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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这两个剧本没有按照计划发展,其余的发展一切顺利。
*
山林深处,某个破旧的基地。
“报告,墨上筠一组还在行动,暂时联系不上,段子慕小组正在按照原计划向终点进发。”
天色即将黑下来的时候,燕寒羽走进一间房,向正在通过通讯设施了解其余小组情况的阎天邢禀告道。
“嗯,”阎天邢拧了拧眉,道,“段子慕这一组不用管,尽量快点找到墨上筠他们。”
段子慕和苏北的组合,是他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后安排在一起的。
他们俩参加过木笛的集训营训练,这种并非真实的战斗,就算前期可以瞒得住,后期审问这一关,他们也能看出猫腻来。
所以在一开始,阎天邢就没打算让他们参加这次模拟实战训练——而给他们安排的路线,自然也是最难的一条。
跟他们俩同组的几个人,虽然没有达到他们这几个层次,但也都是一些有着一定实战经验的,可以酌情取消这次考核。
事实证明,这种设定很有必要性。
他们这一组,也是极其少数的,六人都没有淘汰的小组。
但墨上筠和丁镜这一组……
不说自然环境对他们造成的潜在威胁——他们还有可能遇上又一次的泥石流。
就可靠的情报,他们现在活动的范围里,有可疑人物的行动。
运气不好的是,如果他们遇上任何意外,教官都很难对他们进行支援。
“是!”
燕寒羽铿锵有力地应声。
阎天邢道:“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一切动向及时向我汇报。”
“是!”
……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一分一秒。
当感官情绪放大的时候,哪怕是一秒的时间,都觉得煎熬难耐。
梁之琼蹲在草丛里,身边是百里昭和温知故,都是她在实战中觉得陌生的伙伴。
墨上筠不在。
澎于秋不在。
连唐诗都不在。
空气似乎凝固,只有偶尔飘落的细雨,让梁之琼能感知到时间的存在。
她近乎在这种僵硬的氛围里窒息。
不是第一次参加实战,但却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没有她觉得可以放松的熟人,只有让她尝试着交付后背的战友。
她又将往前跨越一步。
不,是一大步。
……
这个夜晚出奇地黑。
没有一点亮光,只能通过夜视镜来分辨这夜晚的一切。
透过夜视镜所展现出来的景色,好像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种不真实感,包括频道里那缓慢而沉稳的声音。
唐诗一字一字地听着,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没有漏掉任何信息,只有在纪舟说话停顿的时候,她才缓缓舒出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纪舟不在身边,而在距离这里有一两天路程的地方。
他们正在通讯,由纪舟讲解任务内容,敌人的行动和武力,告知他们行动的具体步骤。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行动。
上一次也有纪舟。
上一次,她杀了人。
无数个夜晚,她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
无数个夜晚,她一睁开眼,就大汗淋漓浑身僵硬,好像被重新拉回当初的那一刻。
有时候她觉得那是幻觉。
而现在,她也觉得身处幻觉之中。
分辨不清真实与虚幻,但她有一点非常的明确——不管身处何地,不管状态如何,她都非常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她应该做什么。
……
雨并不大,洒落在丛林的声音很轻微。
但是,当细细的雨珠在上空的树叶、枝头汇聚成水滴,再在某一刻掉落的时候,声响动静都能让人没来由一惊。
郁一潼没有说话。
萧初云也没有说话。
郁一潼在想,萧初云在四个学员里,唯独选中她一组,是无心的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萧初云在想,如果她能留下来……如果她能留下来,那他应该做点什么。
*
这是此次野外生存活动结束前的最后一晚。
段子慕这个小组的学员,在持续一周没有再见到现代化设备的手电筒电池后,终于又能肆无忌惮地开着两个手电筒,一前一后地开始赶夜路。
——这是他们从被反攻的两个教官身上搜到的。
除了几块备用电池外,还有一部分的干粮和某些便于他们生存的装备。
最后一个晚上了,身后没有时不时出现的追击,身上有着这两周来最好的装备,他们看起来有些肆无忌惮。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明天上午就该抵达终点了。”苏北说,“不过我总觉得这考核的结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是不是掉以轻心了?”
“走一步看一步。”段子慕非常心大地说。
“你倒是越来越佛了。”苏北耸耸肩。
段子慕露出不明意味的神情,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沙哑而阴森,“有个情敌成天在你跟前晃悠、指使你做事、故意找茬,你也会越来越佛。”
“不得了啊,你现在还能记仇,看起来还没到六根清净的地步。”
苏北故意调侃着,同时晃了晃手中的手电筒。
她和段子慕在前面开路,跟在中间的二人还存有一段距离。
他们俩现在聊天,后面的人顶多能听到一点声儿,但一个字都甭想听得清楚。
“……”
段子慕想了想,决定不搭理她。
毕竟苏北现在是有对象的,而且对象正好是对他情敌忠心耿耿的属下、步以容。
“如果你顺利进入GS9,你会对阎天邢做什么?”苏北兴致勃勃地问。
“找他的茬,”段子慕凉飕飕地说,微微一顿后,又非常阴冷地补充道,“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苏北:“……”
哥们儿,你被阎王爷整出毛病来了啊喂!
*
“不对劲。”
墨上筠伸出手,同一直跟在后方的学员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
就离她两步远的丁镜,大步往前走着,然后来到她身侧,“怎么了?”
手电筒就剩最后一块电池了,这是他们省着留下来的,这个夜晚可以用完,但现在电量估计用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昏黄的暗光。
将手电筒交给丁镜,墨上筠摊开地图,仔细研究了会儿,最终下结论道:“前面的路被封住了,我们还是得绕道。”
“我特么都要疯了。”丁镜烦躁地皱眉。
操。
老天爷始终没有眷顾他们。
虽然在下午的时候,泥石流挡住了后方教官的追击,为他们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但他们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差了点儿。
前面的路,被一次又一次的山体滑坡、地形灾害给阻挡,他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绕。
若不是墨上筠这个指北针在,能准确分辨出各种方位,他们这么绕,非得被绕晕、直接迷路不可。
这都零点了……结果还要绕?!
“先绕过这里吧,再找个地方歇息会儿。”墨上筠说着,情绪还算平静。
中间有毛躁的时候,但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面对任何困境的办法,除了克服,除了冷静,她想不到别的应对措施了。
她和丁镜在原地等了会儿,一直等到后面三人集合后,她说明了下前方的情况,又选定了一条新的路线,征得一致同意后,才继续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
每个人都很累,累得连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当然,他们也很困,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忽然,一直走在前面的墨上筠,停下了脚步。
这一次,他们距离都很近,后方四人很快就凑了过去。
墨上筠手中的手电筒忽明忽暗,因电量即将耗尽而闪烁着,但四人的视野里,都出现了同样刻意的画面。
“这是……”
有人惊慌地出声。
脚印!
泥泞地面的脚印,非常的清楚。
而且,不值一两个,最起码有六七个人!
466、告一段落【上】新的敌人()
“你们遇到了什么?”
充满威压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质问,平静中总是不含任何情绪。
一道光打到墨上筠身上,刺得她眼睛不由得眯了眯,颇为不适。
几道视线全部注视着墨上筠。
墨上筠的回答平静而缓慢,“我们看到了很多脚印。”
那一晚,他们遇到了什么?
一场恶战。
正面迎上,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装备等级、人数力量都不在同一个档次的恶战。
在十多天的野外生存训练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别人交战,所以这不是他们自愿的。
可,事情来得实在是猝不及防。
他们第一时间就想避开脚印,但对方并没有走得太远,而且以一种非常滑稽的方式跟他们碰面了——对方迷路了。
绕来绕去,最终又跟他们撞上。
他们还摸不准是敌是友,对方一见到他们的装束,就朝他们发动攻击。
这一路上,墨上筠和丁镜都怀疑过,考核结束的时候是否会“安排”一场实战,以此来考验他们的综合实力。
所以,在看到那些脚印和人的时候,她们第一反应就是——这有可能是安排的。
但是,她们也没有手下留情。
直到真的交手,发现对方是来真的,而且招数都尤为狠,以及很多人的身高、年龄都不符合军人、武警的标准后,墨上筠和丁镜才意识到,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运气不好,撞上了意料之外的一群匪徒。
“然后呢?”
又有人询问,依旧是那冷冰冰的语调。
墨上筠便继续道:“我们交了手。”
“为什么不选择撤离?”
“没有机会。”
对方那一伙跟毒蛇一样地缠上来,让他们没有撤离的可能性。
再者,对方身上有杀伤性武器,这群人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直接跟他们开枪。
这些人身体体能、作战经验、心理素质、武器装备等方面,都是专业的,而且——就那样的状况而言,完全碾压墨上筠等人。
墨上筠等人长途跋涉、体能消耗得都差不多了,跟这一群人俨然没法比。
墨上筠看了眼被绷带缠住的左手,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讲述。
他们很快就陷入被动状态。
尽管他们也是专业出身,但在各方面都处于劣势的情况,都只有被吊打的份。
“你觉得遇到这种事,是你们队长考虑不周的结果吗?”
那人继续问,话语咄咄逼人。
墨上筠冷静地说:“如果没有他,我们都会死在那里。”
没有偏护的意思,这绝对是实话。
墨上筠和丁镜凭借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也只能各自缠住一个人,在解决掉这一个人的时候,她们身上多少都有受伤,之后哪怕是任何一个人来向她们动手,都能轻而易举地让她们命丧黄泉。
意外的是,傅哲在紧急的时候,拉响了信号弹。
按理来说,在不知具体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支援需要几个小时后才能赶到。
可这一次,没有几分钟,阎天邢就带着一队人从天而降,这一次行动中,除了带头的那个刀疤脸成功逃离,其余所有人都被他们抓获。
五个学员,除了受了点伤,严重点的需要住院修养两日,没有一人有生命危险。
“如果他还能想得再全面一点,你们可以避免跟这群人交战!”那人凶神恶煞地说。
“这是难以预料,而且不可避免的因素。”墨上筠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而且这跟本地的治安有关。”
“你说这话,我们怀疑你持有私人情绪。”
墨上筠道:“我只是陈述事实,不发表任何私人观点。”
“在你的陈述中,你们的教官赶到后,你并没有放弃!而是追着一个人跑了很远!你知道这个决定的危险程度吗?!说明你的理由!”
“身为一个军人,在没有倒下的时候,在还可以战斗的时候,就不该放弃!”墨上筠一字一顿地说,“另外,我不是一个人!我们的教官一直在我身后!”
狭窄的房间里,顿时陷入沉默。
一道光,只落在墨上筠身上。
空气中泛着一种让人压抑到窒息的气愤。
沉默很久后,对方终于跳过了这个问题,但紧随而至的,又是一连串的询问。
细节之处,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生怕漏过一点。
这是一次比较大型的走私案件,上面很是看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