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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看了下手机,都快八点了,我说:“我们快来不急了,就不吃了,我们自己打的去学校吧,你们等夏阿姨回来跟她说一声,我们先走了,等下课回来,咱们晚上再聊。”
“等等。”那个假扮满江的男人突然伸手,叫住了我。
我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感觉他有很重的心事,他笑着说:“林齐,今天早上你请假半天,我们说说话,行吗?”
“说……说话?说什么话?咱们有什么话可说的?”我感觉阵阵的莫名其妙。
“就闲聊而已。”他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朝阳。”
“李叔叔,你好。”我客气的说。
“坐下坐下,咱们一起说说话。”李朝阳指着那边的沙发,然后率先朝着沙发走了过去,坐下之后便准备要泡茶。
夏念冰赶紧去接手泡开水。然后其他人都走到沙发上了,我想着现在是校运会,我们又都没项目,去了也没事情干,所以也便跟了过去,早上就不去了,看看这个李朝阳想聊着什么。
李朝阳边泡茶边说:“喝茶是闽南人的习惯,我最早来鹭岛的时候,还喝不惯,不明白为什么要喝茶,我想着喝开水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闽南人家家户户都有喝茶的习惯,每家都有茶盘,客人来了或者是自己无聊的时候,都会泡一壶喝一喝的,我年纪不大,可我从小喝茶,都上瘾了。”我接他的话说。
“我也上瘾了。”李朝阳乐呵呵的说,感觉很大气,貌似也放开了,没那么拘束,他说:“我第一次来鹭岛的时候,还是八十年代,是来这里历练的,当时还叫公社,我们都是知青。”
“哦。”我说:“那好早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没生呢。”
“当时一起来的有十几个人,夏雪也是其中一个。”李朝阳说。
“啊?夏阿姨竟然也当过知青?”我有些惊讶。
“是啊,当时的鹭岛也就是一片农村,国家正准备改革开放,所以要选择一些沿海的城市作为先行的实验区,就是先开放,作为经济特区,鹭岛就是被选中的一个,我们是跟着我们的老师来的,老师是来考察。我们则是来历练,在这边整整呆了五年,九零年才回去的。”李朝阳说。
“那是好久了,我和林双,还有常晴都是九零年生的。”我笑笑说。
“我也是。”郝亚楠插了一句,我们转头对着她笑笑。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年纪。
“当时在这边认识了很多的朋友,特别是公社的一位老领导对我很好,而且又教了我不少东西,可谓是亦师亦友,忘年交。”这时候,李朝阳看向了常晴说:“那位老领导叫常山。”
“啊?”常晴一惊,而后露出笑容说:“我爷爷?”
“对,就是你爷爷。”李朝阳也笑了,他说:“当时我回去的时候,你爷爷还特地送了我一支派克钢笔,是他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从美国士兵的身上缴获的,意义非凡啊,他送我的时候,还请人在笔上刻上‘常山赠’三个字。”
说完,李朝阳转头看向我,我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夏念冰,夏念冰则是点了点头。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原来那只钢笔是常山爷爷送给你的啊,谢谢你了。”
李朝阳微微笑说:“是常山前辈送给我的不假,但是并不是我送给夏念冰的,而是我送给夏雪的,然后夏雪给夏念冰啊。”
“啊?这怎么绕了一大圈呢?”我有些惊讶,绕不过来。
“当时我们来历练的时候。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大学的实习期,我和夏雪是同学,来这里之后,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说到这里,李朝阳仿佛回到了过去,脸上绽放出向往满足的笑容,他说:“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美满的五年。”
“可你好像没跟夏阿姨结婚?”我嘟着嘴说道。
李朝阳的脸便凝重了起来,他说:“我的初恋是夏雪,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也是夏雪,可造化弄人,我们最终却没能走到一起。迫于长辈和当时的形势,在我们回北京的时候便分开了,我便把常山前辈给我的那支钢笔转赠给了夏雪,权当留念。”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我叹了一口气。
李朝阳脸上挂着沧桑的笑容说:“是啊,是很可惜。回京之后,我们奉父母之命,各自组建了家庭,就把彼此放在心里,虽然我们之间还有联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所以都在心里放下了彼此,不再是恋人,而更像是亲人。”
他叹了口气说:“我和我太太都是当差的,我们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刚刚初一。夏雪和她先生也有了一个儿子,只是可惜,老天无眼啊,一次车祸,夏雪的儿子没了,老公也残了,然后离了,这事夏雪有跟你说过吧?”
我点了点头,夏雪前不久才跟我们说,我们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孤单,所以也才会过来陪她打八十分。
“后面我挺少来鹭岛的,有过来的话也是匆匆几日,多半是出差,来的时候,有时间就会拜访常山前辈,但如果没时间也就没办法了,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四年前。”李朝阳说。
“不是四年前,而是和夏雪一起假扮满江和我喝酒的那一次,那才多久。”我笑着说。
“哦,对对对,不过那次是常山前辈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个小男生,拿着当年他送给我的派克钢笔去求他办事,像我征询有没有这么回事。然后我就打给了夏雪,夏雪说有,说念冰的老师被人陷害,然后拿那支笔去求他帮忙,我就跟常山说有,这事也就这么成了。”李朝阳笑着说。
我恍然大悟。丫的,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我抓了抓脑门说:“谢谢您了。”
“没事,应该的。”李朝阳笑笑说。
“包括这次我能出来,也是李先生托人找的关系,费劲了周折,才把我捞出来的。”许一凡补了一句说:“真的太谢谢您了,李先生。”
“别客气,都是朋友,能帮的话,就不会见死不救的。”他笑笑说:“这可惜没保住你的职务。”
“您已经尽力了,教不教无所谓了。我出来在外面自己开课也可以的。”许一凡笑笑说,挺豁达的。
然后所有人就喝着茶,也都没说话,但我发觉这个李朝阳心里貌似有事,他看了我几次,每次都只看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叔叔,您是不是有话说。”我笑着说:“不是说早上不去上课,咱们好好聊天吗?有事您就说呗。”
我话一出口,发现夏念冰一怔,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李朝阳叹了一口气说:“行了,大家都是朋友,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想了一会说:“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就是我父亲现在已经病危了,有点老糊涂了,我和我太太生的明明就是女儿,他却坚持说我们生的是儿子,我们都是吃公家饭的,是不可能超生的,只能生一个,我又不想惹得他不开心,他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所以能不能找你帮忙,假扮我们的儿子,去哄哄他老人家。”
我猛然瞪大眼睛,这是不是有点脑洞大开了,从北京飞到鹭岛,来找我去北京假扮他的儿子,这也太扯了吧?难道在北京就不能找个人假扮吗?
我突然一怔,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第152章:再见,再也不见()
我与他四目相对,慢慢皱紧了眉头,我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低下了头,沉思了片刻,才抬起头,挤出笑容说:“李叔叔,难道北京就找不到一个人去扮演您儿子吗?”
“这……”李朝阳顿时一怔,转头看向夏念冰,夏念冰一怔,开口说:“林齐,大家相互帮忙,虽然有点远了,你也就帮帮他呗,我告诉你。你的录取通知书,其实也是他帮的忙。”
我转头看向夏念冰,心里已经知道个大概了,我说:“还有呢?我们家拆迁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帮的忙?”
夏念冰摇了摇头说:“这个不是,这个是夏雪帮的忙。”
“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出来。”我深呼吸一口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了,我说:“我问你,咱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
夏念冰一怔,表情很不自然了,她说:“也许是投缘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反问。
“我……”夏念冰怔住了。
李朝阳也没话说了。他转头看向夏念冰,夏念冰深呼吸一口气,却也不说话。
我低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水,淡淡的绿色,可是却清澈见底,可为什么我的眼里却一片的浑浊,我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有,你们老实告诉我,如果让我自己找到真相,那我绝对会很反感的。”
这时候,夏雪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大小几个袋子,夏念冰和林双等人赶紧迎了上去,接过了那些袋子。
袋子里有好多杯的豆浆,还有包子油条等等。
可我见夏雪的脸色很不好,而且眼睛是红的,显然哭过,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
包括这段时间以来,夏念冰和夏雪对我们如此之好,包括那天晚上,夏雪喝醉了。借着酒掩饰,给我打电话,叫我儿子,我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李叔叔,夏阿姨,你们当年在回京城之前,是不是丢掉了一个男孩?”我话的声音不大,可却犹如惊雷。
啪的一声,夏雪手里的一袋豆浆摔落地上,豆浆撒了一地。
我感觉到李朝阳和夏雪,还有夏念冰,刚才猛然一惊,身子微微颤抖。
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林齐……”夏雪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涌出泪水来,她轻声的叫唤着我的名字。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还以为天上掉馅饼,原来都是你们的安排。”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林双,林双的脸青白不定,猛然用双手抓住我的手臂。
她说:“林齐,你说什么?”
我生气的说:“我是他们丢掉的那个孩子,他们认儿子来啦!“
“不,不是,你不是他们的儿子,你是我爸妈的儿子,是我的弟弟。我的男朋友,以后还会是我的老公,你们休想抢走他。”
哇的一声,林双一把哭了出来,紧紧的抱住我。
我的眼里竟然也湿润了,我说:“不哭不哭,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林家的,我永远是林家的儿子。”
听我这么一说,林双才稍稍止住了哭声,她说:“我相信你。”
那边夏雪也就哭得稀里哗啦了,夏念冰正在安慰着她,而这边的李朝阳则是面如土色。
“林齐,我们也不想骗你的,我们也有很多的无奈,你要理解我们。”李朝阳苦着脸说过。
“我理解你,也得谢谢你们,当时要不是丢了我,我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家,也不会碰到这么好的父母和三个姐妹,疼我比亲生的还疼,小的时候杀只鸭子,腿和翅膀都是我的,她们三姐妹只能吃其他的。”说完,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紧紧的抱着在我怀里哭成累人的林双。
李朝阳也哭了出来,他说:“当时的形势,你妈妈未婚先育,是个单身妈妈,回去之后,让人知道,是要千夫所指,一切都毁了。”
“所以你们就丢了我,然后回去之后,就飞黄腾达,步步高升咯?”我说:“那你们现在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林齐,其实你妈妈无时不刻都在想你,每每想到你,都会哭着给我打电话的。”夏念冰用纸巾擦着眼泪说:“我学校刚毕业的时候,你妈妈就安排我来鹭岛,并且给我一个任务,那便是寻找你。”
我们这才转头看向夏念冰。她擦干眼泪,咽了口口水说:“我来鹭岛这么多年,总的找了不下一百个是九零年生的男孩,而且这些男孩都是抱养来的,不是亲生的,你知道吗?为了找你,我冒了多大的风险。有好多养父母知道猜出我是找孩子的,都叫人要打我,赶我走。”
我能想象得到,因为闽南地区确实有很多抱养来的孩子,家家户户都要一个男孩,如果没有男孩的,都会去抱养一个,就好比我就是抱养来的,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捡来的。
但这些抱养的家庭,很怕孩子的亲生父母来认走孩子,如果被认走,那这些多年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肯定会很慎重,对于来认孩子的,都很不客气,因为他们抱养的这些孩子,他们也知道来路不合法,绝对部分都是人贩子拐来的。
“那天就刚好到你家,知道你也是抱养来的。所以就到你家去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