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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大商冬至,殷都完全沉浸在了节日的气氛里。
冬至是大商最盛大的节日,因为这个月里,大商有四季祭祀里最重要的“冬祀”,玄王之所以能够号令群臣向当今国王逼婚,并顺带把锦葵赶出贞馆別邑,也正是借助了这个节日。
但见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诸侯国商队带来的货物琳琅满目,贩夫走卒们争相竞购,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锦葵一看这浓烈的节日气氛,就知道自己的确一天也不能多留在贞馆別邑了。
前面有争执声,锦葵好奇地凑过去,但见是两名乞丐在争吵。只见一个乞丐指责另一个乞丐:“你今天凭什么摆两顶帽子?”
那乞丐振振有词:“生意这么好,我开一家分店不行吗?”
“那我也要多开一家分店……”
果然,只见那乞丐面前摆了两顶帽子,两个帽子里都装了零零散散的贝币,很显然,收入不错。而另一个乞丐,面前只有一顶帽子。
久闻大商人人有经商头脑,所以人们才把生意人称为商人,果然!
锦葵噗嗤一声笑出来,随手在他俩的帽子里各添了一点钱。
第68章 求婚6()
第68章求婚6
几乎所有客栈都客满。
她信步走到昨天的那家小客栈。
掌柜的记忆力颇好,一见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客官,您可来迟一步了,昨天小店就被一个商队包下了,您现在就是付三倍的价钱,也找不到一个单间了……”
锦葵苦笑一声:“那我付四倍的价钱呢?”
老板双眼立即亮了:“果真?两个月一起付的话,原本是两千贝币,我可以优惠你,一千八百贝币就行了……”
好家伙,以前住一年也要不了2000贝币,可此刻锦葵根本无心跟他讨价还价,立即付了他2000贝币,“要一间安静整齐的即可,其余的算茶水费。”
老板眉花眼笑:“好咧,客官放心,二楼有一间非常干净的小套房,您是要马上住进来吗?”
“你收拾好,我晚上就来。”
“好咧。”
安顿了住宿,她很悠闲地骑在熊猫背上在闹市漫步,经过一家最大的客栈时,但见门口张灯结彩,旁边一个巨大的“井”字龟甲,很显然,这便是井方侯女下榻的驿站。
但见门口络绎不绝的人流进进出出,她怕再遇上玄王,无心逗留,立即催熊赶回王宫。
此时,子昭正在朝堂上大战群臣,从卯时(早上五点)开始的早朝,到了午时(中午十一点)还没结束,群臣们口沫横飞,眉飞色舞,就冬祀的各种细节展开讨论,问题的核心,自然是贞馆別邑里关于大商历代先妣的祭祀。
而争论的焦点,则是今年冬祀到底有哪个女眷领头。
太宰道:“自从先王后去世后,贞馆別邑已经近二十年没有过大祀,今年既然有了王后,依老臣之见,不如让果方的侯女做领祭人……”
太保立即反对:“果方的侯女还在半路,等她到了也来不及熟悉祭祀礼仪,不如让井方的侯女做领祭人……”
“不可能!果方的陪嫁足足比井方多一倍,要是让井方的侯女做领祭人,果方岂不心生怨恨?”
“井方的侯女更加漂亮,再说,人家先到殷都,诚意十足,所谓‘先到山门方为大’……”
“陪嫁!陪嫁!陪嫁!重要的话说三遍!你得看果方的陪嫁和实力!在诸侯国中,果方的势力一直数一数二,他们积极送侯女联姻,为的是什么?你认为一个侧妃就足以打发他们了?”
……
大家名义上争执的是领祭人,其实是王后人选,子昭高坐上位,也不吭声,只漫不经意地听着。
玄王冷眼旁观,饶有趣味地看着子昭的表情。
终于,子昭被吵得头昏脑涨,他坐直了身子,扫一眼台下,摆摆手:“各位爱卿不必再争执了……”
台下立即安静下来。
他旁边的玄王立即问:“这么说,大王是有主意了?那依大王的意思,这次的领祭人是谁?”
子昭不慌不忙:“这样吧,距离冬祭还有二十天。既然今天大家都争论不出一个所以然,那退朝,三天后再议此事。”
玄王意味深长:“为什么必须是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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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一次胜利1()
第69章第一次胜利1
玄王意味深长:“为什么必须是三天之后?”
子昭淡淡的:“明日是寡人母后的冥生,所以辍朝三日。退朝!”
苍白的阳光一览无余地照在贞馆別邑上空,灌木、花架上的积雪被风吹得簌簌地往下掉。
锦葵把火盆燃得更旺,拿一罐果酒温在旁边,然后,拿出一堆杂物摆在桌上。刚摆好,子昭掀帘进来,“好香!锦葵,你在做什么?”
她微笑着:“子昭,你看我买了什么?”
桌上,四凉四热,各式干果、卤菜,锦葵兴致勃勃:“这些全是我在殷都街头买的。你看这卤牛肉,味道真是不错,子昭,快坐下,我陪你喝几杯……”
她把那一罐酒抱起来,拍开塑封:“这可是我从一个商队买来的百果酒,你尝尝……”
两杯果酒,芬芳四溢。
子昭一饮而尽,大赞:“好酒,果然是好酒。”
锦葵又给他满斟一杯,这才认真道:“子昭,谢谢你了。我已经找到客栈,今天就可以搬出去了。”
他凝视她,但见她神采奕奕,面色红润,重伤后的孱弱仿佛全部消失了。
“子昭,你别为我担心,有鹿端和小灰灰,玄王绝不敢轻举妄动。”
他担心的,其实并不是玄王。
锦葵顺着他的目光,才看到他带来的一只大匣子,里面,是一些金叶子和一件紫色狐裘。
“不用住客栈,饭后,我派人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伺候你的两名宫女,你也一并带去。”
“我已经找好客栈,并预付了房费。也不用带宫女,我一个人最自在。至于那些金叶子,我也用不着,实不相瞒,我的盘缠足够。”
她微笑着看了一眼那紫色狐裘:“不过,这件狐裘我很喜欢,我会带上,谢谢你。”
子昭也不勉强,非常痛快:“那我就派人帮你把行李送去。”
锦葵没有再推辞。
子昭陪她走出贞馆別邑,傍晚风大,他亲手将紫色狐裘披在她身上。
“子昭,谢谢你,不用送我。”
他只是点点头。
走出宫门的时候,她回头看看自己曾呆了半年的大商王宫,不知怎地,心底非常轻松。
她拍拍熊背,微笑道:“小灰灰,以后什么事情都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你呢?”
小灰灰懒洋洋地眨了眨黑眼圈,慢慢地驮着她往前走。
直到一人一熊彻底远去,子昭才慢慢地从宫门口走出去,极目远眺,心口一把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把胸膛彻底炸裂: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留一个女人在宫阙的能力都没有!
玄王!
不除掉玄王,此生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校场上,鹿端正在指点最新的刺杀之法,见子昭走过来,它也不停下,直到讲完了所有要点,士兵们操练的空隙,它才走过来。
“王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士兵虽然还不完全成熟,但随时可以参加战斗了。”
子昭非常满意,他点点头,低声道:“鹿端,你这些日子务必要保护好小公主的安全。如有必要,可以暂时离开几天,寡人会亲自盯住士兵的训练。”
第70章 第一次胜利2()
第70章第一次胜利2
“不用,小公主不会有什么危险。”
子昭很意外:“为什么?”
“因为……”
鹿端忽然闭嘴,只是笑笑。
子昭见它不语,心里一动:“傅悦自己留在三星城,却让你千里迢迢赶到殷都保护小公主,如果有什么差错,寡人岂非愧对故人?”
“王上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公主。”
“对了,傅悦他们还好吗?这么久了,寡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心里非常惦记。”
“估计是事情繁多,还来不及给王上捎信。王上请原谅。”
子昭长叹一声:“傅悦武功卓绝,要是有他在,寡人何必惧怕玄王?只可惜,寡人也不愿打扰他和墨千柔的幸福生活,真不知道他俩的孩子出世没有……”
鹿端意味深长:“傅将军生活平静,王上不必惦记。”
子昭见它滴水不漏,而且,很明显不愿意过多提起傅悦,他心里疑问重重,却也不问下去。
直到子昭走远,鹿端才松一口气,它转身,看了看四周,似在自言自语:“小公主搬去了客栈,玄王这厮不会又趁机出什么幺蛾子吧?”
井上客栈,是殷都最繁华的一家客栈,华灯初上,已经座无虚席,宾客全是井方来的商队和送亲队伍。
二楼的雅间里,来自井方的八名歌姬正在弹唱,主唱歌姬歌喉婉转,声色俱佳,赢得满堂喝彩。
随侍一边的井泽林不失时机:“这八名歌姬全是十六岁妙龄少女,她们从三岁便开始接受声乐训练,如蒙不弃,可否让他们跟着伺候玄王大人?”
但是,令玄王感兴趣的并非是歌姬,而是旁边吹奏洞箫的五彩鸟,这五彩鸟精通音律,和歌姬的弹唱配合得恰到好处,十分精妙。
井泽林立即说:“这鸟名‘灭蒙鸟’,是井方的祥瑞,最是妙解音律,如果玄王喜欢,敬请收下。”
“哈哈,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井泽林之前就私下里向王府送去了大量金银珠宝,此时,见玄王收下“灭蒙鸟”,心底便有了七分,斟一杯酒给玄王,讨好地问:“王爷,我家侯女什么时候才可以入住贞馆別邑?”
“别急别急!三天之后就行了。”
井泽林大喜过望,“谢玄王!”
他一招手,雅间帘子掀开,井夏阳姗姗而出。
今晚,井夏阳分明盛装打扮,满头珠翠,薄施脂粉,刚一靠近便香氛扑鼻。
她早在门帘里听到了二人的谈话,情知自己能否当上王后,全在玄王一念之间,所以,立即斟酒,莺声细语:“小女多谢玄王,以后还请玄王多多关照。”
玄王大笑:“侯女国色天香,做个王后也是完全做得。”
井泽林听得这么确切的承诺,倒头就拜:“只要我家侯女入住贞馆別邑,井方必然还重重有谢。实不相瞒,我们侯爷一心就盼着侯女能正位中宫,本是要亲自来殷都拜见玄王大人,无奈他去年感染风寒一病不起,无法出门。这次,多亏玄王援手,日后,王爷但有所用,井方一定效犬马之劳。”
第71章 第一次胜利3()
第71章第一次胜利3
玄王也不客气,只是挥挥手,让灭蒙鸟继续演奏。
井泽林道:“我家侯女舞姿动人,不如趁机为玄王一舞。”
“那敢情好极了!本王早闻侯女才貌双全,正想好好欣赏一番。”
井夏阳落落大方:“小女献丑了。”
流云水袖,舞姿飘渺,跃动的井夏阳便如月宫中的仙子,身影曼妙,美妙动人。
玄王酒酣耳热之际,但见满座佳丽,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忽然想起另一张脸,顿觉一屋子的佳丽黯淡无光。
为何大商九州,万里河山,就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人儿?
酒过三巡,玄王出门,风一吹,顿时微醺。
在东街拐角处,他停下脚步,看着一人一熊慢慢而来。熊背上之人,身着紫色狐裘,雪白帽子,正好奇地看着这繁华之极的不夜之城。
她东张西望,神情天真又活泼,看到高兴时,笑容横溢,脸上深深地笑涡,竟然全不似当初一心和自己搏命的倔强少女。
他伫立原地,竟然看得呆了。
因为各方国商队的到来,殷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馆林立,赌徒们吆三喝四,到处都是骰子在碗里滴溜溜的声音。当然,少不了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这些行古老皮肉生意的美女,站在花楼门口,一个个媚笑着迎来送往。
妓之一行,始于夏朝,而古蜀国,是没有这个行当的。
人类几百万年历史,长期以女性为尊,无他,因为女性比男人多了一个生育功能,所以,漫长的岁月里,一直是母性生殖崇拜。
古蜀国,长期保留这一传统。
但是,锦葵这些年流亡华夏,早就知道,华夏女子地位卑下,始于黄帝。从那时起,华夏男人的拳头已经把女人打服,每一场战争,便是胜利一方对失败一方女人的掠夺和基因改造。
而与世隔绝,富饶繁华的古蜀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