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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脸色一寒,虽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但是仗着古云峰在身边底气十足,盛气凌人道:“你是谁?敢在神武学院动武。”
古云峰一挥手制止了他,脸色不善,明知故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黑衣男子嗤笑一声:“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你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古云峰目光阴冷,对方的口气令他有些挂不住了。
“你不配知道,神武学院真是日渐衰落了,竟然让你这样的人坐上长老之位,失望,太失望了。”黑衣男子讥讽道,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缓步而行。
“古长老,他太嚣张了,竟然不将你放在眼里。”凌云在古云峰的身后低声怂恿道。
黑衣男子的脚步猛然顿住,头也不回道:“奉劝你别出手,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闻言,古云峰沉默了,紧握的手掌也松开了,眼神闪烁不定,却也没有出手,正如黑衣男子所说的,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如果真的不敌一位年轻人,那么他以后就不用出门了,脸都丢尽了。
“今天的事情如果敢宣扬出去,别怪我不客气。”古云峰恶狠狠道,脸色狰狞,很可怕。
凌云慌忙点头保证:“放心古长老,我绝对守口如瓶。”
“呵呵。”
黑衣男子低笑一声,没走出两步就看到从远处而来的林凡。
“是你。”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林凡又望了望那尊雕像。
林凡面带微笑:“是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没有必要,换成其他人我也同样不会置之不理的。”
“为什么?”
“对强者的尊重。”黑衣男子盯着他,淡然道:“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一点,曾经的四院大比我没有参加,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的身体能够恢复,我定要与你一战。”双眸精光湛湛,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刻都完全改变了,如同平静的湖水投入了一块石头,激起千重浪,凛冽的气息比刀剑还要锐利,爆发的战意令林凡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燃烧了起来。
‘又是一个武疯子。’林凡丝毫不惧,更何况他渴望强大对手的出现,郑重道:“时间不会太久的。”
“我等你。”黑衣男子惜字如金,径直离去,就像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阳光都无法给他带来温度。
林凡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雪傲寒!”
“是他!”
“竟然是雪傲寒!”
林凡转头看到古云峰与凌云因为一个名字表情变的极为古怪,震惊,甚至是心有余悸,似乎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雪傲寒,有意思,四院大比越来越有意思了。”林凡露出欣喜的笑容,他越来越期待了。
。。。。。。
入夜,万籁俱寂,连叫了一天的蝉都进入了梦乡,除了凉爽的威风,韵水城中静悄悄的。
二更时分,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如雾气般朦胧,令这个黑夜更加的神秘。
不知何时,空旷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全身都蒙在黑袍之中,唯有背后的巨大盒子还有着零星的金属光泽。
无声无息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如鬼魅一般,身形飘过,连雨滴的轨迹都不曾改变分毫。
来到神武学院大门前,他顿足观望,露出一双如深渊般的黑色瞳孔,无比的邪魅,仿佛黑暗都被吸入了眼中。
“努力修炼吧,我们会见面的。”声音低沉却有着一种穿透力,随后一步跨出,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韵水城的东南角,一座府邸占地面积极大,足足有数千公顷,高墙楼阁以及能容纳八。九人并肩而过的门楼无一不显示出此家主人的阔气。
门前的两尊石狮子足足有一丈之高,张牙舞爪,给人以凶猛无比的气势。一个巨大的牌匾之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云府。
此刻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两名护卫眼皮沉重,怀抱着长刀,身倚墙壁,有一下每一下的打着盹。
忽然一阵凉风袭来,一名护卫不自觉的裹紧了衣袍,朦胧中仿佛感觉有人来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一位黑袍人站在面前四处打量,厌烦的扬手驱赶道:“这里是云府,闲杂人等快滚。”
“唉。。。”
黑袍人摇头叹息,却没有丝毫犹豫,手掌一划,一道剑气从那名护卫的脖颈处闪过,一条狭而长的血线悄然出现,而后,喷出猩红的鲜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身体动弹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尸体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另一名护卫,刚睁开双眼便看到一双如黑洞般的瞳孔,随后便失去了知觉,一道剑气洞穿了他的喉咙,定死在了身后的墙上。
抬头看着云家的牌匾,黑袍人冷笑:“前日因,今日果,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还有那刻骨铭心的痛苦,就先从你云家开始讨还吧。”
手掌猛然一握,镶嵌着金丝的牌匾无声无息的碎裂,化为漫天的木屑在身后飘动,随着大门轻启而融入雨水中。
偌大的云家如迷宫一般复杂,不过黑袍人似乎早就清楚每一个人的房间,拐了几个弯,越过一条小溪和花园后,来到房屋密布的云家直系之人所生活的地方,直奔唯一还亮着灯火的房间而去。
一路上他并没有遇到任何人,甚至连护卫队都没有看到,或者说,云家之人也不会想到有谁不怕死敢潜入这里,在他们看来,来云家找麻烦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书房中,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伏案书写着什么,不时停笔思索,忽而眉头紧皱,身体不自觉的散发一阵阵灵力波动,令烛火忽明忽暗。
嘎吱。。。
刺耳的声音伴随着风涌入房中,令书架上的古籍哗啦啦的翻动不已,安静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了。
“我不是说过这个时间不要来打扰我吗?退下。”
老者头也不抬的呵斥道,挥手让来人离开。
“云飞扬,你的实力真是越来越不济了,看来你这云家家主之位也到头了。”
一道轻佻而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者猛然抬起头,一位浑身黑袍连半张脸都隐藏在黑巾之下的神秘人轻松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那轻松的神情,仿佛身处的不是有龙潭虎穴之称的云家,而是他自己的后花园。
“你是谁?”
云飞扬沉声问道,他的额头已经冒汗了,神秘人身上那股威压令他有些惊惧。
“一星天武者,你真的不行了,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云飞扬心头一颤,面上仍强装镇定。
神秘人站起身,手掌缓缓的拉下黑色面巾,寒声道:“你说呢?”
“是你!”云飞扬从椅子上跳起,脸色惊恐无比,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断裂了。
噌!
神秘人身后的巨盒中飞出一物,与此同时,一片神秘的场域刹那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手中的物体猛烈颤动起来,无数道剑气纵横交错,屋中的桌椅连同书架,古籍皆被绞的粉碎,连同青石地面都被刺出了密密麻麻如拇指般大小的洞口。
“受死吧!”神秘人杀气弥漫,空气中流淌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脸色狰狞,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神秘人手中的物体颤动如惊天长虹般照亮了整片夜空。
太璀璨了!
神光刺眼,绚烂夺目,炽烈的剑芒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你是林。。。”
云飞扬的声音戛然而止,头颅高高抛起,泉涌般的鲜血喷洒在窗户上,化成了一面猩红的血幕。
不多时,黑衣人飘然而出,手掌中握着一个破裂的白色物件,望了天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如恶魔般的冷笑:“云飞扬死了,还不算完,那些人的嘴脸我都一一记在脑海中。”
“让这场雨来洗涤这些人曾经的罪孽吧。”
漆黑的夜空下,连月亮都不忍探出头,云府之中,一个个头颅飞起,鲜血从门缝中流淌而出,神秘人如死神一般,无声无息的收割着生命。
被无数人羡慕不已的鼎盛家族,云家,此刻成了迈入地狱的修罗之地。
第十七章 人心惶惶()
这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晚,云家的上空都被弥漫的血腥之气覆盖,无数房间的窗户都猩红无比,阴风阵阵,将撕心裂肺的惨叫传的更远。
距离云家最近的韵水城居民从沉睡中惊醒,鬼哭狼嚎之声令他们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栗,窗外的雨在他们看来都化为了刺目的红色。
“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在雷霆闪电的轰鸣中变的更加可怕,仿佛是恶魔的咆哮,半个韵水城的人都被惊醒了。恐惧的望着远方,似乎看到一双如深渊般的瞳孔闪烁着邪魅妖异的光泽在黑暗中升空。
第二天,清晨,雨越下越大,如帘幕般将视线隔绝,可依旧无法掩盖空气中那刺鼻的气味。
“云家被灭了。。。”
“一晚上的时间,全家老幼五百余口被残忍的杀掉了,无一生还。。。”
“云家家主云飞扬惨死于书房中,头颅被砍掉,死状惨不堪言。。。”
很多人围聚在云家门前,议论纷纷,破碎的大门与两名护卫的尸体依旧倒在血泊中。那一幕情景令无数人为之心惊胆颤。
只见五百多个头颅堆积成了一个小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当先一个便是云飞扬,瞪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似乎在无声的质问。
“哇。。。”
很多人只觉的腹中翻涌,忍不住呕吐起来,他们很后悔,后悔好奇心作怪看到这一幕,如地狱般的情景令他们难以忘记,恐怕晚上睡觉都会被恶梦惊醒。
雨滴夹杂着血水流淌,云家的庭院中俨然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血池。
云家乃是韵水城中的大家族,实力雄厚,遭此大劫根本没有经过多长时间便已传遍整个韵水城,连四岁孩童都知道了。
一列列身着甲胄,手持锋利铁戈的城市护卫队封锁了云家。一位披金甲、佩长剑,鼻直口方,龙行虎步的中年男人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来。
“参见城主!”
无数平民皆是下跪,恭敬道。
韵水城城主步良明淡淡的点点头,当他看到云家的惨状时,脚步顿住了,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额间的青筋不断跳动。
饶是他经历无数次生死也满是心悸,那些头颅似乎都在盯着他,眼前仿佛看到了他们死前的惨状。
“城主,太残忍了。”一位师爷模样的人小声道,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都揪到了一起,脸色煞白,双腿无力,拿着手绢不停的擦着如雨的汗滴。
步良明沉声道:“有什么发现?”
“城主,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一位统领模样的男子躬身道。“云家之人无一活口,云家。。。已经是一处死宅了。”
“下去吧。”步良明无力的挥挥手,虽然此刻寒风呼啸,他仍感觉到内心一股莫名的热气升起,没有来的焦躁不安。
“太可怕了。”
他的声音凝重到了极点,“云飞扬虽然实力大减,可也是真真正正的一星天武者,就这样被人杀了,是如此的轻松,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头颅如山,凶手行事如此张狂,是在示威,在挑衅吗?”
步良明不由握紧了拳头,眉头皱成了川字,回眸望去,围观的人群中几道隐藏在雨幕中的身影悄然消失。
韵水城中央,木家。
阴雨连绵,天空被如铅的云层遮蔽,呼吸的空气中仿佛存在着一块块巨石,压在胸膛,令人感觉窒息的压抑感。
此时正值清晨,木家的正堂却灯火通明,饶是如此,仍给人一种置身于黑暗中的错觉。
“快走,快走。家主发火了。。。”
几名侍女神色惊慌的从厅堂跑出,鞋子甩掉了都没有察觉,不时回头张望,彷如那边黑暗的阴影中潜藏着可怕的东西。
门口的侍卫也是战战兢兢,其中一位被迸溅了一脸的茶水,额头还有被碎片擦伤的痕迹,面露苦涩,惊惧万分,却一动也不敢动。
砰!
大厅中响起桌椅碎裂的嘈杂声,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尖锐的大吼大叫:“滚,都给我滚,全都是废物。”
一位身披锦袍的老者大骂不已,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多时,地面上布满了碎片,厅堂中早已没有了一件完整的东西。
“都是废物,云飞扬也是废物!”
老者如同输红眼的赌徒般神色癫狂,锦袍华服被撕扯成了布条状,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噗通一声,他瘫坐在台阶上,身形伛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空旷的房间中只有他如拉风箱般的喘息。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