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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卡,你做什么!”黑瘦男子用缅甸土语喝止了他,匆忙关上房间门,怒道:“你这个白痴,阴沟里的蚂蟥,你差一点暴露了我们的行迹!”
“金毛屯,他在侮辱我们,侮辱我们的祖国!”圆脸男子同样气势汹汹,据理力争。
“好了!我听到了,任务完成之后你可以去杀他,如果不怕被警察抓到的话!”黄衬衫的金毛屯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梨形的大提琴箱放到床上,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钥匙扣大小的东西,满屋子绕了一圈。
“没有电子监控,干活!”他满意地点点头,拉开那个木质大提琴箱,一大堆零件和杂七杂八的金属块平躺在塑料泡沫中。
圆脸的拿卡从另外一个行李箱中取出一把玻璃刀和一卷塑料胶带,走到密闭的窗前,稍稍目测了一下方位,小心翼翼将胶带贴住整扇玻璃下半边,轻轻划开上半边边缘。
同样的操作,又划开上半部分,整片玻璃轻而易举被取了下来,没有一丝损坏。
这个时候,手脚麻利的黑瘦男子正蹲在床前快速组装一架杀戮机器,这个狰狞可怖的东西已经初露原形。
乌黑的炮筒,精巧而又简单的机械设计,号角一样的尾部,细细的支脚架,灰绿色的梭子形火箭弹,在他的手里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搭建成威力巨大的杀人武器rpg…7火箭筒。
作为地球上最受欢迎的单兵作战武器,rpg…7一直以来饱受各国武装分子青睐,质量小,威力大,射程远,随时随地可以组装拆卸,轰掉一个建筑易如反掌,还有哪件武器能比它更强更方便携带呢?
我们常常在好莱坞大片中看到,嚣张跋扈的武装直升机或者坦克正在肆无忌惮蹂躏正义的龙套时,主角光环大放,右肩扛起一个军绿色的炮筒,“嗖”的一声,火箭弹拉出长长的炽热尾焰,而那直升机驾驶员眼中只剩下炮弹袭来的惊恐特写镜头,一秒钟之后就在烈火中完成永生。
这就是由前苏联发明,当今世界各地**武装热衷装备的大规模单兵武器,从索马里海盗到利比亚,从金三角到南美丛林,从动荡的中东到南非,每个战乱地方都有它的身影,可是在这里出现,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三枚火箭弹,足以夷平一座大楼,对面灯火明亮的住院部正是他们的目标。
“拿卡,任务完成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金毛屯结束了组装工作,把这架火箭筒摆在窗前,调整好方位,装上了弹头。
“女人,酒。”拿卡用他手里的军刀削着一支箭头,他喜欢自己制作趁手的兵器,打发无聊的时间。
叮咚,就在这时,门口的门铃响了,两个男人被吓了一跳。
金毛屯赶紧把火箭筒移到桌子底下,拉过一张椅子遮挡,同时示意拿卡去看看。
“先生们,由于你们是我们酒店第一次入住的缅甸客人,我代表酒店给你们送来纪念品和免费酒水。”
一个好听的女声,脆脆的,有种咬着萝卜的口感。
拿卡从猫眼里向外看去,果然是酒店的女服务员,雪白的衬衣,黑色的套装短裙,光洁明亮的长发,完美的五官,如果再配上一副笑容就完美无缺了。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瓶长城牌红葡萄酒,两只高脚杯,饱满的胸部透过白色衬衣呼之欲出,胸牌别在衬衣口袋上方,她的名字叫杨雪。
酒,和女人。
拿卡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取下门锁上的安全链,轻轻打开了门。
“先生晚上好!”女人的相貌可谓极品,脸蛋透着少女才有的粉嫩,看模样最多不过二十岁。
“你好!”男人对漂亮女人大多没有免疫力的,尤其是在几个月没尝过女人味,最需要她们的时候,拿卡也不例外。
女人把托盘放到桌上,向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金毛屯点了下头,伸展手臂,打开了酒塞。
艳丽的红色,正如脚下的猩红地毯,保持着匀速流淌入两只高脚杯,女人的手指洁白无瑕,映衬着这种鲜红,惊心动魄。
“先生请慢用。”她轻轻转身,却无法移动精致的高跟鞋。
一柄刀子抵在了她的腰间,一侧带刺的军刀。
“脱掉衣服!”黑瘦的金毛屯用汉语冷声喝道。
“金毛屯,你也喜欢这个女人?”拿卡有点不高兴,他本想着完成任务再来盯梢,把这个女人绑架回去玩几天。
“蠢猪!她不是服务员!”金毛屯骂道:“你太不了解华夏人了,她们看到外国人就像狗遇到主人,整天摆着笑脸,你看看,这个女人会笑吗!”
“可是,她在脱衣服……”拿卡目睹着女人轻柔地褪去腰间紧紧包裹着屁股的短裙,露出一双绝美的长腿和性感的白色平角内裤,两腿间的部位瞬时充了血。
金毛屯也愣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会闻不到少女身上的体香,强烈的视觉嗅觉冲击下,他也忘记了还在举着军刀。
“好看吗?”
女人说出的话刚刚传到耳畔,摆脱了贴身裙子的牵绊,她那妖娆性感的身子突然向后斜斜弯过去,速度快比飞燕,又似鲤鱼翻身,避过金毛屯醒悟之下刺来的军刀!
她的手掌拍在桌子上,两只高脚杯中的液体笔直射出,随着她的手指拂过,瞬间凝结成冰,旋转着刺向金毛屯的手掌和心脏!
女人的身影在半空中腾跃,长发飞扬,姿态飘飘如飞天仙女,她的两只小脚光溜溜的,优美而稳稳地落在桌子后方地毯上。
“你……冰……后……”金毛屯瘫倒在地毯上,心脏部位的血迹涌泉而出,军刀滚落在手边,掌心处一截尖锐的血红色冰棱柱狰狞着颤抖。
拿卡握着刀子的手也在颤抖,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巫术,一个娇俏诱人的女人转眼变成杀人恶魔,这在他有限的知识中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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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真正的釜底抽薪()
“你究竟是谁?”他深深吸气,左手悄悄向后腰摸去,那里别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如果会回答,冰凌就不是他的同伴口中所称之的“冰后”了,她优雅地取过桌上的葡萄酒杯,残存的酒液荡漾而出,一片优美的水珠在半空泼洒,她的手掌快速拂过,抓住这些酒滴。
咻!拿卡手里带着消音器的枪响了,同时挥着军刀恶狠狠冲上去!就算这个女人不死,也要把她的喉管割断,然后趁热尝尝尸体的味道,这种事在金三角再平常不过。
枪声响起,冰凌翻身前跃,衬衫衣角飞扬,眩目得像一朵盛开的幽兰,手中的红芒如雨点射出!
她的小脚准确无误塞到高跟鞋里,推开靠过来的男人身体,俯身拉起了脱落的黑色职业短裙,动作轻柔利落,转眼又整装如初。
拿卡仰面躺在地板上,喉咙部位被射成了筛子,不断喷出大量的血迹和泡沫。
“蠢货,你猜中了一半就应该下手,那些人要是死在你们这两个笨蛋手里,老天爷都要哭了。”冰凌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踩着两个人的尸体坐到了床上。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下面的火箭筒上,两个人身下蔓延的血水很快覆过去,流向窗边。
“不错,我是冰后,没想到你也曾听说过,是不是恶名昭著了呢?”
她仰起头,露出白皙颀长的脖颈,对着酒瓶灌了一口。
“可惜我不会笑,会笑也不会笑给你看,好了,该说再见了,希望下次有机会碰上将军,不过,似乎不太现实……”她矫健地跃上桌子,俯身在炮筒上轻轻叩了下,手里多了个零件。
夜色深沉,车子里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的时候,又愣了愣,放回了口袋。
“左爷,他们怎么还没动手?”另一个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抬头看看天空问道。
“不等了,我打个电话。”隐身在黑暗中的男人摸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持续一分钟的忙音,无人接听。
左爷无声合上手机,取下电池,抽出其中的si卡,团成一团,扔到了烟灰盒里。
“他们失败了……我就知道,这群缅甸土包子靠不住!不知道兴爷怎么想的,非要用这一手!”低沉无奈的话语中隐藏着怒气,左爷又掏出一只手机来。
“计划失败,现在怎么办?”
“安心在那里看戏,德钟,你信不过我?”电话里传来项宗兴的声音,缓慢,稳重,胜券在握。
“警察都来了,有什么好看的?”左德钟在这里守了大半夜,除了看到进去的人,听到密集的枪声之外,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那你就回来吧。”项宗兴挂断了电话。
“阿泰,回天府园!”左德钟顾不上多想,气冲冲挥了下手,他响当当的海联帮大佬,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晚上就在这鬼地方守着,和老婆睡觉的时间都错过了。
中巴车驶出了医院,左德钟摸出烟来点燃了,刚刚喷出一口烟雾,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了马路正中。
“怎么开的车?阿泰……”他的话没有下半句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好,好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死在你手里……”左爷苍凉地大笑,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
“左爷,我也有老婆孩子,一百万够我赚十年的,我想提前退休,对不起了。”
咻子弹穿透他的脑门,笑声嘎然而止。
……
昏暗的房间中还残余着鱼水之欢后的菲靡味道,铺着精美文竹席子的双人大床上伸出一只如玉白嫩的小手,扭开了床头的壁灯。
女人妩媚的面孔在灯光下带着点点潮红,望着身旁鼾声如雷的大汉,视线又落在桌子上的酒杯中,一抹似爱怜又似怨恨的诡异笑容浮上嘴角,她的手在厚实的席梦思床垫下摸索一阵,抽出一支管口硕大的手枪来。
枪口对着男人的脑袋,子弹砰然射出,红白颜色炸裂,血水狰狞。
娇艳的女人,冒着轻烟的硕大手枪,交织的鲜血,构成一副冷酷绝美的画面。
女人拨出一个号码,平静地说道:“他死了。”
“做的很好,明天一早我派人接你,直飞纽约的航班。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叫人在那边安排妥当……”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女人嘴角泛起一个凄厉的笑容,缓缓举枪,瞄着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滨江高速,这样的夜晚很适合飙车,于胜开着他那辆鹅黄色的保时捷,感受着劲风拂面的舒畅和冷冽,整个人仿佛也飘在了云端,他享受这种体验,沉醉在高度兴奋中,有短暂的缺氧感觉。
从三医院出来,他和一帮堂口负责人转道去了趟海上皇宫夜总会,那里是他的地盘,兄弟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指点江山,畅所欲言,完事每个人都带着一位小妞进了顶层的贵宾房,于胜一个人在包厢睡了两个钟头,酒意醒了不少,喝下经理送来的一盏解酒茶之后独自开车驶向别墅。
帮会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需要一个人仔细思考,每当这个时候,车速至少在两百五十迈以上。
迎面而来的刺眼白光闪耀着他的眼睛,于胜的视线刹那间恍惚起来,眼前出现了两道朦胧的光束,他拼命抖着方向盘,想避开这两道光,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满眼的光辉。
轰隆!保时捷轿车穿出护栏,狠狠撞在山崖上,瞬间燃起一道火舌,七零八落的零件漫天飘洒……
酒香满室。
一壶酒,一张棋盘,两个人。
酒是剑南春,棋盘是方格子象棋,人是两个男人。
一身黑色绸衫的项宗兴面容肃穆,像是在思考极为重要的决策,良久,手指按住一“兵”,越过楚河汉界,推向郑栋梁一方,气势恍如百万雄狮横渡长江。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红子吗?”项宗兴缓缓地说道。
郑栋梁摇摇头,虚心地等候他的自答。
“出来混最怕什么?最怕见血,自己的血,不是敌人的血。杀多了人,有时候连做梦都看到血……”
“舅舅,已经是第六个了,是不是稍稍收手一下?”郑栋梁翻起一“马”,扼住项宗兴的攻势。
“开弓没有回头箭!”项宗兴眼中精光闪烁,“这才刚刚开始,你若收手就是自掘坟墓。”
“是,医院那边怎么办?”郑栋梁低眉顺眼地问道。
“马炮都没有了,将又有何用!”项宗兴移动一“车”,直面红方的“将”,逼得它只能向中央移动,却要与黑“帅”面对面,这是象棋中的“白脸将”,必胜之局。
“王见王,死!”项宗兴的眼神凌厉无比,杀气泛滥,“打电话给他,该他们出手的时候了,这一次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