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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末世的武林高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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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你这次装扮的店小二,虽然你的脚步很沉重,脸上也着了装,是不容易看出端倪,可你不觉得一个区区的店小二,他的身子过于精壮了吗?以冲儿的眼光,应该能看出几分破绽,想必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些食客,而忽视了近前的你,不得不说,灯下黑虽是一招险棋,可也是一招妙棋,只可惜”说到最后,岳不群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走近的令狐冲,后者神情惶恐,转又怒视巫有良。

    “只可惜,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巫有良心神已是沉静下来。

    “你是要岳某动手,还是自己卸了兵刃?”岳不群道。

    巫有良道,“岳掌门高估自己了,你既不是武林盟主,也不是皇帝老儿,怕没有金口玉言的本事,能一句话就让在下束手待毙。”

    “那岳某就领教一下你的一手快刀。”

    “得罪了!”

    巫有良面容一肃,手中单刀已是劈了出去,他这一刀用上了全力,运了刀法中劈杀劲,震山劲,翻浪劲等法门,内息更自丹田涌出,在胸背腰腿间游走。

    刀锋撕裂空气,剧烈的风啸有如夜月鬼哭之声。

    这一动手,街上的行人便仓惶逃窜,正逢两个捕快巡视街道,一见之下,也是转身就跑。

    面对这一刀,岳不群只是挥剑刺向他的手腕,剑势不快,也不重。

    当下,巫有良刀光一折,绕开了岳不群的长剑,一刀劈向他的左肩,后者也随之变招,再次刺向他的手腕。

    几个呼吸间,两人刀光剑影,已是拆了二十多招,竟然一下碰撞也没有,刀剑不断于半途变招,只是刀光又快又重,撕裂空气的声响不断,而剑势飘逸出尘,丝毫不显临阵厮杀的戾气。

    巫有良打得兴起,身形也腾挪变幻,可岳不群依旧站立不动,即便巫二哥绕到他身后,也只是将长剑反刺,逼退他的刀光。

    又一会,巫有良已将一十三式计四十多招刀法全部打完,打到最后一招,他终是运足了内力,跟岳不群的长剑碰了一下。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宛如两根一粗一细的铁棍狠狠地击打,震得巫有良虎口一疼,一缕鲜血侵染刀柄,手臂也痛得有些酸软。

    下一刹那,岳不群手中的长剑忽而一闪,剑尖一改之前飘逸,而是迅如电光,瞬息杀至,吓得巫二哥眼角一跳,已是运上辟邪剑法的窍门心法,退了一步。

    岳不群长剑又是一闪,两闪,三闪,而巫有良身形也是一退,再退,三退,二人你进我退,呈一直线,三四个眨眼的功夫,竟是掠出十数丈之远。

    只是巫有良丹田中有一些内息忽而着沸,一丝丝炙热之意漫延开来。

    岳不群忽又将长剑如烟似雾般挥洒开来,剑光虚虚实实,巫有良也不再施展辟邪剑法的窍门心法,而是将单刀舞成了一个光圈,可是很快被打得越缩越小,刀剑每一下碰撞,都震得巫二哥虎口一裂,溢出几丝血丝。

    巫有良心神宁定,一股股内息鼓荡于五脏六腑之中,刀法更加如封似闭,抵御着愈加沉重的剑光。

    可是岳不群的内力太深厚了,又打了一会,巫有良除了手臂愈加酸痛,一股难以言语的沉闷也涌入了胸口,令内息运转生了几分晦涩。

    终于,丹田中部分翻涌的内息沉寂下去,巫有良再次闪动身形,只是一退,便撤出了岳不群的剑光笼罩,而后又一进,以刀化剑,全部精气神凝聚于刀尖,舍去后续变化,只以一招直刺。

    岳不群当即退了一步,又回缩剑圈,紧守门户。

    巫有良身形欺近,又是一刀直刺,岳不群又退一步。

    “白虹贯日!”岳不群大惊,“你怎么会华山剑法?”

    “这招叫白虹贯日吗?那这一招呢?”

    巫有良刀光忽而变得飘忽,似是从上而下,又似从下而上。

    “天绅倒悬!”岳不群退了两步,面上紫气明灭不定。

    “这招呢?”巫有良单刀嗡嗡震颤,刀势凌厉,连攻岳不群上身五处重穴,竟是将这招的五路变化一瞬间全部使了出来,五招宛如一招。

    “有凤来仪!”岳不群连退五步,面上紫气一弱,又猛地盛起。

    “这招呢?”巫有良单刀一闪,两闪,三闪一连闪出十二刀,是岳不群之前一路打退他的那招。

    “无边落木!”岳不群跟着连退十二步。

    巫有良每打一招,便喝一声,而岳不群每接一招,便退一步,很快,两人又回到最初打斗的地方。

    越打,岳不群面上的紫气越盛,眉宇间的阴沉越重。

    巫有良使得华山剑法虽然生硬,可似是比他所学的要精妙不少,再加持诡异又迅捷的身法,剑招的威力更是呈几倍地上升,一时间将他打得只能守不能攻,一旦门户稍有疏漏,很可能被趁势而入,真要是被人用本门剑法伤到,哪怕是削了一角衣衫,他的脸就真的被打肿了。

    正当岳不群被压制得心绪烦躁,巫有良面上忽而显出青红之色,眉眼微皱,似含痛苦之色,之后,便见他身形一闪,掠出去六七丈,再一闪,又是六七丈,当真迅捷无伦,连着几下飘忽,便消失于街角。

    岳不群当即展开身法,追逐上去。

第十章 紫霞秘笈(三)() 
一夜过去了。

    巫有良喘着粗气,胸腹似有岩浆翻涌,每吐一口气,都仿佛吐出了一股火浪。

    辟邪剑法的窍门心法有如此威力,是他始料不及的。

    岳不群是谁?堂堂华山派掌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君子剑。

    而他又是谁?几个月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虽然继承了万里独行的一手快刀,又修炼了几个月的内功,即便是以内外双修,动静结合,一天抵得上寻常人几天,可撑死不过十年的修为,哪里比得上岳不群一甲子的功力。

    可是凭着加持的窍门心法,他生硬的华山剑法,竟是一时间打得岳不群紧守门户,只能守不能攻,哪怕后者一点伤也没有,一角衣衫也没被削掉,也足以自傲。

    这还是他以男儿身修炼,不曾将辟邪剑法融会贯通,完整地演绎出来。

    有缺的即这般恐怖,要是无缺的,怕是当即能宰了岳不群,哪里用得着仓惶跑路。

    真要是照着秘笈的第一要诀修炼,也许一年之后,江湖上就要多一个纵横大江南北的高手,几年之后,就要再多一个东方不败。

    可是一想到东方教主临死前那句从心眼里流露的‘如果我真是女人,那该多好’的话,巫有良即是一身疙瘩,死也不敢再起这个念头。

    “你这是什么武功?”岳不群追逐而至。

    “岳掌门可以猜一猜?”巫有良感受着渐渐平息的内力,笑道。

    “岳某对于猜谜,不是很精通。”

    “岳掌门追上在下,一不问令媛的下落,二不问在下的华山剑法源自何处,只关心在下这门武功,怕是有些不妥吧。”

    “倒是岳某孟浪了。”岳不群笑了笑,可眼神冰冷,毫无笑意。

    “岳掌门,令媛至今下落不明,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不如你将紫霞秘笈剩下的经文交给在下,在下告诉你她的藏身之地?”

    巫有良又道,“岳掌门也看到了,一时半会你是擒不住我的,万一夜长梦多,出了意外,岳掌门怕是要悔恨终生了。”

    “事关阁下的名声,岳某不必多此一举了。”

    岳不群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你的名声恶劣,我不能确定你事前是否伤害我女儿,事后你又会不会言而有信,反正横竖要你的命,不用这么麻烦了。

    之前之所以给了半卷真的紫霞秘笈,无非是想引蛇出洞,将他生擒活捉。

    至于擒住之后,自是大刑伺候,逼问岳灵珊的下落,要是岳灵珊无碍,便给个痛快,要是出了事,自是千刀万剐。

    封建社会,礼教森严,对于女子,这个要尊从,那个不能违反,像是被万千铁链锁身似的。

    而江湖儿女虽是豪迈,可有些礼教一样要遵守,尤其是女子贞洁方面,无论是自愿又或是逼迫。

    可也不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杀了冒犯她的登徒子,某种意义上即可还她清白,虽然免不了一些风言风语。

    “既然岳掌门这般铁石心肠,不顾爱女的生死,在下也无话可说,你我就各凭手段了。”

    一动手,巫有良便运上辟邪剑法的窍门心法,身形晃动,如鬼似魅,刀光闪烁,如雷似电,而岳不群只是将长剑舞得如烟似雾,不染一丝浊气。

    两人一动一静,一人腾挪闪跃,一人伫立不动,刀剑交击的金铁之声不时传出,只是奇怪的是,声音虽然越来越密集,可是越来越轻。

    每当单刀要触及长剑,巫有良便凭着窍门心法,硬生生地变幻单刀的方向跟力道,可因速度太快,于岳不群眼中,便是他于一瞬间将招式变得忽急忽缓,或重或轻,诡异难测,又因身法也一样迅捷无论,两两相加,一时间逼得他也只能一同变招收招。

    几个眨眼,二三十招打下来,巫有良固然内息着沸,五脏有如烈火灼烧,岳不群也是气血逆涌,胸口沉闷。

    待打到岳不群紫气盈盈的脸上也多了几分青红之色,巫有良便一个后掠,以鬼魅般的身法掠走了。

    岳不群收剑,追逐而去。

    华山,正气堂,

    宁中则时而坐下,时而立起,又不停望向门外。

    忽而,一个仓促的脚步声响起,当下,宁中则迎了出去。

    “冲儿,怎么只有你回来了?你师父呢?”宁中则问道。

    令狐冲回道,“师父追着田伯光去了,弟子没用,追不上他们,在山下等了一夜,不见师父返回,只能先行上山,听候师娘吩咐。”

    “那紫霞秘笈呢?落到田伯光手里了吗?”宁中则又问。

    当下,令狐冲将事情一一向宁中则禀告。

    “想不到田伯光这么狡猾,要不是你师父目光如炬,识破了他的诡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宁中则不由感慨。

    二人继续等待,午饭只是吃了几口,太阳西沉,到了傍晚时分,岳不群依旧没有回山。

    正当二人心中的焦虑有些压制不住,一个轻盈又有些虚浮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爹,娘,我回来了!”

    “灵珊!”“小师妹”

    宁中则跟令狐冲当即冲了出去,只见一个容貌清秀,身段婀娜的姑娘似跑似走地进了庭院。

    看着爱女憔悴的神色,宁中则心都碎了。

    “灵珊,你没事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宁中则问道。

    “娘,女儿没事,只是有些饿,身上也脏兮兮的,我运功冲开身上的穴道,挣断绳索,就逃出来了。”岳灵珊脸色变得红红的,光是冲开穴道,而后活络气血,就用了一天一夜,挣断绳索,又是一天,太丢人了。

    “灵珊,田伯光有没有欺负你?”宁中则忽又问道。

    “呜呜,那个可恶的淫混蛋,当然有欺负女儿了。”岳灵珊想起不能再叫淫贼,当即改口。

    宁中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令狐冲的眼睛变得血红血红,

    “他真的欺负你了?”宁中则的语气含着强烈的颤音。

    “他只给我吃硬硬的干粮,又动不动点我的穴道,不准我这,不准我那娘,你一定要替女儿出气。”岳灵珊娇哼道。

    “灵珊,你放心,你爹已经去追杀他了,你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宁中则真怕女儿回山,只是为了见爹娘最后一面,然后吻剑自尽,以明我身虽有污浊可我心依旧清白。

    “等爹抓他回山,我也一定要点他穴道,让他怎么都动不了,只能说话跟眨眼。”岳灵珊竖起双指,哼哼道。

    宁中则忽而从女儿的语气中寻到了一丝怪异,又看了看女儿的神色,似是无心死的哀伤,看气色,也无阴阳交合的风情。

    当下,宁中则先探了探岳灵珊的内息,之后便撩起了她左袖的衣衫,只见一颗殷红的小痣,正好端端地在那。

    一瞬间,宁中则跟令狐冲的心从地府回到了天庭。

    “娘!”岳灵珊急忙扯下衣袖,似是怕人看到。

    “灵珊,他没有欺负你!”宁中则的语气既有惊喜,又有惊疑。

    “娘!”岳灵珊立刻明白了宁中则口中的欺负是什么意思,显然跟她之前理解的不同,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宁中则又问。

    “没有,”岳灵珊摇了摇头,“他虽然抓了女儿,可一直以礼相待,全无越轨之处,更救了女儿一命,还解了女儿心魔”

    当下,岳灵珊将思过崖的事一一道出,听得宁中则跟令狐冲惊疑不定,以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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