期是她提议的,而阎天邢在考虑过后,同意了。
“所以?”朗衍凝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啪”地一声,墨上筠将手中资料丢在了办公桌上。
“我打算让三连一个名额都抢不到。”墨上筠的语气倏地冷了下来。
朗衍停顿了下,将她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两遍,强行把那份惊骇的情绪压下后,让自己恢复冷静。
“我觉得这事还需要商量一下,”朗衍冷静分析,“虽然这事确实是三连不对,但我们二连也算冲动,你若真这样做了,绝对会得罪三连,到时候保不准影响两个连队的关系。”
“我倒是觉得,”墨上筠声音凉凉的,目光隐藏着危险,“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
不知为何,这样沉着而危险的墨上筠,让人毛骨悚然。
朗衍想了想,然后道:“是这样的,我觉得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件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只要我们明天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倘若二连输了呢?”墨上筠打断他。
“……”
朗衍一时语塞。
倘若二连输了,那么,就是二连结结实实地吃了次亏。
“朗连长,”墨上筠半倚在办公桌上,斜斜地看着朗衍,“我来的时间不长,但你应该知道,陈连长是怎么护短的。”
“……”朗衍没说话。
于是,墨上筠继续道:“你讲道理、公正客观、就事论事,比只会撸袖子干架的人来说,好太多。但是,带兵打仗靠不能全靠讲道理,我们本来就是要动刀动枪、上战场打仗的,军人,该硬的时候也得硬。这一次,是他们要跟我们结梁子,我们受了气,凭什么要忍?”
“反正,”墨上筠眸色一冷,抬起手指在办公桌上叩响,她一字一顿,“这件事,我忍不了。”
朗衍怔怔的看着她,竟是无法反驳。
就如墨上筠所说,在连队遇到事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分析对错。
他们连做错事了,他会站在连队面前,将事情好好解决,但,他们连做对了,他也会为了避免让人难堪,息事宁人。
久而久之,尽量减少跟其他连队的冲突。
但是——
他忽然觉得,自己错的有些离谱。
是的,他们是军人,该硬的时候就得硬。
就像墨上筠教训自己连队被人围观那次,她直截了当地去了陈连长那里,给二连把场子找了回来。
陈科最后也没对她怎么样。
二连当时清扫了一连的积雪,还堆了无数的雪人讽刺一连,那时候,墨上筠也是极其护短地站在二连这边的。
那阵子,一连也没跟他们结下梁子,只是想方设法地想找场子。
这里,始终跟外面不同。
眼下这桩事,探究根源,确实有些严重。
倘若明天的比试,二连真的输了……
朗衍忽然觉得有些愤怒。
“我觉得,”朗衍神色颇为沉重,朝墨上筠点头道,“我应该反思一下。”
墨上筠眉头微动,惊讶于朗衍如此迅速地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她以为,得用点强硬的手段才行。
“不管明天二连输没输,你都放手去做,”朗衍说着,眯了眯眼,语气放松下来,“结果嘛,我来担就是。”
“行,那这事到底为止。”墨上筠扬眉,把桌上的那份训练资料拎起来,“我们来说说前几天的训练问题……”
“……”朗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不是吧?
今天下午才回来,她连歇都不歇一下,一桩接一桩的事来办,还没完没了了?!
“朗连长,”墨上筠语气加重,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恨铁不成钢地道,“心软了吧,这才几天,就让他们偷懒了?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得把他们当孩子哄啊?要不我离开前,给连里买几箱奶粉和奶瓶,就当意思意思?”
无形的怒气,登时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
这下,完全没理可说。
朗衍立马认怂,“我的错,以后绝对不会了。”
“以后?”墨上筠眯起眼,朝他笑。
“你……你说,怎么解决?”
“既然是你惯的,他们缺了多少训练,全由你来补。”墨上筠从那叠资料里抽出一张纸,敲在桌面上,“我帮你算过了,今天晚上,绝对能补完。”
“……”
朗衍内心惊悚万分,简直怕了她了。
105、做人做事,不要一根轴()
虽然身为连长,但朗衍是连长中的一股清流,纵然比墨上筠高一阶,奈何自己实在是心虚到不行,虽然打心底觉得墨上筠太苛刻、严厉了,可却半句都不敢说。—
“这个,我马上就去。”朗衍走过去,把她那张训练表拿过来,心思一转,却委婉道,“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黎凉那事……”
墨上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放心,他比你能跑。”
朗衍:“……”
备受打击的朗衍,感觉很是受挫,不敢再说别的,灰溜溜往训练场跑了。
墨上筠目送他落荒而逃。
直至他背影消失无踪,墨上筠往办公椅上一坐,无聊地等了几分钟。
“叩。叩。叩。”
“报告!”
门口响起敲门声和坚定的喊声。
墨上筠懒懒地抬起头。
门开着,黎凉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却挺直腰杆、立正站好,尽量不明显喘气,大冷天的,汗水顺着额头、脸颊、下巴、脖颈滑落,将衣领浸染的湿透。
跑到第七次了,他的速度减慢不少,体力耗费的差不多,但还是强撑着。
“进来。”墨上筠把玩着一支签字笔,漫不经心道。
黎凉犹豫了下,径直走进门,一路来到墨上筠办公桌对面,才稳稳地站直。
“报告!”黎凉挺胸抬头,铿锵有力地汇报,“这几天二连一切顺利!”
“没了?”墨上筠视线从他身上扫过。
“报告,没了!”黎凉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墨上筠勾唇一笑。
好嘛,先前还能说几句来应付她一下,总结到现在,就剩一句话了。
“态度不端正,”墨上筠将签字笔一放,朝他挑了下眉,“操场,十圈。”
“……”黎凉犹豫了下,狠狠咬牙,“是!”
认命吧。
当加练就是了。
反正……跟她杠上了!
黎凉转过身,想往外面走。
“等等。”墨上筠叫住他。
黎凉迟疑地顿住脚步。
墨上筠挑眉,“往前两步。”
稍作犹豫,黎凉又朝办公桌走了两步,只是时刻警备地盯着墨上筠。
搞的跟墨上筠随时能把电脑砸他脑袋上似的。
“给你上一课,”墨上筠优哉游哉地往椅背上靠着,翘起二郎腿,语调依旧随意,“做人做事,不要一根轴,得懂得变通。你看,反正你是要拖时间,跑圈可以拖,说话也能拖,如果你在总结上花点时间,让自己喘口气,比咬着牙跑步要舒坦吧?”
“……”
黎凉听着她苦口婆心的“开导”,一时间,竟是无可反驳。
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拖延时间,不管是跑圈还是作总结,都是可以拿来拖延时间的,一味地在总结上应付墨上筠,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跑步,累的也是自己。如果重心稍稍偏移一下……
黎凉内心蠢蠢欲动。
斟酌半响,他眸光微动,非常正经地喊道:“报告!”
“说。”
“我想重新作总结!”
墨上筠狭长眼睛一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啧,还挺上道的。
“晚了,”墨上筠轻笑着,特诚恳地道,“跑完再来。”
“……是!”
黎凉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想掀桌的怒气生生压了下来。
谁都知道她就是这么欠扁的性子!
他——忍!
黎凉右转,面向门,小跑着出去。
墨上筠看了眼时间,不到八点,于是继续在办公室里等着,开着电脑敲计划。
但——
很快,墨上筠意识到,自己有点自作自受。
晚上九点,黎凉跑完十圈,再次回到办公室。
他充分理解的墨上筠的话,并且学会了举一反三,规规矩矩地跟墨上筠“作总结”。
从墨上筠离开那刻起开始说,重点讲述他们排每个兵的经历——真的落实到“每个人”,吃喝拉撒睡全部说上一遍,连说句废话都不肯放过。
刚开始听,墨上筠还觉得他脑子挺灵活的,可足足听了半个小时,才听到他说到第一天下午后,就觉得有些烦了。
这嘚吧嘚吧的,估计明个儿早上都说不完。
门外,还聚集了不少人,兴致勃勃地围观看戏。
“要我说啊,我们小梨子就是聪明,就是机灵,这一说完,他估计整晚都不用跑步了。”
“你说副连也真是的,好歹黎排长一口水喝嘛!我听着都觉得口干。”
“看看看,她眉头都皱起来了,不耐烦了吧,咱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觉得她顶多能坚持半个小时。”
……
“你们小声点,她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快快快——跑!”
话音一落,外面围观的战士们,立即化作鸟散。
墨上筠凉飕飕地收回视线。
“你。”
懒懒出声,将还在一本正经“作总结”的黎凉打断。
黎凉识趣地闭上嘴。
不耐烦地看着他,墨上筠拧眉道:“三秒,从我面前消失。”
“……”愣怔了下,黎凉旋即反应过来,麻利儿应声,“是!”
大声喊完,生怕墨上筠会临时反悔,黎凉几乎是跑出去的。
出门后,还特体贴地将门给关上。
墨上筠看着他的动作,无聊地揉了揉耳朵。
听了这么多废话,确实辛苦它了。
从昨晚到现在,经历的事也有些多,墨上筠没有再继续“工作”,将电脑一关,便起身往外走。
然而,她刚拉开门——
林琦守在门口。
走廊光线昏暗,林琦就站在门边,背后靠着墙,一声不吭的,强行把自己当隐形人。
“有事?”
墨上筠将灯关了,走出门,顺手把门也关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