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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从正面洒落,照出她那张好看的脸,眼底倒映着清冷的月光,在寒风中似是化作杀气,凌冽而危险,视线一扫过来,只觉得寒风阵阵,一道道剑气迎面扫射过来,让人心生寒意。
——她们俩赢了,怎么还一副输了的架势?
怪人。
倒是不远处的墨上筠,悠闲自在地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那闲散的姿态,像极了过来散步游览的游客,眼下还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头顶的夜空。
就差没有哼曲了。
艾又槐和尚元廷从悬崖下爬上来。
刚一起身,艾又槐便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见到柴心妍一行人后,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朝丁镜问:“他们人呢?”
丁镜抬了抬眼睑,像是世外高人一般看了艾又槐一眼,语气正经而神秘,“走了。”
艾又槐一怔,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回事儿?”
“能怎么回事儿?”丁镜瞬间从世外高人身份里脱身,手里抓着树杈,讥讽道,“自然是你们太慢了,他们觉得丢脸,等不下去,就先走了。”
艾又槐愤怒呵斥,“你胡说!心妍不是这样的人!”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去问她就是了。”丁镜冷笑一声,继续道,“只要你们这俩手下败将能丢得起这个脸。”
忽然就被牵扯其中的尚元廷,神色微冷地盯了丁镜一眼。
然而,丁镜却丝毫不在意,坦然跟两人视线对上。
她这么自信的模样,一时间还真让艾又槐和尚元廷有些吃不准。——莫不是真的因为他们输得太惨了,他们没脸待下去才走的?
不然,怎么会丢下他们俩离开?
“哼。”
艾又槐冷哼一声,一副没有将丁镜的话听下去的模样,冷着脸准备走。
然而,在从丁镜和墨上筠中间走过去时,她视线倏地飘到墨上筠身上,闲躺在地上的墨上筠看起来是那么悠闲自在,无端地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故意走近墨上筠,似是不小心一般,抬腿就朝墨上筠的胳膊踩去。
墨上筠看到了,却一动没动,压根没有躲避的趋势。
与此同时,丁镜头疼地啧了一声,手中的树枝倏地摔打过去,狠狠的打在了艾又槐的脚上。
“啊”地叫了一声,艾又槐直接朝另一侧摔倒。
墨上筠从地上坐起身。
这时,丁镜直接站起来,在艾又槐发飙之前,先一步来到艾又槐身边,然后又在她跟前蹲下来。
树杈倒转过来,丁镜抓住树杈的另一端,用杈的那一端抵住艾又槐的脖子。
丁镜冷冷盯着艾又槐,神情带有嘲讽之意,她直截了当道:“大家都不是傻子,长着眼睛呢,耍这种幼稚的小手段,有意思吗?”
举动被戳破,还被反阴一招,艾又槐又气又恼,但面对丁镜的揭露,却是哑口无言。
这种时候咬死不认,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既然打算做,就不怕被她们识破。
“下次注意,”见艾又槐不说话,丁镜将树杈收回来,她声音微微压低,带着威胁的味道,“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你的腿就不止是疼一下了。阴招大家都会使,你放心,我有很多办法让你不得不离开这里。”
限制自己的树杈被移开,加上被丁镜的话说得浑身冷意,艾又槐也没有继续任人宰割的意思,直接从地上爬起来。
腿还有点疼。
然而,她却只是皱了皱眉,强行忍了下来。
“哼。”
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艾又槐一瘸一拐地离开。
见识过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尚元廷,也没有在此久留,只是走的时候,丁镜先前说的话,却一直在心里徘徊。
——“自然是你们太慢了,他们觉得丢脸,等不下去,就先走了。”
尚元廷的神色有点僵硬。
面上挂不住。
两人一走,丁镜便将树杈往地上一丢,然后朝墨上筠挑眉,“怎么样?”
“还行,有点跑腿的样子。”墨上筠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然后朝丁镜道,“这儿就交给你了,我这人有点毛病,就是不喜欢别人侵入我的领域。所以,在我们占有这里的时间里,就麻烦你来守着了。”
“……”丁镜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瞧着墨上筠这厚如城墙的脸,“我见过缺德的,但像您这么缺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墨上筠诚恳道:“抱歉,让你长见识了。”
“……”
丁镜有点想收回先前的话。
自认为脸皮够厚的丁镜,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跟前这位的手下败将。
太能耐了。
——各方面都是。
墨上筠泰然离开,步伐优哉游哉地,走入了丛林的黑暗里。
丁镜无聊地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而且,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这个月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
灰白色的办公楼,在暗夜中挺立着,仰头去看时总有种威严肃穆之感。
训练刚结束的牧程和楚叶二人,虽然不用参与新兵训练,但却热衷于打探新兵训练里的各种趣事。
两人凑在新兵教官的办公室里,拉着澎于秋和几个负责监督的教官,询问着几个比较优秀学员和熟人这一日的表现。
问了半天,两人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漏掉了什么。
“对了,墨墨!”一拍桌,牧程瞬间亢奋起来,“怎么没听你们说起墨墨,她的表现怎么样?”
澎于秋扶额。
其余几个教官面面相觑。
“于秋哥,你说说。”楚叶凑在澎于秋跟前。
沾染了牧程的八卦特质,楚叶也正在发扬这种无聊的品质。
澎于秋如实道:“没什么,成天就看她偷懒睡觉了。”
“真的假的?”牧程惊讶道。
按照他对墨上筠的了解,这种时候不放肆地大闹一场,简直没可能——毕竟墨上筠是最会折腾他们的了,如果只折腾他们,不折腾这群学员,他怎么都觉得不甘心。
想象中,在他们折腾这批学员之前,墨上筠应该要虐一把他们才对。
楚叶也有些不可置信。
昨个儿害得他翻倍训练,今个儿倒好,什么事都没有?
就在这时,阮砚从门外走进来,顺口接了一句话,“刚得罪了一堆人。”
“怎么回事儿?”
闻声,牧程瞬间来了兴致,眼睛都是发着光的。
阮砚扫了眼办公室内的人,简要地将墨上筠刚做的事给说了一通。
虽说他们不管学员们如何自主训练,但派人监督他们的行动还是很有必要的——怕他们出什么乱子,一旦闹大不好收拾。
所以,墨上筠他们所做的一切,教官基本都会知道。
只是会根据事情大小而选择性地汇报罢了。
墨上筠和丁镜在悬崖上闹出了那么大的事,直截了当地得罪了两批人,很快就被传开了,教官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靠!”
听完,牧程没忍住激动地站起来。
牧程感慨道:“我就说嘛,我家墨墨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闹啊!
必须闹!
不闹,这新兵训练还有什么乐趣?!
他们这一堆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盼着有人大闹新兵训练,然后等着阎爷出马镇压呢。
枯燥无味的军旅生涯里,就是欠缺墨上筠这种能闹、敢闹、会闹的人!
阮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嗯?”
门口传出一道声音,语气微微上扬,似是单纯的疑惑。
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冷意,他们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牧程僵硬地偏过头,盯着一脸淡然的阮砚。
意思是——阎爷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哥们儿义气哪儿去了?!
在阎爷面前,他怎么敢说“我家墨墨”?
嘴贱!
牧程抑郁得想哭。
阮砚才懒得搭理他的怨念,看都没看他一眼。
牧程尴尬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阎天邢,慌张而谄媚地喊道:“队,队长……”
“五十圈。”
阎天邢轻描淡写道。
“是!”
牧程不敢有任何推辞,赶忙喊道。
刚应声,牧程就立即从后门跑了出去,带着浑身的冷意跑向操场,心甘情愿地认罚。
“队长。”
“阎爷。”
办公室内的人,都陆续朝阎天邢打招呼。
阎天邢道:“隔壁开会。”
闻声,众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开会的笔记本。
没自己什么事的楚叶,打算借着这个机会逃离,于是装作自己不存在,悄无声息地往后门倒退。
就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来,随后是如同夺命的两个字——
“楚叶。”
“到!”
楚叶下意识站直身子,喊了一声,心虚地看向前门站着的男人。
办公室内,众人各自忙活着,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在阎爷喊楚叶的那一瞬,楚叶已经当场去世了,他们就不必找这个麻烦了。
阎天邢道:“陪牧程一起跑。”
“是!”
楚叶欲哭无泪地应声。
他发誓,他再也不八卦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总觉得……就算八卦,也不该再八卦墨上筠。
墨上筠就是个雷,无论是正面撞上还是背地里提起,都能将他炸的浑身是伤——身心皆伤。
------题外话------
早啊,打哈欠。
019、展现实力【一】单独召唤()
墨上筠和丁镜抢了柴心妍和秦雪悬崖使用权的事,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在学员之间传开了。
自然,像燕归这种不会放过任何消息的,定然是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
不过墨上筠跟丁镜的赌约,也就是她们俩才知道,倒是没有传出来。
重新回到小团体里,燕归将听说过的事情绘声绘色地一说,累得半死不活的梁之琼就直接炸了毛。
“她丢下我们,就是为了跟丁镜暗度陈仓?!”梁之琼翻身从地上坐起身。
奶奶个熊,昨晚丁镜那么戏弄她们,墨上筠竟然还跟丁镜合作?!
燕归好奇地问:“跟丁镜怎么了?”
梁之琼一哽,气呼呼地将昨晚的小插曲同他们说了一通。
燕归闻声忍住笑,象征性地安慰她几句,然后为墨上筠说了几句好话。
以他对墨墨的了解,墨墨肯定是会记仇的,虽然说传闻里跟丁镜合作,但指不定她们俩之间有什么事儿呢。
不过,梁之琼不信。
咬了咬牙,梁之琼转身就往丛林里走。
“诶,”燕归好奇地喊,“小梁妹妹,你去哪儿?”
“训练!”
梁之琼气呼呼地回答。
总有一天,她会超过丁镜的!
剩下一帮人,面面相觑。
咋了这是?
“快快快,拉住她……”燕归指挥着言今朝,赶忙喊道,“她再训练下去,明个儿就起不来啦!”
言今朝也没有耽搁,直接走过去,一把就将梁之琼给扛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梁之琼嚷嚷。
言今朝面无表情地将她给扛回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稍微有点同情梁之琼。
不过罪魁祸首,应当是墨上筠才对。
十点一过,那些训练的学员,就陆续往回赶。
只有少数几个拼命的,才会死撑着继续训练,但不敢往丛林里走,只是在训练场上做点体能训练而已。
墨上筠在可行动范围内闲逛一圈,确定地形都了解地差不多后,也打算打道回府。
然而,她在路过训练场上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大嗓门声音,不由得停了下来,特地绕过去看了一下情况。
果不其然,是百里昭在训练。
百里昭正在做俯卧撑,而其他的学员则是跟着她一起做,但频率是她做俩,其他人做一个,甚至连做一个都很为难。
很多学员都在她的催促下艰难地支撑,已经到了崩溃虚脱的边缘。
墨上筠对百里昭的训练方式稍微有那么点印象——无非就是一个人自顾自地猛练,各种常规训练打基础,但她的训练量却非常人能及,就连男兵怕是都没几个能吃得消的。
也就是说,她死脑筋,不懂变通。
她长时间这么训练,自己可以支撑,但对于那群跟着她一起的来说,那就有点为难了。
“你看什么?”
注意到墨上筠一直站在旁边,百里昭皱了皱眉,朝墨上筠喊了一声。
态度算不上好。
挑了挑眉,墨上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