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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该死的唐卡只并不是想看自己摔成肉饼的难看样子。
都说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就是百慕大和罗布泊，可是，现在看来，这两个最神秘之处与唐卡相比，差得远了。
唐卡啊，唐卡，你到底想干什么？
饱含着无数个为什么，火鸡逐渐失去了知觉，耳边只有“哗哗”的风声，还有越来越深重的眼皮。他很想打醒自己，但是根本举不起手来。就在意识即将失去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身子一震。
看来是落地了，可是，为什么感觉是软软的呢？难道正像书里面说的那样，被麻醉以后走路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对了，这个唐卡，不是希望自己死得很难看么？为什么下令用麻醉子弹对付自己，而不是正儿八经的实弹呢？
火鸡最后使劲睁了睁眼睛，想搞清楚为什么，当他看到自己身边是充起的气垫之后，已经没有力气的他，闭上了眼睛。
我落下来的地方竟然还有气垫，说明他们打断降落伞的“主动脉”就是让我准确无误地落到这个氯垫子上。原来不是让我摔死，而是要保护我。
这究竟是为什么？唐卡，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
另一头，已经是欢腾一片。
唐卡在小会议室里，脸上绽开了花，二郎腿也翘起来了，心情愉悦地听着老付作最后的“收网”报告：“唐总，大鱼落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好！”唐卡笑了笑，“兄弟们辛苦，带回晴耕雨读，这回可千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是！”老付应道，“唐总，您就放心！上次带回我们警察总部，没想到万年青这老小子还捣鬼。这次回晴耕雨读，肯定没问题了！”
“哈哈！”唐卡笑出了声，“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干活儿就像烧开水似的，非一百度不可。就算是九十九度只差一度，它也不翻花儿。咱们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可不能再干了！”
“是！”老付肃然而应，“唐总，您放心，我带着暴龙和青蛇他们亲自押送，一定把这最后一哆嗦完成好！对了，唐总，您这会还没散，为防万一，我是不是把青蛇他们留一个下来，一来可以保护您和王书记，二来也算是有备无患。”
“不用啦！”唐卡大笑着摇头，“大鱼已经收网，接下来的也就是些小鱼小虾了。这样，你让蒋洪历带着弟兄们返回晴耕雨读，你仍然在指挥车坐镇，看看上次和万年青勾结，在你们警察总部大楼为火鸡出逃方便的那些内鬼，还有负责在外面配合断电的供电局内应，做一个甄别，争取今晚完美收官。实在查不出来的，也没关系，等洪历他们回到晴耕雨读，想办法撬开火鸡的嘴，就都真相大白了！”
“明白！”老付迅速应道，“队员听从唐总指挥，执行命令！”
“嗯！”唐卡这时加了一句，“洪历，你们也不用弄得太紧张了，把火鸡带回去，就让他自己慢慢醒。给他关好了，别让他再从通风孔道什么的跑了就行！你们哥几个，也放松放松，累了这么长时间了，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至于论功赞赏什么的，等我和王书记会散了再说。不过，我可以提前向你们透露一下，也算是问问你们，你们觉得今天这头功，该给谁啊？”
“那还用说！”对讲耳麦里已经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当然是青蛇啊！最后这几枪，又是中肩膀、中手臂，还打断降落伞绳的，简直太炫了！”
“对对对！要说暴龙他们表现得都好，但最准的最细腻的，打出咱们那种精细功夫和精气神的，还是青蛇！”
唐卡笑笑：“好，既然大家都有了定论，那我也就不特立独行了。这样，回去把火鸡这家伙安置好，安排好人看守。然后晾他一晚上，别以为好像我们都把他当作宝贝疙瘩似的。咱们联合战队的人，今晚全部休息。包括老姜他们，现在就通知他们突审万年青的步子也缓一缓。有的时候，张弛有度，反而比一味紧逼效果更好。等明天日上三竿了，再让万年青和清醒过来的火鸡对质，那效果可是比我们都熬着的效果好得多！”
“是！明白了！”蒋洪历反应特别快，“唐总，听您这意思，是今天晚上的夜宵可以有酒是？”
“酒腻子，你！”唐卡笑着骂出一句，却是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现在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老想着喝酒，有意思么？不过，今天这么晚了，是得吃点夜宵垫补一下。这样，准备女儿红，别动白的了，行？”
“太好啦！”蒋洪历等人直接欢呼起来。
老付这时交待一句：“唐总可是说了，这只是第一步，可别得意忘形！还有，你们别老盯着唐总那几大坛子酒了，那可是孤品，喝一点少一点，留着咱们最后大胜时再喝。你们去超市里买点儿小坛，一人来上一坛，不许超量！”
“是！”蒋洪历应道，“付局，您就放心！要说对唐总那几坛孤品最上心的，还得说是您！我们这哥几个，根本排不上！哈哈！”
唐卡听着都笑。
“这帮臭小子，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老付略显尴尬的自嘲，“唐总，您可别听他们瞎说啊！”
唐卡笑道：“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老付，你带领几个留守的兄弟赶紧干活儿，把这几个虾兵蟹将给逮着。要不然，夜宵喝酒的时候，可没你的份儿！”
“是！”老付答应一声，干活儿去了。
“呼！”唐卡长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接过了“蛙王”小陈递过来的茶杯，笑道，“好啦！你也歇会儿！要不，你也跟着他们一块儿撤！”
小陈摇头：“不不不，我得跟着您，您这身边可不能没有人啊！虽说这火鸡已经落网了，但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危险人物，可是说不好！”
“好啦！”唐卡合上杯盖，“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真正有威胁的，就是这个火鸡！其他的人，在你们这群虎狼之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事到如今，最需要防备的，反而是咱们自己骄兵太胜。殊不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现在毕竟是和平时期。咱们提高战斗力没错，但还是要低调。不然的话，功高震主，回头再让老百姓质疑咱们过于暴力，可就划不来了！”
“是是是！”小陈不住点头，“唐总，还是您考虑得长远！正好我今天也是穿了便装，跟着您也不会招致别人怀疑？”
“嗯！”唐卡站起身来，“你去和会议科的同志们待在一起，就说你是纪委的他们做好保密工作，他们就不会有什么敌意了！”
“是！”小陈利索地收起笔记本电脑，“唐总，那我去了！”
“好！”他点了点头，不过，就在小陈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又说出一句，“对了，你原来不是也要投师到李进发门下去学狙击么？要不，咱俩一块儿？”
“好啊！要真是这样，那可敢情好！”小陈的眼里泛出了光芒，但还是有一些闪烁，“不过，这样不好？唐总，刚刚暴龙和青蛇他们可是说了，如果您要是向枪王学，那也只是以师兄代传而已，他们这几大弟子得管您叫师叔。可我要是跟着您一块儿，沾了您的光，这辈份也上去了，长他们一辈的话，他们非骂死我不可，那我以后在这警界可就没法混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呀你，这就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怎么说？”小陈一下子愣住了。
他笑着解释：“你想，对于他们这些个成名已久的四大弟子来说，现在发愁的不是自己的枪法和本事，而是如何在警界拥有上升空间。一旦上升空间的通道把握好了，别说是咱们西京市，就算是西康省，甚至整个西南地区称王，都是有可能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有可能重塑他们的师父——西南枪王的辉煌。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试问，有哪个徒弟不想超过师父，有哪个师父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超过自己呢？”
“是这样！”小陈听到他这么说，算是理解了一些，于是点了点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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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墙内墙外开花（）
“对！”他接过了话头，“所以，暴龙他们刚刚对我只是客气而已，因为我现在的地位比较特殊，所以让我管他们叫师兄师姐不太合适。。。更何况，你们警队里也一直在这样的传统，就像他们说相声的，都特别讲究这个师门，还有一个师兄弟的排序问题，是？”
“是！”小陈应道，“唐总，您看您才来不久，可如今对警界的大小事情都彻底门清儿了，这要论起重师门、讲排序起来，我们警界可一点儿不比他们相声和文艺界的差！包括从哪个警校，哪一级毕业的，都有讲究，这也算是我们警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他笑笑：“坚持传统没有错！正所谓，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道儿。要想在这道上走，必须懂规矩。可是，你想过没有，比这个重辈份、讲名头更的道儿是什么？”
“这……”小陈被问住了。
他加重语气：“很简单，那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靠实力说话。=玄界之门/bqge54197/=。你说说，李进发那个西南枪王的名头，是靠打出来的，还是靠吹出来的？暴龙、蝎虎、灵豹、青蛇他们这四大弟子，哪一个不是凭着真本事一枪一枪打出来的，难道是凭着他们师父的名头，还有男的帅气，女的娇媚？”
“当然不是！”小陈发出感叹，“唐总，我明白了！您还是让我们脚踏实地的，一点一点干起，学真功夫，这才是安身立命之本。那些什么名头和出身，全是虚的，屁用没有！”
“对啦！是这意思！”他笑道，“明白这个就好！所以，不管是师叔还是师弟，只要把真本事学到家，哪怕当徒子徒孙都好，你说呢？”
小陈正色：“我知道了！唐总，我一定端正态度，好好向枪王学习狙击！”
“嗯！”他点点头，“我觉得你的戏比我大！你想啊，你不是一直说想从观察手转行当狙击手么？这正好算是一个机会。要说你在西京也算是有一了，就说观察手，你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李进发心里肯定也有这个谱儿。所以，你要是转行，肯定比我强！”
“不不不！”小陈急忙摆手，“可不敢这么说！”
他笑着制止：“好啦！就别在这儿和我假谦虚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可是一等一的观察手，不论是观察的细致还是判断的准确，都是绝对地道的科班出身，你要是整理个三五六条出来，那都可以在警校当教材了。反观我呢，就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比你可是差得远了。所以，以后我们要是同时跟着李进发学狙击，你角色转变的速度一定比我快。正因为如此，要是按以后取得的成就来算，没准儿我还得管你叫师兄呢？”
“不不不！”小陈拼命摇着头，“唐总，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得把脸埋到地底去了。这狙击我虽然不擅长，但是多少知道点儿，除了勤学苦练，最讲究的就是天份。您看您，一天警察没干过，但是现在对整个警界的把控，对各个出警动作的理解，不光我们这些长年干警察的，就连清明书记、付局他们这种骨灰级的都自叹不如。所以，我估计您要是真学狙击，肯定进步飞速，没准儿能把李枪王给乐疯了！”
“哈哈哈！”他笑着敲了敲桌子，“你就别捧我啦！我那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反而找李进发去虚心求教，相信他总不会拒绝，哈哈！”
“他只要肯收，我一定好好学！”小陈瞪大了眼睛，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嘿嘿！”他笑着挥挥手，“看来你原来去拜师时没少吃闭门羹啊！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快去！”
说完，看着小陈出了门，他把自己的脸在茶杯泛起的热气中蒸腾了一会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候会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
会议室里，依然说得热闹非凡，大家似乎都想把双规万年青这个事情借着意识形态的题目说出来。因此，很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子夜。
唐卡推门会议室，再把门关上。
他走得很稳当，看不出和平时有区别，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但是，有几个人知道他此次出去的意义，所以还是非常紧张的。
几乎在同时，这些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这位第一大秘。
这当中，有正在做会议记录的会议科科长冯哲元，正在进行会议服务的胡馨冉，还有政法委书记董清明、武装部长李光耐，宣传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