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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肘,牛排,全部抓在手上,李淳风就像一头饿了七八天的野兽,张开嘴大口嚼着肉,大块吞咽,没够吞几下,三个大盘一扫而空。
“七十五秒。”郑佳涵合上手机,玩味地看着他:“你可以参加吃汉堡包大赛。”
“可以考虑。”李淳风擦了下嘴角,意犹未尽地伸个懒腰。
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几百米远的静海大酒店阳台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迅速在心底滋生,这是被猎手盯住的感觉,就像被一条隐藏在暗中的毒蛇锁定了的小青蛙!
下一刻,李淳风身子向右倾斜,猛扑向端坐的郑佳涵,两个人从沙发座椅上滚下,跌倒在桌子下面。
“就就就就就!”
尖啸的声音穿破落地玻璃,一排孔洞清晰排列在钢化玻璃上,子弹击中座椅靠背,又透出去打在地板上,叮叮当当一阵爆响。
李淳风把郑佳涵紧紧压在身下,两个人面对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鼻子对鼻子,眼对眼。
“别动,杀手就在对面楼里。”郑佳涵想挣扎着躲过他霸道的气息,却被李淳风死死按住。
“你,你抓哪儿!”郑佳涵一张精致的俏脸红艳艳似火,身子也不由自主发抖起来。
不是怕的,而是李淳风的一双手正按在她的胸前那两处柔软馨香处。
“别乱动!”李淳风咬牙移过胳膊,捡起掉落的高脚杯,向门旁扔去。
就!又一声脆响,高脚杯被子弹射成了碎片,杀手仍然还在远处虎视眈眈。
楼下响起匆忙惊慌的脚步和尖叫声,这家高档餐厅内部乱成了一团。
有人报警,有人逃蹿,就是没人敢打开包厢的门进来一看究竟。
郑佳涵抓住男人的肩膀,想动一下,却又不敢动,紧密的接触中,身子承受着一百多斤的重量,却没感到一丝沉重,反而隐隐有些发烫发麻,眼睛里越来越沉不住气,酝酿出娇羞灼灼的目光,呼吸也不均匀了。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死?”鬼使神差的,她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淳风盯着她娇美的脸庞,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生死关头,郑佳涵反倒穷追猛打迫切想知道答案。
“如果到了绝路,能和你死在一起也不算冤枉,但是我真的不想死。”李淳风抽着嘴角,鼻尖嘶嘶冒着冷汗。
“怎么了?你中弹了?在哪里?”郑佳涵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样子,立刻从情,欲中苏醒过来,伸手在他后背一阵摸索,粘出一手的鲜血。
确实中弹了!李淳风扑倒她的时候,还是没躲过最后一颗擦腰而过的子弹。
“别碰我,电话在哪里?”被她这么一摸,中弹的地方更加痛入骨髓,李淳风咬牙低吼。
“上面。”郑佳涵芳心大乱,又不敢乱动,紧张得失去了方寸。
“伸手拽座垫,把手机拉下来。”李淳风沉声道,他的一只手不能动,另一手撑着身体,尽量不让身子贴得对方太近太紧,姿态和单手俯卧撑相差无几。
郑佳涵艰难地伸出手,扯下那个座垫,她的手机顺利滚到了脚边。
“打电话给你爹。”李淳风咬牙说道。
郑佳涵用力点头,拨通那个号码,向郑海奎求救。
“没人进来之前,不要乱动,窗帘拉上再走。”李淳风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无血,仍然坚持擎着手臂,支撑身体的重量。
打完电话,郑佳涵才发现他的姿态,眼睛顿时被涩涩的温热填满了,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轻轻把他的身子拉进怀里。
什么矜持,什么男女之别,什么高傲,统统见鬼去吧。
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吗?有什么比命悬一线时仍谨守职业操守的人更高贵吗?
郑佳涵眼眶发红,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抱着一个男人,以这种姿势躺在地板上,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一丝甜蜜逐渐在心间化开,“别动,我们都不会死,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也在安慰着眼皮逐渐沉重的李淳风。
“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他们全家为你陪葬……”
“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
慌乱的脚步,轻声的呢喃,刺眼的灯光,温柔的轻抚……
从昏迷到清醒,李淳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豪华的卧室里,宽大舒适的床铺,素雅的地毯,浅棕色的组合式沙发,华丽的吊灯,温馨的窗帘,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书柜、电脑、冰箱恰到好处安放在各个角落。
没有难闻的药水味道,没有那种常见的白色墙壁,整个房间的摆设充满居家风格,竟然不是医院病房。
“感觉怎么样?”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郑佳涵从沙发上起身,眼睛关切地望着他。
“这是哪里?”
“我家。”郑佳涵走过来,坐到床沿。
“我怎么到了这里?你没事吧?”李淳风诧异地看着她。
“是你有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医院里太嘈杂,不如回家静养。”郑佳涵轻声说道,眼睛里有明亮的东西在流转。
“我昏迷了多久?”
“你看外面,快天黑了。”郑佳涵柔声说。
“不行,我要赶回去。”李淳风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郑佳涵提前察觉,按住了胸膛。
“你受了伤,医生说不能乱动。”郑佳涵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的手机在哪里?我要打个电话。”李淳风叹了口气,轻轻躺下。
如果在这里过夜,林楚盈那里怎么解释?
她会不会怀疑自己行为不检,爬到其他女人床上了?
还是实话实说吧,挨骂总比误会好。
郑佳涵递过他的手机,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出门外,阿南正巧迎了过来。
“杀手招供了没有?”
“对不起,大小姐,他死了。”张浩南垂头丧气地说道。
“死了?你们不会下手轻一点!”郑佳涵俏脸生寒,大声质问着他。
“不关我们的事,他嘴里含了毒,咬碎牙齿自尽的。”张浩南苦笑着汇报。
郑佳涵神色一凛,沉思片刻,说道:“我爹在哪里?”
“龙头正和几位叔伯商议下周召开股东大会的事。”阿南躬着身回答。
“知道了,你们继续向警察局施压,一定要尽快查出那个枪手的下落。”郑佳涵冷冰冰地说道。
“是,我这就通知冯大山他们。”
“下去吧。”
“是,大小姐。”
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又断了,郑佳涵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淳风的时候,他刚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非常意外的,林楚盈听到他受伤的情况后,既没有发怒暴跳,也没有酸溜溜说上几句风凉话,反而嘱咐他安心养伤就是,什么时候能回家了自己回去,只要人活着就行。
这是什么态度?这是林大美女应该有的态度?她不该对着手机一通狂吼,或者从电话那头蹿出来把自己抓回家去?
难道一直以来李淳风都会错了意?人家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弟弟?
失败啊失败,越是颓丧他越想立刻赶回去当面问个清楚,直到郑佳涵推门进来,才打消这种冲动的念头。
“对手很狡猾,两次三番都能准确知道你的行踪,预先埋伏,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李淳风示意她倒杯水来。
“你是说有内鬼?”郑佳涵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按着饮水机的按钮。
“有这个可能,下次再抓到俘虏,不能再这样粗心大意了。”李淳风敲着手指说道。
“我会考虑这个问题。”郑佳涵端着水杯走过来,坐到床沿上,并没有把杯子给他。
“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郑大小姐扶着他靠在枕头上半仰着,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倾斜起来。
李淳风惊讶地看她一眼,这女人什么时候弃恶从善了?对我这么好,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要真是这样,那可要考虑清楚,不能糊里糊涂失了身,将来怎么向林姐姐交代。
郑佳涵看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微微一愣,脸上红了红,手也不小心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洒到了毛毯上。
完了,这女人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了,昨天还没这样,今天就脸红耳赤,一定是英雄救美的义举无意中把她的芳心俘虏了。
苍天啊,为什么不是林姐姐?而是这个刁蛮任性,天生命冲的黑社会大佬的女儿?
李淳风正在心里哀嚎慨叹的时候,郑佳涵却手忙脚乱抓起了湿毛毯,这一掀开,两个人都愣住了。
腰间厚厚的纱布缠绕着,再往下,男人赖以传宗接代的东西正掩映在一丛毛发中,羞答答不敢见光。
第四十章 运筹帷幄()
“我,我忘了。”郑佳涵脸色红得像块烙铁,不仅红,还发烫,急忙丢下毯子,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
“我去找套衣服来。”郑佳涵掩面而逃,动作比猫还快。
为了方便手术,李淳风从入院之后就被扒光了衣服,回到郑家别墅仍然只盖着一条毛毯,这一切都是张浩南安排的,只是知会了一下大小姐,没想到她却把这个细节抛到了脑后。
李淳风也没注意到下身穿着什么,除了腰间隐隐的痛楚,他的精力全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了。
没法见人了!屁股被看了,这个最宝贝的东西也被看了,难道老天爷一定要逼他嫁到郑家?
李淳风苦着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的脸色和刚出炉的热烧饼都没有两样,熟透了。
作为华夏国最早向世界开放的城市,各种信仰文化,西方传统也在这里遍地开花,湖滨路西开小教堂就是其中默默无闻的代表作。
这个美好的深夜,来这里告解的人无疑是最虔诚的信仰者,就像那个站立在告解亭前足有半个小时未动的年轻人。
他的衬衫在昏暗灯光下只显出朦胧的深色,身材中等,不胖也不瘦,他在等神父为他犯下的罪孽指明方向。
“你好,我尊贵的孩子。”告解室中,神父慈祥的声音出现了,字正腔圆,不知道是华夏人还是外国人。
“神父,为什么这么晚才出现?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站得脚都麻了?”隔着黑漆漆的木头格子窗,年轻人说话了。
“我的孩子,由于我们近期业务不顺利,导致给你造成的不便,我向万能的天主深深忏悔。”神父说道。
“废话少说,我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为什么又失败了!”年轻人压低着嗓音质问。
“我的孩子,按你的要求,我们最近两次各出动了灭级杀手、绝级杀手,仍然无法完成任务,灭级杀手被俘,生死不明,损失很大。”
“你那个杀手已经去见天主了!我不管你有多少损失,收了钱就赶紧办事,立刻执行下一步计划!”年轻人阴狠地说道。
“恕我们无能无力,她的身边有一位超级高手,再勉强执行计划,我们在这个城市的人员恐怕都要提前谒见天主了。”神父悲痛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钱白花了?”
“我们死去的孩子也需要安葬费,和你的业务往来让我们这一季度的盈利下滑二十个百分点,我们需要时间调整,恢复元气,如果你可以等……”
“等多久?”年轻人沉不住气了。
“少则一个月。”
“多呢?”
“三年五载也有可能。”
“混蛋,你耍我是不是!向你们组织调派更强的杀手过来,要能够刺杀本拉丹那种级别的!”年轻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恐怕不行。”神父说道。
“为什么?”
“我的级别不够申请,我只是负责这个城市的业务主管。”
“向你的上级打报告,这也需要我教你吗!”年轻人怒道。
“问题不在这里。”
“那是什么?”
“本季度亏损太大,我们没资格向上级申请支援。”神父无奈地摊着手。
“靠,那你说怎么办!”
“补上这个季度的财务空缺,或者看下个季度的业务完成度。”
“那你先给我执行天父计划。”沉吟片刻,年轻人沉声道。
“这个可以按期执行。”
“天女计划怎么办?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怎么做职业杀手?”年轻人松了口气,又提到这个老问题。
“收割那个女孩很简单,但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的协议中没有提到过这个人,这不是我们的问题。”神父说道。
“那是我的错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干掉她和他!”
“尊贵的孩子,这个问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