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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崩溃。
不管墨上筠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既然他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征求她的意见,那么,她就要好好维持“组长”的身份。
先前在紧张忙碌时还未发现,如今一松懈下来,她的右手食指实在是疼的不行,也没有再继续杵在这里不做事,她吐出口气,来到庇护所下面,先是用防雨布上积累的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就从背包里拿出药物和绷带来,先是给食指抹上一层药,然后便用绷带将手指包扎好。
她处理完自己的伤势,木柴也都被搬好了。
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柴心妍吐出口气,然后拿着药膏和绷带起来,将其分配给其他学员,让他们处理好伤口。
墨上筠和丁镜都没有用,她们俩都只是小擦伤而已,稍微贴一两个创口贴就算了事。
其余人多少都处理了一下。
等这一番折腾完,时间也快到凌晨三点了。
而先前的瓢泼大雨,此刻也变成了淅沥的小雨。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个小时应该不会再继续下雨。
“你们去休息吧,我和074来守夜。”柴心妍说道。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们都有些疲惫,尤其是先前就守夜到十二点的墨上筠和丁镜,见她都这么说了,便纷纷往庇护所里走,打算继续睡觉。
还有三个小时,休息得好的话,应付第二天的长途跋涉应该不成问题,但一旦休息不好,就极有可能给队伍拖后腿。
这一次,任予被换到刚换好的庇护所,而墨上筠、丁镜以及秦雪,则是去了第二个搭建的帐篷。
第二个搭建的帐篷没有任何遮掩,但因为用的防雨布很多,各个方位都有所遮挡,所以虽然外面看着潮湿,里面却是妥妥的干燥。
见到墨上筠、丁镜、秦雪三人的背影,走向新搭建庇护所的任予,稍稍犹豫了一下,视线绕了一圈,在秦雪背影上停留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拿着自己地背包来到庇护所下面、躺下。
*
有了先前庇护所倒塌的“囧事”,墨上筠和丁镜都没有让自己睡得太沉。
因为晚上都没什么动静,所以两人……不,是三人,都安然无恙地一觉睡到六点。
六点,外面的雨终于停歇,但阴霾并未散去,林里依旧黑暗一片。
墨上筠、丁镜、秦雪以此从庇护所里出来。
雨后的空气清新,带着泥土和潮湿的味道,墨上筠穿着军靴踩在松软的土地,军靴立即沾染上的泥泞,土地上留下她的脚印。
雨虽然停了,但还残留着它的痕迹。
从腰间将作训帽拿出来戴上,墨上筠站在林间朝防雨布下面的篝火看了一眼。
篝火依旧在燃烧,但早无“金字塔形”的模样,最下面的两根长条的木柴被抽走,上面增添了其余的木柴,燃烧得很旺,火焰跳跃。
除此之外,他们又在这一堆篝火旁点起了三个野战炉火,跟昨晚一样,柴心妍在炉火上方夹了几根木头,只是这一次都是湿木,然后将昨晚搜集到一起的水杯都给放在上面,杯子里冒着热气,他们的早餐应该煮的差不多了。
任予应该比她们早醒,现在同柴心妍、肖强围聚在一起,外套都被脱下来,直接用一根分叉的树枝插在地上,然后把外套搭在树枝上,靠近篝火烘干衣服。
此外,篝火旁还有几个其余的树枝,估计是给她们准备的。
“头儿,丁姐。早。”
就在墨上筠停下来旁观的时候,任予忽然发现她们的存在,伸出手朝她们晃啊晃。
墨上筠挑了挑眉,然后朝篝火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将外套脱下来,随手放置在树枝上。
“早餐很快就煮好了。”柴心妍主动说道。
“我们去收拾庇护所。”
墨上筠说着额,斜了任予一眼。
任予立即机灵地站起来,“我也来帮忙。”
说着,将自己烘得差不多的外套拿起来,直接往身上一套,就朝离得最近的庇护所跑了过去。
丁镜也将自己的外套放好,然后才跟墨上筠一起去收拾庇护所。
如果是就地取材制作的庇护所,那他们就这么放着也行,但他们这次庇护所用了带来的绳索和防雨布,这些都是可以循环利用的,放在包里也不占地方,如果是走得太匆忙无法收集那倒也算了,现在没有敌人攻击,加上他们也有空余的时间,不收集起来循环利用,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三个人将第一个庇护所的绳索和防雨布给取下来。
绳索全部塞回丁镜的背包里,而防雨布则是抖了抖雨水折叠起来,打算过会儿再分发下去。
简单处理完,他们就来到第二个庇护所旁。
“头儿,丁姐。”
任予勤快地将树枝给挪开,然后殷勤地喊着墨上筠和丁镜。
“有什么事?”
墨上筠还没来得及开口,丁镜就抢先回应了一句。
犹豫了一下,任予低声道:“是这样的,昨个儿晚上——”
“你去搬对面的树枝。”
话还没有说完,丁镜就打断了任予的话。
同时,墨上筠也给任予使了个眼色。
任予一怔,一抬眼,赫然发现秦雪朝这边走过来,当即神色愣了愣,然后迅速道:“……好嘞。”
说着,他就绕了一圈,去对面“搬”树枝。
不知是否是错觉,任予总觉得一路走来的秦雪,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那冰冷的视线……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我来拿背包。”
秦雪走过来后,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一句。
然后,就低头进了庇护所。
任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很快,秦雪拿起了背包,从庇护所里面出来。
起身时,她有意无意地朝任予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将背包搭在肩上,一言不发地朝篝火的方向走。
188、实战【一】图你什么【三更】()
秦雪一路走向篝火,中间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
但,先前被她扫了一眼的任予,却觉得极其不自在,好像头顶悬挂着一堆的刀子,哪怕是稍微说错一句话,那些刀子就随时都能向他的身体刺来。
任予迟疑地看着墨上筠和丁镜,发现这两人还是一脸的平静,不见丝毫异样之色。
“咳,”轻咳一声,任予尴尬地朝她们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吧。”
连任予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因为秦雪那一个眼神,而放弃跟墨上筠和丁镜说他昨晚所看到的事儿。
或许,自己确实忌惮秦雪。
再者,如果这不是一桩好事,如果秦雪真是个危险人物,如果他们还需要一起待几日……或许,将这一切隐瞒下来,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就当他也不知道。
也不会因此牵扯到墨上筠和丁镜二人。
他以为,见到这种情况,墨上筠和丁镜还会多问几句,而他还在苦恼该以怎样的理由应付,但出乎意料的是,墨上筠和丁镜一个字都没有多问,自顾自地忙活着手里的事儿去了。
任予肯定不会傻到以为她们俩什么都没意识到,反倒是有种……她们已经猜透七八分的感觉。
于是,刚刚下定决心的他,一时间又摇摆不定起来,不知道是否要找个机会跟墨上筠和丁镜“老实交代”。
他一个人怀揣着秘密,似乎比三个人怀揣着秘密要……危险得多。
任予这么想着,心情摇摆不定。
不过,没有等他下定决心,绳子和防雨布就都已经收拾好了,而墨上筠和丁镜则是结伴去了河边洗漱。
任予也不好再继续跟着,便故作轻松地回到篝火旁边。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任予一坐下来,视线就时不时朝秦雪身上瞥,偶尔的,视线跟秦雪的视线一对上,心儿就止不住地发凉,从里凉到外,比昨个儿晚上被淋成落汤鸡更要冷一些。
于是任予便按捺住自己的目光,干脆不去看,从根源上杜绝跟秦雪视线对上的可能。
但,也不得不由衷感慨一句: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
河边。
“说吧。”
只拿着牙刷来河边的墨上筠,往河边一顿,便用手鞠起些水来,送到嘴里。
丁镜在旁边坐下来,好奇地问:“说什么?”
牙刷塞到嘴里,墨上筠斜了她一眼,“装不懂就没意思了。”
说完,墨上筠开始刷牙。
gs9小气吧啦的,分配给他们的牙膏也就一点点,还得省着用,墨上筠刷了几下,觉得牙膏的存在感极其之低,顿时不爽地皱了皱眉。
“你猜到了什么?”
学着她的样来刷牙,丁镜嘴里叼着牙刷,饶有兴致地问。
顿了顿,墨上筠倒也爽快,干脆问道:“你不是说秦雪一直有盯着你的倾向吗?”
“是有这么说过。”
丁镜停顿几秒,才算是想起这么回事儿。
微微眯起眼,墨上筠问:“她图你什么?”
“谁知道。”丁镜翻了个白眼,“我值得人图谋的地方,挺多的好吧。”
墨上筠冷笑一声,“就你那一手字也有人图?”
刷牙的动作一顿,丁镜抬手指着她,控诉道:“墨上筠,你这种行为就叫人生攻击。”
“那,抱了个歉。”墨上筠吊儿郎当地接过话。
“不真诚!”
丁镜严肃地批评。
“如果说,她一开始就跟踪你,那几次跟你同一间宿舍,是不是也是有预谋的?”墨上筠慢条斯理地说道,“先前几次捣乱另说,后来吧……我印象中的秦雪是有点洁身自好的,不太会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但上个月有一次,她却趁人之危夺走了赤旗。如果不是有必须要拿到赤旗的理由,她应该会用自己的能力拿到其它的旗,怎么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丁镜问:“就是我们同一间宿舍那次?”
“嗯。”
“那你对她还挺了解的。”
“比你了解一点。”但现在,倒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那月底那次旗帜争夺,也不是意外?”
墨上筠动了动牙刷,觉得影响说话,干脆将牙刷拿出来,然后道:“我有打探过,秦雪和秦莲是一起行动的,秦莲她们到的时候,还剩俩赤旗,但只有秦莲自己拿了。而她们正好落后我们一点点的,也就是说,秦雪不拿赤旗,是知道我们俩先一步来了,而且没有去拿赤旗,最后根据橙旗的数量判断我们拿了橙旗,于是她自己也……”
说到这儿,墨上筠顿了顿,继续道:“她不拿赤旗,给秦莲的理由是,在赤色·宿舍没有睡好觉。”
这些事情,都是她从燕归和段子慕那里问来的。
因为那次见秦雪诡异地盯着丁镜,墨上筠就心有疑惑,而丁镜的回应里也有一种“知道秦雪的来意”的意思,墨上筠觉得奇怪,就让燕归跟秦莲走得近一些。
其实燕归以前就跟秦莲走得很近,秦莲也从来没有因为燕归和墨上筠的关系而疏远燕归,所以燕归想要从秦莲这里打听点儿事是很方便的。
本来只问燕归就行了,但因为段子慕跟阎天邢鬼鬼祟祟的在做些什么事,所以墨上筠就稍加试探,将询问过燕归的事,又重新问了段子慕一遍,结果段子慕跟燕归说的一般无二。
两人在事情的描述上一致,这并不值得怀疑,只能说两人都没有作假。
但,值得怀疑的事是,段子慕正好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事,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因为跟自己有一样的疑惑,所以才会特地去询问秦莲?
那这就证明……
不过这是另一件事了,墨上筠并没有同丁镜说。
“所以你是觉得,秦雪给秦莲的理由站不住脚,她的目的是为了监视我?”丁镜顺着墨上筠的意思总结下来,但却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意思,反倒是了然于心。
墨上筠挑了挑眉,“你自己不知道?”
丁镜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打算继续瞒下去?”墨上筠不由得问。
丁镜继续刷牙,道:“其实我真不知道她图什么。”
“真的?”墨上筠眯眼问道。
“如果任予能说他昨晚看到了什么,没准会有一点线索。”丁镜道。
她隐隐能猜到秦雪监视她、跟踪她,跟什么事有关。
但,她并不知道秦雪到底图什么。
可那件事,不能轻易跟墨上筠说。
而现在,也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哦,”墨上筠应了一声,尔后道,“那找个机会问问。”
丁镜斜了她一眼,意外她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这事。
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