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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的命令,连队自觉加练,而且没有任何哨响、铃声——
事先约好,私下里加练,墨上筠真就视而不见?
墨上筠懒洋洋地回道:“没兴趣。”
只要他们身体承受得住,自觉加练是件好事,她才懒得管。
林琦站在床边,不急着走,过了半响,她才拧着眉继续问:“你为什么不竞争名额?”
墨上筠眉头微皱。
这话题是结束不了了?
“给你两个选择,”墨上筠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下,能看清她双眼一派清醒,她盯着林琦,一字一顿,“一,你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二,我现在就去陪你们加练。”
林琦:“……”
行。
只要墨上筠不想说的事,无论再如何紧追不放,墨上筠也绝对不会松口。
就算……她很不耐烦。
琢磨了下,林琦还是选择前者,不给那群自觉起来的人惹事,沉默地离开。
一直等她出门,将门给关上,墨上筠才闭上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上次被一连刺激,二连着实在训练上用了心。
这次被三连打击,二连跟被打了鸡血一个样。
整整三天,按照墨上筠的训练计划来,白天拉体能、晚上恶补野外求生知识,但墨上筠给他们安排的还不够狠,有一定的休息时间,于是他们自己对自己更狠,一旦有空余时间,就赖在训练场不肯走。
排长赶着回去休息,都死撑着不肯。
对这种积极训练、不甘落后的二连精神,朗衍和指导员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看,表示叹为观止。
但是,这种凭借一股子斗志,强行训练的行为,也让他们产生了一定的担忧。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过度疲惫的体能训练,他们身体哪能吃得消?!
第三天,指导员就特地找了墨上筠,示意她出马,让这群小子歇停一下,再这么亢奋下去,他们甭说争口气了,到时候怕是全部送医院了。
墨上筠听着指导员说了三分钟,然后就应了声“好”,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强行把他老人家给送走了。
第四天。
刚过四点,墨上筠就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眉头一挑,总算不再装聋作哑了。
于是——
林琦惊奇的发现,墨上筠不仅提前起床,甚至还比她先整理好着装。
“你想做什么?”
林琦跳下床,朝墨上筠问了一句,才俯身去穿鞋。
看了她一眼,墨上筠慢条斯理地掏出哨子。
眼角余光瞥到那个黑色的哨子,林琦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系鞋带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她刚穿好鞋,墨上筠就已经出了门。
下一刻,混乱的走廊上,响起了熟悉的哨声。
“哔——哔——哔——”
“哔——哔——哔——”
“哔——哔——哔——”
刺耳的声响,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杂乱声响压制下去,同时,也制止了战士们集合的行动。
紧接着,是墨上筠冷冷的命令声——
“一分钟,给我滚回去!”
林琦大步走出来。
走廊亮着灯光,二连战士分散在各处,还有溜到楼梯附近的,由于墨上筠的哨声和命令来的猝不及防,他们下意识地定住了步伐,但或站或跑或蹲的动作,都像是被定住似的,浑身僵硬。
至于墨上筠,就站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连接处,手里抓着那枚哨子,目光冰冷的审视着这群蠢蠢欲动的人。
这事来的过于匆忙,谁也没有回过神来。
好在林琦有心理准备,愣了一下后,就走向楼梯,看着站在下面的墨上筠,道:“报告!我们都是自愿的!”
“我没逼你们,你们当然是自愿的。”墨上筠斜了她一眼。
林琦:“……”
靠!
自愿的还不行吗?!
见他们还是一动不动的,墨上筠眉头挑了下,然后朝他们招手,“靠近点。”
话音落却。
这时,两层楼的战士们,都胆战心惊地朝她靠近。
很快,这楼梯里就挤满了人。
“你们怎么折腾,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不过,”话语一顿,墨上筠视线从他们身上一扫,“一来,考虑到你们自觉了几天,战前,确实该养精蓄锐一下;二来……”
众人探出头,半认真半担忧地聆听。
被墨上筠给吓怕了,他们真是不能放心。
狭长的眼睛一眯,墨上筠继续道:“二来,你们指导员替你们着想,让我来劝你们两句,如果我没做出点效果来,被你们指导员继续苦口婆心地念叨……”
众人:“……”
妈的!
这理由虽然不着调,但是,真是……非一般地能理解!
一群人不吭声,正在心里做思想斗争。
这时,向永明冒出头来,笑嘻嘻道:“墨副连,你不行啊,指导员劝你的时候,你不是该义正言辞地怼回去吗?!”
“……”
那一瞬,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一股名为“作死”的气息。
110、你个女孩子,把自己活得这么糙?()
墨上筠看了向永明一眼……
跟她的视线对上,向永明打了个寒颤,非常迅速地意识到,自己招惹到的不是个善茬。
但,墨上筠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付他,而是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一分钟,还差十秒。”
寂静的楼梯上,墨上筠一字一顿出声,清晰而冷然。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什么,心底寒意蔓延,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停顿了三秒后,非常自觉地——跑了。
他们有理由相信,墨上筠绝对不说废话,一旦一分钟之内没回到宿舍,他们估计就不是不能训练那么简单了。
向永明混在人群中,也打算就此溜走。
然而,他几乎刚转过身,肩膀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抓住。
“别急,我们好好聊聊。”墨上筠阴森森的声音,悄然落入耳底。
向永明:“……”
与此同时,站在向永明附近的战士,都下意识加快速度,巴不得离向永明远一点儿,以免被殃及池鱼。
一转眼,所有战士都跑没了影,包括林琦。
楼梯间,只剩下墨上筠和向永明。
向永明有一种哔了狗的心情。
平时互相搀扶、互相鼓励的战友,此时此刻,却如此不顾情义的把他丢下,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给他说……
这人心呐!
“嘿嘿……”向永明转过身来,面上露出僵硬的笑容,非常深刻且识趣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墨副连,我错了!”
墨上筠轻轻挑眉,然后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
“错哪儿了?”墨上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报告!”向永明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铿锵有力道,“您是最伟大的,我就不该质疑您!”
“哦?”
墨上筠慢慢地靠近一步,手指骨节咔嚓作响。
……靠!
不知为何,向永明感觉到名为死亡的威胁。
紧随着——
“啊——”
整栋楼,都能清楚的听到,属于向永明那杀猪般的嚎叫声。
那一刻,不知有多少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感觉自己逃过一劫。
五点半。
起床哨一响,二连战士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不急着去操场集合,而是第一时间想看看自己战友——向永明的死活。
可惜的是,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向永明这人,说是向永明和墨上筠都没回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向永明和墨副连在训练场”,众人一个抖擞,立即跑下了楼,赶往训练场。
一到训练场,入眼的,就是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正喝着热水的墨上筠,还有蹲在跑道上,咬着牙、狼狈不堪地做着蛙跳的向永明。
还好。
人还活着。
二连战士将悬着的心给放了回去。
但,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好家伙,墨上筠来了这么一出,以后谁也不敢再得罪她了。
“围在这做什么?”
将保温杯的盖子盖好,墨上筠掀了掀眼睑,扫向围在旁边的二连战士。
“墨副连,你一直没睡吧,累了不?”
“墨副连,女孩子可要睡好美容觉的,就算在咱军营,也不能活的太糙了!”
“就是就是,瞧瞧您,长得这么水灵,可不能糟蹋了,改明个儿咱们还得嫁人呢!”
……
一群二愣子,不会说话,还使劲凑上前说,指着墨上筠从头夸到脚,可明明能说的很好听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
林琦和黎凉都是聪明人,见此场景,全都自觉地避开,只觉得他们都会死的很惨。
“我觉得……”
半响,林琦迟疑着出声。
“什么?”黎凉看了她一眼。
“以后让向永明开个班吧。”
“啊?”
林琦一脸严肃地道:“专门夸人的。”
“……”
黎凉沉默了,可明明如此不着调的提议,他却诡异的觉得……可以有。
“哔——”
深沉的夜色下,墨上筠凭借着一枚哨子、一声响,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把保温杯随手丢给身边一人,然后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墨上筠拍了拍手,特和气地扫了他们一圈,末了,露出一个有点吓人的笑容,“来,今天就陪你们练一练。”
众人:“……”
一时间,万籁俱静,万物无声。
不……不对啊,他们如此真诚、热心,她难道不应该领了情,回宿舍睡一觉吗,怎么就留下来了?
难不成他们太真诚,让她不好意思了?!
黎凉和林琦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是纠结的。
真是一帮二愣子!
……
有一段时间没陪二连训练了。
墨上筠难得来一次,自然是上了心的。
二连如今精神面貌全改,全连将“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贯彻到底,本该不怕她的手段的,可,他们低估了墨上筠的能力和毒舌。
一个晨练下来,他们身心俱疲,在墨上筠的实力碾压和毒舌摧残下,他们甚至有那么点儿怀疑人生。
被排长领去食堂吃早餐时,以前活蹦乱跳的他们,这一天,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我总算再一次见识到了女王的实力……”
“一个女娃娃,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练成超人的?”
“我还没缓过来,早上我们真的见到她了吗,我怎么觉得是在做梦呢?”
“都醒醒吧,墨副连是谁,我们连根本就没这么个人!全部都是我们在做梦!”倍受打击的向永明在人群中嘀咕,“我们绝对是被集体下药了,才有共同的幻觉!你们想想,那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还能算吗?!”
“……”
集体缄默。
对的,墨上筠是谁?他们压根不认识!
人群中,好几个意识清醒的,闻声,也不做声,不愿让他们的幻想破灭。
就由得他们自欺欺人吧……
结束完跟二连的晨练,觉得才刚热完身的墨上筠,沿着她自己的晨练计划去过了一遍。
离二连的距离有点远。
于是,她是不知道二连是如何将她定义成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的。
早上九点,墨上筠的晨练才结束。
她回到二连,先是监督了下那帮小崽子的训练,跟三个排长确定了下他们没有加练后,才放心的离开。
去了食堂,一如既往顺了俩馒头来后,就回了办公室。
然而——
刚到办公室门口,她往里面扫了一眼,步伐不由得顿住。
门开着,办公室里有人,却不是朗衍。
是,阎天邢。
天色阴沉,光线昏暗,房间里亮着灯,光线有些刺眼。
他就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穿着陆军作训服,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微微低下头,左手拿着熟悉的件夹,右手手指骨节分明,食指指腹撩起一张纸,等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其翻开。
以墨上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深刻而清晰,从眉心到鼻梁、薄唇、下巴,再到喉结,侧面线条流畅硬朗,给视觉以极其明显的杀伤力。
妈的。
墨上筠在心里骂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男人每一次出现,都能帅出另一种高度。
半响,阎天邢才抬起头来,不偏不倚,正朝门口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