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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剧烈的喘息着的男子的气息,是那么的让戚如意熟悉,是刘邦,是她害怕讨厌的刘邦!
戚如意猛地钻进被里,吕雉护在她的身前,迎着刘邦笑的坦荡:“请问皇上为何来此?”
她怎么可以笑的这么气定神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被捉奸在床,皇后被皇帝撞破了□□,她怎么可以还跟没事人一样?
“皇后,你…很好…”刘邦颤抖的指着吕雉,随即对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戚如意道:“小意,你也骗朕?”
生病是假的,失忆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戚如意抖的更厉害了,吕雉连忙道:“她不过是臣妾的一个玩物,戚夫人此刻仍在皇宫,皇上您误会了。”
误会?刘邦冷笑着,随即上前要去拉戚如意的被子。
戚如意死死的揪着就是不肯撒手,但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刘邦?吕雉在两人之间,赤。裸着身,却没有一丝的羞窘:“臣妾说,皇上误会了,我与戚夫人此生不会再有瓜葛,您听不明白吗?”
她的话如此的没有温度,没有敬意,没有一个身为人。妻,身为帝后的应有表现。
“若她是戚夫人,那皇后,你该死!若她不是戚夫人,那她该死,皇后,你可有听明白朕的话?”刘邦猛地用力,吕雉和戚如意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眼角带着泪的梨花带雨的美人,不是他的戚夫人又是哪个?
刘邦虎臂一捞,便强硬的拽住了戚如意的手腕,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却只看到了对方眼中刻骨的似曾相识的恨意以及那年轻稚嫩如花般的面容。
她,是谁?
怎么会有这样年轻的一张脸,和小意一般无二?
第95章 出事了()
下意识的,戚如意拽着刘邦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后者吃痛,猛地一甩,整个人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几步。
吕雉连忙用被子重新裹住戚如意的身子,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皇上都看到了不是吗?她不是戚夫人,您和戚夫人琴瑟和谐,难道就想让臣妾孤单终老吗?为什么,我就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呢?”
她旁若无人的抚摸着戚如意的脸颊,后者也是带着倾慕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视觉冲击对于刘邦来说,太难以让他接受了。
良久,他找回了应有的理智:“她是谁?!”
“我的宫女,墨璃,二十岁,你在地道里遇见的人正是她,那本画册还有她的东西,请皇上还给她!”吕雉想起那形态各异,或妩媚或清纯的画册,那该是她的,该属于她吕雉。
刘邦瞧着低垂着脸的戚如意,脸上冷笑连连:“那日地道中是你袭击朕?今日你又勾引皇后,犯上作乱,真是好大的胆子!”
戚如意瑟缩着,没有说话。
“皇后,难道你要留这么个意图弑君的人在身边吗?你包庇她,是否也有心,至朕于死地?”戚如意连忙摇头:“才没有,皇后娘娘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想法,那天是我见了你,我怕你看见我的容貌,所以情急之下…”
那甜美的清脆的女声,也是和昔年定陶初遇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如此的相像?
看着他,他就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
“墨璃!”吕雉打断了戚如意的辩解,随即道:“皇上,你既然已经有了自己想法,那你想要如何处置我们呢?”
“芙蕖流产了,你这做母亲的却在这里寻欢作乐,你先去见过芙蕖,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刘邦的视线转到了戚如意身上:“朕还是怀疑她是戚夫人,将她交给朕,朕带她回宫,去永宁殿一看便知。”
戚如意连忙摇头,吕雉冷声拒绝道:“我会去见芙蕖,但墨璃不可以同皇上前去,若是戚夫人知晓了前事,不是又要闹的满城风雨吗?皇上您有了佳人在怀,为何还要为难臣妾,为难一个小宫女?她不是戚夫人,皇上可以寻个医术高超的人为墨璃诊脉,她才二十岁,并未怀过身孕。孰是孰非,一探便知!”
“皇后你…”
“以前我爱的人因为芙蕖的算计记忆全失,现在我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替身,便是个替身在我身边,也足够了,我不想再让她重蹈如意当年的覆辙。我不想她们两个人见面,使臣妾左右为难,皇上请体谅臣妾,也为您自己考虑考虑。”吕雉,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难以挽回了。
可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小意吗?
那眼中一瞬间的恨意瞬间被惶恐所遮盖,她真的不是小意吗?
“速速穿上衣服,随朕去公主府。”拂袖而去,门被甩的砰砰响,可她们心知,危机还是没有解除!
“她…流产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如意,听我的,一会你就去我母亲那。”带着戚如意去公主府,那很有可能让她暴露在更多的人的面前。
芙蕖此刻定是难过到了极点,若是她知晓了如意的存在,那后果…
“这…我…好吧…娥姁,你还会回来吗?”这才回来几日,便遇见了刘邦,可是有戚懿在,危险就能减少些。
现在问题的根源在于,刘邦会同意吕雉养着她吗?
女人给带的绿帽子,也是绿帽子呀!
“会的,不管多晚,我都会回来的。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就不会再丢下你。”穿上衣服,带着面纱,来到厅前,刘邦脸色铁青的坐在上首,吕文和吕夫人则是惴惴不安的站立着。
“母亲!”吕雉拉着戴着面纱的戚如意走了出来:“墨璃有些感染了风寒,不宜出行,烦请母亲照顾她,一会我回来接她。”
吕夫人看了看刘邦,随即对着吕雉轻轻点头。
“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完毕,我们走吧。”刘邦起身的瞬间,戚如意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听着男子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她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那脚步声离她很近,那黑色的常服在她身前出现。
‘豁’的一下,面上一凉,那面纱已被刘邦揭下。
“戚夫人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吗?芙蕖现在流产了,你却不管不顾的跟随朕出宫,现在可不是玩乐的时候!”他的大掌猛地高高举起,落下的时候,如同铁箍般钳制着戚如意的腰身。
“皇后,我们走吧。”
“我…我不是戚夫人…娥姁…”戚如意慌乱着,颤抖着,他怎么可以再次给她戚夫人之名?
难道,这注定是逃不掉的梦魇吗?
“父亲,母亲,女儿告辞了。”吕雉主动的牵着戚如意的手,对她回以淡笑。
此刻,她们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忤逆刘邦。
于是,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一男两女,不是左拥右抱,而是左边皇上搂着‘戚夫人’,右边皇后拉着‘戚夫人’的手。
直到,诡异的三人组进了马车,戚如意才拼了命的挣扎起来,刘邦也没有再做出逾越的动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戚如意的身上。
“娥姁…”戚如意软软的叫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吕雉揽她入怀对着刘邦道:“宫里自有戚夫人在,皇上总不会想要一个小宫女和您最爱的夫人平起平坐吧?墨璃是比戚夫人年轻,可她却比不得戚夫人与您多年朝夕相伴的情谊。”
“皇后说再多的话,也比不得眼见为实。她祖籍哪里?从何处而来?姓什么?为什么偏生与小意长的一般无二?这天下间,除却双生胎,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或许,她是戚夫人的妹妹也不一定呢…不如到时候让临辕侯也来看看。”她那么亲密的叫着娥姁,可见两人之间已经暗通款曲很久了。
若只是个替身,吕雉怎么会以身相护,怎么会直面天子?
“此刻,皇上不该是对臣妾说说芙蕖的状况吗?她为何会流产?是意外还是人为?”刘邦面上带着一丝嘲讽:“原来皇后你还惦记着她,朕以为,你都忘了…”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却因为憎恨小意的缘故,数次走上绝路。
“臣妾怎么会忘,是她将如意推上死路,皇上,难道你忘了?我当年已经说了和她再无母女情分,可终究是血脉难以斩断,这般艰难的维系着,爱恨两难,皇上您怨怪臣妾?难道当年如意死了,您仍然可以化为慈父,既往不咎吗?数次贬谪张敖,让他们夫妻间矛盾重重,皇上您的疏离憎恨,难道少于臣妾吗?”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指责她?
“皇后总是这般能说会道,朕不与你逞这口舌之利,芙蕖她流产,是因为有人暗杀张敖,她挡了那人的刺杀,受惊加之受伤,所以才会流产。”刘邦的话说完,车厢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芙蕖果然还是爱着张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臣妾知道了。”马车很快行驶到了公主府,戚如意最后下车:“皇后娘娘,奴婢就不下去了,公主深恨戚夫人,奴婢不适合去。”
吕雉点头,刘邦也没有开口。
于是,戚如意暂时窝身在了马车上,帝后离开后,她浑身瘫软,整个人汗津津的。
该怎么办?现在,她可不可以不管不顾的逃开?天下之大,为什么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公主府内,芙蕖脸色雪白的躺在床上,一盆盆血水端出,那猩红的颜色无疑是触目惊心。
张敖神情呆滞的站在门外,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整个人其实都有些恍惚。
那个女子,名叫贯小玉,乃是张敖最为器重的宾客的女儿。
为了使得张敖的清白得以保全,贯高在受尽酷刑后仍是苟活着,最后他劝说了其他的宾客一起为张敖平反,确定了张敖的平安后,为了全罪臣之名,他在被赦免的情况下仍是自尽。
他是张敖最为对不起的人,所以他将他的女儿接进府中。
和芙蕖大吵一架,他与她彻底分居,便去了贯小玉的住处。
岂料,她暗恨于他,暗自藏了带毒的匕首,趁着二人初次欢。好之时,企图行刺。
偏生这时,芙蕖气冲冲的来了。
贯高于他有大恩,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他或许会放了贯小玉。
可现在,芙蕖没了孩子…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同房了,这个孩子已经存在这样久了,可他们却都不知道。
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张敖,芙蕖现在如何了?”吕雉大步走进门来,她的声音让张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臣见过皇上,皇后,公主此刻已经解毒,没有性命之忧,但腹中的孩子…没能保全…”张敖跪地,眼中闪着悲痛。
刘邦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张敖的脸上。
吕雉看着这一幕,没有制止,随即进入了房间内。
第96章 回宫了()
孩子,是一个母亲最为重要的。
较之夫婿,较之父母,得到的爱都只会多不会少。
初为人母的时候,芙蕖得不到张敖的情谊,每日里便把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了儿子张偃。
她也曾幻想过,如果有一日,她再怀孕,一定要生下个女儿,这样,她的女儿就有哥哥保护了。
而不是像她,自以为是的像防贼一样防着戚如意,最后父亲母亲和弟弟却都喜欢她,自己则是被所有的亲人们所厌恶所孤立。
“母亲,你来啦…”芙蕖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的目光转向吕雉,脸上青白交加,没有任何的血色。
她没有流泪,可是见了她的人都能够感觉到她的悲伤,那是骨子里的,不加任何渲染夸张的。
吕雉坐在了床边,轻声道:“孩子还会再有的,你并没有损伤了根本,只要你好起来,以后可以生下更多健康的孩子。”
“母亲,你怨我吗?”芙蕖看着吕雉,她的母亲不再年轻了,她终有一日,也会和母亲一样,容貌不再。
母亲可以离了父亲,她也可以离了张敖吗?
要是可以忘记,可以离开远远的,那就好了,她好痛,好累,不想要再继续下去了。
“芙蕖,那你怨我吗?怨我一直得不到你父亲的爱,怨我最后爱上了别人!”女儿还是怨的,可是怨能做什么呢?
“有时候,人真的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母亲只想活的开心一些,如意她也是,于是两厢情愿,一拍即合。但到底,世界容不下我们,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人,有你父皇,有那些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朝臣。我不怨你,只怨我和她相遇的太晚,若她早生几年,若我未婚,或许…”芙蕖无力的摇着头:“不,母亲,不,若您未婚,就不会有我和盈儿了,不要让我们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母亲,我不会再阻拦您了,母亲,是我错了。”
骨肉分离,那下坠的绞痛让她想要一死了之。
那流失的,是一条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