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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跟见了老朋友一样,拉着他的手不撒,说些让人生厌马屁话。
唉,多了些这样的人,相处也是一种煎熬。对这个圈里人,他越来越感到失望。
黄安然对他说些客客气气的话。从他嘴里知道,殷秀琴也快生了。从话语里好像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说话间也很少提到两个人的事儿 ,看来他们之间有很深的隔阂呀。幸好自己置身事外,消除了他的疑虑。说不定高书记退的时候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因为没有维持的价值了,殷秀琴是阻挡不了他的前程的。
王屾不愿意想这些使人生厌的事,他对仕途也漠不关心。因为他已经看透了,不论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还是发达地区,所有的官都一样,弄虚作假搞政绩,只关心自己的前程,没有替老百姓真心实意做事的。症结在哪儿,和制度很有关系,这是上层建筑的事,上行下效,都在钻空子。他能怎办,为此,他很惆怅,更失望。
通车仪式他看了,人人捞政绩,都往自己身上贴金,上面贴上面的,下面贴下面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看在镜头旁那个臭显摆。特别是季德才,好抢镜头,好跟领导凑近乎。说了一阵子,功劳都是他的。也提到过自己的名字,是记者采访,季福来说的,就一句话,感谢蒲姑市王屾市长的大力支持和无私援助。就这一句话,为了这一句话辛苦了七八个月。当然,王屾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对他们夸大其词,弄虚作假深恶痛绝。
李敏家没去成,黄安然约他。原来是李文功来了,要他去陪酒。一直喝到深夜。早晨起来给李敏打电话,告诉她去市委。
李敏开了自己的车来接的他。去市委的路上,她愤愤不平,“看到那报道了吗?一个个都像大功臣似的,个个捞足了政治资本,把咱给凉了,啥玩意呀。”
王屾笑着,“觉得被人耍弄了是不是?”
“难道你不觉得,爷爷还想去投资呢,我坚决反对,已经上一次当了,不能再上第二次当了,一群土包子让咱给他们作嫁衣裳,做他们的黄粱梦去吧。”
“呵呵,难道人家把功劳都记在咱头上你就高兴了?”
“我也没这么说,他们总得实事求是吧,睁眼说瞎话还振振有词,看那一副副嘴脸,也不嫌臊的上。”
“你呀,谁不是有粉往脸上擦,好容易得这么个机会,就像群狼见了羔羊,谁不扑上去撕一口啊。”
“所以他们才可恶,我鄙视他们,再也不愿意看他们的丑恶嘴脸。”
“好啊,我也有这个意思。”
听他这么说,李敏吃惊的看着他,“你不想去了?”
王屾点点头,“不去了,跟高书记说说换人吧,你嫂子刚生了孩子我也脱不开身。”
“不会吧,半路打退堂鼓,这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我做事的风格,咱们才相识了多长时间,你怎了解我的做事风格。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好了,我也是人,也很势利的。”
李敏摇摇头,“不是,你骗我,逗我玩是不是?”
“你还不相信,那咱今天去市里干啥?”
“我怎知道,是你叫我去的。”
“对呀,我叫你去就为这事,一会儿见到高书记,你就拿出女孩子的特长,说说自己的困难,不行的话,该流泪就流泪,该大哭就大哭。”
李敏忙摇头,“还是饶了我吧,我不行,做不出来,知道这样我不和你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还想回那个穷山沟去?”
“我不知道,反正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别的我啥也不管。”
“这还被你黏上了,跟着我吃苦受累不讨好,你还没够呀,”王屾笑说。
“我不知道,你别想甩下我就行。”
“行,我去跟高书记说,你回来坐你的办公室,我呢,等着市里安排。这说起来呀,你比我好,回来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你得感谢人家李宁啊。我呢,回来连个地方也没有。”
“你别提他,咱真回来呀?”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呀。”
“不是,咱两年的期,这还不到一年呢。”
“你的意思就是还想回去,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了,男人得顾家。”
“那你不去我也不去了,那个破地方,蛇呀蟑螂呀吓死个人,也睡不好觉”李敏说。
“这就对了,刚才我教你的,你一定要记住,撒泼、哭闹,今天得你唱主角。否则这事儿咱办不成。”
“你可别指望我,我又不是泼妇,做不来,你还是想别的办法,”李敏忙拒绝。
“别呀,你不撒泼难道让我这个大男人撒泼?”王屾故意正儿八经的和她说。
“我真做不来,怎说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个淑女。”
“还淑女呢,自我评价还挺高,真做不来?”
李敏点点头。
“完了,今儿是办不成了,”王屾哭丧着脸。
“你就那么愿意回来?”李敏小心的问。
“不回来咱傻呀,辛辛苦苦,功劳都让他们抢去了,这口窝囊气咽不下去。”
“你也这么世俗呀?”
“你说啥,我世俗,你刚才不是还抱怨吗。”
“我和您能比吗?”李敏不好意思的笑着。
“那你的意思是今儿办不成事咱还得去?”
“反正也很快的,转眼不就快一年了。”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吃苦受累别怨我。”
李敏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转了这么大个弯原来给我下套呢,你真坏。”
第一百九十章 满是疑惑()
“你看看,是你不停的抱怨还说我给你下套,说真心话,我真想你回来,跟着我吃苦受累又得不到啥好处,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我赔不起呀。”
“你说啥呢,啥大好前程,以为我稀罕呢,真要前程的话我就不会从北京回来了,我只是喜欢跟你做事,心里挺充实的,”李敏笑说。
她这么一说,王屾心里停感动,“我还以为、我还以为,算了,你不后悔就行。”
“后啥悔呀,那咱还去不去市里?”
“去呀,都快到了,咱并不是都为了这事儿。去看看高书记他老人家,不管怎样,他还是我挺尊重的领导,马上退了,也许挺凄凉的,咱去看望他一下。”
“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你是想去看看殷书记吧,听说你们有过一段恋情,”李敏笑问。
“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呢,”王屾马上否认。
“你就别否认了,你的啥事我不知道。当然,殷书记是追的你,你却爱的是嫂子。我还知道嫂子以前是殷秀琴的秘书,”李敏笑说着。
“你知道的还真不会少,干嘛对这些感兴趣。”
“因为嘛,我也爱你啊,爱你就关注你,就像现在那些追星的少年少女。”
“呵呵,可别这么说,我受不了啊。有个词叫迷途知返送给你。你看我哪儿好,情啊爱的啥也不懂,就像头老黄牛,只知道拉车。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思,还是趁早放弃吧。”
“可我就喜欢你这头老黄牛,诚实可靠。嫂子是真有福啊,我都羡慕死了,”李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咱不说这些了,说点正事,我考虑了一下,想让你回来,你觉得怎样。”
李敏看了他一眼,“这还是真的,刚才我以为你开玩笑呢。怎么,真烦我了。”
“不是,绝不是那样,我想你还是回来好,营区县那帮人的所作所为我越来越心寒,我都打退堂鼓了。”
“看来你还是在乎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那句话,你要回来我就回来,你不回来我也不回来。”
“真这么想的?”李敏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我不再说啥了,想好了就行。”
“其实,王哥,你做的没错,我很钦佩的,像你这样的官呀,现在是绝无仅有,堂堂正正,问心无愧,这样就好。”
王屾点点头,“李敏呀,以前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豁达,我都有点无地自容了。”
“别呀,还不都是跟你学的,爷爷说的没错,跟你学做人,能懂得做人的价值,受益终生。”
“不是,是你教育了我。说真心话,这些天我真是很消极的,特别是你嫂子生了孩子后,特别恋家,工作那股热情正在消退,没想到啊,是你拉了我回来。小敏,谢谢你。”
“笑话我是不是?王哥,也和你说句真话,我是真心爱你,有时候爱的不能自拔,时时想着委身于你,和你享受鱼水之欢,那一定很美妙,很享受。为此,我花了不少心思,用了不少小伎俩。可是你总是能识破我,不让我得逞,像你这样负责人的男人没有了,我得谢谢你。其实,我挺后悔一件事的,在我考研的那一年,爷爷向我提到了你,要是我回来一趟,也许咱们能在一起了。”
“呵呵,相爱是有缘分的,没啥好后悔的,天下好男人有的是,李宁就不错,身在官场,保持本色,这是很难得的。”
“可是我对他没啥感觉,只有讨厌,唯唯诺诺的,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那是在你面前,人家能不万分小心吗,你总是拒人家千里之外,一点机会也不给他。我劝你给他个机会,多接触一下,他的好就能感觉到了。”
“他是不是找你说情了,这个臭小子,看我怎收拾他。”
“看看,干嘛这样欺负人家,人家可没找我,是我感觉他确实不错。”
李敏扑哧一声笑了,“我跟他说好了,他啥时候学的像你一样我啥时候嫁给他。”
“干吗让他学我呀,我还要向他学呢。”
一路说笑着,车拐进了市府。
王屾到高书记的办公室,新来的女秘书说高书记出去了,去哪儿也没说。去殷秀琴的办公室,她也不在。碰到相志邦,问他他也说不上来。又去找宋市长,他倒在,看到王屾很是热情,紧握着手,“哎呀,很长时间不见了,是不是把家忘了?”
“没有,宋市长,您们很忙,有事来也见不上您。”
“呵呵,别说好听的,是不是不想见我这老头子。听说你喜得龙凤,真是有福气。”
王屾笑着,开了个玩笑,“是老婆能干啊。”
宋长征大笑着,“你小子呀,就是有福。挂职快一年了,干得不错呀,电视上报纸上都在夸呢。”
“宋市长的手下哪有弱兵啊,没给您丢脸就行。”
“你不必过谦,我多少还是了解些,他们不地道啊。你呀,也别那么实在,攒着点劲儿好回来干。昨儿,高书记和我说起你来还很后悔呢,当初就不该放你,让你去挂职。你走了,应县是一团糟,花钱不少,弄了个大工业园,可招不来投资商,不但招不来,原来都定下的几个项目也都走了,黄安然那小子办不了事。”
“主要是服务没到位,我曾经提醒过黄书记。”
“他呀,搞歪门邪道,弄虚作假行,搞经济不行。高书记很心凉,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准备把他弄市里来,可一时又没个好人选。高书记向我提到了你,那个烂摊子还得给你收拾,我也是这样想的,正想找你谈这个问题,今天巧了,说说吧,你啥意见?”
“领导安排的工作我有啥意见,服从呗,”王屾笑说。
宋长征很高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让我们失望,应县是咱市招商投资的窗口,也只有你能管理好。”
“就是有一点,应县和营区县相隔太远了,有点顾此失彼。”
“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是让你兼顾着,没让你靠上,你在应县的时间长,可以推荐几个合适人选,重新组织班子。”
“那现在的县委班子?”王屾问。
“到了年龄的,该退就退,不到年龄的往人大和政协安排。总之,应县不能再这样乱下去了,要让它重新焕发生机。”
“宋市长,我觉得这个任务很重,还得市委出面做工作。”
“这个自然,市里全力支持你。你见过高书记了吗?”
“高书记没在,我怕他有重要会议也没给他打电话。”
“今早还在,我给他打个电话,”宋长征说着拨通了高长河的电话,“喂,高书记啊,啥,秀琴快要生了,在医院呢,需要不需要人手,好好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宋长征忙说:“高书记在医院呢,说是殷秀琴快要生了。”
“是吗,”王屾一惊。
“我看这样吧,过两天你再来,高书记说要跟你谈谈呢。今天的谈话不要露出去,免得人心浮动。”
王屾应着。
“住下吧,我给你安排饭。”
“不了,宋市长,您忙吧,我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