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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死,于其趴着死,不如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每当想到这些,温馨两眼就放光,战场上的枪炮声、冲杀声就回荡在耳边,那时的信念多坚定啊,为了新中国,为了**理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战场上那是杀红了眼,前面的战友倒下了,后面的战友顶上去,冒着敌人猛烈地炮火冲杀,鲜血染红了大地,战友的尸体漫山遍野……
那是怎样的环境啊,现在安逸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们就知道唱高调,动不动拿原则说事儿,没有老子的生死拼杀,哪里还有你们这些狗屁原则。
“温书记,又想过去了?”王屾小声的问。
温馨打了个愣神,叹了口气说:“人老了,难免怀旧啊。”
就在这时,王屾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看,是伊一的。“光头的电话,”他说着,像是让温书记知道,马上接了起来“喂,什么!你们不是在医院里吗?慢点说,”王屾看着温书记,神情显得紧张,“被调包了,谁干的,知道吗?不知道?从医院出来又去了趟弯弯的月亮夜总会,你们有病吗,刚出了车祸还没解决呢,又带着那么多钱去夜总会,活该!”
王屾说着,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伊一这个笨蛋,简直是猪脑子,带了五十万块钱去了弯弯的月亮夜总会,被人调了包还不知道。”
温馨哼了声,“你相信他们的鬼话?”
王屾一愣,“您是说他们在演戏,想耍赖皮?不可能吧,他们还没这个胆。”
“他们没这个胆?别小瞧了他们,看我马上就退了,他们也见风使陀啊。”
“这帮臭玩意儿,真是这样,看我怎削他们。”
“算了、算了,情有可原,都是些下三滥的货,以后少招惹他们,”温馨叹了口气说。
“温书记,不能这样便宜他们?”
“咱得识时务呀,这些社会渣滓说不定受到了某些人的暗示,所以,最好别惹他们,免得让他们反咬一口。”
“他们敢……”
“就这样吧,装聋作哑,”温馨说着,闭上了眼睛。
修订于二〇一二年四月一日十四点五十二分
第二十章 淡定升迁()
再说,王屾送温书记回了家,他心里好不得意,老头子并没有怀疑自己,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办妥了,这个蠢货,心了好不得意,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
舒达看着他,“王哥,你有没有发现温书记有点变化?”
“你也看出来了?”王屾笑问。
舒达笑笑,“要是以前,温书记早骂娘了,现在却只顾叹息。”
“是啊,不叹息又怎样,他知道自己没几日了,屁股下面又不干净,这也是明智之举。不管啥人,不管官做得多么大,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得低头啊。”
舒达点点头,“王哥,温书记说把你推上去,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王屾摇摇头,“不好说,说句实话,温书记在市里的名声并不是多好,高长河之所以没动他,还是碍于他的老资格。你说,他推荐的人市里会重用吗?”
“可是,你的工作能力的确强啊,县里都知道的。”
“强有啥用,现在不论工作能力,论关系,说到底还是钱,钱是开启关系的钥匙吗,没有钱的钥匙,这把官锁是打不开的。打开了官锁,傻子都可以当官,读过‘连升三级’吗?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你我兄弟,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就不错了。你想想,殷县长当了政,温书记手下的她能不清理吗?俗话说得好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会提拔重用自己手下的亲信。”
“可是我发现,殷县长对你还不错,也很敬重你,好像对你没啥成见。”
“越是这样越得小心,哪里是敬重你,分明是防着你呢。殷县长年轻,觉悟蛮高,后台又硬,咱兄弟还是避着点吧。不过,她真要当上了家。也许,应县的面貌会焕然一新。”
“王哥,你对她还很看好?像你这样的人她要是不重用,那真是一大损失。这些年来,应县之所以能有今天,能走到全市的前列,独拔头筹,你功不可没。”
“兄弟,千万别这样说,人家听了会不高兴的。”
“事实就是这样吗,连温书记也常这么和别人说。”
王屾刚要说啥,手机响了,一看,还是伊一的。王屾笑了笑,“这个光头,没了钱准是疼疯了,谁让他狗毛病多呢。喂,已经报案了?嗯,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温书记知道了很生气。不是我告诉温书记的,刚才打电话时,温书记就在车里,对你们是很不满。嗯,给温书记补上?还是省省吧,温书记让你们好自为之,听明白了没有?好的,我会给阎斌打电话的,不过这件事不要声扬,更不要再去弯弯的月亮闹事,明白没有?嗯,就这样。”
王屾挂了电话,“这个光头,竟去公安局报案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傻吗,自己干啥的还不知道?再说,区区五十万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干得那些勾当,公安局早记录在案了,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舒达笑说。
“唉,报应啊,天不能光阴啊,该晴了,”王屾叹了口气。
舒达一时没明白他的话,看了他一眼,车已经进了县府大院。
王屾下车来,手机又响起,看是殷县长的,忙接起来,“殷县长吗,我已经到了县府,这就上去,”王屾说完,挂了电话,匆匆上楼去。
在县长办公室门口,他稍微舒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清脆的声音很熟。
王屾推门进去,见屋里还坐着两人,一高一矮,都是肥头大脸,一个面目慈祥,笑呵呵的;一个面目阴冷,两眼发出鹰一样的目光。
都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熟人了,王屾满脸的笑,疾步向前,伸出热情的双手,“哎呀,相部长,你好、你好,”接着又和李文功握手,相互寒暄,“陪温书记去视察了一个项目,温书记身体不适,先回家了,”王屾笑说着。
落座后,殷县长关心的问,“温书记不要紧吧?”
“不要紧,可能是这些日子太忙了,累的。”
“那就好,是这样,”殷县长笑说:“今天相部长和李主任来,主要是针对你的工作来征求你的意见。”
王屾点点头,笑看着相部长。
相部长习惯性的干咳了两声,不说先笑,“王主任呢,是这样,根据温书记的提名,市里经过研究,也考虑到你个人的一些情况,主要有两点意见,一个呢,还是在应县任职,给殷县长当个助手。一个呢,去外县任职,独当一面。你在应县这些年了,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市委书记高长河同志对你也很欣赏,特意给组织部打了电话,一再叮嘱,必须争取你的意见。”
“是啊,今天来时,高书记又给相部长打过电话来,你的意见很重要,你可好好考虑考虑,”李文功说,他一脸的严肃。
王屾思虑了一会儿“谢谢市领导的关心。其实,也没啥考虑的,一个党员干部应该无条件的服从组织的安排,这是党的原则。既然市委争取我个人的意见,我就说两句,给市委领导做个参考。我觉得,现在,我还是留在应县工作比较好,因为这里的工作我熟悉,殷县长刚来不久,虽然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有些工作还摸不清,应县正处在招商引资的关键时刻,因为占地的问题,和群众的关系也很僵,万一处理不好就会闹出事来,几个乡镇群众有这样的苗头,上访的群众很多,温书记要是退了,我怕殷县长应付不过来。所以,想协助她干好这个工作。再说呢,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独挑大梁,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锻炼几年。”
相部长听着不时地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到啊,高书记也是这么想的。”
王屾笑了笑,“还有一点,关键是殷县长需要不需要我。”
“需要,当然需要,我也是和市里这样要求的,”殷秀琴笑着说。难得见她一笑,笑起来也很有女人味,不再那么冷若冰霜。
真的,殷秀琴刚来时,不但别人都说,他也觉得这个女人缺少女人味,倒是有很多男人的刚强,从她的四方脸盘上看得出来,还有她的浓眉大眼,略显宽扁的鼻子,有点肥厚的嘴唇,嘴角还有点耷拉,再加上一头短发,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到女人的一点温柔,这样的女人真的很难讨男人喜欢,听说她都三十二岁了还没有对象,长相也许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看殷县长表态了,王屾也忙表态,“那就这样定了,我还是留在应县吧。”
相部长点点头,“一心为工作,不考虑个人的得失,市里没看错人啊。只是,委屈你了,市里本来考虑殷县长干书记,你干县长和常务副书记。谁知,省里又下来个挂职的干部。而且,选中了应县为挂职点,并要求为实职,要实实在在的锻炼锻炼。”
相部长说着,李文功一直盯着王屾表情的变化。可是,王屾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样沉稳。
殷秀琴也是,想努力从王屾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她失望了,这也越发增加了她的忧虑,不好对付啊,这个借口虽然完美,谁也不敢保证他识不破,若是识破了,以后的工作还真难。
屋里一下子沉闷下来。
“其实,怎样安排我也没有意见,我说过,一个党员干部必须无条件接受组织的安排,我想我能做得到,我不在乎职务的高低,我只在乎我的工作。真的,请市委不必为难,该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我都同意,无条件执行。”
他的这番话倒使相志邦和李文功有点不好意思,他们确实没想到,在职务升迁上他会看的这么淡,这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
修订于二〇一二年四月四日七点十七分
第二十一章 暗流涌动()
再说,王屾的镇静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中午,陪相志邦和李文功吃了饭,送走他们后,殷秀琴很热情的和他谈着。“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温书记马上就要退了。可是,匿名告他的人很多,有的已经捅到了省里,甚至中纪委,都是反映他的经济问题的。”
“是吗,真有这事儿,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发觉,”王屾很吃惊的样子,又道,“温书记经济上能有问题吗?应该不会,真要有的话,我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觉,这是诬告,绝对的诬告,像这样的事也很多,殷县长应该清楚。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说他作风上有点问题,我倒是不否认。人吗,谁没个缺点。但是,跟他的功劳比起来,那只是玉上的一点瑕疵,无关大碍的,也有情可原是不是?人无完人嘛。”
殷秀琴笑了笑,“我也不想否认,真的,他们这一代都是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觉悟应该有的。但是,我们不相信并不说明没有,我好心的劝你一句,不要站错队啊,那会彻底毁了你的仕途的。”
“谢谢殷县长的提醒,殷县长放心,大是大非上我还是把握的住的。”
“那就好啊。我劝你啊,把距离拉大些对你会有好处的,说句通俗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道理很简单,认识到往往很难。”
“殷县长的意思是组织上也怀疑我有问题?”
“没有、没有,你多心了。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当局者迷呀,我不希望拔出萝卜带出泥,你毕竟年轻嘛,和你说这些话,我是为你担心啊,不希望你出事儿。”
“我明白了,谢谢殷县长的好意。真的,我很感动,能听到这样的话儿,我真的没想到。”
殷县长深情地看着他,“你明白就好,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
王屾点点头,手机响了,是温书记,他看了一眼殷秀琴,接起了电话,“温书记,嗯,我在殷县长办公室呢。好,我这就过去,”
王屾挂了电话站起来,“温书记找我呢,那我过去了?”
殷秀琴点了下头,“记住啊,头脑要清醒些。”
王屾笑了笑,“放心吧,殷县长和我说的话儿永远藏在这儿,“他指指自己的胸口,快步走出了殷秀琴的办公室。
温馨的办公室在楼上,王屾匆匆上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很严肃的声音。
王屾忙进去,看到温书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一脸的恼怒,很生气的样子。
“温书记,”王屾叫了声。
温馨看了他一眼,嗯了声,“上午,相志邦来了?”
“是,专门为我的事来的。”
“这帮兔崽子,啥事也不经过我了,看我快退休了就把我晾一边了。”
“我和他们说你下去视察太劳累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