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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道同谋-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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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听他这么说,姜明义没敢再多说,只能如实回答,“吴主席风格高,没等退休那天,就已经把办公室都收拾好了,杨主席到位头一天,就全搬进去了。杨主席也比较简单,吴主席原来的办公室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基本上没怎么动!”

    他笑了:“老姜!你看看,连你都说吴老风格高,杨主席比较简单。只是对待办公室这个事情,就充分说明他们两个的政治智慧!这种简单,恰恰是不简单!新旧交接,往往是多事之秋。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吴老前脚刚走,凳子还没凉呢,你就不买他的帐了,只知道为才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杨主席鼓与呼,这不等于是打杨主席的脸么?”

    “老弟!你可别这么说!”姜明义一下子急了:“我可没有丝毫对吴主席不敬的意思,吴老在任的时候,对我这个办公室副主任是非常关照的,我想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买他的帐!”

    他笑而不语,足足在电话里晾了这个家伙一分钟,才笑道:“这就对了!辞旧迎新,本来就是一个连贯的词语,为何要厚此薄彼呢?老姜,我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不是看上你是老兄的份上,我才不多这句嘴呢!”

    “是是是!”姜明义不是傻瓜,对于这个职位比自己低、可实权远在自己之上的“二首长”很是忌惮:“我知道你老弟是为我好!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向杨主席汇报一下,就说咱们还是一切从简,别弄那么大动静了,好不好?”

    他看了看时间:“别了!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你现在去请示,一来一回的,太耽误事儿!这样吧,我们把这个就在办公室开小会的方案商量出来就好!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好吧?”

    “好好好!”姜明义这回不再怀揣自己的小心思了,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老弟,当哥哥的全听你的,你问吧!”

    “嗯!”他点了点头:“我记得上次去吴主席那儿的时候,看到他的办公室和市委领导的办公室设置差不多,也是个里外间,一样也是里间大、外间小,对吧?”

    “对对对!”姜明义答道:“确实是这样!格局应该是一样的,现在外间是秘书小耿的屋,里间是杨主席。”

    “嗯!”他直奔主题:“老姜,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杨主席的里屋沙发、椅子加起来,能坐多少人?如果往里再搬几把椅子,能坐多少人?”

    “这……”姜明义稍微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算数,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现在的沙发和椅子加起来,一共能坐十来个人,如果再往里搬些椅子,大概能坐二十来个人。”

    “老姜!”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要的不是大概,而是准确的数目!我记得前不久亦选书记去的时候,咱们政协除了不驻会的副主席以外,在家的副主席和委室的主任可是都参加了吧,这个数目应该很好统计啊!”

    “哎呀!对!”姜明义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确实是这样,当时也是我安排的,没加椅子的数量是十六,后来又加了六七把椅子进去,但是没坐满!”

    “嗯!这就对了!”他发出了赞许的声音:“我还记得你当时之所以加椅子进去,是因为位置虽然够,但得给书记和主席这两个一把手各留出两个人的位置。所以加上六七把椅子,坐二十一二个人是没问题的,这样的话,就把你们不驻会的副主席也都包括进来了吧?”

    “对!是这样!”姜明义叫起好来:“不驻会副主席一共只有四人,加进来绝对够坐了!”

    “好!”他总结道:“那就这样吧!这个算是第二个方案,如果需要再加人,就再往里添几张椅子就好。当然也不能加太多椅子,要不也显得太随意了!”

    “是呀!是呀!”姜明义随声附和:“亦选书记这次来,毕竟意义重大,椅子加得太多就显得过于随意,太不庄重了!”

    本以为这番附和唐卡,肯定会讨来好,却没想到,他却并没有领情,而是将话锋一转,走向了否定的一面:“其实吧,这也不一定!咱们国人啊,有时就是过于讲求形式,多做了很多无意义的事情。别人美国总统奥巴马,地位不可谓不尊贵,可在指挥击毙拉登这样的事件中,他就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要在我们国人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大老板必须居中而坐,偏一点儿都不行!还有,反映美国真实情况的热映剧《纸牌屋》里也播了,总统要说一件什么事情,就把人叫到办公室里来,加几把椅子,一个会议就开完了!咱们倒好,屁大点事情都要找个大会议室,一堆人凑热闹,其实纯属瞎搞乱!”

    姜明义有些发愣,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个“二首长”的跳跃思维,只能附和:“是是是!你老弟说得在理!不过,咱这不是还是在自己国内嘛,要想达到别人的境界,还差一大截呢!”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说归说,做归做。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吧。如果亦选书记决定采用这个小方案,而你们又想让更多人参与一下的话,那我给你支个招,你看行不行?”

    “哎呀!”姜明义忙道:“老弟呀!你支的招绝对是妙招,有什么好招,就赶紧告诉哥哥吧!”

    “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采取一个小策略,那就是亦选书记里屋之前,先不要往里面加椅子,以免显得乱糟糟的。就在原来的沙发和椅子前落座,等大家坐得差不多之后,再安排几个人从外屋把椅子拿进来!这样的话,有两个好处。第一,不显得乱。第二,就算多加几把,也无关大雅,因为大家基本都已经落座,就不会再去这样的细节了!”

    “嗯嗯嗯!这样好!”姜明义不停叫好:“哎呀!唐老弟啊,要说还是你厉害,就这么简单一,马上感觉顺畅多了!还真是,这么看来,这个所谓的‘小方案’也具备可行性了,哈哈哈!”

    “那好吧!”他下了结论:“既然咱们已经都商定了,那目前这两个方案就这么说吧!我马上去向亦选书记报告,你就在电话旁边等我回话吧!”

    “没问题!”姜明义痛快应道。

    他放下电话,来到里屋门前,轻轻敲了三下,然后唤了一声:“书记!”

    “进来吧!”王亦选答应一声。

    他推门进去,看见王亦选正捧起了茶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怎么样?已经沟通完了?没什么问题吧?”

    他既没摇头也没点头,露出一丝苦笑:“书记!沟通是沟通完了,只是有些东西确定不了,需要您来定夺一下!”

    “哦?”王亦选高高扬起了眉毛:“就这些沟通的事情还有你定不了的?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把我们这个多难考题都难不住的唐大才子给难住了?”98年大胸妹纸;天然**观

第三百七十四章 琢磨主动偏好() 


    第2章第2卷

    第374节

    他无奈地笑了:“书记!您就别埋汰我啦!我本来想得挺简单的,却没想到他们政协搞得这么复杂,我沟通了半天,也不能完全达到一致,只能拟定了两个方案,您看看选哪个好?”

    “嗯!”王亦选展现了一贯的沉稳,将茶杯放下,双手交叉放在桌前,“说说吧,都是两个什么方案?”

    “是!”他直截了当:“第一个,他们说是杨主席的意思,想让您明天九点半到政协,由杨主席亲自到楼门前迎接您,然后直接去大会议室?”

    出人意料的是,他本来以为王亦选在听到这句“去大会议室”后会非常惊讶,却没想到这位大老板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蓦然的,他的心里起了很大变化!

    怎么回事?王亦选竟然对这个去大会议室没有反应,难道这位事事讲求沉稳低调的大老板突然改变了风格?

    不可能!一个人再怎么变,风格也不可能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亦选对这件事情有着不同一般的看法!

    为什么会有不同一般的看法呢?总得有些缘由吧?

    是因为想极力拉拢杨先开?要说拉拢,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极力拉拢”,还不至于!王亦选这人看似平和,其实骨子里还是挺孤傲的,这一点和路老爷子非常相像,或者从清华、北大这样高等学府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特质,很难改变。所以,要想让王亦选完全放下身段,去极力拉拢一个人,根本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前些天的上访围堵事件之后,王亦选的观念发生了比较大的改变,尽一切可能出头露面,增加对外参与活动与会议的次数,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全面展示控制力,弹压住“林季张联盟”的嚣张气焰。

    我的天!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刚才斥责姜明义的话可就有些过分了。不过,幸好我留了一手,没自作主张毙掉这个大方案,而是把这两个方案都保留了。

    好险!他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为自己没有自作主张庆幸不已!

    既然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汇报语气就得改改了!因为还不能明确王亦选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陈述这两个方案时就别象刚才那样带有“偏好性”,必须不偏不倚才行。

    事实证明,他的这番通过细致观察而产生的心理变化非常必要!稍有差池,就可能触及王亦选的“雷区”!

    为官的一大禁忌,就是属下代替领导作主。尤其是领导还没有表态,作为属下,就利用自身的“偏好性”为领导作了限定,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自古以来,只有领导能有“主动偏好”,下属是绝不能有的,最多也是“被动偏好”。

    正所谓“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吴王喜欢剑客,老百姓迎合,纷纷习武练剑,所以身上大多伤痕累累。而楚王喜欢腰身纤细的女子,后宫女子邀宠,比拼谁的腰更细,纷纷饿着不吃饭,甚至多人饿死。

    这就是领导的“主动偏好”和下属的“被动偏好”,二者绝不能颠倒过来。比如说“百姓好剑客,吴王多创瘢;宫中好细腰,楚王竟饿死。”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他方才试图教育姜明义,也绝非因为他自身的“偏好性”,而是基于对王亦选以前“偏好性”的理解。可是现在,王亦选的“偏好性”变了,那就必须适时作出改变。不怕领导没偏好,就怕领导偏好来回变,那才是最要命的。要是不跟着变,想当然就去做了,那就是越俎代庖,这是傻瓜才干的事儿!

    王亦选等了一会儿,见他兀自发愣,不由得咳嗽一声:“怎么了?小唐,这刚说了一个开头,就忘了下面怎么说了?不象是你的风格啊?”

    这“风格”二字当即将他惊醒过来,急忙答道:“哦!没有,书记,我本来以会反对去大会议室来着。”

    王亦选笑了笑:“反对?为什么反对啊?你这还没说完呢,我就这么快表态,不太好吧?”

    “哦!”他捏了捏出汗的手心,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那好,那我就说下去,等我说完了,再请您定夺!”

    “嗯!”王亦选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将眼光放向了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说道:“政协办公室说,这是杨主席的意思。上次您去看吴主席,他们称之为辞旧,这次您去看杨主席,他们称之为迎新。从更好地开展工作上来说,他们认为‘迎新’要比‘辞旧’更为。鉴于您上次去看吴老是直接去的办公室,他们建议这次您到大会议室给全体机关干部,包括不驻会的副主席和部分政协委员好好讲讲,既是给杨主席打打气,也是给政协干部和委员们提提要求,对如何更好地参政议政、做好政治协商工作提几点期望。

    其实,这番话最后的几句,是他主动加上去的,原来和姜明义商量时并没有这些。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王亦选的“偏好”转换意味着很有可能会去参加这个大会,那就得把这个大会的意义说得更加突出些为好。

    “嗯!”王亦选点了点头,却没对这个方案进行明确的表态,只是笑了笑:“这个老杨,带着这帮政协的人,还挺有意思的,搞出这么个‘辞旧迎新’来。别说,还挺有创意精神的嘛,你说是不是?”

    “是!”他吸取了教训,不敢过多表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评判大权交还给王亦选:“书记,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王亦选再次展现了城府至深的状态,避开了他的问话,说道:“不是还有另一个方案么?那又是什么?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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