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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事情,”
精灵王理所当然的说,“如果他觉得危险会告诉我的。”
精灵王说完以后发现梵音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或者等你回到瓦贝耐拉了,你可以问问他,然后告诉他,你不喜欢他。”
“等你拿到预言再说吧,”
梵音有些忧郁的说,“芙丽雅看起来很生气,而且……我也有些担心她说的……神遣。”
“你在担心我吗?”
“我在担心我自己。”
“为什么?”
梵音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这么觉得……”
梵音还未说完,精灵王一把把梵音拉过来,翻身压在身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梵音柔软的唇。梵音被他忽然的动作弄得有些蒙,黑色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当心你的言灵,”
精灵王柔声道。
“可是我……”
梵音委屈的轻声说,“我也需要言论自由。”
“神遣不需要担心,”
精灵王柔声说,他看着身下的少年,他的脖颈修长,线条优雅的延伸到下面。他的身体就像所有的精灵一样纤细、洁净,也带着类似人类一般的妩媚和诱惑,黑色的长发轻轻缠绕,让人不禁想要占为己有。
精灵王低下头,鼻尖可以嗅到那清新的味道,那种味道属于年轻和活力。
“不需要担心,”
精灵王轻吻着他的颈侧,梵音怕痒的轻轻侧过头,“神如果还需要我来支撑整个亚格的话……”
“你看起来很有自信,”
梵音看着窗外,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的吹动,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然后寂寞的落下。窗户的外面站着芙丽雅,她的蓝色眼睛就像梵音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美丽安宁,充满感情却有些……别的复杂的感情。
芙丽雅穿着白色的祭司长袍,这种繁复的式样,让她看上去更加古典和高贵。她安静的站在那里,蓝色的眼睛看着梵音,梵音没有说话,也回视着她。
在那一刻梵音忽然想,芙丽雅无疑是美丽的,她的美太沉重,几乎超越了所有的审美观,安宁优雅,看上去有点那么像……祭品。
她向梵音低了一下头,窗帘拂过,从空中落下,窗外已经没有芙丽雅的影子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以为她会说点什么,”
梵音轻声说。
精灵王轻轻吻了他的耳垂:“她从来不会说什么,除非是神的旨意。”
梵音看着那白色的窗帘有些发呆,这会儿要他说出在想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不用担心,真的……”
精灵王轻声在他耳边细细的说着。
“什么也不用担心……吗?”
梵音皱着眉头站在房间门口,芙丽雅站在他对面。
“他为什么走了?”
梵音不解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醒来,已经找不到精灵王的影子了,所以梵音只好来找芙丽雅了。如果她能说出未来的事情,那么她同样可以找到那些不见的东西或者……人,就像某些通灵的综艺节目一样。
芙丽雅脸上露出那种类似笑容的表情:“也许……是神遣降临了。”
“什么?”
“以什么方式、以什么时间、以什么内容降临的神遣,”
芙丽雅轻声道,“也许昨天晚上降临了……那么,他今天走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神遣的内容是什么?”
梵音看看走廊,这时候提凡斯和斯扎特刚好走过来,然后停下来听他们说话。
“也许是忘了你,或者别的什么,”
芙丽雅柔声说,“今天早上他要走了预言,然后就离开了,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提起你。”
“预言内容是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
芙丽雅露出抱歉的表情,轻声道,“这是预言,虽然我背叛了神,但是仍然要遵守他的规定。”
“他是怎么走的?”
梵音看了一眼提凡斯,忍不住道,“他不是准备用走的走回去吧。”
“如果他想离开,”
芙丽雅说,“相信我,他有许多方法一下子可以回到瓦贝耐拉树海的精灵王国。”
“提凡斯!”
梵音快步转身向殿外走着,如果让提凡斯变回龙的话,应该可以在四天内回到瓦贝耐拉树海。
长长的前殿走廊就像永远也走不完一样,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慌乱起来。柔软的,温和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安定的感觉,好像一直被这样的空气包围一样。有点类似那些培养液,温暖而安全,梵音忽然停了下来,空旷的神殿幽深的就像坟墓一样,他想起来,走进来的时候是精灵王拉着进来的,那时候这样黑暗而深沉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梵音不安起来,他继续快速的向前走,他可以听到提凡斯拍动翅膀的声音。
好像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有害怕过,即使是在和X的回忆中,总是有人能把他拉回来……
正因为你如此爱我,所以我才无法容忍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哪里?”
温润如玉,带着那么点轻佻声音轻轻的响起在空旷的神殿内。
神殿的尽头是与殿内完全不一样的阳光,广阔而温暖,就像赞美诗上所说的,无所不在的光明。梵音有些不太适应那么强烈的光线,眯起眼睛看着靠在神殿柱子上的男子。
是的,他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青年,依然是那副有些轻佻的样子。
毫无例外,仿佛命中注定般的宿命,每次离开瓦贝耐拉树海总是会遇上的人。
青年靠在白色庄严的柱子上,却是非常适合的景色,也许有些人生来就什么都适合。
他红色的短发显然比少年时候长了一些,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单薄,皮肤还是很白皙,带着那种许久不照太阳的苍白。他红色的眼睛就像红石榴石一般,在阴影里展现出漂亮的光泽,他的手里挽着一条黑色的斗篷笑着看着梵音。
“好久不见,”
青年笑起来,“看起来我比你长的高多了。”
“暗精灵的成长速度总是要比他们的脑子快,”
梵音冷笑着说,“我现在很忙,我要走了。”
说着,梵音向前继续走去,明明离的很远,手腕却一下子被抓住,他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的,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进入梵音的身体。
“放手,祈。”
梵音皱着眉头。
“我很想你,”
祈柔声说,“虽然时间隔的有些远。”
梵音转过身瞪着他:“这里是至上神的神殿,你怎么能进来?”
“你的意思是我该在外面等你?”
青年轻轻笑起来,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提凡斯,我们要走了!”
梵音向后面的迷你黑龙嚷道。
迷你黑龙拍动着像蝙蝠一样的翅膀飞过来,祈忽然转身,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这个圈并没有消失,而是快速凝聚成红色的圈的形状,向提凡斯身上飞过去。
“什么东西?”
梵音看着红色的圈消失在提凡斯身体上,提凡斯好奇的看着那个圈,好像身体上并没有什么感觉。
“是封印啊,”
芙丽雅轻柔的声音响起来,她从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繁复的长袍在阳光下露出优雅的褶皱,衬托着她银色卷曲的长发和过分白皙的皮肤。
“芙丽雅,好久不见。”
青年并没有放开梵音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向芙丽雅搭了一个招呼。芙丽雅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你哥哥呢?”
“过两天就来,”
青年笑着回答,“我们有好久没见了,还有……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
芙丽雅轻声说,“只是……神遣降临的太快。”
“芙丽雅……你?”
梵音瞪着芙丽雅,有些情况总让人措手不及,不是吗?
芙丽雅笑了笑没说什么,梵音几乎以为她也是暗精灵了——虽然她没有红色的眼睛。他忽然想起店长的话,她说过,她看到芙丽雅曾经和一个暗精灵在一起,那个暗精灵不是祈,但也一定和祈认识。
虽然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还是先回到瓦贝耐拉树海比较好……
“梵音……”
梵音听到提凡斯的声音,于是转头看着它。
“抱歉……我好像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黑龙带着沮丧的声音说,当然龙的声音只能让想听见的人听见,所以梵音只是皱着眉头。
“我们很久没见了,”
祈亲昵的把梵音拉进怀里,就像几年不见的朋友一样,“我们应该好好聚聚,不是吗?”
精灵现在式(完结)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梵音可以闻到这个男人身上残忍和力量的味道,不同于精灵王的柔和和安定。他知道他,虽然有着和二十一世纪的祈一样的外貌,但绝对不是一样的人。他轻轻转过身,黑色的长发划起一个小幅度的弧线,轻轻扫过祈显得有些苍白的手。忽然祈觉得抓着梵音手腕的手一阵疼痛,在祈接触的他的皮肤周围是一圈紫蓝的火焰,散发着妖媚的光芒,无声的围绕在他的手周围,在寂静而幽深的神殿里显得格外诡异。
下意识的,祈缩回自己的手,是烧灼一般的疼痛,然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你喜欢,烤了我也可以。”
“会有那么一天的,”
梵音冷冷的说,“走了提凡斯,看起来我们还得在这个宫殿里呆一段时间。”
提凡斯看了暗精灵和芙丽雅一眼,不情愿的拍着翅膀跟着梵音。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
即使梵音的背影已经隐没在神殿的黑暗中,暗精灵还是专注的看着那个方向,“一会不见,就对我这么冷淡,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也许他心有所属,”
芙丽雅轻声说。
“心有所属?”
暗精灵扬眉,“听起来真是个可怕的词。”
芙丽雅静静的看着神殿外面一片灿烂的阳光,隐约可以在高高的草丛中看到蜿蜒的官道:“上次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
“我不太会接受别人的感谢,”
暗精灵柔声说,“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想你对这个最清楚了。”
“的确如此……”
芙丽雅轻轻的笑起来,“也许什么时候弦就回来了,你最好动作快一点。”
“也许他现在是心情不好的关系,”
祈笑起来,他红色的眼睛深邃而狡黠,这两种不同的气质体现在他身上居然是如此协调。芙丽雅安静的看着红发青年,嘴角显出淡淡的笑,事情好像很久没有那么有趣过了。
她见过弦第一次醒来的样子,那时候她就知道弦是神最宠爱的精灵。严酷的神将亚格交托给了他,现在也仅仅是消去了弦关于梵音的记忆而已……
事情总是转变得这样突然,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嘎然停止,就像在弹奏时候,被忽然挑断的琴弦。
梵音坐在神殿中间空地的旁边的台阶上,提凡斯在他的怀里晒太阳。真是幸福的龙,根本不用担心紫外线和黑色素的问题。
由于正是东部大陆的夏季,空地上的野草长得很茂盛。只要风轻轻一吹,它们便成片的优雅倾斜,就像在绿色的地毯上划出的一条条浅浅的线条。
他盯着那些草,真是奇怪,在这么阴暗诡异的神殿里,它们居然长得那么健硕而鲜艳。
这中间有个奇怪的反差,就像自己本来是杀手,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瓦贝耐拉树海,长在一群优雅高贵的精灵中间。
可是杀手还是杀手,其实一切从开始就没有改变过。以前做过很多相同的梦,自己举着枪对着即将被杀死的人,那个人的好或者坏与自己无关,那份关于任务的文件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犹豫的开枪,出人意料强大的后座力将自己掀翻在地,下一秒,令一个幽深的枪口对准自己。
柔软白皙的手指可以摸到身边那把冰冷的枪,但是却知道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那个黑色的枪口,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就像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那样。
然后就从梦中惊醒,这个梦以前在做杀手的时候做过很多次,后来来到瓦贝耐拉树海。
每次从梦中醒来,都有那么一阵后怕,每次都对自己说,幸好是个梦。
幸好自己还活着。
只有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觉得可怕,精灵王就是那个能给自己安全感觉的人。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忽然觉得其实那时候的事情只是一个梦而已吧。
一个虽然只有二十多年,但是悲伤和绝望的梦。
不知道这里的神和二十一世纪的神是不是一样。
梵音看着自己的手,柔软白皙,看上去那种没有干过重活,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手。指纹不是很明显,也许是一直没有劳动的关系,可以隐约看到皮肤下血管纵横的样子。
以前就是用这样的手杀人,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觉得自己适合这样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也会继续下去。
什么也不会,没有什么赚钱的技能,高中毕业就开始学杀人,伪装成任何人刺杀目标……
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一转身就能看到他呢?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