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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也跟着溜出去,两个人在菜园边上低声交谈。
“战况这么激烈?”徐亮剑揶揄地笑道。
“别提了,怎么就一间空营房?”李淳风叹口气。
“节省资源,你看咱们这边关哨所,哪会有人来住,你们是头一批。”徐亮剑说道。
“刚刚那些兵娃子怎么回事?”
“被她抓到的,老虎嘴上也敢拔毛,这群王八羔子活腻了。”徐亮剑狠狠骂道。
“哎,你说她这样的女人有没有人追?”李淳风也开始八卦起来了。
“大概有吧,谁知道。”徐亮剑低声说道:“按理说,她年纪不小了,怎么没有听说哪个敢对她表白?”
“又多了一个圣女。”李淳风有点惋惜地说道。
“可不是,就算她敢嫁,谁敢娶啊。”徐亮剑压低嗓音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一句冷冰冰的质问让两人同时一哆嗦。
冰凌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我们在谈论明天的任务。”李淳风脸色板板地说道。
“进去睡觉!”
“呃”李淳风看一眼徐亮剑,他同情的目光投过来,只说了一句:“最后的床板都给你了。”
营房里收拾得崭新如初,床板钉好了,还铺上了新凉席。
“你睡下面!”冰凌轻巧地翻到了上铺。
“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李淳风躺下来说道。
“说。”
“你保证不发火不动手?”李淳风说道。
“说!”冰凌没有直接回答他,声音却严厉许多倍。
“你怎么会掌控冰的?”李淳风说道。
上铺一下沉默了,李淳风紧张地注视着床板,生怕她突然跳下来给自己一记狠招。
“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李淳风急忙补充。
“你真的想知道?”冰凌冷冷地问道。
“随便你。”
“几百万年来,地球上的物种无时无刻都在进化,人类也一样,其中的极微小一部分人会产生不同常人的越阶进化,有人称为基因突变,有的人叫他们超能力者,我们叫做异能者,你应该看看《本源力量》这部著作。”冰凌说道。
“你从小就有这种能力?”
冰凌再次沉默了许久,似乎隔了一个世纪,才说道:“不是。”
看到她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李淳风也沉默了。
如果这样算的话,那翡翠之心算什么东西?生于自然,夺天地灵气,算不算异能呢?
道术是不是也算其中的一个分支?
恐怕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清晨的哨所传来列队集合的号角,李淳风一个激灵跳起来。
“准备一下,去渡口。”冰凌正在换衣服,军绿色长裤代替了黑皮裤,上身也换了一件迷彩军服。
“你也去?”李淳风打个哈欠,直到下半夜快天亮他才睡着,困倦还绕在脑门不散。
“想得美!”
冰凌系紧军靴鞋带,白了他一眼,“我会在缅方军营等待你的信号。”
空喜一场,李淳风穿戴整齐抄起脸盆去外头打水。
满身戎装的冰凌也走过来,伸手抓向井中,一捧清洌的甘泉组成一面镜子,贴上她的脸颊,好像活物,在脸部轻轻流动。
李淳风彻底羡慕死了,竟然有这样洗脸的办法,那要省多少条毛巾啊。
这股水流转动了一会儿,化成一道飞线,落在菜园旁的小渠里。
“带上皮箱和装备!”冰凌用同样的办法漱了下口,转身走向哨所前营。
既要带上枪械装备,还要拎上飞弹,堂堂集团总裁、说一不二黑道大佬竟沦为一个苦力战士。
徐亮剑亲自开着吉普车,将他们送到澜沧江渡口,在这里,李淳风见到了冰凌口中的漂亮女人冬。
她梳着一条乌黑的长辫子,头上戴着一个竹篾编织的锥形斗笠,纱巾垂下来,看不清脸蛋,白色的长裙下一双普通的皮鞋,她背着枪站在码头上,温婉清秀的气息扑面而来。
“冬!”徐亮剑用力挥着手。
女人也向他挥手,手腕上系着的红丝带随风招摇。
“她就是冬,你们行动的向导。”徐亮剑对李淳风说道。
冬看到他提着一个大皮箱,想伸手帮忙,李淳风笑着说道:“不用,你提不动。”
“不试试怎么知道?”冬还是伸手去抢。
“让她试吧。”徐亮剑小声说了句,对渡口那条破船上的汉子喊道:“送他们三个去清莱!”
船老大伸出三根布满褶皱的手指扬了扬,徐亮剑掏出三张钞票来。
“去那里这么贵?”李淳风听说华夏货币在缅越柬这些地方很值钱,几万块就能买个媳妇,不料老徐一出手就是三百块。
徐亮剑把钞票递给船老大,低声说道:“清莱不好跑,船夫都不愿意去那里,路上太危险。”
“我们另一波人在哪里?”李淳风问道。
“两个小时后在清莱前沿哨所碰面。”
“哦。”李淳风一回头,冬还在吃力拖着箱子,皮箱擦着泥土一点点挪动,她却不屈不挠使劲拖拽,胳膊上细细的骨头也浮突起来。
冰凌看他一眼,没说话,跳到了船上。
李淳风急忙伸手去帮冬一把,把这个大皮箱放到船上。
“很重。”她说。
“这是男人做的事。”李淳风笑笑,向岸上的老徐挥手:“回去吧。”
徐亮剑整了下衣服,向他笔直地敬军礼,在马达的轰鸣声中,目送着小船飘远。
“一定要回来啊,我的战友。”他肃立在大江畔,久久不动。
本于看
第二百零九章 风暴指挥权()
冬站在船头,冰凌站在船尾,两个女人不同的气质让李淳风频频转头。
一个温婉绰约,淳朴如兰,一个冷酷性感,没错,即便一身的军装在身,冰凌仍然很有料,她的上衣在腰间随意系成一个结,露出可爱的小肚脐和纤细的小蛮腰,长发张狂飞舞,眼睛锐利如冰锥。
铁驳船上只有一个遮挡大太阳的篷子,天刚刚蒙蒙亮,水面上雾气阴霾积压,凉气氤氲。
船老大也一声不响,蹲在舵前谨慎注视两面水域。
“你那条枪是美式的?”李淳风坐在一只木头凳上看向冬。
“是。”冬转过身,取下肩头的枪,抛了过去。
“保养的不错,有年头了吧。”李淳风检查一遍枪膛,这是杆很普通的单发步枪,枪托木头油亮,枪管上有一点点的锈迹。
“我父亲留下的。”冬说。
“你是缅甸人?华夏语说的这么好?”
“我父亲祖籍滇南。”冬接过她的枪,又背在肩上。
“那也算半个老乡啊,你们这里人人都有枪?”李淳风兴奋地说道。
“不是。”冬话不多,问一句答一句,不多说,也不解释。
“你知道美丝路吧?”李淳风这话让冰凌也转过身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脸色不善问道。
“听说的。”李淳风随口回答。
“你要去那里?”冬也问。
“对。”李淳风点点头。
冬没有回答,纱巾后面的眼神在他身上注视了一会儿,又转向了大江。
冰凌多看他一眼,也转身望向身后的水面。
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出屁的女人,还真让人头疼。
李淳风不由怀念起潘如烟、郑佳涵她们,如果她们俩在,一定不会是这样冷清的场面。
船行两个小时,他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玩手里的匕首,三把军刺,两只在军靴外插着,一只藏在腰部,这东西杀人比蚌壳好使多了,但需要用顺手才行,所以他不停地耍着,寻找手感。
“到了。”前面的河道旁,有个小小的渡口,几条渔船和铁壳船零零散散停在那里,绿林中伸出一面旗子,那就是缅方的边防哨所。
在这里,完全就是异国他乡的领土,李淳风踏上石板的时候,环望四周,就有一种身在异乡为异客的陌生感受。
冬走向哨所,和当地的守卫说着缅甸话,很快他们就被放行,进入这个简陋的地方。
住宅完全是竹子和木头搭建的土寨,穿着军装的守卫零零散散聚在一起谈天,大声说着什么,比起对岸的红旗坪哨所,这里一点不像军方的营地,给人的感觉散漫无章、没有军纪。
从最大的那处竹寨里走出一个军官,黑瘦黑瘦,口中操着流利的华夏语伸出手来:“我是潘,很高兴和华夏军人合作。”
冰凌礼节性地和他握了下手,说道:“潘少尉,他们来了没有?”
“已经到了,我叫他们出来。”潘笑了笑,冲屋里叫了一句。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快速踩踏竹梯,十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奔出营地。
他们脸上涂着黄绿交织的油彩,一身草绿色迷彩服,军靴锃亮,胸前挂着冲锋枪,有人背着大包,有人背着通讯器,他们中为首的竟也是个女人。
“你可以叫我露,这是班,白,倪,西,玉……”女人的长发包裹在迷彩头巾中,露出几缕黑色,大大的墨镜罩住半边脸,嘴唇很艳,她的迷彩服只有背心,胳膊完全露在外面,但有一副皮手套,一杆冲锋枪挂在脖子上,彪悍狂野,黄铜色的子弹链条从肩头斜挎到腰部,在初升的阳光下刺眼辉煌。
“为什么你们的名字都是一个字?”李淳风奇怪了。
“如果告诉你他们的全名,你记得住吗?”露的嘴角牵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白痴!”冰凌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淳风一脸尴尬,避过头去。
“女士们,先生们,”潘少尉拍了下手,笑容满面说道:“这次任务的人都到齐了,预祝我们的联合行动圆满完成,冰凌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等一下。”李淳风忽然开口了。
冰凌瞪了他一下,但老李似乎没注意到,反而问了句:“谁是指挥官?”
“哈哈”潘少尉笑着说道:“当然是露,她是我们飞鱼特种大队大队长,丛林作战经验丰富。”
“所有事情都要听她的?”李淳风仍然面不改色地追问。
“所有。”潘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他觉得这家伙很不识相。
“我不同意。”李淳风说道。
“为什么?”潘脸色冷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十个人听你指挥?”露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她的眼睛是深褐色的,眉毛很长很细。
冰凌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冬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你说对了。”李淳风点点头,目光迎上飞鱼特种大队的精英们,无所畏惧。
“你!”一个壮如牛的家伙伸手指了下李淳风,凶狠地作出招手比试的动作,他要教训这个不知进退的华夏人。
李淳风笑着挪动步子。
“你叫什么名字?”露忽然叫住了他。
“既然大家的名字都只有一个字,入乡随俗,叫我风好了。”李淳风转头看向她。
“我看你就是疯子。”缅方阵营的一名短发女兵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伤筋动骨可别怪我出手太狠。”李淳风对那个大个子说道。
“班,小心点!”露挥了下手,所有人立刻散开,围成一个大圈。
那个叫“班”的壮汉扔下手中的重型冲锋枪,甩掉军帽,脱掉上衣、防弹背心,露出一身的健壮肌肉和军绿色背心,他没有小看李淳风,能被委派到这里,以一顶十的华夏特种兵会好惹吗?他不傻,一点都不。
“来吧,让我试试你的力气。”李淳风笑着招招手。
班迈着弹性十足的步伐,围着他兜起圈子,两只手握拳,一只直臂横在前,一只缩在胸口,瞄着李淳风的额头,他摆的是泰拳的预备式。
对手却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垂手微笑着看向他。
“啊哒!”班怒火中烧,右脚突然抬起,身体向左快速拧转,整条右腿呈弧线形踢向李淳风的脑门。
这一招鳄鱼摆尾,卷起地面上的沙砾,吹得附近观战的人脸火辣辣疼痛,力道用在了极致,百分百的状态,呼呼生风。
可是,班这一脚却踢在了一只手上!
这样猛烈彪悍的招式在半秒内迅速定格,被一只手牢牢握住脚踝,随后,在班的拳锋追击还没杀到时,他的身体就向外飞了出去。
沙袋怎样落地,他就是怎样坠落。
两百四十磅的重量砸在沙土上,让人眼眶直跳,灰尘嘭的一声扬起,班闷哼一声,因为痛苦鼻子皱在一起。
“你不行。”李淳风摇头说道。
“我来!”那个叫玉的女人尖叫一声,就要和李淳风过招。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