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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把文若放下让她坐在桌边的木质靠背椅上,她轻伸出手,老许也端坐好给她诊脉。
见司徒清不好意思说出她怎么了,白迟迟作为一个医生,对这样的事是不该避忌的,倒是她帮忙说出了实情。
“文若刚才有过第一次”
说这些时,白迟迟的脸也难免红了。费世凡和司徒清同时看向她,见她身上还有些枯枝败叶,两人的神色顿时都有些不自然。
“她要紧吗?”白迟迟紧张地问,她学的专业对白血病只知道一点点的皮毛,能不能有那个关系的,她知道的并不确切。
老许把完了脉,轻声说:“没事,只是有些虚弱。”
他又看了看司徒清,对他嘱咐道:“如果她体力允许的时候,也可以适当有,要注意动作不要过激,不要太频繁。”司徒清的脸一下子涨的紫红,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到费世凡在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
老许莫名其妙地看着费世凡,心想,我又没跟你说话,你知道什么呀。
费世凡的答话让文若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她羞涩地看了一眼费世凡,又飞速地低下头。
司徒清感觉到文若很尴尬,老许的眼光中也全是疑虑,就伸手来扶文若。
“谢谢老许了,没事的话,我们回去休息吧。”
“清,你不用扶着我,我可以自己走,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虚弱。最近,我都觉得好多了。”出了老许的门,文若就轻推开司徒清的胳膊。
这正是一个好的时机,她不想再拖累司徒清了。
只要再调养一段时间,她凡事都可以一个人亲力亲为。
“让我来吧!”费世凡走上前,拉开司徒清。
“也不用你哎呀,你的嘴角都青了。清,你看你,你太冲动了。”文若注意到费世凡的脸,不觉批评了一句司徒清。
“我没事,让我送你回房,好吗?”费世凡的声音极温和,也极温柔。
他是说过要照顾白迟迟一辈子的,可是对得了白血病晚期的文若做出了这种事,他又不可能不负责任。
她说,她是自愿的,这话太震撼他的心灵。在这样一个无私的女子面前,他会用做博大的爱来照顾她,如果这是她生命的最后时期,他会给她最难忘的温暖。
费世凡的话是让人很难拒绝的,文若的目光扫了一眼司徒清和白迟迟,在看到两人身上的枯叶时,她心知肚明的微微笑了下。
她发现即使知道他们刚刚干了什么,她心里;却只是高兴,一点儿嫉妒的情绪都没有。
“好,你送我回去吧,我想跟你单独说一会儿话。”
她是有意再给司徒清和白迟迟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其他几个人都懂。
司徒清一向也不会逆着她的意思,况且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她对费世凡确实有点儿那方面的意思。他自己思想传统,总觉得女孩子把第一次给了谁,只要对方是真心相待,她还是应该托付终身的。
当然,只要文若愿意,即使她已经那样了,他还是会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
费世凡和文若进了第一间客房,司徒清和白迟迟目送着他们进去,一同转回身。
目光不自觉地在空气中碰撞了一下,又几乎同时避开了。
“你晚上,还是跟文若睡在一起,两个女孩子方便些。”司徒清轻声说道,这一次白迟迟没有拒绝,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就回她那间房了。;
老公太凶猛881()
司徒清很想进去跟她独处一会儿,那是内心的想法。
由于已经答应过她,不会再骚扰她,他只好忍着,没跟进去,而是在走廊里;摸出来抽。
白迟迟心里;也很乱,房间里;一片暗,她摸索着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费世凡的表现很明显,他是要放弃她,去为他对文若的行为负责了,她是不应该阻止的。
“文若,你要休息下吧,来,躺下吧。”费世凡温和地征求她的意思,她轻柔地点了点头。
她是累的站不住,也坐不住了。
她在**上躺下,问费世凡:“你的脸很痛吧,对不起,我应该阻止清的。”
“你别傻了,一个大男人的,这点儿疼算什么。他打我也是应该的,是我自己犯浑,问都没问你就。。。。。”说起这个费世凡有些局促,文若就更局促。
他们毕竟还不熟,却发生了最相熟的事。
文若微红着小脸,低低地说道:“你别有思想负担,不要想着要给我负责任什么的。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其实我应该感激你,让我在死之前还能有过这样一次一次难忘的经历。”
假如她不是来日无多,她可能根本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她只想坦诚,把她内心的想法告诉这个男人,不想让他愧疚。
“我不喜欢任何人同情我,为了同情我跟我在一起,我不稀罕那样的感情,太勉强了。”她继续说,冷不丁的费世凡却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柔声说道:“我不觉得勉强,就像我现在抓着你的手,我觉得很自然。”他说着,还轻轻亲吻了一下,文若觉得那一吻如同蜻蜓落在一片花瓣上,让她的心微微的颤动。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恰如她看见他的第一眼一样,心湖再也不能平静。
“文若,难道你不觉得神奇吗?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奇妙缘分。我跟白迟迟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我跟她连接吻都没有过。我下定决心要和她更近一步发展的时候,却恰好碰到了你。还有,你跟司徒清名义上也交往了一段时间吧,你们同样都没有超过兄妹之间的接触限度。难道这不是缘分吗?我常常觉得,冥冥之中自有一只命运的推手在推着我们往前走,一切都是注定的。”
文若痴痴地回望着他,他的一些言辞竟然和她心里;的想法那么合拍。
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吗?
她喜欢司徒清,喜欢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她没有那种非要跟他,做他女人的那种冲动?
她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清,只要她提出来,他就算勉强,也会跟她有夫妻之实。
对那种事,她一直不愿意,不期待。为何就在跟费世凡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她忽然就愿意了,忽然就期待而且还无法自拔了呢?
“让我照顾你吧。”他再次吻了吻她的小手,文若却把手轻轻抽了出去。
她不能答应,不能拖累他啊。
“文若,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是不会允许其他男人天天围在你身边的,今晚开始我会代替司徒清的位置照顾你。我现在去跟他谈谈,你休息。”他的话声音不高,甚至还是温柔的,却有种不容忽略的气魄在。
文若忽然发现,他的这种坚持让她内心里;很高兴。
她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这个还不熟悉的男人了?
“你等会儿,你帮我把清叫进来。”文若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因为没力气,还是费世凡上前扶了她一下。
费世凡闻到门口有味,知道司徒清就在门口,就冲门口叫了一声:“司徒清,文若叫你。”
司徒清掐灭了,推门而入。
“清,阿凡说要跟你谈谈,你一定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再对他动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会,放心吧。”司徒清已经想清楚了,打他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所有人最需要做的是,如何延长文若的生命,让她过的尽量开心。
司徒清把白迟迟从那个房间叫出来,让她跟文若早点休息,未来的事,他和费世凡两个男人来商量。
暗的屋子里;,司徒清又点燃了一根,沉默了良久以后问费世凡。
“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跟文若结婚。”他态度倒坚决,这一点没让司徒清失望。
若是一般的男人,在知道文若是得了这种病,即使是做了那种事,也未必肯负责的。
“她不会肯的,她既不会跟你结婚,也不会跟我结婚。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勉强她的行为,她很敏感,不喜欢被同情和施舍的感觉。老许说了,就算是他也只能让她的生命维持两三年。军区医院的专家早告诉我,她的病只能有半年,现在能够延长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不过也看到了希望。我不会放弃她,会继续想别的办法。我们司徒家不会为了这样一次意外,赖在你头上。你要是不想管她,就趁现在别打扰她。”
“不,我会照顾她的,我会跟她结婚,我有能力在不勉强她的情况下让她同意。我只要求你不要阻碍我追求她,我能让她比现在快乐,也会让她的病得到更好的治疗。”
“那白迟迟呢?”
“我只能跟她说一句对不起了,虽然我也很喜欢她,不过我不能同时给两个女人承诺。”
司徒清心内不觉得叹息了一声,有些同情费世凡,他此时的感觉就像他当时一样。不是真的想舍弃,而是情非得已。
真是可怜了他的白痴,他是为了文若放弃她,费世凡又因为文若放弃她,她心里;得多难受。
此时此刻,他多想好好抱抱她,跟她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让她别伤心。
可惜他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难受。
司徒清站起身拍了拍费世凡的肩膀,轻声说:“这件事其实不能全怪你,你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容易。睡吧,今晚我们两个人睡这里;,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费世凡也轻声笑了笑。
世界很奇怪不是吗?两个情敌恨不得狠狠揍对方一顿,现在却要一起睡在那么小的**上。
隔壁房间,他们在乎着的女人犹在轻声细语的聊天。
文若始终在劝白迟迟,她为了让文若高兴,嘴里;也答应着会跟司徒清和好的,让她别担心。
夜渐渐深了,除了体力实在撑不住的文若睡着了,其他几个年轻人都没有入睡。
只要想到那个混蛋就睡在隔壁,白迟迟的心总是很奇怪的。他的那个强吻也总在她脑海里;面回荡,还有他开始说的硬气的话以及他后来无奈放弃的话交替上演。
混蛋,发生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嫉妒费世凡。
他不是说了吗?他不许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对文若呢,他是不是更不许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天亮的时候,最早起来的是司徒清,他晨练了一会儿以后就到厨房给大家准备早餐。
文若在山上也有早起的习惯,她会穿一件稍微厚一点的衣服,静静的在林间小路上看雾霭,看带着露珠的花朵。
在她低头正在研究一朵紫色的小花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只见费世凡手中捧着一束不知名的洁白的野花朝着她款步走来。
他的脚步声并不明显,她却觉得他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到了她的心尖上,让她的心一颤又一颤。
太奇怪了,这就是她想象中无数次的场景。她想着有一天司徒清会在晨雾中向她走来,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花,跟她说,他喜欢她。
司徒清却从来没这么做过,而眼前的男人,他就像跟她心有灵犀。这一刹那她忽然更明白了,她爱的不是司徒清,而是爱情。
她震动了,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这时,她真恨自己行将离世,她多希望她能像一个普通女孩儿一样,接受这样一个完美男人的鲜花,拥抱,跟他一生一世慢慢变老
“文若,你今天早上看起来很漂亮,我是想说,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特别。我相信,经过互相了解,你会喜欢上我,我也会爱上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吧。”费世凡捧着花送到文若面前。
文若的眼中渐渐的起了一层水雾,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嫁给我吧!”费世凡忽然单膝跪地,诚挚地看着她。
“不可能的,真不可能的,你别这样。”文若连连摇头,早上她的唇色没有以往红润,依然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她看起来好像所有地方都是苍白的。
雾蒙蒙的天,雾蒙蒙的女人,一切都像在梦里;。
费世凡却是异常清醒的,他要把白迟迟占有,不是一时冲动,他现在向她求婚同样不是一时冲动。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会勇敢的承担起责任,尽管他心里;此时此刻喜欢的更多的人依然是白迟迟。
他跟自己说,文若不答应,就是怕连累他,所以他必须要坚持。
“文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没有多强烈的感觉,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