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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弟弟,早已害了风寒死去多时了。
她给了母亲很多的钱,母亲可以用这些钱将新的弟弟妹妹好好养大。
而她,默默的走回审食其的身边,做他的徒儿。
只是徒儿,为他做饭烧火,为他裁衣管家。
别人都说他们情同父女,她心里那隐约的一点点旖念,却从来都不敢表露出来。
师傅以前的妻子难产死了,他便再没有续弦娶妻。
除了变成了皇后的王妃娘娘外,便一直,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样真好,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着嫁人的,而他不想娶妻,就让他们一起彼此扶持好了。
可一切,在一个人的肆意妄为下,全部被打乱。
她是她效忠的皇后娘娘的女儿,刘芙蕖。
初见她,她是个一直与戚夫人做对的任性公主,从师傅口里,她知道,这个公主因为戚夫人被皇帝斥责过很多回。
皇后娘娘告诫过她无数次,可是她依旧我行我素。
明明戚夫人不与皇后为敌了,可是她却还是自顾自的针对戚夫人。
当事人都不计较不在乎了,她这么执着是为那般啊?
汉匈之战,打的如火如荼。
一如当年的楚汉之争。
汉军吃了亏,不得已,只能采取和亲的方法,芙蕖是最佳的人选。
但那样一个任性的不解人间疾苦,只会耍小性子,只会做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事的女子,去了边塞,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
她只是不喜她,只是对她没什么好感。
从来,都是陌生人。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害了师傅和皇后!
为了保护皇后和太上皇,师傅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救了她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还要设下这样的局,来针对构陷于他?
从知道了师傅和皇后娘娘的死讯时,从她从秋婆婆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开始,她与她,便此仇是不共戴天。
没有人可以在陷害了别人之后还可以心安理得的过活。
是公主至尊如何?是天之骄女又如何?
容颜绝世,她就毁了她的芙蓉面,不可侵犯,那她就打断她的腿,让她跪下忏悔。
在她的眼睛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为了心中的正义,她虽死无憾。
她总是能一击致命,让敌人痛彻心扉。
要么杀个片甲不留,要么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
当她见到她的时候,她褪下了公主的华丽裙裾,她脱下了女子所有矜持的外衣。
她和张敖行了夫妻之事。
这个夜晚,若她的计谋成功,那师傅就会身首异处,而她,却还在和情郎颠鸾倒凤,恩恩爱爱。
她不用去和亲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戚夫人自尽了,她的这个目的也达到了。
到了最后,她还是不知悔改!皇后与戚夫人相爱,关她何事?她自己不也是为了一己私情引诱赵王,借此想要躲避和亲吗?
她恨的是师傅对皇后无微不至没有丝毫越礼的照顾,她恨的是皇后找到了相守一生的却被她嫌恶的人。
皇后和戚夫人,她们在一起了,她们没有因为一个贪心花心的男人反目成仇,却败在了刘芙蕖的手里。
摧毁一个人,就要摧毁掉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想死,她就偏偏不让她死掉,九泉之下,皇后娘娘见了她,都会生气的吧。
她要让她活着,活着难过,活着难堪,活着度过残生。
张敖不喜欢她,这不够!皇上恨她,这也不够!
她既然这么讨厌皇后娘娘与戚夫人的私情,那她就要用这件事报复她。
她很美丽,可是却是蛇蝎。
在她面前,芙蕖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当她占据了她最脆弱的身体,她用尽一切不堪的语言来折辱她。
她要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对她的报复。
马车晃晃悠悠的奔驰进未央宫,芙蕖被带走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皇后娘娘竟然没死。
那师傅呢?
师傅呢?他也会没事的对不对?
第一时间,她下了一个决定。
猛地双膝跪地,她对着吕雉行了一个大礼。
“奴婢有事求您。”她将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吕雉,眼前的,是个母亲,没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哪怕她是在‘伸张正义’。
“这件事不能全怪你,一切,容后再议吧。”她想到了死,一死以谢芙蕖心头之恨。除此之外,若能留下她一条贱命,那只能远走他方。
匈奴,不是个很好的地方吗?
她替她嫁了,努力不出错漏的嫁了,骗过所有的匈奴人,骗过天下人。她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再针对师傅了?她若是安然的继续待在长安,芙蕖会气得发疯吧!
皇后娘娘她怎么能不怪她呢?她知道,最苦的就是吕雉了。
她很痛心吧?
被自己女儿这么算计,这么伤害,爱人一病不起,义兄受到波折。
佳祉去找了审食其,她想要去告别,若她真的死不成,那她只能选择去匈奴,大汉,皇上和皇后,芙蕖,她们所有人都需要有一个能够承担公主身份的人去。
坚毅的,一个不被打垮的可以为大汉谋取利益的女人。
然而,当她见到了他,却惊异于他身边坐着的一个美丽的女子,他竟对她笑的如此温柔?!
“佳祉,这是佩心,也是皇上新册封的郡主,也是你未来的师母…”终于,他也有动了心的这一天吗?真好啊,师傅,你在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她跪倒在他们身前,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师傅,师母!”
她很满足,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还好。
至于她,从此黄沙漫漫,天高地远,只留下心中最初的悸动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写bg写的还蛮不错的哦!
第148章 为后了()
当她选择了放弃,当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她的人生,便开始了一个全新的起点。
于她,于所有人都好的起点。
家国天下,从此成为了他心中的重中之重,她抛却了姓氏,永别长安!
她的未来夫君名叫冒顿,年纪比她要大一轮,据说,他有好几个宠爱的妾侍,而且已经有了八个儿子。
而皇上的打算是,由公主生下的皇上的外孙,继承匈奴的一切,自此,汉匈一体。
皇后娘娘为她亲自梳妆,她叫她为一声母后。
芙蕖的算计,让戚夫人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皇后娘娘眉宇间的愁意是那样的难以掩盖,她也要告别她了,告别她的母后…
她被她搂在怀里,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
皇后来陪她了,却把同一天出嫁的亲生女儿给抛到了一边去。
与匈奴和亲,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代嫁过去就可以敷衍了事的,身为一国公主,仪态,谈吐,学识。
她和刘芙蕖终究还是有差别的,但是相较于其他人来说,她还算是合格的。
“珍重,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若有什么万一,就传书给我。”她牵着她的手,含笑点头:“愿我大汉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减免战争,女儿会为母后,为太子,尽我所有的力量。”
江山以后是太子的,也是母后的。
她出嫁了,当然也要为他们的未来考虑。
早日平定天下,大家才不会受苦,和平,需要和平,不管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能够维持一刻,便是一刻。
十九岁那一年,她一身华彩,带着无数的嫁妆,在整个长安城人们的瞩目中出嫁了。
她听不明白匈奴人的话,但这并不妨碍她慢慢的学习。
当新婚那夜,她完成了从少女变成女子的蜕变,她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丈夫沉睡的脸颊。
似乎,很多年前,父母之间也是如此的亲昵,她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曾经对她那么好,她是那么的幸福。
有一瞬间,她多希望抱着她的人能够疼爱她,能够关怀她。
但也只是一瞬间,她主动的窝在了冒顿的怀里,他的年纪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他是草原上的王者,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
她,现在,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刚从皇宫里出来的小公主而已。
汉匈两地,语言障碍,冷热差异,她从最开始的‘极度不适应’慢慢变成了‘努力改变接受’。
抛却了母语,她每日都用简单的匈奴语来与旁人交流。
冒顿最受宠的妾侍月姬是他长子,四子的生母,她见了她,不请安不问好,眼睛里都是蔑视。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撞向她,她淬不及防差一点就要摔倒。
据说,就是皇上派人向这个女人贿赂,所以冒顿才会同意放汉军一条生路。
然而,她却没有如那个女子所想的一般摔倒。
“月姬,我要与你比试一番,我要是输了,我就尊称你一声大姐。要是我赢了,我就要你头上的那颗宝石。”她面上,没有丝毫的恼怒与恨意,站起身,她看着对方大声开口。
那颗宝石,是冒顿给她的赏赐,是她最喜欢的总是拿出来炫耀的。
月姬听此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要比试什么?”
“比射箭于骑马,若是你胜出一项,就算你赢。”她是在挑衅,她一个长安来的弱女子,有什么能力比的上一个自小长在草原上的英武女子呢?
所有人,都认为她必输无疑了。
所有人,眼睛里都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但结果,只有比试过才知道,不是吗?
射箭的功夫,在暗杀的时候,她试过了千百次,若不一击必杀,怎能让敌人彻底毁灭?
草原上的女子如何,她要赢,要赢得全部,要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对她,对汉室刮目相看。
月姬瞄准的目标是猎场里的一只麋鹿,而她,静静的看着远方,手里拿着弓箭,没有摆出任何的架势。
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月姬利落的翻身下马,随即用匕首割断了麋鹿的喉管。
猩红的血液最终落在了黑色的酒樽中,呈给了冒顿,月姬理所应当的坐回了冒顿的身侧,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然而这一刻,她忘却了周遭的所有人,灵巧的马儿带着她轻轻的奔跑在草原上。
她的目光飘然而悠远,她的唇边带着绝丽的笑容。
忽的,她在马上,整个人站起身子,双脚踏在马背上,她的眼睛直视着远处飞来的鸿雁。
北雁南飞,它们应该是要去南方过冬的吧,很可惜,遇见了她,它们便只能留在这里了。
“嘎…嘎…”羽箭,瞬间穿透了两只大雁的身体。
雪白的羽毛上,染上了胭脂般的颜色,她双腿一滑,整个人回归马上,身体在马的一侧上斜斜伸出一只手去,随即,猎物落在了她的手中。
射程,骑术与数量,已然是高下立分。
所有人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目瞪口呆,而她却只是将猎物递给了随从后,静静的看着月姬。
准确来说,是那颗宝石。
“单于,这可是您给我的信物,您赏赐些别的东西给汉姬如何?汉姬的…”回应她的,是冒顿将她的头冠整个取下。
他取的是宝石,只是力气用的大了些罢了。
佳祉轻笑,目光追逐着那绿色的宝石,最终,它被冒顿放在了她的手心。
那碗鹿血冒顿自是喝了,但最终,吸引了他心神的是她,来自大汉的公主。
她虽是外来之人,但那些姬妾终年被月姬打压,她的到来,形成了一种新的局势。
那些女子因为冒顿宠幸她的缘故,总是来她这里串门,其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但她从未表露过半点不愿。
她要做的,是他的贤妻。
是匈奴的王后!
她曾经在一些老兵的口中知道过匈奴,这是个苦寒之地。
汉匈之间最大的问题便在于,汉富,匈贫。
身处不同的地域,自然种植出来的食物,产量也有所不同。
匈奴人多以饲养牲畜为经济、物质来源,畜群以羊为主,马次之。
佳祉在皇宫时学习了个法子,以温室至果蔬,可令其不受四时所碍。
但这个法子,她并未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一来消耗热能太过,二来惊世骇俗,不宜广而告之。
她静静的在自己的穹庐中默默的钻研。
她出嫁的时间刚刚好,是夏季,一路回归匈奴,也只用了两个月。
踩着秋天的衣服,她在她所在的穹庐的最中间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台子。
用石头包裹着,堆砌着,于是,一个小小的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