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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套理论,持续两到三个晚上,肯定会有人总结出来的。按照GS9训练人时喜欢出其不意的尿性,应该会在第四天晚上来一次突袭。当然,他们也有可能突发善心,让我们安然度过这几天。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到这儿,墨上筠似乎心情不错,又道:“按照他们下午的行动,还有一点应该可以确认。如果地形比较复杂的话,他们应该是不会随便突袭的,只有在比较好走的路段,他们才会行动。”
“怎么说?”
墨上筠耸了耸肩,“可能容易发生意外。”
其实,她只是直觉占大部分。
另外,稍微有一点理由可以证明一下。
比较危险的地点,他们光是要克服,就已经需要全神贯注了,而突如其来的“突袭”,会让他们措手不及,人一慌乱的时候,就无法冷静思考,容易做出一些比较危险的事儿。
比如在独木桥上,枪声一响,估计直接掉河里了……怎么搞?
什么沼泽地、过河等,稍不留神,直接能要了他们的命。
就算再怎么创造惊险刺激的场面,GS9也不可能这么玩儿。
更何况,这才是初级选拔阶段。
等他们继续训练一阵,再玩这种花样……或许,也有可能吧。
“……你不会偷看了他们的训练计划吧?”丁镜讶然问道。
她们经历了同样的事儿,了解同样的规则,但是,丁镜完全没有想墨上筠那么多!
墨上筠朝她眯了眯眼,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风油精,讽刺道:“有脑子的人,用不着做这种事儿。”
“求你要点脸。”
抓起墨上筠给的花露水,丁镜直接往身上喷。
墨上筠耸肩,一点儿都不在乎她这微不足道的反驳。
过了半响,丁镜倏地看向墨上筠,问:“听说你以前当过特种部队的教官?”
“……嗯。”
犹豫了下,墨上筠没有隐瞒。
因为秦莲、唐诗、言今朝是跟她从907特种部队出来的,所以这件事就算她有心隐瞒,也没法彻底瞒住。
不过,也就是有些传言,很多人找她求证,她都没有点头。
但,丁镜问的话……承认一下也没什么。
毕竟这不算绝密的信息。
只是,不可过于张扬就是了。
“这里的训练,跟你以前那个特种部队……”丁镜好奇地问,“一样吗?”
“不一样。”
墨上筠答得斩钉截铁。
她在907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整体的训练流程她是知道的。
虽然陈宇很多观念她都不敢认同,不过,就训练安排来讲,跟很多特种部队其实都差不远。
换言之,就是她师父训练她的那些方法,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只是陈宇会根据自己的经验,稍微做一些改变罢了。
而一般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放到GS9……
啧。
那也不会培养出GS9这一堆的怪胎了。
“怎么不一样?”丁镜追问。
斜乜着看她一眼,墨上筠倏地勾唇,“这是机密。”
“好吧。”
丁镜摊手。
继续给自己身上喷花露水。
“那‘敌人’会一直跟着我们吗?”
“应该不会,”墨上筠道,“跟着我们也挺累的。”
“倒也是。”丁镜赞同地点头。
墨上筠跟丁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过了好一会儿,墨上筠发现丁镜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她正好抹完风油精,便将风油精塞回给她,然后拧眉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没有。”
丁镜张口就否定,速度比墨上筠料想的还要快。
墨上筠便愈发狐疑地看着她。
被墨上筠盯了会儿,丁镜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便道:“我要去散步。”
“慢走,不送。”
墨上筠懒懒回着,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我就想问——”本想起身的丁镜,倏地侧过身,靠近了墨上筠。
感觉到她的靠近,墨上筠倏地偏过头,额头差点儿跟丁镜的直接撞上。
“什么?”墨上筠疑惑地问。
“那些为了训练人,不在乎人命的……”丁镜用玩味的语气说着,然后倏地笑了一下,声音轻松地问,“算什么?”
墨上筠愣了一下。
不知是否是错觉,墨上筠从丁镜那轻松的语调里,听出了些许……紧张,乃至于最后几个字,声音有些不在调上。
但,她的语速实在是太快,墨上筠一时之间倒也有些摸不准。
微微抿唇,墨上筠思考着丁镜的问题。
不在乎人命的训练……?
有这样的训练吗?
好像,有的。
但据她所知,并不是在部队。
部队不可能“草菅人命”,而墨上筠也没亲眼经历过。
她对这种非正大光明的东西,都仅存在于“听说”。
她抬起眼睑,见到丁镜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眼睛里甚至看不到一点认真,好像那只是随便问问。
但,在某一瞬,墨上筠的心却倏地一沉。
然后,她轻声说,“他们,不算人吧。”
194、实战【七】神算子墨【一更】()
“他们,不算人吧。”
墨上筠收敛了往日的张扬和随意,眉目微微垂着,很轻的声音,却随着风清楚地落到丁镜耳里。
字字清晰。
她从墨上筠眼里看到认真,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下不仅没有被隐去光亮,反而更为明亮,像是藏匿着浩瀚星辰。
墨上筠看到丁镜的神态有些愣神,然后,见到丁镜弯了弯唇角,弧度很轻微,并不明显,转瞬即逝。
但是,笼在她身上那难以言明的情绪,也随之飘散。
将身子收了回去,丁镜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墨上筠。
然后从地上站起身来,她双手往裤兜里一放,继而偏头看向墨上筠,强调道:“我真去散步。”
“哦。”眉目微动,墨上筠淡淡应声,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送。”
丁镜吊儿郎当地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就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很快,走出墨上筠的视野。
墨上筠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脑子里却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她先前的问话。
『那些为了训练人,不在乎人命的……算什么?』
算什么呢?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答案。
『不算人。』
那些不将人命视为人命的,那些为达目的而肆意践踏人命的,那些可以对同类自相残杀的……
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为,他们会被道德人性约束,不会贸然向同类动手吗?
很小的时候,墨上筠总是愿意相信,一切都是好的,所遇之人皆为善,所到之处皆光明。
当然,结果有些可笑。
明明身为人,却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墨上筠呼出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她很快就想到丁镜。
她不知丁镜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有一点很明显——在丁镜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以至她跟多数军人都不一样。
学历、入伍年龄、做事习惯、过于警觉……
这些都不是常规入伍、在常规部队该有的。
墨上筠自己的情况很特殊,跟丁镜很相似,但她在实战经验方面欠缺,思考方式更倾向于训练,可丁镜在训练中的一切表现,都倾向于实战。
论成绩,她确实胜了丁镜一筹。
但论实战,她却远不如丁镜。
脑海里闪现出很多信息,但,墨上筠却始终无法将其连接拼凑成线。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墨上筠最终作罢,身形往后一倒,直接躺倒在地,抬眼看向夜空。
寥寥的几颗星子,天边悬挂着细弯的月牙,让这个夜晚不如昨日那般黑暗。
人心呢?
成天不见天日,倘若真暗起来的话,连浩瀚星辰都照不亮吧。
*
之后两日,队伍里没有谁再作妖。
而很多训练安排,都在按照墨上筠所说的,一一实现。
一、第二天、第三天晚上,他们都过得安安稳稳,没有任何“敌人”来夜袭。
二、在复杂的地形里,他们也未曾面临过袭击,只有在平坦的道路上,才会有“敌人”袭击,将他们搅得四处分散。
三、第四天晚上,当小组成员稍微放松警惕、吃饱喝足搭建好庇护所打算好好休息的时候,敌人猛然来袭,硬是逼得他们不得不丢掉庇护所,然后拿起装备撒腿就跑。
好在,因为丁镜提前跟柴心妍透露过这种可能,柴心妍曾在无意中说过,倘若第四晚受到袭击,就分散去跑,然后选了一个会合的地点。
所以,在逃脱敌人的追击后,小组成员也不至于盲目地去寻找同伴的踪迹,只需直接朝他们先前约定好的地点赶即可。
……
凌晨,一点。
丛林里。
墨上筠提着背包走进月光里。
丁镜紧随其后从灌木后走出来。
“我怀疑他们一直记着先前让我们跑掉的仇,才那么锲而不舍地跟着我们。”丁镜眉头轻拧,颇为不爽地说道。
将背包往肩上一扔,墨上筠只手放兜里一放,侧过身看向丁镜,“他们不记仇就不是GS9的品种了。”
丁镜:“……”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自从那晚墨上筠所“预言”的事一一被实现后,丁镜就开始认同墨上筠绝大多数的话。
丁镜觉得自己这“跑腿”当的,简直越来越称职了。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墨上筠在训练这一方面,确实有着丰富的经验,她懂得对方需要什么,有怎样的限制,要达到怎样的效果,就像她跟幕后设定这一切的人脑电波吻合似的,所以绝大多数的计划,她都能猜到个大概。
在周围看了一圈,墨上筠耸了耸肩,“应该摆脱他们了,我们走吧。”
“行。”
丁镜爽快地应声。
自从他们第一次发动攻击,墨上筠、丁镜、任予直接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然后一路顺畅地抵达宿营地休息后,之后每一次攻击,他们就盯准了墨上筠、丁镜、任予三人。
这两天时间里,任予可是被他们折腾得够呛,甚至气得在原地暴跳如雷地谩骂,然而这正好得他们的心,让他们更加乐此不疲的针对。
墨上筠和丁镜还算好,往往能在一开始就避开他们的追踪,并且两人配合在一起,用为数不多的子弹戏弄了他们好几次。
这下好了,他们今晚的袭击里,就紧盯着她们俩,从晚上八点多开始,一直到凌晨一点,墨上筠和丁镜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
而且,他们还非常阴险地将她们俩往错误的道路上赶。
若不是墨上筠和丁镜方向感极佳,好几次都能在逃跑的途中走到正确道路上,现在怕不是要回原宿营地都得明个儿早上呢。
但,状况也没有好多少。
毕竟是在“逃亡”,不可能一直都在正确的路线上,所以跟最初的路线还是有一定偏离的。
好在二人都不像苏北一样路痴,确定好自己的位置后,目测估计一下,也得走个两到三个小时,才能勉强抵达先前约定的地点。
“今晚是休息不好了。”
手里提着步枪,丁镜抬眼看着夜空,有些哀怨地说道。
根据墨上筠的分析,第五天应该是没有突袭的,因为这一天的地形尤为复杂,想要走完这一程都需要耗费很多精力,本来就该养足精神才对,眼下整晚都在丛林里晃荡、消耗体力……
丁镜想想明日的路程,都替自己觉得脚疼。
“诶。”
走在一旁的墨上筠,倏地偏头看她。
“嗯?”丁镜莫名应声。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雪真的用通讯工具跟外界联系,那更应该小心才是……”墨上筠凝眉道,“为什么要冒险把通讯工具带在身上来野外?”
丁镜反问,“野外不是更方便吗?”
“这地方没什么信号,能不能联系得上另说。”墨上筠扬了扬眉,“另外,携带这玩意儿的风险很高,因为带进去为难,所以不会随意丢弃,要一直放在身上。倘若被搜身,那一切都露馅了。”
“所以?”丁镜微微一顿,问。
墨上筠抬头看了眼夜空,尔后偏过头,一字一顿地问:“她是不是有必须将通讯工具携带在身上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丁镜也不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墨上筠的意思,“如果她的目标真的是我,那么,在这一次野外行动里,她或者她背后的人,肯定会有所行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