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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鹄书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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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

    “啧啧,恶心死了……”奚画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住躲着那黑压压的小虫子。

    地窖左右两旁放了两个大箱子,上面聚了一层厚厚的灰土,烛光一照,空气里飘着的浮尘清晰可见。

    “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些旧衣物。”看得关何正在开箱子,丁颜遂解释道,“是两个月前我和二婶搬来的,管事儿的张伯说,等以后有空了再拿去处理掉。”

    箱子里的确塞得满满的都是衣服,关何放下盖子,展目举灯,细细打量这间地窖。

    “咦。”奚画站在他身侧,探头望着前面,“奇怪,那边怎么空荡荡的?”

    地窖中别处都凌凌乱乱散着什物,唯有最深处空出一块地方来什么也未摆放,在这般环境下显得尤其突兀。

    听她如此一提,关何未及多想持灯便走上前去,眼见自己这边骤然黑下来,奚画忙慌道:“你、你等我一下啊……”

    拨开地上横着的一张长椅,对面的位置灰尘更多,奚画抬手拿袖子散了散,仰头眼珠子滴溜转一圈,四壁上隐隐有裂痕,果然是危险之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塌了。

    她担忧地收回视线,一面弹衣服袖摆,一面却见关何俯身蹲在地上,举了那灯来来回回地照。

    奚画不禁纳闷地凑过去:“你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关何倒没抬头,只伸出食指朝地面轻轻划过:“这儿有血迹。”

    “血迹?”她定睛一看,“诶,真的有。”

    血痕十分细微,但其中一侧却非常的平整,只沿着那整齐之处喷溅开来。

    “干了很久了,颜色也很淡。”奚画想了想,“恐怕没有半年也有三个月,是归婉的血?”

    关何摇摇头:“不知道。”

    “这地方……之前恐怕是摆了个什么东西。”奚画抚过那血痕,朝他二人道,“否则,血迹不会是这个样子。”

    丁颜歪头瞧了半晌:“会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我猜可能是桌子之类,有边有角的。”

    说着她脚刚往后挪了一步,却听得一声清脆动静,奚画吓了一跳,还未及回头,关何倒先她一步把她脚边之物拖了出来。

    “是根铁链子。”他拉了一半在手,这铁链另一端被深深陷在最里的墙上,关何微微皱眉,稍用了几分力气,头顶猛然刷刷落起石子儿来。

    “别别别。”

    奚画赶紧制止他,“这墙脆着呢,你少用蛮劲,一会儿塌了,咱们三个都得被活活闷死在这儿的。”

    此话言之有理,后者只得松开手,转而拿了灯仔细翻看。

    “生锈了,这是精铁所制,很坚固,除非是玄铁刀刃,否则一旦被锁住,单凭内力是挣脱不开的。”

    “这么厉害?”奚画和丁颜都听得半懂不懂的,只一副装懂的模样。

    “怎么会莫名其妙多个铁链出来?”

    “大约是锁什么动物的。”关何把铁索递给她,“你看,上面也沾了点血。”

    “……嗯,嗯?”

    奚画瞧了半晌,把链子放下,转头望向地上的那抹血痕,忽然皱眉道:

    “如果说血是归婉的,那极有可能,此地就是她当日死亡的第一现场才对。”

    丁颜愕然一怔,讷讷道:“姐姐是死在这儿的?”

    “只是有可能。”奚画直起身,从关何手里将灯拿了过来,提醒她道,“毕竟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找到,不过是听那人一面之词做的猜测而已。

    这血没准儿是什么猫啊狗啊留下的,也说不定呢,对不对?”

    “嗯……”闻得她此话,丁颜也有几分犹豫,“你说的也没错。”

    关何又转头看了那铁链两眼,方才去观察四处:“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吧,此地不宜久留,早些出去为好。”

    丁颜和奚画纷纷点头,各自在那些杂物之间翻翻找找。

    地窖里空气潮湿难闻,鼻中尽呼吸到烟尘,奚画捂着口鼻咳了两声,持灯往别处照了照。

    这地方倒是搁了不少粗麻绳索,满地横七竖八的镰刀锄头,簸箕扫帚,可惜都是坏掉的。

    她正转了步子,想去开那放在柜子上的木盒,忽而发觉脚上的触感有些异样,奚画扭头,抬起腿来。

    地上两麻袋干草中隐约夹着张纸,好像还被揉成了一团。

    她俯下身去,小心将其自缝隙里抽出,仔细把上头的泥土吹落,轻轻展开,昏暗的光线下,勉强能看轻其中文字:

    前日书信我已收到,细思之下,唯有一计。但请今夜申时于对江亭仓库中细谈。

    落款是,曾澍远三个字。

    “小颜,你们过来一下。”

    奚画拿着纸条,边看边道:“这是不是……院士写给归婉的?”

    正在别处的两个人依言走到她跟前,奚画遂把灯烛又凑近了些,方便他们观看。

    因为识字不多,丁颜只端详了一阵,讪讪地问她:“这是曾院士写的?是他将姐姐约到此地来的?”

    “不对。”关何扫了一眼,便断然否决,“这不是院士的笔迹。”

    因听他语气如此肯定,奚画眨了眨眼睛,费力盯着那几行字。

    “仔细一看,是有点不像,大约是某个人仿着院士的笔迹写的。”

    “……为什么?”丁颜犹自不解,“他想见姐姐,如何不自己出面呢?”

    “不,你好好体会这一句话。”奚画目光一凛,肃然道,“此话很有几分意思。”

    “什么意思?”丁颜听得一头雾水,“……我、我有些看不明白。”

    “你瞧瞧,首先是‘前日书信’四个字。”她把手一指,“说明你姐姐定然给院士写过一封信,但看如今的情况,这封信并没有落到院士手里,而是被写这纸条的人给半途截住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唯有一计’一词。”奚画颔首道,“归婉想必是遇上什么难处,于是写信求助于院士,而这难处只怕和真正写这字的人有关。你姐姐恐是知晓了凶手的秘密,所以才被杀灭口的。”

    一语言罢,四下里静了片刻。

    愣了半刻,丁颜才回神过来:

    “真是这样的话,那凶手……会是谁……难不成,是在我们书院中的?”

    见他二人双目认真无比地盯着自己,奚画忙摆手:“你们别全当真啊,我也就是自己推测推测了一番,万一不是这样的呢。”

    “有理有据。”关何神色赞赏地向她点头,“听着挺令人信服的。”

    “是啊,就是推测,那我觉得也很有道理。”丁颜一把抱住她双臂,焦急道,“小四,你要是知道谁是凶手,可定要告诉我啊。哪怕是猜的,也让我听一听好不好?”

    “你……你别慌,我眼下的确也没想出来是谁。”奚画宽慰她,“咱们等上学时,再问问其他人,兴许还会有新的线索呢?”

    丁颜抿着唇,哽咽点头:“那好……”

    正在此时,关何耳朵微动,他眉头猛然一蹙,低声喝道:“有人!”

    “有人?”奚画和丁颜皆是听得莫名,“在这里?”

    “不是,在上面,好像是朝地窖这边走来的。离得还有些远。”关何回头看她二人,“我们快走。”

    奚画忙把纸条收好,三人仍旧沿着原路匆匆返回。

    刚从地窖里出来,迎面便看见副院士从亭子处朝这边而行,奚画心中暗道不好,拉着丁颜与关何扭头就往反方向走。

    三人身形僵硬,鬼鬼祟祟地走了没几步,背后就听得韦一平中气十足地厉声呵斥:

    “站住!”

    只这一句,他等仿佛极有默契般,皆是一震,停下步子来。

    韦一平怒气冲冲绕到三人正面,低头望去,神色又惊又恼。

    “你们仨适才是自那地窖中出来的?”

    奚画与丁颜面面相觑,随即小声道:“……没有。”

    “胡说!老夫亲眼看见的,还敢抵赖!”

    奚画暗暗吐了吐舌头,心道:你看见了还问什么?

    韦一平先是对着丁颜质问道:“这地窖长久未给修缮,随时可能坍塌,上回就明令禁止不许人进去,你把书院的规矩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副院士,我知错了。”

    因怕他多疑,奚画只得胡诌道:“我们觉得好玩,所以才……”

    “好玩?玩出人命来怎么办?!”他把袖子一挽,明显是还没说够,不住唉声叹气,表情痛心疾首:“奚画你也是。从前如此听话乖巧一个姑娘,怎的现在竟学会说谎骗人了?好好儿的这会子不在家中读书温习,来书院里闹什么闹?!这一个破地窖有什么好看的?”

    说到这般,韦一平扼腕叹息,指着她不知该怎样训下去:“你可是要进京考取功名的人,这般胡来,如此任性,对得起你娘么?嗯?对得起你死去的爹么?”

    “……”听他提起娘亲,奚画心头骤然一疼,登时内疚无比,低着头,神色复杂。

    关何偏头看了她一眼,微一垂眸,而后认真地抬首对韦一平道:

    “副院士息怒,她们也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他不开口还罢,刚一出声,韦一平那才消下去的气徒然犹如洪水猛兽,一触即发:

    “你还有脸说人家啊?!想都不必想,定是你小子带着头!成日里游手好闲,四处捣乱也就罢了,还把我书院的好学生也跟着带坏,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好的一锅汤,全被你这臭虫搅坏了!”

    关何:“……”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似乎一看到他就有气,韦一平把手一挥,“都给我扫茅厕去!扫到上学那日为止!”

第19章 【墙之一角】() 
头顶上乌云满天,奚画抬手擦了擦脖颈上的汗,一摇一晃地拎着水桶走到茅厕门边儿,那里头关何挽着裤腿和袖子,认认真真地刷洗。

    今天是最后一日打扫茅厕了,丁颜因上学要忙活厨房里的事,不便过来,只得他二人清扫。

    来书院这么久了,奚画还是头一回被罚,因想到那日副院士的话,思及近来自己的举动,顿然有些惶恐,难不成,当真是近墨者黑了?

    一想到关何那惨不忍睹的课试成绩,心中不觉一凛。

    看来她还得愈发努力学习才行!

    那边的关何正侧身,回头见她提了水过来,忙伸手去接。

    “行了,水够了。”

    他取了瓢舀着冲洗地面,又仔细地换了帕子擦门。奚画在外面巴巴儿地望着他后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可要我帮忙?”

    “不用。”关何未曾转身,“你站着休息就是。”

    “……可我好像什么也没干呐。”

    “没事,很快就好了。”他说着,抬头瞧了眼天色,忽然惆怅道,“饭点又过了……”

    “小颜会给我们留饭的。”奚画笑着宽慰他,“放心就好。”

    “……”关何手上微滞,停了半晌,语气放得一轻,“抱歉,这次连累了你。”

    闻言,她愣了一瞬,而后才笑起来:“又不关你的事,毕竟谁都不知道那时候副院士会来啊。”

    “不。”他直起身子,表情略有些尴尬,“我想若是没看到我,他不会想到要罚你们打扫茅厕的。”

    “……”难道是想说自己长得很像茅厕吗。

    奚画兀自端详了他一会儿。

    其实关何的相貌在书院中也算是十分出众的,只不过由于常年被罚,倒的确很让人一见他便联想到茅厕……

    不过幸而是把那张纸条给带了出来,因听说自上回他们去过地窖后,那地方便塌了,院士命人重新翻修了一遍,眼下再去想是也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不知有没有漏掉什么……

    思索间,一枚树叶摔恰在关何头上,不过多时脚边就积了不少落叶,奚画走到他身后,踮起脚抬手摘了下来。

    怎想,周遭的风却越吹越急,前面花台上的草木亦被刮得东倒西歪,这般的天气看着倒像是快将下雨。

    奚画举手在眉上,仰首举目去看天空,厚厚的云层里隐隐有几丝电闪光芒。

    “天色好像暗了许多。”

    话音刚落,一道惊雷就劈了下来。

    “雷雨要来了!”她忙催道,“你快点儿!”

    关何匆匆收拾东西,背后的狂风却一阵高过一阵,待得他出门时,硕大的雨点已噼里啪啦地砸在脸上。

    因事先未曾考虑这许多,他二人皆未带伞,附近又没躲雨之处,关何随手把搁在旁边的外衫一拽,动作飞快地将奚画罩住:

    “走!”

    她脑中一懵,当即迟疑道:“可是……你的衣服……”

    “不妨事,会干的。”关何一把拉住她手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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