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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让他得不到,他就越觉得你高贵、值钱。
所以,刚开始,我只在帘子后弹曲,连面都不给人见。但,却让人造势,说秦楚馆的李师师天姿国色,是京城女子之最!
男人们来青楼本来就是寻美的,所以无数男子揣着银子要当我的裙下之臣,我却只微微一笑道谢,仍不现身。
最后,他们急得受不了了,我才说:“师师只愿伺候自己仰慕的人,不管是文采,还是武功,或是其他手艺,总需要有点能让师师我佩服的。”
此话一放,很多男人都欢快地展示自己的本事。
毕竟,每个男人都觉得自己是王,都觉得有些独特的本事。在佳人面前,尤其如是。
最后,我选中一个会蹴鞠的中年人,和一个武功最高的年轻人。
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仍将他们伺候得很舒心。方法还是一样利用男人的心态,让他得不到,刚开始什么都得不到,后来稍微给的多一点、再多一点……
所以,他们二人由最开始只能在爱帘子后听到声音,到后来能隔着面纱看到我隐约的真容,且能看到我的身段,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这样的机会,还是他们在挫败那么多男人后得到的。
所以,想伺候顺他们,很简单。
当然,我来这里,并不是伺候男人的。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汴梁城下了次大雨,电闪雷鸣。
而一块石碑,就在这次的雷电里,应声而倒。
那块石碑,可不是普通的石碑。而是宋徽宗为了羞辱元祐党人,将他们的名字刻于其上的石碑。
那,是所有元祐党人耻辱的见证。也代表了宋徽宗处罚他们的决心。
可那天晚上,上天打雷劈断了它。
于是,有大臣向宋徽宗建议:“天将雷电,劈断石碑,恐有所兆啊。”
这样的一句话,在朝堂上说出,如同一阵风,瞬间吹遍了整个朝堂。
试问,谁人不怕天威?
即便是贵为天子的皇帝,也怕自己失察引发天谴吧?
所以,宋徽宗思忖良久,终于决定:既然上天降雷劈断石碑,说明上天不欲将元祐党人赶尽杀绝,那就……罢了吧。
自此,李格非伯伯,官复原职!
见到榜文的那一刻,我笑了,笑得眼泪一直流。
清照,你终于不用再郁郁不乐了。你的心,活过来了么?你的笔,是否还在?
其实,上天怎么会刚巧将下这样的雷电?
那,不过是我让那武功高强的年轻人,趁天上打雷闪电时,用暗器击断了石碑而已。于是,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天雷,劈断了石碑。
而朝堂之上,之所有有人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因为——我接待的那位善蹴鞠的中年男子,姓高,名俅。
第56章 双鱼…李清照(四)()
我不知道清照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随赵明诚回去的。因为,那时我还在跟秦楚馆的妈妈扯皮。我想走,她是不愿意的,却终究没有我的卖身契,拦不住,只好拖着找些其他接口拖延。而我,却并不懦弱,直接拿了行礼带着子心就走,不管她说再多花言巧语,我只不听。
最终,还是从秦楚馆出了来。
只是李府我只怕是不能去了,毕竟,这段时间李师师的名头响彻整个汴梁,想必李伯伯他们回京后自然也能听到些风声的,大约,在他们看来,我是很自甘堕落的吧?
与其见了尴尬,不如索性丢开,各自潇洒。
只是,仍有些放心不下清照。
便在赵府旁边租了个清雅小院住下,偶尔能打听些赵府的家长里短,甚至,运气好的话,偶尔还能看到清照的身影呢。
虽然在秦楚馆赚了不少钱,但我跟子心毕竟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更多挣点钱。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乱世,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将来清照和我的造化,也不知会怎样。先多筹点钱总是没错的。
更何况,我也怕孤独。总得找点事做。
手提肩挑之类的重活肯定是不行,而像当初那般给人出谋划策争夺夫爱的营生,我又不想干了。因为发现古代跟现代差别很大,就算是丈夫宠你,也并没有多大用处,一旦大难临头,终究会丢下你不顾的。比如赵明诚对于清照。
所以,实在提不起兴趣让她们挣扎在妻妾斗里。觉得她们有那功夫,不如干点自己的事业,为自己谋个未来呢。然,我改变不了别人的生活。只能想想自己该干什么。
思来想去,似乎除了文才和歌舞,我也不会其他了。
歌舞虽然秉承了赵飞燕一代舞后的出神入化,但终究不能公开拿出来卖的,不然跟在秦楚馆就没区别了。
文才换钱嘛,一般书生会帮人抄写书稿,以换得些许银子,但我一来嫌那赚的太少,二来嘛我的字也不是很好。当初武则天就跟我说,书法对于我们这种不以书法为生的人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就像你是一个美女,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美女。而书法,只是一件衣服,真正能为她所用的,是我的文才与能力。
最后,我咬着笔杆,决定:还是写文吧!
唐诗宋词元曲,到了明清时代才盛行小说。
我何不开历史先河,在这里写小说来卖?反正,以前寝室里有个在网上写文的女孩,每日似乎过得很充实呢。
好吧,我承认,填充寂寞才是我的初衷。至于赚钱与成名,唔,能有自然更好。
就这样,我下定了写文的决心。
写哪种文呢?
嗯,记得唐代有种唐传奇,短短的,虽然的写得不错,但仍是未免生涩。既然要开先河,就干脆用白话文写吧。
反正,宋朝已有了纸张,写起来并不难。
至于题材,当然是百合!
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封建的时代,百合文的受众不会多,就连在现代,百合受众都是最少的,更何况是古代。
按无所谓,写文嘛,本就是自己开心就好。如果自己都写得不开心,怎么能写得下去呢?
嗯,百合!
我咬着笔杆,略一沉吟,一个故事就在脑中成了型:某贵府少妇,因为娘家父亲遭贬黜,便被婆家人嫌弃撵了回来,她这才明白,原来男人所谓的恩爱,不过是大难临头的明哲保身。至此,她对男女婚姻不再抱希望,而是跟从小长大的一位姐妹谈起了恋爱……嗯,就是这样!
当她跟青梅竹马的小姐妹谈恋爱后,才知道了真正的爱原来这么舒服,这么幸福,然后,她便可以专心写自己的诗了……在幸福中,写自己的诗词。
越想越高兴,我当下便铺开稿纸“唰唰唰”写了起来。
毛笔虽然太大,用起来有些微不方便,但我也是当过上官婉儿的,所以,一天下来,竟写了足足的一章。
我打了个哈欠,满意地将第一章放在桌旁,这才出去吃饭。
子心等我早就等急了,此时吃得很快,想来是饿了。
我笑,便跟她打听,附近哪里有人喜欢看小说的?哪里有书局之类可以刊刻小说的?
她笑:“姑娘你这是难为子心了,我一个丫头哪知道哪里有刊刻小说的。只是说喜欢看小说的,我倒是知道。”
“哦?”
“我来了兴致。”
“茶馆呗。”她撇撇嘴,将馒头撕了泡在粥里,“茶馆歇息的人可喜欢听小说了。不过他们大都不识字,一般喜欢用听的,听评书。唔,喜欢看的嘛,可能十里凉亭那比较多。”
“十里凉亭?”
“嗯。那里风景很好,是很多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他们经常在一块斗诗,有时候写了好句子就往上面贴,让后来人看。人家觉得好的,便会抄了回去流传。”
这样啊……
我心中有了主意。
当晚,便将我的第一章书稿手抄了一份,准备明天也去十里长亭贴。等这文有了一定的名声后,便免费送去茶馆说书的那,让他做成评书讲给那些不识字的人听,一来为这本书打响名声,二来,也让这时代的女人觉醒一下。等名声造起来了,我再刊刻,想必能买得不错。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
第二天,我便将自己的文稿抱到十里长亭去贴。
因为怕惹麻烦,还特地穿的宽松布衣,带着面纱,将自己遮了个严实。果然,这次不再引人注意了。
于是我安心贴完自己的文稿。突然想起以前室友为了让读者心里有底,会固定说什么时间更新。于是,略一咬唇,便向旁边一男子借了支毛笔,在稿子最后一页添上:欲知后事如何,且看后日更新。
如此这般,才满意点头。
将笔还给那男子时,那男子笑:“果然自易安居士之后,越来越多的才女开始展示自己了。”
易安居士?
我耳朵动了动。
旁边另一男子冷笑接口:“什么才女。你可知,那李易安,过的是什么日子么?嘿,比普通的农妇都不如!”
我的血涌起来。
继续听。
“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吧?听说,这赵明诚看到妻子写那么多诗词,心中不服,便也写了几十首,然后打乱,送给陆大人鉴赏,问哪些最好,结果陆大人指出来,全是李清照的诗词。尤其是那‘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两句。”那男子摇头冷笑,“那赵明诚仍旧不死心,便把她的那首词,跟自己最中意的一首诗词,一起抄了贴到这十里长亭,喏,就在那边,你看,李清照的诗词都给人翻烂了,到处传抄。他的诗词呢,无人问津。”
我顺着他下巴所指看过去,果然,有一处明显翻得最多的稿纸,上面隐隐能辨识,是清照的那首词。
“易安居士本来才学就好,比赵明诚强也正常吧。怎么就比农妇不如了?”
起先的男子仍是不解。
“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呀。有哪个男人能那样落妻子下风的?这不,赵明诚生气了,听说再没进过那李易安的房间呢!而且,听说呀……”他压低声音,“还时不时打了她的。我有一朋友一次拜访时见过,那李清照鼻青脸肿,一看就是被打的,好不可怜。”
第57章 双鱼…李清照(五)()
我是心急火燎跑到赵家的,因为担心清照的安危。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完全出乎我的预计。
以前读李清照的词时也随手关注过她的婚姻,印象中她跟赵明诚是难得的一对佳偶,都是天真单纯的人,一个是诗词家,一个是金石家,可以说是文坛佳话。
纵然上次遣归清照的事,他听从了母亲的安排,让我鄙夷其懦弱。但性格懦弱并不代表人坏,这个人,看着还是书生气的,不似那种喝醉酒回家打老婆的人啊。怎么如今,竟已不堪到了如斯地步?
火急火燎下轿,立刻让赵家家丁通信找清照。却刚好看见赵明诚从府上出来。
“三公子,您来得正好,这位姑娘说要见三夫人。”家丁见他出来,便直接回了他。
赵明诚往这边看过来,辨认了一会,才讪笑:“原来是师师姑娘。”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哼,看不出来这人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伪书生。
他见我不理,尴尬更甚,轻咳一声,才问:“师师姑娘来赵府,所为何事?”
我梗着脖子:“你耳朵聋了么?我要找清照。”
言下之意:我找的是你老婆,跟你没关系。给我闪一边去。
“清照啊……”他脸色略有些尴尬,顿了顿方道,“那个,内子有些不方便,师师姑娘还是先请回,改日再来拜访吧。”
我怒:“赵明诚你不用给我打官腔!到底是她不方便,还是你不方便?”
“师师姑娘此话何意?”
“我……”
我很想把这斯文败类痛骂一顿,但想到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里,若他回头迁怒清照,清照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终究,是忍下了。
好言相求:“我真的找清照有事……”
“师师姑娘,真的对不起。”他尴尬拱手,“清照现在真的不方便,你还是改日吧。管家,送师师姑娘回去。”
“……”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再磨下去也没用。
历经几世沉浮,自然知道万事不可强为,退一步,徐徐图之,总能想到办法。
回到自己的院子,心中一半担忧一半愤懑,心潮起伏,干脆不睡,通宵又写了一章我的小说。
因为心中有对赵明诚的怒火,所以大大把他渲染丑化了一番!写完搁笔,才算稍稍解气。
等不到约定日期,我提前就把第二章又贴到十里凉亭那里去。
贴了回来没想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