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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出公寓门的时候,她才扭了扭衣角,飞快的跑过来从后面抱了我一下,然后又赶紧跑开了,朝我比划着手势:“明天有空的话,我要去给小雨买奶粉,你陪我去?”
我迟疑一下,笑了:“好!”
直到出门后,我的脸上还带着这种傻笑。
“傻笑啥呢?”杜杰彬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叹气道,“跟你说啊,向天德可能杀不成了,道上放出话来了,向天德是潮汕商会的名誉副会长,白的是商会里在报案找人,黑的是香江小刀会和台省八合堂全都发出了‘必杀令’,说是只要向天德出事,不管天涯海角,都必定会报复的!”
我耸了耸肩,摇头不屑的笑道:“他们越是嚣张,我就越是想知道,向天德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人咬着不放的?”
车疾行穿梭在城市间,羊城的万家灯火繁华而又冷漠,我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该去跟林晚打一声招呼,看一眼沈曼和孩子吗?
然而,一个恍惚之间,杜杰彬的车子已经兜过几条街道,最终眼前一黯,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室,我们刚下车,有暗哨主动的站出来跟杜杰彬打了招呼。
“你安排的?”我问了一句。
杜杰彬点了点头道:“向天德身份特殊,不得不以防万一!”
“越来越谨慎了啊?”
“不谨慎可不行!”
我们说话间,他让暗哨继续回到车里去待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不会注意到那辆不起眼的黑色别克商务车,更别提看到车内有人蹲守着了?
手机关掉。
推开门后,里面有几个家伙在玩牌,看到杜杰彬和我,立刻扔掉手里的牌起身,然后有人打开了铁锁链,骨肉如柴的向天德立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四天了!”我搬了一张椅子过去,坐在向天德的对面,摇头叹道,“很可惜,你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和筹码!”
向天德咬牙切齿的瞪向我,眼睛里全是充血后的赤红,可以看得到的是他的脚踝处,一片斑驳的黑色血污已经凝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向天德咬着牙,发出沙哑而愤恨的嘶吼声。
“没错,我是来杀你的!”我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根银针,朝着向天德走过去之后,直接将他的衣服全部割开。
露出皮包骨的身材,向天德以前或许有些肌肉,但随着关押的时间和折磨,他的脂肪已经迅速的消耗掉了,人的精气神也流逝了!
“你……你要干嘛?”
我二话不说,直接用银针顺着他的穴位扎落下去——阳遏针法!
这一套当初金雨荷用来害我的针法,现在反而被我学得淋漓尽致,只可惜的是我不太懂得蛊术,否则下点蛊虫在向天德的身上,应当会有很好的效果!
杜杰彬站在旁边,疑惑不解的看着我的动作!
银针扎完以后,我重新坐回到了椅子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向天德浑身颤抖着,用惊惧的眼神瞪着我喝道。
“我给了你三天时间,现在是第四天了……”我淡淡的看着向天德说道,“挑断你的脚筋,你以为这只是苦肉计,还会让你活下去?又或者你可能猜到了,外面现在有很多人想要救你,你在等着自己被救出去对吧?”
向天德皱着眉,咬着牙,无比疑惑的看着我!
“刚才扎在你身上的这这一套针法,如果配合着南洋的降头术一起施展的话,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的枯竭你的阳气,男人如果没有了阳气,会怎么样?”我笑着顿了一下,然后才吐出几个字,“会死的!”
“你不用威胁我!如果你敢杀我的话,黑白两道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向天德咬牙切齿的发出哈哈狂笑,“这些人我在太多地方投资了,有太多人在我身上投了钱入了股了,如果我死了,有些见不得光的钱,他们可就拿不回去了,所以……你不敢杀我!”
“说下去————”我盯着向天德笑道,“如果不想死,那就顺着你刚才说的话,把你的筹码亮出来!”
向天德狞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说?”
“不说?”我摇头道,“阳遏针法是燕喜堂的金城老爷子传下来的一门绝活,知道它最厉害之处是什么吗?不知道吧?它最厉害之处就在于会先毁掉你男人的功能,然后再慢慢的、慢慢的,让你的经脉爆裂,血管爆裂,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嘲讽道,“错了!我不惜刻意的提前从燕京赶回来,只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杀了你!”
“你……”向天德瞪着我,一脸阴翳道,“恐吓我是没用的,我姓向的,这辈子什么没有见过?”
“是吗?”我起身,朝着旁边的人挥了挥手叹道,“既然他觉得还能活下去,那就先挑断他的手筋,然后在他的颈后大脊椎的‘命门’之上的‘悬枢’穴位上挖一个口子,让他的血流干————至死!”
说完,我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向天德,我的耐心耗尽了!不知道你懂不懂赌场的规矩?赌桌上如果遇到死咬着筹码不撒嘴的人,这样的人从上牌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被人用麻袋罩着脑袋砸碎头颅的,这种事情你做过没有?”
第0612章 最后的活路()
向天德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
只不过当我关上门走出去以后,就听到了从屋内传出来的惨叫声!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杀了他?”坐进车里以后,杜杰彬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如果向天德就这样杀了,我们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大的周章?”
“他不会甘心就这样死的!”我淡淡笑道,“向天德不是不赌,只不过是他比以往我们见过的所有人的城府都要更深一些,对付这样的一个大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看见死亡,让他确定我们不只是在威胁他,而是真的要杀了他,他的那些盟友和他心里所有凭仗的依靠,都不足以救他”
“但是”
“等着吧,最多半小时!”我自信的说道。
杜杰彬看了看手表。
不到三分钟,那扇门就打开了,里面匆匆忙忙的有人跑了出来,然后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喊道:“三三哥!向天德求饶了!”
“他这次是真求饶还是假求饶?”杜杰彬错愕的朝着手下问道。
我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然后跟杜杰彬再度走进了那扇门内,向天德的手腕上血迹斑斑,而在他的身后和脚下都淋漓的洒落着一些血迹。
“好好算你狠”向天德咬着牙,浑身哆嗦着苦涩道,“我服气我认栽但我说出来,你饶我一命会得到好处的!”
我放在房间内的那张椅子都没有变动过,直接坐在他的对面说道:“你先说,从你来羊城的开始说下去,还有当年合伙对付祁山海的事情,包括你上线的龙堂和安全科,还有你下线有哪些人?羊城明面上的大人物里,有多少人收过你的钱,替你办过事的,又有多少人拿了钱扔在你那里帮忙洗白的?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你只有三个小时时间改变我的主意帮你止血,不然等到血液从你的‘悬枢穴’流光的时候,那就晚了!”
接下去的时间,向天德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而焦灼的状态,如同倒放着一部电影般,将他身上那些加起来足以演绎、甚至比一部电影还要精彩的人生传奇全都讲述了出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还一直不断地在流血,即便是他中途要求帮他止血,我却断然的拒绝了他的请求,因为我不打算在他吐干净身上的所有黑底之前,让他看得到侥幸活得下去的希望!
向天德五十出头,从他十多岁就已经身在‘小刀会’黑杀堂的事情开始讲起,期间历经过前任会长的老会长,老会长还是向天德的师父,不但领着他见识了社团的规矩和当时道上的江湖,还提携着他一步步的上去,教他功夫。
这时候我才知道,向天德竟然还算得上是八卦拳高手。
不过可惜,他没有在我面前施展的机会,就如同死狗一般落在我的手中。
老会长死之前,向天德恨的是自己当时资历太浅,所以前任会长当会长后,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后来前任会长跟去过澳口豪赌的祁山海结下了深厚的交情,也为后来他的惨死埋下了伏笔!
那些年,南下几乎成为了整个华夏有远见卓识之辈的共识,但其中最杰出的还是要数祁山海此人,祁山海的发家史恰好跟鸿门和其他一些北上广下来的一些大家族子弟形成了剧烈的冲突,这导致当时的南方,乱上加乱!
所有人都忽略祁山海的时候,他崛起的速度却太快了,等到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自己加上自己聚集到的一批人,在当时的南鸿门旗下,竟然没有人能够与之抗衡!
于是后来有人联合合谋要把祁山海整垮下去的时候,安全科内有人找到了向天德,恰好向天德当时苦于怎么往内地发展的计划,正好找到了这个契机,于是一拍即合,答应了那些人一件事——刺杀祁山海在香江小刀会的助力,也就是前任会长!
不过当时向天德还算讲义气,他口头预约了前任会长出门谈事情,然后设下埋伏,联合一批闽南人,乱刀刺杀了前任会长!
也正是当天夜里,祁山海在羊城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刺杀,所有跟祁山海有牵连的人,几乎在一夜之间同时遭遇刺杀,级别最高的甚至波及到了当时羊城明面上在省里的几位大员!
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很难瞒得过一些老家伙的眼睛,小刀会里虽然是会长和会内的管事说了算,但有一些人是元老级别,已经算是退休却依旧有着威望的老人,其中有两个老头是扶着前会长上位的,在这件事后,找到了向天德质问!
向天德当时否认了,但却答应下来几个条件,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不得争夺会长的位置,而且前任会长死的太过冤屈,谁查出真相,谁才能胜任会长!
所以,这就是多年来,小刀会没有会长的原因,因为向天德自己不能做,他也不能看着别人坐上那个位置,所以就一直由六个副会长名义上管理着小刀会,后来又干脆跟几个老人商量,抬了一个虚职会长出来。
祁山海这件事情是注定逃不脱跟向天德的阴谋陷害了,而他换来的是这些年在内地拿到的资源,其中数出来的那些南方大人物的名字,有些甚至在电视上看到过,而有些已经退下去或者死了。
向天德这些年的投资和事业遍地开花,他自己直接或者间接,跻身于香江一流大亨还是其次的,手底下控股多达上百家公司,用一句富可敌国来形容他也不足为过!
但这些,都是利益输送和交换的关系!
“你说的那些钱,怎么回事?”
“呵呵”向天德抬起头看了看我,脸色已经苍白无一丝血色,咬着牙,强忍着力气哆嗦道,“蓝太家族崔家吕家莫非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皱了皱眉,冷笑道:“知道什么?”
“洗钱啊!”向天德盯着我,惨然道,“从以前到现在,赌厅赚的钱真的那么光明正大么?赌厅里的收入真的只是靠明面上的那些么?那当然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皮包的金融公司外,流动过黑金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些赌厅,包括拉斯维加斯在内,所有的豪赌客都是为了洗白一些钱”
“毫无例外,我在他们那些家族的赌厅里,扔了太多的钱在洗,还有娱乐圈、电影捧新人砸新片都是在洗”
“这些钱洗白后,会流入一部分人的口袋,一部分落入这些家族的口袋,还有一部分是我的”
“数目呢?”我问道,“到目前为止,你还在帮多少人洗,数目多大?”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没有详细算过”向天德摇了摇头苦笑道,“有些事情虽然经过我点头,但都不是我在具体经手,我前妻还有兄弟在经手但这些年下来,几百亿至少是有的!”
再问下去,向天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后背上的‘悬枢血’在‘命门穴’上,这样就导致血液供给不到命门,三个小时之内必定会要人命!
向天德也是意识到我是真的想让他死,所以才最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这个世界上毕竟没有人是真正的求死的,哪怕他的儿子死了,哪怕他在我的手里,哪怕他的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但他依旧不太确信我敢杀他,而且他毕竟是豪门,有的是钱,只要他认为自己不会死,那就可以死咬着继续扛下去!
但现在,他扛不下去了!
该问的,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