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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恶梦。”
出了酒店,薛斐和李梓文都觉得有点口渴,可能是因为刚才出冷汗太多的缘故,两人走进了附近的超市,排队结账,李梓文之后,是薛斐。
刚要付钱,就听收银员鼓掌祝贺道:“先生,恭喜您成为本店新年第100000名顾客!”
一个穿着制服,看着像管理层的中年男子和其他几个员工朝薛斐走来,手里拿着一个一米见方的红纸板,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购物卡10000万元字样。
“恭喜您,奖品是我们超市的购物卡一万元。”
趁薛斐愣神的时候,超市经理来到薛斐旁边站好,以购物卡的纸板为背景,微笑着朝他这边歪了歪头。
咔嚓咔嚓,闪光灯闪烁,旁边员工已经拍了照片。
其他购物者,有丧气的有羡慕的有祝贺的,表情各异的看着薛斐。
薛斐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不是真的吧?自己也会中奖?
李梓文抱着电脑想:“不是电视台的搞笑节目吗?”
结果还真不是,因为紧接着薛斐就被请进了经理室,正式的颁发了奖品:一万元购物卡。
折腾完,两人从超市出来,薛斐拍了拍购物卡,“……我这运气真是不错啊。”
李梓文耸肩,“这大概就是倒霉之后必有好运吧,反正我撑不住了,得回家了。”说着,路边拦了辆车,两人互相道别,他就走了。
薛斐原地站了会,也拦了辆出租车,结果刚一坐进去,就发现后排座位脚下的位置放着一个手提箱,一看就是上一个乘客落下的。
“客人,您去哪儿?”司机问道。
“……这个手提箱……”薛斐把手提箱拎起来,让司机方便看到。
司机明显愣了下,马上道:“别动啊,是我的东西,放在那里的,赶紧给我。”说着停车在路边,朝薛斐伸出了手。
薛斐一眼就看穿了他想拾金而昧,“不是你的吧,我觉得去派出所比较好。”
“啧,都跟你说是我的了!”司机转过身子,就要拽那箱子。
薛斐把箱子抱在怀里,警告道:“你麻溜放手,否则我报警了!”
司机看薛斐态度坚决,抓了抓头发,才道:“行,实话告诉你,这箱子的主人确实像有点钱的样子,这样吧,咱们见面分一半,找个地方开箱对半分。”
“都跟你说了非法侵占罪,派出所没说的,要不然现在就报警!”说着,就要找手机。
司机骂了句脏话,一踩油门,“行!派出所是吧!怎么碰上你这么个不识时务的!”
“……我再说一遍非法侵占罪……”薛斐只觉得出租车非一般的开了出去,看来司机怨气还挺大。
很快,到了派出所门口,司机把薛斐这边的车门打开,“出来吧,派出所!去报案吧!”
薛斐拎着箱子下车,“你不进去吗?”
“你去吧,录笔录还不得折腾到后半夜,这年月都特么狼心狗肺,做了好事连根毛都没有,还得耽误自己时间!也就你这种没进社会的小年轻才犯傻!”说完,坐进车里,目送薛斐进了派出所,骂了句二货,开车走了。
薛斐拎着行李箱进了派出所,刚说捡到了个行李箱,就被领进了一间办公室,“来,这里有人捡到了个箱子,老先生,是不是您的?”
薛斐就见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老头,看到他的瞬间,眼睛放亮,直扑过来,“没错,是我的箱子!落在出租车上了,没错,就是它!”
旁边的民警赶紧道:“你看仔细了。”
老先生夺过薛斐的箱子,搁到桌子上,输入密码,啪的一声,箱子就被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古董花瓶,看起来价值不菲。
民警道:“我们一会派人送您回家,可别再丢了。”
“真是年纪大了,把箱子落在了出租车上,事后才想起来,没打表小票也没拿。”老先生说着,看向薛斐,连声道:“谢谢你,小伙子,谁说现在的年轻人道德水平差,我看你就很好嘛。”
薛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某种程度上,或许也很好。
就听老先生道:“这是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先生从手边另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摞现金递给薛斐,“你一定要收下,就当误工费了,不要嫌少,我手边的现金不多,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跟我去银行取。”
“……不用了,这就很好,真的。”
“那你就收下嘛,否则我会以为你嫌钱少的。”老先生坚持道。
薛斐便接过钱,跟老先生还有派出所的民警合了影,不出意外,明天早晨,他就会以热心市民薛先生拾金不昧,主动送,作为好人好事上报表扬。
接下来,薛斐跟老先生进行了热情融洽的交谈,等分别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他揣着钱,站在寒风中的街头,漫无目的的四下张望。
奇了怪了,他这是走了什么运了?
这时候,他余光看到了什么,一低头,就见脚边有一张不知哪儿刮来的百元大钞。
他弯腰拾起,就更懵了,“随随便便都能捡钱的吗?”
29。第 29 章()
第29章
夜色中; 位于偏僻街角的一个24小时报刊亭,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城市里的主要街道的报刊亭越来越少见了; 但在这不太繁华的地方,报刊亭顽强的生存着。
薛斐下了出租车; 径直走到报刊亭前,敲了敲窗户; “买报纸。”
里面的老太太拉开小窗; 冷着脸道:“早了点儿吧你; 报纸还没来呢。”
“我要的报纸,已经来了; 你手里就有; 我要《菲多雅周报》。”
亭子里的老太太; 目光一紧; 漫不经心的问:“要哪一期的?”
“198。9年份的。”
老太太道:“问你要哪一期的; 不是哪一年的!”
“12月份的。”薛斐答非所问。
“没有。”
“14日的。”薛斐淡定的继续答。
老太太上下打量薛斐; 说了一句:“行; 等着吧。”就把小窗拉上了。
刚才的对话全部是暗语; 菲多雅是《赌神》里发哥爱吃的巧克力。
薛斐双数插兜站在街边; 大约五分钟后,便有一辆面包车朝薛斐这边缓缓开来,等到了薛斐身边; 车门打开; 薛斐看里面坐着两个男子; 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才一进去; 就被蒙住了眼睛,“你知道的,惯例。”
“没关系。”薛斐无所谓的道,闭着眼睛全当休息,兜兜转转,也不知道拐到了哪里,车子停了,薛斐被带离车子,等他摘掉眼罩,已经在一个电梯里了。
电梯停下,直通一个房门,门口站着两个人,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拿机器在薛斐身上扫了扫,让他掏出除了钱之外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跟香烟打火机等。
薛斐心想,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吧,屋里有信号屏蔽器,还有各种针孔监控,出不了老千,庄家通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厅,摆着几张桌子,每个桌子前都有人,玩得正兴起。
发牌的荷官手法熟练,依次发好了牌。
这就是薛斐此行的目的,反正财运来了,管他是什么原因,先好好利用一把再说。
而大厅旁边有个小屋,薛斐走了进去,这里摆设简单,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是换筹码的,另外一张则是放贷的。
在第一章桌子把钱兑换成筹码,输光了想翻盘,就在第二张桌子上借高利贷。
薛斐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人在抵押房产证,被放贷的人无情的拒绝了,“这玩意跟揩腚纸一样,你出了门分分钟挂失。”
对换筹码的人,朝薛斐打了响指,“换多少?”
薛斐现金不多,就拾金不昧得到的一万块报酬,全拿了出来放桌上,“就这些。”
那人点清,给薛斐相应的筹码:“拿好。”
一旁放贷的人却盯着薛斐看,突然道:“诶呦,你是薛天云的儿子吧?”
给薛斐筹码人一看,“还真是,不说都没认出来,长着这么大了。你爸回来没啊?”
“我爸啊,他在非洲淘金呢,过段日子就回来了。”薛斐轻描淡写的道。
“不是做雇佣兵呢吧,薛哥可是个人物。”
薛斐怕接下来这两人聊起他爸不靠谱的传说来,马上笑道:“没有,就是给人打工。”说着,就要收筹码出门。
“等一下。”薛斐一回头,迎面扔来一盒烟,他抓住,看是一包硬中华。
换筹码的人笑道:“免费赠你的,这可是三十万以上大户才有的待遇。”
“谢谢哥。”薛斐点头笑笑,出了门。
薛斐走了门,在各个桌子前转了转,最简单的就是押大小,立竿见影,不出几局就倾家荡产。
习惯赌桌上来钱的人,干不了别的工作,因为觉得来钱慢,当别人加班的时候,他会想,何必这么辛苦,要是运气好点,这点钱就来了。
当然结局一般是一输到底,睡大街。
薛斐随便选了个桌子,押上了自己的筹码,他旁边的一个圆寸男,上下打量薛斐,然后押了跟薛斐相反的局。
一开牌,薛斐在大家羡慕嫉妒恨中,将赢来的筹码揽进了自己怀里。
但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来只是测试自己的好运的。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那么产生的原因,就很值得研究了。
旁边的圆寸男骂了句脏话,使劲挠了挠头皮,再一次押了跟薛斐完全相反的大小。
一开牌,他输得掉下巴。
薛斐将筹码收好,端着离开了这桌,不能得着一只羊薅羊毛,要雨露均沾。
接着扫荡了几个桌子,薛斐赢来的钱够在好地段买个卫生间了。
他瞧见里间还有传统的麻将和纸牌,有些人觉得自己牌技好,不怕赌,肯定赢。
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也睡大街了。
因为地下赌场的牌局讲究的从来不是牌技和运气,都是出老千。
街头小赌局都见过,猜哪个碗里有丸子,明明看到放在中间,结果丸子却在左右的碗里。
全在布局者的手速上,有时候拍了视频,回家慢速放,才能勉强看清他的手法。
而且是真实牌桌上的人,出老千的速度比这种人还快,肉眼根本看不到,打出去的牌在你眼皮下给你抓回来,你都发现不了。
或许说了,不是有监控录像呢么,抱歉,那是赌场安装监控你出老千的,真正的老千都是庄家的,不抓。
薛斐不会出老千,他之所以敢坐下打麻将,全押在自己的好财运上。
薛斐叼着一根烟,手里摸着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光头。
光头其实有点慌,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同伙。
在四人麻将桌上,两个合伙配合赢第三方是最常见的局。
摸光头一下代表什么牌,两下代表什么牌,甚至揉眼睛擤鼻涕都可以传递手里牌的消息。
两打一,再加上千术就没有不赢的。
驰骋牌桌数十载,他现在面对一个小年轻,竟然有点慌,他这手气忒好了吧,再出千也招架不住对方牌太硬,说吃就吃,说糊就糊,要什么来什么。
他虽然出老千,但这个时候不得不冒出一个念头来,这家伙出老千,而且是个高手。
又一局结束,他啐了一口:“停,我要撒尿。”
他起身来到门外,朝看场子的使了个眼色,比划了个手势,这代表里面有人出老千,叫他察看监控。
他转悠了一圈,重新回到了牌桌上,见对面的小伙子眼皮沉重,好像没睡醒似的,便道:“你赢了这么多钱,还没精神啊?”
薛斐打了哈欠,“昨天太累了。”
光头笑道:“小伙子牌技不错,之前在哪里发财?”
薛斐打出一张牌,“混呗,哪有什么财发。”
除了光头和他的同伙外,另一个被宰的赌客,看起来像个小老板,心滴着血道:“小兄弟这手气太旺了,我们是三输一啊。”
薛斐瞭他一眼,夹着烟卷,吐出一个烟圈,悠悠的道:“玩牌哪有不输钱的。”
“谁想输钱,都想赢啊,像小兄弟这样赢钱才好啊。”男人垂头丧气的道:“今晚上我快输掉十个了。”
光头话里有话,“输了其实不要紧,我那天看到有个人赢了十几个,结果出千,都没出去这屋。”
薛斐哼笑道:“是啊,出千的最卑鄙,尤其合伙出千那种,出门被车撞死,大冬天,脑浆粘在地上铲不起来才解恨,这位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光头憋着气,心想这小子或许是替那个死赌鬼报仇来赢自己钱的,行,叫你猖狂,等一会发现你作弊,弄死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