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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进来也凑上来逗着外甥女,笑着说:“像个洋娃娃似的,多讨人喜欢呀。”
看着两位,王屾感到很欣慰。宝贝儿子换好了尿布,老爷子接过去,老两口一人一个,那个欢喜呀。刘畅又忙着烫奶瓶冲奶粉,两个孩子太能吃了,她的奶水根本不够。
王屾啥也插不上手,笑说:“看我,倒像是个没用的人了。”
“你呀,一点也不假,就别帮倒忙了,赶紧去洗洗吧,咱这就吃饭了,”刘畅笑说。
王屾答应着出去了。老两口凑近闺女小声说:“怎说话呢,啥叫帮倒忙呀,以后不能这么说。”
“没事儿,阿妈,他不计较。”
“不计较也不行,放到过去,他就是老爷,咱见了要行大礼的。”
“阿爸,说啥呢。”刘畅笑说着。
孩子不睡,还不愿意躺,就喜欢抱着哄着,一顿饭也没吃好,不过一家人都很高兴。
来家这两天,王屾才感觉到家里的忙,特别是丈母娘老俩口,一大早的就起来忙,做饭,照看孩子,洗尿布。刘畅时不时的往单位跑,有些事儿还得非办不可,不像一般的职工,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家里休产假。
孩子睡着还好,要是醒了,看老俩口那个忙,换尿布,喂奶,抱着哄着。而这两个孩子好像心有灵犀,说睡一块睡,说醒一块醒,说哭一块哭,哭得满脸泪花,使人看了心疼。
这两天,王屾也基本摸上规律来了,孩子啥时睡,啥时醒,啥时拉啥时尿,基本很准时。每次他都抢着给孩子洗尿布。孩子拉的屎一股奶臭味,开始还皱眉头,洗了几次,觉得也不那么臭了。而且,根据丈母娘说的,能辨别出孩子的消化是否好,如果孩子拉绿屎,说明孩子吃多了,消化不好,拉得过稀,说明奶凉。这些都是他以前不知道的,听着也新鲜。同时感觉抚养个孩子多不易啊,这种辛苦现在才体会到。
他忽然想到,自己月孩子时谁照顾的自己?他还真不知道。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得感叹,没人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也没人说得清。他是山中茅草屋里被人捡回村的,前后转了好几家子。懂事了,自己哪里来,父母是干啥的,他也问过,问遍村里所有的人,都摇头。捡自己的放羊的三爹已经死了,是他把自己从山上抱下来的,他长得什么样都记不清,根本不记得这个人,所有的人都说他是用羊奶喂自己的,可不到半年,突然暴病而亡。又被别人家收留,却给人家带来厄运,好端端的半夜梁就断了,幸亏没伤着人。
三年中,来回换了好几个人家,自己就像个瘟神,到谁家谁家遭厄运。没有人家敢要自己了,就像村里没人要的流浪狗,到谁家谁家给口吃的,赶紧撵他走。就这样东家一口西家一口的,他竟活了过来。
记事了,上山找到了茅草屋,在破烂的柜子里,找到了几本线装的书,里面画了个人做着各种动作,虽然不是字,可是在他的眼里,书中的人好像活了过来,脑海里不时闪过书中人一连串的动作,忍不住的手脚跟着动,反正也没啥事儿,活动活动手脚还能抵御寒冷。
上学了,他是自己去的,赖在教室里不走,想着,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以前,他对自己的身世根本不放在心上。现在,却有种迫切,很想知道。他是怕孩子大了,懂事了,问自己的老家,跟他要爷爷奶奶,他怎说。把孩子带到茅草房吗,恐怕茅草房造不存在了,山顶上,风吹日晒,早破烂不堪了,说不定谁家的淘气孩子一把火早把它烧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青石。本来嘛,山顶石头多,几颗小松树勉强活着,浑身皱巴巴的,就像张开的无数张干渴的嘴巴,这些年,说不定被老乡看回家当柴烧了。还有啥呢,他想不起。
刘畅回来了,看他在水管旁愣神,走过去,喊了他两声他才从回忆中醒来。
“怎么啦,怎还流泪啦?”
王屾忙笑笑,“没事儿,风吹的。”
“风吹的?”刘畅抬头看了看,“哪里有风呀,出了啥事儿?”
“真没啥事,看到孩子,想起过去的自己了,”王屾不隐瞒,擦了把眼说。
王屾曾经跟她提过自己的过去,虽说都是只言片语,但是也知道他身世苦,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
“看到咱的孩子生活在蜜罐里,忍不住的就想到了自己。”
刘畅明白了,他可是从来不想这些的,本想劝他几句,屋里的孩子好想知道她回来了,已经哭着在叫她了。刘畅赶紧往屋里跑,在屋门口和他说:“黄书记问起你,我和他说你回来了,今中午可能约你,”说着就进屋里。
这时,大门响……
第二百二十三章 热情过度()
戴斌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你回来怎不说一声,这两天正有个刑事案子也没过来,”他跟王屾抱怨着,还是很高兴。
老太太从屋里出来,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割这么多排骨干嘛,,吃得了吗,我去炖上,等会儿给小萍打个电话,让她也过来吃。”
戴斌应着。王屾和他说笑着进屋,“听说升了局长了,该庆贺一下。”
戴斌摇了摇头,“干活的命,整天应付完上面,还得应付下面,都焦头烂额了,还不如干点实实在在的活好。”
“呵呵,知道一家之主不容易了吧,吃喝拉撒睡都得想到。你应该应付得了,没想到齐东平这么有眼光,会把这幅担子给你,真是小看他了。”
“也别这么说,齐老头也是没办法,他很不想,早推荐了他的侄儿齐悦,只因黄书记一句话,一个混包子担不起这幅担子,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啊。他被迫又推荐黄欣,也不知怎地,最后就落到我头上了。听司书记私下里和我说呀,是黄书记在会上点的我的名,举手表决的,这也和你多少有点关系。”
王屾笑着,“和我有啥关系?”
“是啊,黄书记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提的我。”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之间没你说的那么好,他要是不因我打压你就不错了。”
“不是,黄书记对你是很敬重的,光念你的好,说你是应县的大功臣,这可不是瞎话,光对我就说过几次。”
“是吗,还有这回事呀,这我可是没有想到,他最近可是怎样啊?”
“光说要调到市里,至今也没成行。看来也差不多了,私下里都议论,他的老丈人正在省里给他活动呢。”
“你是说高书记?”
“是呀,他至今不退,就是要省里答应他。”
“不可能吧,高书记不是那样的人,”王屾摇了摇头。
“你还别不信,外面都这么说,”戴斌放低了声音。
“我也听到议论过,可我不信,”刘畅也说。
王屾点点头,“你姐说得对,真要有这回事呀,他就是推荐殷秀琴也不会推荐他。”
“反正外面都这么说,黄书记近来干劲也十足,一心扑在工业园区建设上,亲自去招商,谈项目,一下子招来两个过亿元的项目,很卖劲呢。”
三个人正说着话,李敏来了,带来了几罐进口的婴儿奶粉。刘畅正好哄孩子睡着了,忙招呼她,问这问那的,很亲热的样子。
没说几句话,黄安然和司瑞来了,刘畅赶紧沏茶。
黄安然摆摆手,小声说:“这就走,来叫王市长到咱工业园看看,给把把脉。”
“打个电话就行,你还亲自来,”王屾笑说。
“你不回来,忙得还真没来过,很长时间没来看看了,很愧疚啊”又到床前看着睡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淘不淘啊?”
“还行,吃饱了就睡,没那么淘”刘畅忙说。
“我那两个就不行了,倒翻夜,白天睡,晚上来精神了,怎哄也不睡,冲着你啊啊学语,大人得陪着,他们已经看出眉眼高低了,得笑脸相迎,捂着嘴打个哈欠都不高兴,”黄安然低声笑说。
“是吗,那可真够熬人的,秀琴姐一定很辛苦吧?”
黄安然点点头,“这个妈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王屾接过话,“是啊是啊,当妈很不容易啊,这也是当母亲的伟大之处,像咱们,得好好感谢她们。”
“说得对,同感很深啊,”黄安然说着,很高兴的样子,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咱还是走吧,先到工业园看看,相书记一会儿还说来。”
王屾应着,几个人悄悄出了屋。在院子里,黄安然和两位老人说了几句话,走到大门口又转向李敏,“一块去工业园看看吧,你爷爷可能早去了。”
“我去不碍你们领导的事吧?”李敏开了句玩笑。
“真是谁带的兵像谁,说话犀利的很”黄安然笑说着,把王屾和李敏让到了自己的车上。
黄安然对王屾的热情有点过头,这使王屾一时难以适应。看他,自从上车,始终攥着自己的手不撒,脸上的笑就像盛开的牡丹花,一口一个王市长的叫着,满口赞叹。
“应县之所以有今天的发展,都是你打下的基础,积攒的人气,人家是费尽力气招不来商,咱是坐在家里,来投资的挤破门,几千万投资的咱都看不上,过亿元的才给于考虑,咱现在的应县啊,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不发展都不行,压都压不住。”
“好啊,形势真是一片大好,可功劳不是我的,是你的,”王屾笑说。
李敏回头笑说:“你们两位领导就别让了,干脆把功劳让给我得了。”
两人大笑着,气氛很热烈。
“看人家,一点也不客气,我看小李跟着你呀,别把你的功劳都给抢去。”
“真有啥功劳啊,都给她我心里也稍安,你不知道,这一年来她跟我吃了不少苦。一个小姑娘家,又是个千金*,清华的博士生,很难得呀,”王屾一番感慨。
黄安然点点头,“真是,没想到能这么吃苦。不过,跟着你,吃苦也是她的造化,是不是,小李?”
李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点点头,“黄书记,您说得对极了,像您们这样的领导啊,不多见了,跟着你们谁干也都是我的造化。”
这句话,黄安然心里很受用,他可从没把自己跟王屾相提并论,他心里的恶欲他自己知道。像王屾,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人,好像根本不知道钱这个东西干啥用,在他眼里如粪土,如废纸。他好像不认识贪是个什么字,就像老丈人说得,如果他稍微到上面活动活动,蒲姑市没有别人的。可是他不会。自己会,就这一点比他强,钱的妙用妙不可言,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儿,它要是掺进去,就有门了。这方面,老丈人也比他强,虽然他原则性强,身上也干净,自己不贪不占。但是,拿公家的钱往上送,这叫不叫贪呢,在他心里还不能定义。秀琴的事,常务副市长应该没问题了,过渡一下,到另一个城市任一把手也使水到渠成的事,只要进了那个圈子,只要犯不了大错,一步步地高升,谁也挡不住。主要是有资本,年轻啊,现在就提倡干部年轻化。自己呢,他的目标是蒲姑市的市委书记。实现这个目标并不难,老丈人不是有那个意思了吗,这还得多亏王屾挂职去了,要不的话,可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甚至说,自己根本不可能跟他一争。现在好了,他离开了。而且,琼德市还极力挽留他,回来回不来还很难说。就算回来也得一年半载。到那时候,水到渠成了。心里越想越美,甚至对他还有点感激,可以说人家是拱手相让,越发光念他的好了。所以,对他特别热情,特有好感,以前心里的不满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直到工业园,他也没撒开王屾的手。
下车了,不用介绍,光看场面就知道工业园的红火,真是满地开花,满眼里都是在建的厂房,光这气势也足让人心生感叹。
很快的,一大帮人围过来,都是县里乡里大大小小的头头们,都来跟王屾握手。大部分人他是认识的,也有许多新面孔。黄安然头抬的老高,也就是和王屾说话时头才低下来。电视台专门来的讲解员,把王屾引到工业园规划图面前介绍着,黄安然呢,不时的凑近他的耳旁补充着,“这个光伏电缆厂一期工程就是十二个亿,投产后,销售总额过百亿,利税五个亿。”
王屾点着头,“这是你招来的项目吧?”
黄安然点点头,“还有个大石化项目,投资意向书已经签订了,那可是大手笔,一投就是上百亿,真要把它招来,咱应县啊财政收入稳坐全市第一名,我敢说十年之内没有哪个县能超过咱。”
第二百二十四章 ,感到危机()
讲解员讲完了,司瑞挤过来,“咱再和王市长到李董事长的宾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