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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意作为一众姬妾中最受刘邦疼爱的人,自然是要做一个表率的。
她清越的声音比刘邦的脚步要先一步吸引到吕雉:“妾身恭迎太公,王妃归来…”
刘邦的姬妾并不多,被刘邦赐予了妾侍名分的,共八人。
浩浩荡荡的女子团站在那里,戚如意想,若她是原配,定是要气的火冒三丈。
众位姬妾,除了戚如意和薄姬外,其他女子无一不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
王妃都三十好几了,在楚军中也是俘虏,容貌定然是无法与自己相比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众人决定要压一压这位俘虏王妃的风头。
汉王都不去管她了,她竟然还有命活着回来?
吕雉扶着刘太公,没有去理会那些女子们打量的目光,她看着她的儿女,她的盈儿,她的芙蕖,似乎长的更结实,更高了。
她在楚军被俘时,心里心心念念想的,就是他们啊…
她既然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再欺负他们!
“既然已经拜见过父亲和王妃,你们都都散了吧。”刘邦摆摆手,而后又道:“戚姬留下…”
戚如意真的很郁闷,为啥就让她留下?
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刘邦,老娘有对不起你过吗?
你最近宠爱的明明是石姑娘,明明薄姬还怀着你的孩子,做什么留下我?
“是。”戚如意低眉顺眼的默默跟在几人身后,走着走着,却不料前面的刘盈忽的回头冲她轻轻一笑。
天,一个个的都陷害我对不?
戚如意连忙看向吕雉,却只看到对方的后脑勺。
满头的秀发梳的一丝不乱,她,应该没有看见吧。
早就有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为太公吕雉接风洗尘。
两人更衣的时候,戚如意硬着头皮来到了吕雉的门前。
她该和主母套套近乎吧,也不知道过了四年,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当年的话,吕雉听进心里去了吗?
‘咚咚咚…’
“是戚姬吗?”戚如意还没说话,屋子里就传来吕雉的声音。
戚如意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是,妾可以进来吗?”
这半年来,她和芙蕖之间走的很近,她总是在刘邦的面前夸奖于她,虽然刘邦不那么喜欢芙蕖,可是她天长日久的夸,也是有好处的。
芙蕖虽说没有说过什么感激的话,可到底,她们也算是彼此交好,并无交恶。
她开诚布公的和她谈过,她明明白白的说,她只想和女儿过安定的日子,绝对没有任何的野心。
在吕雉没回来的这段日子里,芙蕖不相信她,只是会给自己多树立一个敌人罢了。
她并不是想让芙蕖认为她有多好,或是认她做母亲之类的。
她只希望,芙蕖能够不在吕雉身边说她的坏话就好了。
“进来。”停顿了几秒,戚如意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她低着头推门走了进去,这间屋子她很熟悉,里面的衣饰都是她亲手准备的,都是时下最好的东西。
“戚姬低着头,是害怕见到我的样子吗?”四年了,四年前是这个女子让她厌恶到了极点,可如今…
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吕雉了。
可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戚如意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妾没有…”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和对着父亲对着自己对着那些姬妾完全不同。
芙蕖听在耳里,只觉得怪怪的。
可究竟怪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那你抬起头,看着我。”吕雉逼近了,一个人究竟可以伪装到什么地步?
戚如意,四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究竟伪装了怎么一颗心?
我的盈儿,我的芙蕖,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却因为你的离间,而差一点被他们的父亲丢弃。
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有我吕雉在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戚如意犹豫着抬头,却不料,下巴猛地被吕雉抬起,那人的脸与她贴的极近,她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无端心慌。
“戚如意,我没能让你如意,我回来了!”她指名道姓,戚如意却只觉得如坠深渊。
“主母…”是芙蕖和她说什么了吗?
她…恨她…吗?
“我解释,是否也是无用的?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信我…”
吕雉猛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芙蕖见此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她的孩子动手!
戚如意跌在地上默默的垂泪,她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和吕雉相处的场景,却不料对方一来却将她四年来的小心翼翼,换位思考完全否定。
芙蕖冲上前,轻轻的握了握吕雉的手,她也不知道母亲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戚如意和母亲之间,她自然是要帮母亲的。
“母亲,勿要生气,她的脸…”若是父亲见了戚姬脸上的伤,那母亲该怎么办?
其实耳光的力道有时候也分很多种,那些打一巴掌就出血,那多半是男子动的手。
不红不肿,只是疼那么一瞬间而已。
可打人不打脸,吕雉看来真的恨极了她。
“若是有伤口…我会告诉汉王这是我自己撞到了门上,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的。”逆来顺受的日子,她以前没少过过,可是她的心真的很累。
到底要让她如何做,才能摆脱人彘的命运呢?
“你们放心吧…”扔下这句话,戚如意飞快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接风宴上,戚如意没有出现。
“戚姬呢?”刘邦紧皱着眉头,小意去哪了?父亲还在这里,她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
“回汉王,戚姬刚刚不小心磕到了头,说是有些头晕,便先回去了。”婢女的回复让刘邦的眉头皱的更严重了,小意怎么这么不小心?
多大个人了,也没个轻重。
这时候刘盈连忙问道:“严重吗?叫大夫了吗?”
他关心戚如意,却叫除了刘邦的其他几人感觉怪异。
刘太公并未过多的关注戚如意,而是对着刘邦道:“我这把老骨头啊,若不是有稚儿,怕是早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去。三儿,你可要好好的照顾稚儿啊。现在你们夫妻终于团聚,大姐儿和阿盈也越长越壮实,爹也就放心了。”
刘邦早年是个泼皮无赖,成家后又多年逃亡,家里的一切都是吕雉在打点,相处的久了,吕雉就像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爹,我会的。”他的妻子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容貌却还是那么明艳。
可比起小意来,终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吕雉为公公,丈夫以及子女先后布了菜,最后才自己吃了起来。
她并不后悔打了戚如意,那个女人该打,就算她去刘邦那里告状她也无所谓。
她回来了,便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孩子!
这天晚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刘邦会留宿在王妃那里的时候,汉王去了戚姬的住处。
得知了这个消息,芙蕖气愤的掰断了手里的玉簪。
刘盈一愣,最终化为一丝长叹。
薄姬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汉王,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夜幕四合,这时候来看看,有什么可看的?
戚如意跪坐在榻上严肃道:“汉王应当陪着王妃。”
不用说,刘邦的存在永远都是帮她拉仇恨值,明明她不是历史上爱刘邦,会点心计,有点野心的戚夫人了啊。
“我才是汉王,我想陪着谁,就陪着谁。”打横抱起戚如意,却不料她忽的剧烈争执起来。
“快放下我,汉王…汉王…”刘邦从未见到戚如意有这样的表情,不满,推拒。
第22章 呵呵了()
“小意,你怎么了?”
戚如意慌乱的看着刘邦,眼中的拒绝不加遮掩:“我不要,我不要!”
她不要宠幸,不要侍寝,不想要来自吕雉的仇视,刘邦,你懂吗?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吕雉,你懂吗?你也不懂。
我只想简单的活着,可是这也是奢求,当初,我就不该和刘邦回来。
吕雉,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患得患失,杯弓蛇影。
她眼底的祈求是那样的明显,刘邦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大抵定是和吕雉有关。
他的妻子回来了,小意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自是要减少了。
小家伙这是吃味了吗?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随即抱着她道:“我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的抱着你好了。”
有这么一个女人,让他想要疼爱她到骨子里,他见不得戚如意皱眉,更见不得她落泪。
他可以给吕雉尊位,可是却不能给她等同的感情。
隐藏在角落,一个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第二日,当戚如意醒来的时候,刘邦已经离开了。
项羽不除,始终是刘邦的心腹大患,他还没有立国,千古绝唱‘霸王别姬’还没有活生生的上演。
他,真的就只是抱了她一夜,什么都没做…
可她呢?
感动,是有一些,可是,感动能当饭吃吗?感动能变成刀枪不入的金蚕宝甲吗?能变成穿越的时间机器吗?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危险。
“不好了,戚姬,戚姬…”来人是妙兰,戚如意还没有梳妆打扮,她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是吕雉来找茬了吗?
“佩兰,佩兰她被王妃叫去罚跪了。”
“理由呢?”
“说是伺候汉王不周到,汉王今日出发晚了半个时辰。”晚了半个时辰?
果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烧就烧到了她的头上。
过程不重要,罪名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戚姬,我们现在…”
怎么做都是错,不如不做。
“我不去,她自然是会找过来的,我去了,她也不一定会放过佩兰。去帮我打一盆冷水,我想洗洗脸,精神精神…”她应该做些什么,若是可以,她真想彻底的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只是,她的孩子们能和她一起离开吗?
很快,妙兰呈上洗脸水,戚如意挥退了她,从屋里拴上了房门。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帕子将冷水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一下,又一下。
她的身体发冷,可是她却还是在不知疲倦的擦着。
身上的水渍干了再擦,擦了再干,直到,一盆水只剩下一点点的底。
戚如意将那水顺手倒进了炭火盆里,只听‘嗤’的一声,瞬间微弱的火苗化为一丝青烟,刺鼻的气味十分的呛人。
裹上衣服,将门栓放下,戚如意倒在床上,身体冰冷着,她却轻柔的笑了。
她也不知何时,自己竟睡着了。
迷迷蒙蒙中,似乎有很多人推门进来了。
戚如意努力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
等她再醒来,便看见刘邦坐在她的床头,满眼的自责与怜惜。
戚如意心中一惊,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战事紧张,要去很久吗?
“小意…”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话里无悲无喜,刘邦却立马暴躁如雷的道:“我若不是回来,你便被她给折腾死了。”
“我和任何人都没有愁怨,汉王请不要误会。”戚如意平静的解释着,她的目光转向屋门口:“妙兰…妙兰…”
妙兰和佩兰齐入屋内,戚如意看了她半响道:“佩兰,你知道错了吗?”
“奴婢…”佩兰惊讶的看着戚如意,半响才道:“奴婢知道错了。”
“战场风云无常,若因为我而导致汉王贻误军机,不如立刻让我死了的好,免得被人说是祸水红颜,遗害苍生。”她本是想将自己变的羸弱不堪,借此引吕雉前来用苦肉计获得一次解释的机会。
她甚至可以以后一直抱病在床。
可没想到,一切又被刘邦破坏了。
“小意,你总是为我想到那么多…”
“我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刘邦,你知道吗?
除非你能够杀死吕雉,除去我心头永远的梦魇,否则,你给我再体贴的呵护,再高的尊荣都是无用的。
可她本意里从未想让吕雉去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气的是那个花心的男人,可恨的是这个一夫多妻的封建社会。
刘邦抱着戚如意,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来人啊,药呢,还不快把药端上来?”
妙兰领命退下,没过多久端着一碗药走上前来。
“我一会再喝药,热着喝太苦了。”她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