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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球出去了,很高,很远,很帅!直接飞出了四十米开外!
众人皆哗然,愣愣地望着这个天神般有力的男子,一片惊呼。
“大哥,你太给力了。”人群中一个小子带头叫道。
“噢,天哪!不带他玩了,他应该和外星人玩去。”丁莎两手抱着头,为那只排球也为自己默哀,怎么办,捡球吧。
郑佳涵苦笑着看向傻呆呆的李淳风,回头叫道:“陶丹丹,你们上!”
“哎,美女,他不行,换人啊!哥哥陪你玩!”一个有些娘娘腔的男人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李淳风摇了摇头,长得帅没办法,走到哪里都有人嫉妒,出来休假也有混混找上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群男女浩浩荡荡向这里走来。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让这些相不正经的男女通过。
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刺青纹身,走路时目光散漫跋扈,眼高于顶,有的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有的耳朵上穿着四五个耳环,男的穿着沙滩裤,女的穿着比基尼,林林总总有二十余人。
为首的男子留着一头长发,瘦弱的体格里透着浓浓的痞气,长相更像一个娘们,细皮嫩肉,唇红齿白,走起路来扭扭捏捏,活像个泰国人妖。
“喂,说你呢?滚下去,让哥陪她玩!”这个小子上来就指着李淳风张口大骂,完全不怕周围众多观众在场。
“你是谁?男人还是女人?”李淳风抱着膀子,不屑地扯着嘴角冷笑。
“你他妈再说一句!”这个长发男脸色剧变,伸手指点着李淳风,像条疯狗一样歪着脑袋。
“把你妈先送回家,没看到这里男人多女人少吗?你怎么不怕一不小心多个妹妹?”李淳风撇撇嘴笑道。
周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丁莎,陶丹丹几女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你妈个头,笑什么笑!”这些混混看到老大被侮辱了,冲到人群中不管是谁,扯着人家的胳膊就推搡起来,有几个动了拳头,沙滩上顿时大乱。
郑佳涵眼尖脚快,拉起休息的几女快速闪到一边。
“肌肉男,你他妈欠揍!”长发男子指着李淳风叫嚣,“哥几个,给我废了他!”
肌肉男?什么时候自己也成反面教材了?李淳风低头看看自己的块头,再与这些脚底发软满脸菜色的人一比较,还真有肌肉男的特质。
三个男人挥拳冲了上来,似乎他们也是来这里晒太阳冲浪的,没有人带刀子,只有生硬的拳头。
李淳风根本就不屑出手,若不是保镖离得太远,他很乐意观赏一下群殴的场面,但现在他只能勉为其难,替这些混混的爹妈教育他们一顿。
一个穿着花裤衩的男子狂叫着挥拳打来,他的两个同伙从左右包抄,其中一个胳膊上刺着条青龙,另一个留着板寸平头,壮得像座铁塔,也有做肌肉男的本钱。
啪!
李淳风一只脚狠狠踹向花裤衩男子,立刻就叫他抱着裤裆躺倒在地,满沙滩的哀嚎。
刺青男的拳头这时候刚好打来,差一点就砸中李淳风的肩部,不料他的拳头还在半空,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腕部,还在愣神的时候,喀嚓一声脆响,他的拳头以不可能的角度弯向了手背方向,像被别住的烧鸡腿,整个人的胳膊也吊着扭起来,受刑一般痛苦尖叫,面孔严重扭曲着。
只剩那个平头大汉了,这两个人被放倒的时候仅仅一瞬间的事情,刺青男鬼叫着抱手发抖的时候,他的拳头也击到了李淳风脸颊边,拳劲呼呼生风,似乎曾练过两下子。
这一拳就快要将李淳风的脸打肿了,来找茬的长发男子抱着胳膊冷笑,等着捕捉对方门牙从嘴里脱落的场景,然而,让他震惊的情景出现了,手下最能打的彭辉胳膊绷得笔直,条条血管和肌肉凸起,脸上大汗淋漓,似乎在咬牙坚持着什么。
他的拳头被那个含笑的男人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明明可以出击,却没有击向对方,反而握紧了出拳的胳膊。
他不是在角力!是在忍受痛苦!
“不错,有点出息。”李淳风手指一收,轻轻推出一掌,彭辉踉跄着几步,抱着拳头满怀敬畏地望着这个可怕的对手。
他的拳头仍然无法恢复,四指关节处显露出四个深深的瘀痕,这是被李淳风以指力按下的烙印,阻断血脉流通,伤至血管经脉,痛至整条手臂寸寸筋肉。
道家截脉指!
谁能硬撑下一分钟,整条手臂不废即残。李淳风没把他逼到绝路上,这样的小弟不值得他下狠招。
“都给我上!弄死他!”长发男气急败坏地狂吼。
“青雄哥,我去拿刀子……”
“老大,我打电话叫人……”两个没胆气的小弟撒腿就跑。
李淳风轻蔑地笑了,没见过这么烂的烂仔,还不如街上的流氓混混,太没义气了。
现场混乱一片,长发男青雄哥步步倒退,李淳风两步追上,脚底带起一片银沙,砰!一个漂亮的直踢,青雄哥捂着下巴仰面倒在沙滩上,咕噜咕噜,从嘴里咳出几块混合着鲜血的牙齿碎片。
丁莎几女拍着手欢呼,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雀跃,可就在人群混乱的当口,一个戴着墨镜的矮个子悄然摸到她们身后,望着郑佳涵那张骄傲沉醉的脸颊,舔了下嘴角:“这么骚的小娘们要是死了,还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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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斩草必除根()
“你叫青雄?哪个堂口的?”李淳风笑着问躺在地上的长发男。 。 。
“你妈逼是谁?管的了老子!”青雄哥下巴肿起老高,不知道真相的乍一看还以为得了大脖子病。
“项宗兴没好好教育你们这些笨蛋,我都替他丢脸。”李淳风漫不经心地说道,捡起沙滩上不知谁丢弃的冲浪板。
“你要干什么!”青雄哥惊恐地大叫。
“遇到苍蝇时,我喜欢一拍子拍死,这东西正好借来一用。”李淳风笑了笑,果真拿起冲浪板,照着青雄哥狠狠拍下去,一下,两下,惨叫声几十米外都能听到,那些跟着他的混混个个脸色大变,没人敢上来阻挠,每拍一下,他们的眼皮就狂跳一下,渐渐的,青雄哥不嚎了,只剩下哼唧声,冲浪板也被砸得变了型,沙滩上深深凹进去半个人字形。
“想泡妞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二两金刚钻,就你这样的,谁跟了你就瞎了眼。”李淳风的目光扫过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郎,这些女人脸孔一阵火辣辣的,恨恨地在心中把青雄和这个男人翻来覆去骂上几遍。
就在围观人群大感解气的时候,一个高分贝的惨叫突然从球后面传来,李淳风遽然回头,一把锋利的尖刀透过郑佳涵的胸口,在黑色比基尼布料下方露出狰狞的森芒,血水喷射而出,犹如断线的珠子……
他的一双眼刹那间变得血红,嗜血的红芒从眼底染遍全身,几乎要将他燃烧起来!
恨!悔!怒!
“死!”他圆睁着双目,每一个细胞都发出震彻天空的怒吼,震惊了整片沙滩,盖过了海浪的奔涌。
矮个子刺客刀子都没来得及抽出,被这野兽般的目光惊得调头就跑,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居然向着大海的方向逃去,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向人群更多的地方拼命逃蹿。
李淳风没有追他,因为青雄那伙人打架闻风赶来的楚浪已快步追了上去。
“佳涵,佳涵!”丁莎和佟清瑶从两边手忙脚乱抱着摇摇欲坠的郑佳涵,几女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没有人敢去拔那柄长刺刀,影视剧中都是那么演的,一但拔出了刀子,受伤的人说不了几句话就躺在爱人怀里逝去。
鲜血顺着刀尖滚落,郑佳涵的脸色瞬时白如墙壁,她想伸手抓着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张了张口,慢慢闭上了昏昏欲睡的眼皮。
李淳风越过排球,一个箭步赶到郑佳涵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强压着愤怒和焦躁为她切脉。
女孩们都暗暗抹着眼泪不知所措,歹徒这一刀太狠毒了,从背后穿过胸房,差一点就扎了个透心凉!
“打电话叫急救车,要输血!快!”切了脉,李淳风倒松了口气,刀子没碰到心脏,她只是一时疼痛和失血晕了过去,但体内损伤的筋脉和血管必须及时做手术。
佟清瑶和陶丹丹互相搀扶着向房车跑过去,她们的手机还都在车子里。
“扶好,我来取刀!”李淳风对丁莎她们说道。
“行不行?等医生来吧!”丁莎真害怕他把刀子取出来,郑佳涵就一命呜呼了。
“叫你扶就扶!”李淳风大吼一声。
丁莎的嘴巴张了张,没敢再说话,这个开玩笑时羞答答的大男孩,此刻就像一只暴怒的仙人球,一下都碰不得。
李淳风快速出手点在郑佳涵胸前的几处大穴上,阻住伤口出血,随后将源源不断的灵力通过他的指尖传入郑佳涵的小腹丹田处,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奇异,明明刀伤在胸前,却要用手指拍在她的腹部肚脐下,没有人看得懂这个手法。
丹田为人体气脉之源,气行则血顺,血顺之后才能保持身体器官不坏,防止出现因血管断裂而造成的内部大出血。
输送的灵力在她体内快速运行,集中于刀伤患处,加上穴道封锁,两道保险齐下,是时候抽出这柄刀子了!
“别挡着刀!”李淳风指了指丁莎后面站着的女孩,在她闪开之后,手掌猛的拍向露出的刀尖上!
几个女孩惊恐地捂住了嘴,有这样拔刀的吗?这不是自残吗!
她们不知道,李淳风这一掌以气化形,手掌根本没有碰到刀尖,只是将刀子逼出体外,比任何手术更快更有效。
噗!刀光带着血影倒射而出,滚落在沙滩上,李淳风的手掌丝毫无损,从丁莎怀里接过郑佳涵,抱起她向房车那里举步就走。
“把那把刀带上。”他没有回头,语气不容置疑。
郑佳涵被放到了舒适的车内软皮沙发上,几女紧张地围在周围,忐忑不安,焦虑不已。
“没事儿,她的命和老爹一样硬,刚巧在心脏收缩的时候,刀子擦肩而过,没有碰到要害,大家放心吧。”李淳风又给她切了次脉,心脏跳动有力,不会有异常风险。
救护车在五分钟后及时赶来,将郑佳涵送入手术室之后,所有人才喘了口气。
“风少,那个人被我抓住了,关在车里,还有青雄那一伙,跑了几个,只抓到三个。”楚浪走过来低声向李淳风汇报。
“看紧点,等一下我过去审他们。”李淳风点点头说道:“这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楚浪悄然退下,手术室外一众女孩或坐或站,焦急而紧张地等候着。
“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在。”李淳风看看这些女孩只披着简单的吊带,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也没有冲洗身上的海水,实在有些不忍,她们可都穿着比基尼啊!过往的病人家属,医生们个个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们,占足了便宜。
“丁莎,你们去换衣服,有我和他在这里看护没事的。”佟清瑶从她爷爷那里找来的一件白大褂随意扣着。
“那我们先去换衣服,等一会儿再来接你的班。”女孩子们零零散散相拥着走了,发生这种事,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杀她?”佟清瑶像是在质问那些幕后黑手,站在窗前望着明艳的天空。
“我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一个都不放过!”李淳风站在她身后,目光里只有杀戮的颜色。
佟清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神,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李淳风的眼睛缓缓恢复了柔和,静静地看着她。
“爷爷刚才要我向你转告一句话,他说,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去家里坐坐。”佟清瑶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只是在述说着一件事。
“等这些事忙完,我会去感谢他的。”李淳风点点头。
“我在这里等吧,时间还早,你似乎有事要赶着去做,刚才看到你和手下在说什么。”佟清瑶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是手下,是兄弟。”李淳风纠正道。
“哦……”佟清瑶微微愣了愣,她很想问,你和郑佳涵又是什么关系?不是主仆是恋人吧?
“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温和得像只兔子,有的时候可怕的像狼。”她露出思索的表情,盯着李淳风的脸。
兔子和狼?李淳风哑然失笑,这个比喻有点太小孩子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