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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鹄书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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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碍事的。”奚画宽慰道,“横竖我们也不渴,你不必麻烦。”

    把手里的米放进箩筐中,关何展目往那搁着茶炉子的地方扫了眼,继而拍拍手站起身,自炉子背后的小柜中取了个锡罐。

    “茶叶,是这个吗?”

    “啊,对对对……”赖水三赶紧接过来,颇为窘迫地挠了挠头,“我都忘了给随手搁在这儿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烧水煮茶。”

    关何轻轻颔首:“我来帮你。”

    赖水三也没推拒:“那好,劳驾你去取一下茶碗吧,就在厨房柜子上的。”

    “嗯。”

    他依言走进厨房内,四下里环顾了一圈儿,在碗柜上拿了三只茶碗。

    到底是平民百姓家,这茶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待他将茶水奉上,奚画便把图纸展开来,

    边喝茶边与他解释昨日翻阅古籍的收获。

    原本按照风水布局和书院真实境况来看的话,日晷应是摆在钟楼旁边的,但图纸上所绘的日晷却是在偏北的对江亭之处,而且中间还莫名夹了个赖水三曾祖父的名字。

    四个字正好在一条直线上,自上而下。

    这么一瞧,定是要按某种顺序来解读才是,只不过她找了一夜的书,也没明白这字到底是隐喻的典故还是诗词方位。

    三人又围着饭桌探究了一阵,一直到日头偏西,天光暗淡,奚画才与关何起身告辞。

    赖水三送她到门口,仍旧把图纸奉上:“我明日再去和那群匪贼说说……看能不能多宽限几天。”

    奚画依言点头:“好,若有什么事,你尽管来家里寻我。”

    步出门时,天晚欲黄昏,半边苍穹都给夕阳染了一道红光,完全不像才下过大雨后该有的景色。

    因得晚上罗青要在绣庄忙活计,想是不会回来用饭了,正巧又逢清风楼一月一次的半价折扣,奚画便就拉着关何绕过去吃晚膳。

    时候不算早,酒楼内食客未满,尚有位置,她二人捡了个僻静地方坐下,随意点了几道菜。

    等饭时,小二给上了壶热腾腾的龙井,虽不是佳品但总比在赖水三家喝的粗茶还是要好上许多。

    “水三儿也真够可怜的,娘亲死得早,这下子还遭上此事。”

    她捏着茶杯轻叹一声。

    “咱们不如去报官吧?我看那十里坡的匪贼不过是虚张声势,这种事还是官府出面比较好。”

    “报官倒是不急……不过说到赖水三。”关何自取了筷子在手中摆弄,“你就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奇怪?”奚画喝了口茶,“哪里奇怪?”

    “他说他是在家中翻找,可为何柜子上有那么多的灰尘?完全不像是平日住过人的样子。

    就算是他疏于打扫,但佛龛用这么讲究金丝楠木,那般信佛却连佛前的香炉都不清理,龛也不擦拭,净瓶的水也未换,无论怎样都有些说不通。”

    听他如此一提,奚画方才回忆起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

    “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关何轻摇头,沉下声来,“你说他娘死得早,他那定然是与其亲相依为命,但厨房内除了茶杯以外,竹筷饭碗等却只是一份。那屋子……当真是有两个人居住的吗?”

    酒楼外一股凉风扑面,奚画没由来打了个冷战,细细回想从前和赖水三相处时,他的所言所行,越发感到背脊直冒寒意。

    关何皱着眉问她:“你……见过他父亲么?”

    奚画咽了口唾沫,捧着茶杯摇了摇头:“没……”

第30章 【有匪君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正觉头皮发麻时,那小二举着个托盘,脚步轻快如生春风,朗声就道:

    “来咧,客官您的爆炒腰花和木耳冬笋!”

    桌上菜香袭面,嘴里不自觉吞起唾沫来,奚画抽了筷子,不在意道:“罢了罢了,有什么事儿吃咱们完饭再说,怎么的也不能和自己肚子过不去。”

    关何闻言却是一笑,不置可否地夹了一片笋放到她碗里。

    “慢慢吃,不够再叫。”

    奚画甚是满足地捧着碗看他,语气忽有几分艳羡:“看不出,你还挺有钱的。”

    “……还好。”

    “你都请了两回了,这次让我来付钱罢?”

    关何摇了摇头:“不妨事,你吃就是。”

    “那多不好啊。”她正将解释,蓦地想起那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纳闷道,“咦……不对啊,你有钱怎么还偷人银子?”

    他闻言手上一滞,筷子上挟的一块木耳登时就落在碗边。

    脑中尚思索着该怎样答她此话才好,还未开口,邻桌却听一人不满地拿手叩了叩桌面,朝那伙计道:

    “小二,你怎么搞的!明明我们几个比他们二人先到,为何倒先上他们的菜了!”

    奚画一口笋片就哽在喉中,一连喝了好些茶水半晌才吞下,继而就探头往旁边瞧。

    但见离得不远处一方桌前共坐了五六人,皆身着竹青交领的宽袖长袍,头上带有方巾,看上去和天鹄书院的常服很是相似。

    “对不住对不住!”小二忙过去点头哈腰的赔礼,随即看了看手头的菜单,表情尴尬道,“那个……几、几位爷,你们没点这两道菜啊?”

    “废话!”那为首之人一掌拍在桌上,横眉一瞪,怒道,“你是怕爷我付不起这点菜钱么?方才没点,现在点了不行?”

    小二满面为难:“那……那您现在点了,也得等一会儿才能上菜啊……”

    “你这小二还不会做生意了是不是?”一边便有人附和插话道,“我们娄公子都发话儿了,就要吃他那一盘,多少钱也给得起,还不快些端上来?”

    “这、这……”

    明摆着那席话是针对他二人的,关何不由皱眉,低声道:“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一见对面人的服饰,奚画心里早有不祥预感,听得这会子一串言语,脸色愈发难看。

    “这伙人是城东兰亭书院的,素来和我们书院不合,平日里没事就爱来找麻烦”她放下筷子,低声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碰上他们。”

    她今日恰好穿的是书院的青衿,恐是如此才被对方认出。

    奚画暗暗叫苦,那娄方亮乃是娄员外的大公子,娄家家财万贯,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富商,莫说院士,就是知府也得给他三分薄面。这会子撞上他,那是别想好好吃饭了。

    “还愣着干什么?”那边几人对着小二催促道,“还不快去?”

    “客官,这……这不大好吧……”

    “废话!”娄方亮偏头就往地上啐了口,“有什么好不好的,磨磨蹭蹭……怎么,你是看不起我?”

    “不是不是,小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小二连忙摆手,却还是不敢有所动作,身侧坐着的另一瘦高书生似是按耐不住,起身就道:

    “你不敢?我来!”

    眼看对面来势汹汹,奚画当然不欲惹事,伸手扯了扯关何便道:“算了,我们走罢,去别家吃也是一样的,我请客。”

    本没打算就此作罢,但见她已这般言语,关何只得颔首应下:

    “嗯……”

    他还未起身,那人一手端了桌上的菜,一脚却踏上桌来,朝奚画道:

    “哟,这不是天鹄的四姑娘吗。”

    她往后挪了几步,与其保持距离:“你认识我?”

    那邻桌便听人冷笑道:“天鹄书院的学生那是个个有心计的很呢,谁不认识?”

    奚画闻言便觉得莫名其妙:“我们书院怎么又有心计了?”

    这端盘子的瘦高书生俯下身来,手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看她:“哟,装什么?你们书院的李含风李大少爷上年不是在马场上出尽了风头么?”

    奚画皱眉看他:“他出风头,干我什么事?”

    后头即刻有人厉声道:“干你什么事?元旦进京的名额,整个平江城就三个,你们却拿了俩,以往从来都是三个书院平分的!”

    “那也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奚画听着便满腹不悦,“和我有什么关系?”今年元旦前,是他们自个儿上门挑衅,扬言要比马术来夺名额,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眼下还赖她不成?她骑射一向差劲,全程都没参加过……

    谁知对方不依不饶:“你们蛇鼠一窝,那是做了什么手脚才赢的!”

    她听得一肚子火,忿忿道:“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自己输不起,却偏偏找上门来班门弄斧,丢了面子还怪人家?”

    娄方亮靠着椅子,冷笑一声:“哼,你既是说我们技不如人,敢不敢现在就随我去马场,我们堂堂正正较量一把!?”

    “是啊!”周遭一干人等即刻起哄,“择日不如撞日,要比现在就比!”

    “走走走,马场去!”

    这不是分明着找茬么。

    奚画咬了咬牙:“不去,你要找人比试大可去找含风,何必来跟我较劲。”她拉着关何起身就道:

    “我们走。”

    “站住!”

    身边那人放下菜盘来,抬手就去将拽她衣襟:

    “想跑?”

    怎料手离其肩上三寸时,却猛地被人一把擒住,且听得“咔咯”两声,接着整个酒楼便闻得一声穿耳的尖叫,直冲云霄。

    “啊啊啊啊——”

    关何力道未减,手亦未松,垂下眼来冷冷看他:“莫要得寸进尺了。”

    “你……你……”那人刚想开口,却在与他视线对上的一瞬,骤然止声。

    这般寒意透骨的杀气,竟让他无端打了个哆嗦。

    娄方亮怔怔看着那一直未曾吭声之人,眸色一凛,起初瞧他衣着普通,以为不过是个路人甲,怎知还是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他抬头喝道:“你什么人?”

    关何放开手,迎上他目光,淡淡道:“天鹄书院的学生。”

    “你是天鹄的人?”对方似乎很怀疑,上下把他一扫,“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

    “嚯,怪不得。”娄方亮一声冷笑,“连我的名讳你都未听过,怪不得是新来之人。”

    关何冷声看他:“听过如何,没听过又如何?”

    听他这话显然是有几分挑衅,奚画虽是厌恶此人,可总归不能莽撞得罪权贵,她忙扯了扯关何衣袖,低声道:

    “别和他们杠了,这姓娄的不是好惹的,比含风他家还厉害呢。”

    “没事,我打得过。”难得他还偏头宽慰自己一声,奚画瞬间觉得他压根没明白自己方才说的意思。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好小子,胆儿不小!”娄方亮抬手活动筋骨,扳得骨节咔咔作响,“你可知惹恼了大爷我会有什么后果么?”

    因听他此话,在座众人皆纷纷站起身,奚画这才看清,原来旁边几桌的人也是他所带帮手,粗略一算竟有二十人。

    一瞬间,满场几十个人眼神凶狠地朝她扫过来,这感觉,简直比羊入狼窝还惨烈……

    “怎、怎么办?”她揪着关何只差没压住情绪,揍他几下,“都叫你别惹他们了,这么多人……不死也残啊。”

    大约是亦有几分意外,关何眉头微皱薄唇紧闭,抬手便把她往自己身后掩了掩,随即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三尺长的连弩来,直往桌上重重一掷,震得满桌的碗盘筷杯为之一抖。

    只见他目中凝威,面色隐隐渗出一股杀意,四下里环顾一周,冷然道:

    “你们,要一起上吗?”

    恐是不曾想到他会随身带有这般武器,娄方亮虽是人多势众,可到底手无寸铁,何况如此的连弩众人此前并没见过,自然不知深浅,不敢妄动。

    一时只僵在原地,与其相望对峙。

    他把弩上的银环一扣,提醒道:“我话说在前。”

    “死活不顾。”

    奚画小心翼翼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定睛往其手上那把连弩看去,此物骤然一瞧大小已如长剑一般,他适才动作太快,也未看清是自哪里逃出来的,不过这东西也不小啊,平日里怎没在他身上见过?

    对面的娄方亮迟迟没有上前,旁侧几人也瞧他那连弩像是真家伙,不由有些忌惮,便就在娄方亮耳畔轻声道:

    “娄少爷,他……他有家伙,咱们没有啊,就这么打是不是太吃亏了点儿?”

    “是啊是啊,何况院士不允许我们在外生事的,这要是让他知晓了……”

    娄方亮听得不耐烦,侧目就骂道:“混账,没用的东西,你们——”

    他一语未毕,耳畔却闻得一阵清脆的掌声,那角落处忽而走出个人来,满脸堆笑地行至关何身边。

    “这好端端的吃饭,大家何必大打出手,伤了和气。”

    这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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