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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小孩子呀?”王屾看着她。
“不是、不是,哎呀,到底是咋啦,这说话还颠三倒四了,”李敏一脸苦相。
王屾也苦笑着,“平白惹来无数烦恼。这人啊,思维越复杂了烦恼就越多,明明跟自己毫无瓜葛,却往自己身上招揽。不但自己,你也认为,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这话我信,世上就是有那么些事儿,你想撇开却非要粘来。像我吧,在北京分得那么好的单位,又在皇城根儿,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抽空回来一趟遇见了你,神使鬼差的,一下子把命运改变了。其实,进了市府也不错,偏要跟你挂职钻山沟,空学了些东西无用了,天天跟乡巴佬儿搅在一起。”
“怎么,后悔了?”王屾笑问。
李敏看了他一眼,“有点儿,天堂不住住破窑,还有蛇虫啥的,晚上都不敢睡,天天缠着人家阿妹。不过,也有些好处,就是节省下了不少化妆品,”李敏自嘲着。
王屾笑着摇摇头,“也许你不觉得,我可不这样认为,你收获的要比你失去的多得多。”
“什么?”李敏笑问他。
“真的,就说你在北京吧,现在就算成了大学教授也只能围着三尺讲台转,不会懂的这么多人情世故,做不出这么多业绩来。”
“说得对,特别是遇上了你,是你让我知道了怎样才是个女人对不对?”李敏开着玩笑。
王屾纠正着她的话,“应该说是你爱情事业双丰收。就说李宁吧,人家对你多好啊,看那双眼睛,那是两眼望穿啊。”
“恶心,别提他,他哪有个男人样,一副奴才的嘴脸。”
“不能这样说人家,我看人家很好,你们也很般配,李宁也偷着托我做你们的介绍人,我答应了。”
“什么,听你口气儿像要包办我的婚姻似的,他托你你就答应吗,我还不答应呢。”
两人说说笑笑,进县城后直接去了县医院。
李仙江恢复的不错,说话已经无碍。阎斌在,正在询问着案情。高文革是认识王屾的,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王市长,向前和他握手,又把莫磊介绍给他。
王屾从刘萍的嘴里听到过莫磊这个名字,看她细高挑的个儿,鸭蛋形的脸,细长微挑的媚眼儿,眉毛很浓,小鼻子很挺,就是嘴显得有点儿大,薄嘴皮子,显出几分妩媚。她向王屾伸出白皙纤长的手,莺歌燕舞似的叫了声王市长,带着几分羞惭。王屾和她握握手,冲她点点头后来到床前,阎斌忙闪在一边。
李仙江看到孙女儿和王屾来显得很高兴。“李大爷,好些了吧?”
“好多了、好多了,这把老骨头还禁得住折腾,”他笑说着要王屾坐,王屾就坐在床边和他说着话儿。阎斌和王屾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你们忙,我一会儿就走,”王屾说。
“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对了,今晚上你回家吃吗,阿爸阿妈早给我打电话要我早回去,”阎斌说。
“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忙完了早点回去。”
阎斌点点头又和李敏告别,就领着两人走了。看他们走了,李敏送他们回来,老李头小声说:“他们来问我金库里的钱,我说都是公司的,要去搞个大项目才提了这么多现金。”
“爷爷,你是说他们怀疑那笔钱?”李敏有点儿吃惊。
“也不是,按规定,公司不该提那么多现金,他们只是问问。”看到王屾也紧张忙有说:“没事的,公司存钱是常有的事儿。”
“那爸爸和叔叔有没有怀疑?”
李仙江摇摇头,“平时,这个金库他们是不能来的,公司到底有多少钱他们也没数,他们知道了一点也不吃惊。”
“那好,李大爷,这笔钱从现在起就是你公司的,如何投资你说了算,不要再牵扯我了。”
老李头点点头,“这笔钱按你的想法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好,就这么着吧,我相信你,”王屾握着老李头的手。
说着话儿,老李头看着孙女,叹了口气,和王屾说:“本想着把孙女儿托付给你,没想到错过了一段好姻缘,都是这丫头没福儿。”
“爷爷,谁让你不说明白呢,早知道他这么优秀,我还考啥研究生,早回来了,”李敏开着玩笑,不过,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赖上爷爷了,那时候你心高眼高的,说啥你能听呢,”李仙江笑说。
“爷爷说的对呀,女孩子太高傲了要吃亏的,”王屾也开着玩笑。
李敏哼了声,“别把自己看太高了,不就是帅点吗,不就是官大点嘛,没啥了不起。”
王屾和老李头开心的笑着。
“这丫头,啥人也不在她眼里。还是你好福气,跟着王市长干,怎样才能当个好干部,这是你在大学里学不到的,爷爷很放心呢,”他和孙女说。
“李大爷,跟你说多少遍了,以后叫我小王或是王屾就行了,啥王市长、王市长的叫,多生份呢,以后就拿我当你自己的孩子看,咱爷俩才亲呢。”
老李头忙答应着,“好、好,我早盼着呢。”
说着话儿,刘畅和她父母来了,她手里还提着饭盒,老人手里提着奶、还有鸡蛋。李敏赶紧接着,叫着姐、伯父、伯母,接下手中的东西。刘本善老俩口向前,王屾赶紧闪在一边。刘本善抓住老李头的手说:“老哥哥,好些了吧。”
“好多了、好多了,让你们挂念着了,”老李头激动地说。
“好些了就好啊,这鸡蛋和老母鸡呀都是自家养着,给你熬了点鸡汤,熬了一下午了,营养着呢。”
“谢谢、谢谢,”老李头连声道谢,又转向刘畅阿妈,“家里那么忙,还有两个孩子,您还亲自来,让您费心了。”
“费啥心呀,也帮不上啥忙,听说您伤着了,一直不放心呀。”
“一把老骨头了,硬着呢,还禁得起折腾,坐、快坐,敏儿,快让爷爷奶奶坐,”老李头很着急的样子。
刘畅笑说:“李大爷,看你心情这样好,真是高兴。”
“唉,“老李头应着,”你那么忙,上午来了这还来啥,”很过意不去的样子。
说着些宽慰话儿,老李头心情很好。刘畅阿爸阿妈来,毕竟这样的关系很虚的,老李头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措。李敏也觉得照应不过来,光怕使了礼。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李敏爸妈来了,自然是一番感谢的话。
王屾说:“李大爷,好好养着吧,明天再来看您,我们走了。”
“你们那么忙,别来了,我又没啥事儿,过几天就出院了,”老李头忙说。
刘畅阿爸阿妈也过来道别。李敏和爸妈一直把他们送到楼下,直到他们上了车。
“哎呀,真是幸运的,没啥事儿就好啊,”刘本善说。
王屾回头看着阿爸阿妈,笑说:“是呀,没伤着要害,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有六十多岁了吧?”蔡爱花问。
“七十三多岁了,”王屾说。
“看人家,哪里像七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比你年轻多了,”她看着老头子笑说。
“咱庄户人家怎能跟人家比。”
“阿爸阿妈,咱以后也不种地了,有你这个好女婿,咱怎不能跟他比,”刘畅看了一眼王屾笑说。
“是啊,阿爸阿妈,以后你们也和他一样,”王屾笑说。
老两口高兴地满脸的笑。
刘畅像是无意中问了句,“你早回来了吧?”
“也不早,才坐了一会儿。”
“黄书记没给你打电话呀?”
“没有啊,怎的啦?”
“黄书记今天又发脾气了,把个司瑞一顿好训,最后司瑞被训恼了,和他顶撞起来,甩门而去。刚才,黄书记给我打电话问你回来了没有,说要你说和说和。”
王屾笑着,“我又不是和事佬,这个黄安然,啥也搞得一团糟。”
“以后你少接近他,”刘畅说。
到了家,三木一家也来了,阎斌和刘萍正在逗孩子玩,饭也已经摆好了,家里好不热闹。王屾进来,两个孩子喊着爸爸往他怀里跑,王屾一边一个抱起两个孩子来亲着。
阎斌起着酒笑说:“今晚是个大团圆,咱喝点。”
都同意,纷纷落座,刘萍还是很关心阎斌的,“今晚你还值班,少喝点。”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最高兴的还是刘本善老俩口,从偏僻的山沟沟里来到这儿安家,这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说啥也没想到。还有那识不了几个字的儿子儿媳也都进了事业单位,每月都领上了工资。心里那个满足呀,溢于言表。“当着你姐夫的面,我还是那句话儿,你两个可要好好工作,别给你姐夫抹黑。”刘本善和儿子儿媳说。
两口子听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王屾点了点头。
“呵呵,阿爸阿妈,您二老放心,您们的孩子们都是好样的。”
“我也是好样的,”石头说。
所有人都笑起来。“对,咱石头是好样的,进了好学校就要好好学习,”王屾笑说。
石头认真的点着头。
“你们两口子呢,也别着急,有病咱就看,实在不行抱养一个,和自己生的一样亲。”
蔡爱花本是好意,刘萍却不高兴了,“阿妈,谁跟你说抱养来,我能生。”
阎斌踩了一下她的脚。“你踩我干嘛,我就是能生。”弄得阎斌很不好意思。
刘畅忙打圆场,“我的一个同学在北京医院,已经说好了,抽个时间去好好查查。”
第二百五十一章 阴险报复()
刘畅劝着阎斌带刘萍到北京看看。
“现在还不行,等破了这个案子再说吧,”阎斌说。
“对了,这个案子到底怎样了?”王屾问。
“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至今还没个消息。”
“听说这双程在应县有些来头,老李头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信任他们。”
“不出这个事儿,我们也没掌握双程一点儿资料,两人隐藏的很深,注意力光在铁三身上了。”
“今天下午问出了些什么吗?”
阎斌摇摇头。
大家起身坐一旁喝茶,刘畅看着孩子,阿香和刘萍收拾着桌子。阎斌叫着王屾去了西北屋,落座后,阎斌欲言又止。“有啥事儿?”看他神情不对,王屾忙问。
“昨天去了市里,王青局长无意露了一句,像是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王屾有些吃惊。
阎斌点点头,“这几天我琢磨来琢磨去,应该和温馨的老婆有关,说有个温馨的笔记本,上面记了一笔钱,你是他的秘书,应该知道的。”
“这是王青的原话?”
“不,是我分析的,温馨的老婆和两个儿子好像去找过董省长。以前,他们关系很密切,我怀疑这笔钱应该和董省长有关。”
阎斌说的这些,王屾自然清楚不过,温馨给董书豪送了几次钱、多少钱他都有数。温馨走了,该尘封的也尘封了。董书豪不是找过他吗,虽未言说,却也意通,彼此是默契的,谁也不会找谁的麻烦。这几年来相安无事,董书豪对他应该是放心的。虽说开始有意动他,使他处境有些难,但并没有下手。应该说都过去了,董书豪绝对不会去揭开。至于温馨的老婆和他的两个儿子,就算发现了什么,掩盖还来不及呢,怎会主动去揭开想隐匿还不放心的事呢。所以,对于阎斌所说,王屾并不相信。于是,他笑笑说:“我这个秘书当的辛苦,跟个勤务员出不多,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我都管着,却并没有多少油水,只吃个残羹剩饭罢了,想必温书记夫人最清楚,说和我有关也说得过去。”
阎斌笑笑,“我的话你好像没明白。”
“明白,怎不明白呢,温馨的习惯就是他一家人也不如我熟悉,他保密原则很强,从不记什么笔记,还能记下了一笔钱,更不可信,只不过一个谎头罢了。”
阎斌尴尬的笑笑,“也许我听错了,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呵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说了,倒是你以后工作上小心点,应县这个乱局中,你要稳住神,我想,不可能这么乱下去。”
阎斌点点头,“这我知道,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他有点犹豫。
“啥事儿?”
“就是姐姐,也许是工作的原因吧,和黄书记走得很近。”
“听到啥风言风语了吗?”王屾低声问。
“有,其实,县领导哪个没点谣言,都不可信,你最清楚了,也别往心里去。”
“也是,身在风口中,又在人中央,万人皆瞩目,一颦传万里啊,这个倒不要在乎,”王屾笑说。
阎斌点点头,“不过,